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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智斗嫡父、美人算计A

    林良侯没动,捏捏鼻梁:“你想好怎么说了吗?想想怎么说妥当,别急。”

    商青鸾这会儿恼火的很,但见生身阿姆董芳孤苦无助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

    但他当初被嫡姆和亲父硬是“发卖”出去的时候,并无一个人怜惜他。

    眼见着商家是要他来养董芳父子了,凭什么?

    “此事儿耽误不得,我要回去问清楚。”商青鸾坚持道。

    林良侯只好套车把他送到商宅。

    里正的家就在商宅旁边,商青鸾转身对林良侯道:“你去里正家等我。”

    林良侯不明所以:“我就在这门口儿吧,万一有个什么,你喊一声我就进去。”

    商青鸾心里颇为感动,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是要闯龙潭虎xue吗?我是个小哥儿,怎会硬碰硬,何况也是我姆家,你放心好了,听我的,去里正家里等着我。”

    “好吧,你自己多小心。”林良侯没勉强

    商家早已不复昔日的荣华富贵,内外还是一群侍奴小厮,待客厅堂摆放好些不菲物件儿,连几把圈椅和太师椅都一色泛着红光,然而外强内干,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商家嫡君正室宋惠君四十岁左右,生的姿色平平,充其量只能说是端庄的气派,因长子下大狱家中摊上官司,丈夫还不事生产,他日夜cao劳忧心,眉眼间有两条深深的壑纹,他抚着秋香色缎面儿袖口半旧华丽的织纹:“旁的不多说,你父亲去城里办事不能见你了,这内宅的事儿本来我也是全权做主,我与你父亲知道你家中艰难不需你做什么,只你庶姆父生了你,家中艰难,不好发落董小君去林家的祠堂,只好暂时送你家去,让你以尽孝道顺带好好教训一下你那不懂规矩的小君生姆,怎么?你一个出嫁子还敢质问嫡姆父?你不愿意尽孝道?”

    商青鸾皮笑rou不笑:“阿姆您多虑了,我怎会不愿呢?只是我出嫁的时候商家一个铜板的嫁妆都不曾给我,我与我夫君并未正经成亲,是以,我还不算出嫁子,我今儿只是受我夫君的嘱托来姆家取回七十两聘金。”

    宋惠君脸色大变,眼风冷冷一扫,嘲讽:“你与那林良侯过的不错,你当我不知?你真的没破身,还是你们夫夫俩故意坑蒙欺诈商家?好好好,我与你父亲果然养了个好哥儿!”

    “嫡姆父,您先别这般理直气壮,儿子的话还不曾说完。”商青鸾蔑视的瞥他,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

    “好,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宋惠君脸色难看的很。

    商青鸾精致的大眼睛眯起,咬着细白的小牙冷笑:“如果我有嫁妆,自然会尽孝道养着董小君和他腹中爹爹的孩子,若不是被逼到绝路,我今儿根本不会登这个门儿,您见过哪家小哥儿出嫁,是夫婿养岳姆的?即便是养,那也是岳父亡故,小哥儿姆家无人才托善供养,亦或者有财帛傍身,少之又少。我本来也想好好劝劝林良侯,只林良侯不愿,甚至怒斥商家背信弃义,嫌弃我无嫁妆,姆家又总给他惹事找麻烦,不想与我成亲,已去里正处求里正做主讨回聘金!我不好,你以为你好的了?八十两白银,嫡姆父有两个得力管事,已经拿着八十两白银去给大哥哥套门路,家里还典当了不少东西,你们用的倒是畅快!”

    “什么?!林良侯在里正处?”宋惠君脸色青红紫白交加‘噌——’地站起来。

    所谓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他们商家就算对林家村有恩,却也是旁的村庄不肯让他们入住安家,林家村才让的,他们与里正并无多少关系也不甚亲近。

    “你怎么会没钱!林良侯不是挺喜欢你吗?你打量着蒙我?来你姆家讨钱》”宋惠君厉声质问。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商青鸾这时候觉得家里住的偏远的好处了,宋惠君根本不晓得他正在念书,林良侯待他极好,给他钱财的事儿。

    商青鸾笑的很温情:“其实,嫡姆您也不必这么生气,我今天既然来了,只希望两家都能好,家中艰难我何尝不知?是以当日再不愿您的安排,我也乖乖出嫁听从官媒了。林良侯对我并非无情,只是人在气头上,在里正家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儿,我呢,是希望您能把嫁妆还给我,或者把我原来积攒的银钱箱笼衣物还给我,我才能好好赡养董小君啊。”

    宋惠君呵斥:“你还是要钱?!原来没出嫁时,你还算孝顺懂事,如今越来越不像话,既然你也不想养,我就把董小君卖了!把卖了的钱给你做嫁妆!”

    说着,宋惠君哼笑着看商青鸾微变的眼光。

    “这……行吧,您爱怎么着都可以,反正发卖有孕小君,这等有伤阴鸷天和的事儿,与我无关,我也是寄人篱下,不想林良侯把我撵出家门,外人只会说,儿子被八十两银子卖了,连有孕的小君也不放过,商家嫡君心狠手毒,怪不得商家大少爷惹了官司,都是一脉传承的好啊~至于我呢,被林良侯解除婚约后,八十两银子还回去,我只好带着董小君回来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届时,您也可把我们父子三人一起都卖了,反正名声都已经臭了,臭了就臭了,您还能得一大笔银子呢,我都替您想着呢。”商青鸾笑靥如花,说话却阴阳怪气,死死的盯着宋惠君的眼睛。

    宋惠君脸色铁青,几次张口,到底没说出话,他恶狠狠的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老侍奴。

    老侍奴点点头,立刻去了里正处,不一会儿回来在宋惠君耳边嘀咕几句,宋惠君脸一黑到底。

    宋惠君到底不像商青鸾那么光棍儿,他还有三个小哥儿需要谋划,雪哥儿年岁到了,正在寻么一门好亲事,要是因此事坏了名声,这辈子都再难寻个好亲事了。何况听老仆说里正家的情形,林良侯是林家村本族人,与里正言笑晏晏,关系甚是融洽。

    但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董小君是奴籍,你既不养,我就把他卖了,你待如何?”

    商青鸾心头一抖,气定神闲,摊手,刚想说‘你随意。’

    一个穿着水蓝襦裙白纱外裳的高挑小哥儿急急从后堂转到前厅,清秀雪白的面容虽然不如商青鸾那般扎眼的精致美貌,却也是极出挑的。

    “阿姆!”小哥儿叫住宋惠君,眼里带着焦急,看向商青鸾时有些内疚不安。

    “三哥哥,此次的确是委屈了董小君,扰了三哥夫家和睦,你把他送回来,父亲和阿姆定然好好照顾他。”商雪莹对着宋惠君使了个眼色。

    宋惠君脸色阴沉着,瞪着商青鸾那水嫩的腮,点头:“想董小君已经知道教训了,既然你三哥哥出嫁子自私冷血不肯管,商家自然是不会任由他生死的。”

    该死的贱人,真真姆子都是一样的贱人!回来更好,看他怎么收拾董芳!看他怎么把这小贱人的名声搞臭!

    商青鸾听见“自私冷血”四个字,强忍怒火,脸都气的煞白。

    他若自私冷血,怎会被商家八十两银子卖了?这么多年苦苦经营家族产业,本以为嫡姆父多少有点良心,没想到,果然是个卑鄙小人,最擅倒打一耙和卸磨杀驴!自己早年怎就这般傻?!

    “都是一家人,三哥哥不要生气了,也是前日董小君太不成样子,挑剔吃穿用度,阿姆也是想让他多多看看三哥哥的不易,顺带知道商家的不易。”商雪莹来打圆场。

    商青鸾瞥他一眼:“五弟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既然说好了,过会子我就把人送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不再与他们纠缠,离开。

    去里正家打了个招呼,林良侯与他一同离开。

    马车车轱辘压过土地面刷刷响,夕阳西下,晚霞如虹。

    “送回去?他们同意了?”林良侯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有点不信。

    商青鸾揉揉太阳xue,眼尾扫过去,讥嘲:“怎么?难道你愿意供养我庶阿姆,愿意养大你小舅子?”

    林良侯:“……”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通达天下,你我还是都省省吧。”商青鸾尖酸道。

    林良侯瞧他一肚子火气,避免引火烧身闭了嘴巴。

    商青鸾的确是生气,但当他与林良侯回到家,看见院子里的小桌摆放了热腾腾的四菜一汤时,愣住了。

    董芳本来正在摆放碗筷,见他俩回来了,束手起身,有些战战兢兢的。

    林良侯也是惊呆了,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董芳比起上回来那副打秋风耍无赖装可怜的段位不止升了一个档次,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算商青鸾也没做过这么像样的饭菜。

    林良侯好笑,看着那一锅鸡汤,这两人倒是不客气,还杀了一只鸡。

    “你坐下吧,怀孕了就别乱折腾。”商青鸾别别扭扭的不看董芳。

    董芳红着眼圈:“嗳。”

    林良侯见那侍奴站在一旁侍奉并不入座,心里不得劲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姑爷,杏花儿不敢,奴站着伺候吃点剩饭剩菜就行。”

    商青鸾挖了林良侯一眼:“哼,家里艰难剩饭剩菜也不是给你吃的,坐下吃吧,我夫家这陋室没那么多规矩。”

    林良侯讪讪的,他总不能说剩饭剩菜是给狗吃的吧。

    杏花小心的挨着董芳坐下。

    吃过饭,杏花去收拾脏污的锅碗瓢盆。

    林良侯见没有剩饭剩菜,去后屋的灶台煮狗食——猪杂猪肺等物。

    “喵喵喵……喵喵喵……”煤球跳上林良侯的肩膀,林良侯拿了晒干的小鱼给它。

    “你过会儿进屋睡一个时辰,我叫我夫君送你回商家。”商青鸾终究还是说了。

    董芳一抖,哭哭啼啼:“三少爷,嫡君不容我,总是苛刻我的吃穿用度,不是……不是我找事,我实是没法子了嘤嘤嘤……”

    “林良侯不喜你,我也无法,你安安分分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拿着。”商青鸾回屋里取出五两碎银子。

    “我做绣件儿赚了点钱,你节省着用。”商青鸾没什么表情,半垂的眉眼笼罩着黯淡无奈。

    董芳捂着嘴,没拿钱,痛哭流涕:“是我对不起你……是阿姆无用……我知道你恨阿姆……”

    他时至今日才知道后悔,当日不曾为亲子出头,有难才来拖累,是他糊涂,如果不是他糊涂,他们姆子关系也不至于如此。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在嫡君手底下讨生活?他若是个慈善厚道的,你做小的,自然要尊重顺服,既然他对你无义,你也不对他守规矩也是常理,只是你要讲究方法,没得傻乎乎鸡蛋碰石头,你那是犯傻!”商青鸾的声音突然阴柔诡异,大大的眼睛透着异样犀利谋算的光芒。

    他当年何尝不对宋惠君孝顺,他是真心想摆脱庶子的卑名,觉得宋惠君出身名门,端庄能干,是个“好嫡姆父”,一心投诚宋惠君的,结果呢?宋惠君把他卖了,他父亲也是个无能的!既然如此,就不能坐以待毙!他嫡姆父与他亲爹商员外满肚子的阴谋算计,把庶出小哥儿当草芥,就要承受得起代价。

    董芳一呆:“……这?”

    “你当初在爹身边也是一等一的宠遇,现在爹身边儿是钟小君最受宠,还有个通房奴君叫宋嘉人的,那两个小君不过是年轻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年轻时的美貌?”商青鸾怂恿着,鼓动着。

    董芳嘴唇蠕动,看看肚子,哀求:“我的儿,你说我该怎么做?你爹只听你嫡姆父的。”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算计,调养好身子,不要傻乎乎的去爹前面谄媚,最重要的是生下腹中的孩子,再接着,你过来,我细细与你说,你要牢记,你把杏花儿叫来,我细细与你们说……”商青鸾压低声音。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董芳从开始的披头散发怏怏萎缩的样子变得有了些精气神,挽了发髻,脸色也好看了,有了底气,看向商青鸾的目光充满内疚感激,压抑的依赖和不舍。

    那杏花儿则是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撸袖子带着主子奔入争宠内宅里好好厮杀一番。

    商青鸾也给了杏花一两碎银子,叫他时刻打听商家现在剩下的祖产,尤其外头的生意。

    商青鸾在院子里坐着看书,林良侯瞅屋里睡着的主仆二人,关上门。

    “撮针攒花录?是讲绣纹花样子的?”林良侯探头探脑的瞧商青鸾手中的书卷,把一簸箕的油桃儿葡萄搁在桌上。

    “别理我。”商青鸾皱着精致的小眉头,看都不看林良侯。

    林良侯倒也直接,咬着水灵灵的甜果子,从怀里掏出:“我就说一句,今儿我把兔子和鸡都卖了,兔子的钱还没全到,以后这就是家里稳固的进项,你收着吧。”

    “二十八两零八百钱。”林良侯见商青鸾听的专注,又把跟南北杂货铺的掌事交易与商青鸾说了。

    商青鸾本来舒展开的小眉头和微翘的嘴角,听见林良侯和那南北杂货铺的掌事的事儿又一蹙,想要说什么,但看林良侯那没心没肺啃果子的样儿,心一软儿,到底抿着小红唇没说话儿。

    “你拿着吧,做绣庄前期投入银两肯定不少,还有你阿姆有孕,你多少也得接济点儿。”林良侯见商青鸾迟疑。

    商青鸾撇撇小嘴儿,暗暗嘀咕:“你不是防备着我,不肯给我家用么?怎么忽然转了性儿?”

    他的声音太小,林良侯只听的模模糊糊,挑眉:“说的啥玩应儿?你大点声!你不收我就自个儿收着。”

    商青鸾擦了擦脸上被喷的男人口水,嫌弃又好笑,一把夺过林良侯要收起来的钱袋子:“放屁!给了人还要拿回来?给我!”

    “嘿嘿,别生气了,我看你阿姆也懂事了,以后你在姆家有个弟弟,未必不是好事。”林良侯憨憨的安慰。

    商青鸾大眼睛精光毕露,拍拍林良侯的胳膊:“你知道我嫡姆父为什么要把董小君撵出去吗?”

    “为啥?”

    “因为庶子也是能分家产的,一旦董小君生了孩子,他可以轻易打发了董小君,却不能打发孩子。”

    林良侯对此没什么兴趣,以前看肥皂剧偶像剧,家产之争,老戏份儿了。

    “你们商家还有啥家产啊?”林良侯很直男的顺口来了一句。

    商青鸾正喜滋滋的打开钱袋看里头的银子,又好好收好,听见林良侯的话骤然炸毛儿,尖利反驳,细长的指头都快指到林良侯鼻子上:“你!!!你别狗眼看人低!商家怎么没有家产了!我那嫡姆父有私房,祖产的良田也有不少!还有现在住的那套大宅子!我爹是员外!哪日说不定就能补个官儿,再度起复经商!你少瞧不起我商家!”

    林良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岂能听不出商美人的外强中干,举起双手,却憋笑憋得身子一抖一抖:“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你们商家厉害,正等着你这只凤凰带着东山再起,飞黄腾达呢!”

    说罢,也不和他辩驳,咬着果子嗤嗤笑着去弄喂马喂驴子的草料去了。

    独留商青鸾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夜里,林良侯送董芳、杏花儿主仆回商家,出乎意料,有两个老仆并两个侍奴前来迎接,把董芳安置到商家最偏的西厢小院里去了。

    回来的时候,商青鸾已经洗完澡上床躺着了,见林良侯回来问过两句,便也催促他洗一洗上床睡觉。

    商青鸾心绪不平,随口与林良侯说起花媚蓉与秦瑜成亲的事,吐槽闺蜜的胆怯怕羞间或自得自满与好友亏了自己的做媒,林良侯听的也来了兴致,一问一答,林良侯直愣愣的那根筋头次开窍察觉出不对了。

    “既然是花家小哥儿喜欢,你也不是花家的人,这么平白无故的出头,不会引起误会吗?别搞得人家以为是你出嫁!”林良侯转过头蹙眉瞧着商青鸾。

    他怎么这么不舒服?尤其听商青鸾夸赞什么肃毅伯爵府秦家大公子多俊美,多温雅有礼,伯爵府里的拮据甚至亲戚近况都一清二楚,难不成商青鸾这小子心里面也惦记了?

    这般想着,林良侯就很不爽。

    商青鸾瞪大杏眼,一拳捶在林良侯肩头:“你满口胡言乱语些什么?别污了我名节!他们定亲纳吉问名下聘按全套成亲古仪来,怎么可能不知道新夫郎是谁?”

    林良侯也不欲和他争执,打了个哈欠,背转身立时睡着了。

    本来想亲热一下子的,结果叫商青鸾说的一点兴致也没了。

    商青鸾本来还气愤的踹他一脚,结果慢慢回转,捂嘴笑出声,看着林良侯的背影:“呆子,还会吃醋?”

    第二天早上,林良侯是被热醒的。

    男人火力本就强,加上快到秋老虎,天气闷热异常,在北方好似烧烤炉般难受,好在他们家靠近小溪在山脚下,比村里好些,到底也是酷暑难耐。

    一睁开眼,就对上身侧美人的海棠面,该美人还极不老实的把大腿压在自己肚子上。

    真叫海棠春睡,凝脂带露,睡的极沉极香,扑面而来的呼吸也带着好闻的兰麝之气,清新芬芳。

    大热天,春心欲动,命根子在美人大腿下顶着,林良侯此时此刻更难过了。

    “嗯~”呓语几声,商青鸾更凑近了些林良侯,几乎脸贴着脸儿,把林良侯当成抱枕了。

    林良侯静候一瞬,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几句,于是不客气的享用起来,解开美人裙带,寝衣衣襟,露出里面的鹅黄金线包边儿大红底儿刺绣鸳鸯戏水的肚兜儿。

    两团椒乳小小的,最多林良侯半个拳头大,有些像少女发育早期的样儿,形状好似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