第十四章 醉酒 中
夜风沉沉。 侍应生没有说谎,椰子林里的风景果然很好。月亮高悬在天边,远处能看见船只在左右巡航,灯塔也将海面照亮。 林锐找了个沙滩坐下来,27跪在他旁边,林锐刚想招呼他坐,又想起他后xue里的按摩棒,便拍拍他肩膀让他跪坐在旁边。 “你平时看过这里的风景吗?”林锐感觉到风轻轻吹过自己的额头,分外舒服,他转头看向27,27摇了摇头。 “27来的不多。” “你平时都在哪?”林锐觉得气氛刚好,不如多打听打听他的事情。 27坦诚的指了指沙滩:“那…那里,在跟先生们……” 27欲言又止,林锐想起来那些趴在地上接受抽插的奴隶。 “会很累吗?”林锐忍不住问。 27想了想,摇摇头:“被先生们用,奴隶应该高兴。” 他的措辞是“应该”,应该高兴,而不是真的高兴。 林锐叹了口气,他看着怀里的酒,侍应生非常贴心的将木塞轻启,林锐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把它打开。 酒的香气立即蔓延四周,林锐深吸一口气,刚要喝,却被27阻止了。 “醒酒15分钟味道更好。”27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林锐点点头笑了:“你懂的很多啊。喝过?” 他看见27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然后缓缓的说:“没有喝过这个……但是…喝过其他的。” “其他的?”林锐引起了兴趣:“哪个客人给你的么?” “调教师。”27摇摇头:“27不听话,调教师连瓶子带小半瓶酒塞了27一嘴。” 正当林锐想怎么能把瓶子塞进嘴里时,27补充了后半句:“后面的嘴。” 林锐哑然:“为什么。” “27倒酒的时候把酒撒出来了一点儿。”他说完笑了:“27手不太灵活,不过那是去年的事,现在不会了。”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拉过27的手。 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上面还依稀留着握手术刀留下的茧。 但他右手手腕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仔细摸他的手指,骨节上似乎能摸到断裂后重新生长的痕迹。 27不知道林锐为什么要摸他,但这让他觉得很安心。 “你的手指断过。”林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声音发抖:“每一根都是。” “嗯。”27干脆的点头,并不觉得不妥。 “手上的伤,是因为有人割断了你的韧带。” 林锐手指抚摸上他的疤痕,却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回答。 “27自己割的。” “什么?”林锐觉得不可置信。 27脸上几乎没有波动的情绪:“27不听话,先生说,奴隶要手没有用,27割断了以后,也变得听话了,先生从此对27很满意。” 27居然对着林锐笑起来:“后来见到27的先生们,看到这个伤疤总会同情27,虽然明明已经不疼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锐差点喊出来。 “忘了,27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结果。”27低头,翻看着自己的手指:“奴隶要手指没什么用,如果能让先生们觉得可怜,的确更有价值一点,先生果然总是对的。”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否难过。 27觉得没什么地方可难过的,但他总觉得心底有些地方在痛,一个模糊的,带着眼镜的影子在那里哀嚎。 但他不想去理会,甚至不愿意去追问原因。 林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手指,那双手曾经寄托着沈夜的全部希望,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林锐讨厌么?”过了半晌,27想起的还是这个。 “不讨厌。”林锐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喜欢? 但这个答案,已经足够让27笑出来。 “来喝酒吧。”林锐算着时间差不多,自己抿了一口。然后递给27。他不太擅长饮酒,喝不出太多的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对瓶吹红酒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他将红酒瓶子递给27,27却迟疑着不敢接,他最终伸出双手捧在一起,示意林锐将酒倒进他手里。 “我说了,我不嫌弃你。”林锐无奈的再次强调,但他却看见27的眼睛在月光下透着悲伤:“您不知道……” 27开口:“您第一次来,不知道。奴隶每天喝过的jingye和尿液比水还多,插进来的阳具有多少根奴隶自己也数不清了……您是干净的,您比岛上所有人都干净,林锐,您平时跟奴隶碰一碰也就算了,别被奴隶这个给人草的嘴弄脏了。” 他说完,把手伸了伸:“奴隶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喝酒,您赏一点,奴隶就很高兴了。” 林锐看着27的眼睛,他有点儿生气。 27察觉到他的怒火,放下手,再次卑微的垂下头。 在27的眼睛里,林锐温柔,和蔼,在他面前简直闪耀着光,能侍候他已经是三生有幸,做他的私奴想都不敢想。 可惜……自己又把他搞生气了。 林锐抬起酒瓶,大口喝了一口。 他没有咽下去,嘴里鼓起了一个小包。 就在27出神的时候,林锐一把抓着他的后脑,嘴吻了上来,把酒液生生的塞进了27的嘴里。 微醺的林锐一擦嘴骂道:“妈的……是不太卫生,但是是你逼我的。” 27呆在当场,嘴里带着林锐气味的酒从喉咙里滑落,他的裤子立刻就被性器顶了起来。 林锐没注意到黑色裤子底下的小27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能注意到27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微微红的眼圈。 “先……先生……” “叫林锐。” “林……林锐……”27几乎快哭出来了。 “你怎么结结巴巴的。” “因为…因为林锐……林锐不嫌弃27,高兴……” “以前没人吻过你吗?”林锐问道。 27摇摇头。 林锐看着27,手指擦擦他的嘴唇,想告诉他值得被人吻,却想起j的话。 如果不能给他彻底的自由,就不要给他虚假的希望。 他算了算时差,决定给那个不太熟的老爸去个电话。他把酒交给27让他好好喝,就走出了几步远,幸好,父亲目前有一点点闲暇。 “说。”他这个老爸从来言简意赅。 “是这样……”林锐想了想措辞,也尽可能言简意赅:“我不是在岛上调研么……我觉得有个奴隶很合眼缘……” “哼。”老人冷淡的笑了一声:“我是让你去继承家业,不是去学会怎么玩男人。相反,你痴迷这个会让我怀疑你的能力。” 林锐碰了个壁,倒吸一口凉气。 “赌场老板的儿子赌博,说出去让人笑话。” 林锐急忙找借口:“不是这个意思,爸,我是觉得,他很适合我做专项分析。” “哦?”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揶揄:“你只是想分析他。” “对,对。”林锐每次跟他对话都无比紧张:“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还有没有进一步优化的可能性。我是学心理学的嘛,我觉得他很典型。” “是吗。”老人对他佛话不置可否:“如果你能把奴隶只当成工具和试验品,那倒是具备了成为岛主的资格。” “那当然了,就是个玩具嘛。”林锐打着哈哈。 “嗯。那我派个人联系你,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研究,如果你能攻破岛上一直以来的难题,那么,你很有机会拥有这个岛。” “难题?” “到时候艾尔克会告诉你一切。”老人笑了一声:“成为岛主,岛上的一切都是你的,这不好吗?。” 说完,父亲挂了电话。 成为岛主…… 林锐想了想,这的确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