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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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童一脸诧异,年纪太小,掩不住的稚气。 池岩露出个抚慰的笑容,话头又转,“我平日脾气如何? “我可打你了 ?” 仆童一下把眼神收回来,在这腌膜地方呆了些时日,已经摸出些察言观色的本能。 池岩这一句问,只能答好。 何况--- 仆童毕恭毕敬垂了头,“小人才来服侍主子不久,不敢妄加非议。” 池岩挑了挑眉,心下了然了些。 脾气看来是不太好,拿做了个大彻大悟的梦来搪塞行吧! 他抬了手摸上仆童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语气,“以后你改名叫敦敦吧!” 手指发凉,又细柔纤长,抚得敦敦脸发红。池岩抬了抬他的下巴,有些半强迫的和他对视,“敦敦,你要记住,人是最不可捉摸的。” 敦敦有些惊恐地转了转眼,开了口:“多谢主子赐名,敦敦定当全力服侍。” 池岩笑了声,一下子收了手,慢悠悠地起身去洗漱,敦敦紧跟上。 效果是出来了,这个身边人,倒是好把握。 池岩停在水盆前,躬下身,不动声色地掬了捧水,盆里的画面碎开,弯月似的眼,红润的唇,挺翘的鼻,柔顺的乌发,都碎成涟漪,荡起浅浅的光影。 池岩接了墩墩的毛巾擦脸,勾了勾唇。 这副模样,真膈应人。 此是他十六七岁的长相,那时还是学生,看着很乖,透着纯。 什么意图?想让他身如其境? 墩墩也是紧赶过来收拾好,拉着池岩坐下,为他理发,拉好衣服。 墩墩嘟囔了句。 “主子怎么换了身衣服?还穿的这么乱,里衣都是皱的。” 衣衫被解开,露出柔白的肌肤,上面斑驳的红痕显出来,一股情色味道。 池岩半仰起头任他牵弄,纤细的脖子在暖光下漂亮而柔韧。 他垂眼笑了声:“你可以猜猜。” 墩墩见了那痕迹,动作一顿,脸发红,手缩了一下还是没拿回去。 “我…我是家中独子。”发闷的语调,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 池岩哂笑,也不逗下去,怕他羞愤欲死了。 正是此时,门房突然被推开。 来人是个男子,着装简练,眉目有些凶恶。 “楼主有找,快些。” 话毕,侧了身就停在门口,门房还大开着。 男子背后别着一刃弯刀,光影闪动,晃得池岩眯了眯眼。 墩墩的表情也是即刻肃然了。身子靠得近了些,说悄悄话:“南风楼不准主子们私通,是不是察觉了?” 池岩曲指敲他头,声音清朗:“你觉得他听不到?” 这话把男子的注意引了过来,皱着一双粗眉。 池岩坚见此,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杵着下巴。 “听说耍刀的,那下面可谓是煞气十足。” 话是朝墩墩说的,却是直勾勾朝男子说的。 “可惜,听说也只是听说,也不知能不能瞧……” 话音未落,门被猛然关上。 男子在外面使劲敲了几下门,语气很不善:“快些。” 墩墩一脸不解,问池岩:“他是怎么了?” 池岩勾了勾唇,“迫于我的yin威,怕被我轻薄呗!” 墩墩慌了:“主子,不能这么说呀!” “让他听听罢。” 门外的静候的三木眉头蹙的更紧。 这还真是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的人不过一会儿踏着施施然的步子出来,端得一副淡然。 池岩朝他颔首,“领路。” 三木也不纠结,走在前头。 “仆童就别跟了。” 墩墩动作停了,渐渐落在后面。 池岩挑了挑眉,突然展颜一笑,朝身后的墩墩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什么南风楼,什么楼主,从来就学不会收敛,顶了副rou身,也怪不得他成不了别人。 跟着男子,转了七转八转的长廊,偶经一处,靠栏张望,烟水朦胧,是截了江水,修了一环的庭院。 江风清爽,侧耳听,能听见渔夫的吆喝声和水鸟的鸣声。 南风楼是靠江修建的,楚江水流平缓,孕育了一处繁盛的京都,也孕育了圣朝那些缠缠绵绵的风月情事。 知意唯南风,风月情无涯。 何处闻南风,尽在楚水边。 三木瞧着他懒洋洋地姿态,催了句:“别磨蹭。” 池岩没赶着呛声,反倒问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我今日可有些不同?” 三木停了步子,眼神上下扫视。 依旧那副身姿,那副容颜,平日里看着可烦。今天反倒不那么令人嫌恶了。 是因为多了点儿宜人的笑?那双眼似乎多了神采。 三木别回头,皱了皱眉头:“别拿你那揽客的手段对待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池岩没应声,猜着约莫他也跟原主差不了多少,都是有着野心的人,否则怎么会跟楼主扯上关系。 不过应该性子不太讨喜,是个尖酸刻薄的。 再绕过几个弯,眼前的景算是开阔了,走廊加宽了,红花绿树,假山奇石,眼前是一座精致的庭院。 一个妓院能修成这般,也是心思奇巧。 院子里静幽幽的,偶尔可见的只是途经的侍从,步伐匆匆,都是忙人。 目的地是片小竹林,旁置一汪小池塘。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一手把着鱼竿,一手翻着本小书。头发半挽,一张风光绮丽的脸,与池岩这班偏柔的长相不同,浓重的眉,硬朗的下颚线,泛白的唇,眼如点墨,凝着心思的一双眼。 若不是此时此景,池岩还真能把他当成哪出的贵公子。 “楼主,人带来了。” 齐木楠淡漠地撇过来一眼。 “退下,我和他单独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