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法律 下 08
真是让人火大！弱小的我也想要拿起自己最强力的武器朝着比自己强上数百倍的敌人狂袭而去——但是我没干。 第一：我真的打不过而且还会死。 第二：敌人虽然看起来是敌人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一点都不是要侵犯我的利益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就是挑衅！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alpha给自己的omega小孩种保护标记比我看过的所有标记视频图片还要激烈的！？？？？？？？？？？？我这是眼瞎了吗？ 今天一早佳儿的爸爸来给我开门的。我很早就醒了，门缝里飘来佳儿的信息素和他的爸爸mama的信息素的味道几乎让我彻夜未眠，这就像是蜜糖里面掺了蟑螂药，而我是一只高智商的蟑螂从基因里面就知道我要是敢碰那蜜糖一点点就得下地狱去。当然了，虽然我不喜欢把自己比作蟑螂，但是能够把阻隔我和佳儿在一起的任何人比作是蟑螂药的话是一件非常恰当的事情，内爽一下，说出来会死得很惨。所以我很难入睡，辗转反侧几次醒过来在漆黑的地下室里面紧张兮兮的摸索着。 我记得挨揍的时候时常会摔到什么奇形怪状的物件上面，我摸到过金属的，一个又硬表面又光滑像是铁杆子什么的冷冰冰的东西。因为挨揍得太严重，启动到最大功率的自我修复系统让我浑身发烫，冷不防碰到个冷冰冰的东西完全吓了一跳立刻抱着脑袋滚到了一边。这房间里面已然全部都是我的血腥味了，beta的话一定早死了，alpha、哈，真是好用。 大概是因为我自己的血腥味给自己圈下了地盘一样，我居然在外面的威胁与诱惑中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我不断地回想着白天：许久不见的教养院老师特地来找我要我跟他们回去、我命中注定的omega的爸爸mama以我是他们儿子的标记者的关系而争夺我的监护权、父母的死、被殴打……而现在是与我喜欢的omega在同一个屋檐下醒来。 中间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一无所知，但是光是为了我心爱的omega佳儿这一点我接受了所有的一切条件。不接受的话大概会死，想想就可怕，那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会杀人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要被杀，而且选择帮助还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甜头这简直能乐得让人在地上打滚。要是他愿意当我的主人的话让我做他的狗我都愿意。 这些事情原本一一的呈现，但到了我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的时候，它们就像一个漩涡，拉长变形混成了一锅。脑中最后的画面居然是那一盘子晚餐，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坐在不远处我成一堆的三个人又让人觉得，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如果敌人也算的话。[对alpha来说敌人等于所有的一切，否则你没有用武之地]。好像听人这么说过，是父亲吗？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父亲会对儿子说的。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他对我都说过些什么了。 我醒来之后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又继续想昨天发生的所有的一切，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迅速缜密的运作了起来。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昨天的思路全部都理顺了，大概不超过十分钟，这太吓人了！我的逻辑思维的方面一向不好，我讨厌物理数学，但是我喜欢文学和诗歌、浪漫的遐想和爱情，这是beta的天分，在成为alpha之后我时时刻刻质问自己是否还爱着一切浪漫来安慰自己并没有完全转变成一个alpha。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有一天变成教导老师口中的那种除了欲望之外一无所有的[动物]。我不想被讨厌，我不想要一个人。每天上学我都热切地期待着语文课的到来，所以我好像忘了最近的物理分数是—— 不可思议！之前拿到卷子就往书包里面塞了从来都不敢再去看一遍，考试的时候也从来都觉得自己这么做不一定正确的。但是我上次的得分好像是……及格了？还高出及格线很多？！！！！ 我的头隐隐的作痛，心脏砰砰砰的捶撞着仿佛填满了整个地下室到处都是传来的心跳的回声，变成自己打自己。我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alpha了？！太可怕了。浪漫、浪漫、浪漫、那些诗句……怎么突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呢？白桦树的白雪森林，与爱人分别远赴战场的哀歌，让我想起来浪漫是生离死别，我昨天晚上为了所爱之人做出的决定也是浪漫啊！我爱着佳儿，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好像稍微好了一点，呼吸没有那么的难过了。我还是能够去爱的！ 佳儿，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的话——可是我立刻想起来作为我们相遇最根本的就是身为alpha的不自制。我想、我要永远的因为这个错误的开始永远在最快乐的时候痛苦了。而这难道不是浪漫吗？ 我捶胸顿足、我在醒来之后又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扶着墙起身在这黑暗之中浪漫的摸索着想要认识一下四周的时候突然按到了墙上的开关顿时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 是健身房。 墙上挂着的，地上依次罗列的，那些器械，还有巨大的玻璃墙面，我看着自己一身鲜血已经开始变得暗沉干硬的贴在身上。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恶鬼！可是我的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伤痕，好像流出这么多血的那个人不是我一样。我是死而复生的吗？失去了亲人，重新拥有了监护人和新的生活，我以后就要面对三个憎恨的我的人生活而其中一个是我爱的人。这够了，足够了。 所以啊，我要怎样偿还我对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呢？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佳儿的爸爸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在门口指着健身房的一个角落的门，“那里是浴室和洗手间，再晚一点你们上学要迟到了，动作快一点。” 我还能够去上学？！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呃、好，我很快的。” 五分钟绝对没有。我迅速的搞定一边扒拉着衣服走出来发现佳儿的爸爸还在站在门口。等我、监视我？都好。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那面大镜子，里面的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洗干净的我散发出一种和我的名字非常相似的气息，像阳光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总觉得阴郁沉闷的我看起来本是如此阳光的人？居然真的和母亲所说的一样。 佳儿的爸爸看我跟上来了就转身自顾自地走了，像是给我带路。他的后背和父亲很象，宽阔而厚实，太像了。沉稳而安静，但是信息素是完全不一样，他的性息素更加清爽一点，和佳儿的很像。父亲和眼前的这个alpha都是在保护着挚爱的人。想到这些，我突然有点难过了。我没有保护我所爱的人，我还伤害了他。 “我这种人，也能算真是alpha吗？”我在后面望着佳儿的爸爸的背影问他，因为他真的很像父亲，在父亲生前我从来都不敢主动的和他说话，但现在仿佛挤压了许久渴望说出来得都不再害怕了。他是前辈，他应该知道，他看起来比佳儿的mama温柔很多，所以也许可以。说起来佳儿好像更加像他mama一点，这么说将来我被家暴的可能性很大了？天台上他上来就是一脚踹我，这百分百是家暴已经开始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敢再问一遍了。问题提出了好几步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他打量着我、藏在眼镜背后深邃的眸子像是冲击钻要在我的脑子上打个孔。他想知道什么？ “你想过佳儿被你们袭击之后是怎么恢复的吗？” 这……我好像，没有想过。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到我的回答，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昨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但是你现在已经完全都看不出来了，除非从血液里面检验出自我修复过的数值痕迹，否则没人能够知道，omega也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他是说佳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吗？明明他们昨天对我的愤怒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他想说什么？ “身体无论怎么恢复，人心里面的希望一旦破灭掉了就再也好不起来了。他过去是一个特别相信命运的人。他的mama从小到大一直都觉得他会分化成和我们一样的alpha，虽然概率上我觉得是beta的可能性更大，但至少我们都没有想过他会分化成一个omega。他以前希望自己长大了变成和我们一样做着研究工作的人，不过就算是他分化成omega之后虽然没有改变原来的想法，但他很快就多了个新的目标——他开始期待自己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 他看着我，惋惜绝望愤怒全部都混杂在一起，我被他看得迅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了。 “他就这么一边因为讨厌自己变成omega那么柔弱而每天都在健身房里面磨炼自己的身体，一边又开始像是所有omega那样想着遇到那个人的时候肯定会每天都很开心。” 他和我一样？！他也在期待着？！ “他出院的很长一段时间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知道他很害怕我担心他，他很害怕如果跟我们说他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痛苦之后我们会比他更早的崩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你明白的。” 就在我身后的地下室还没有清理过，那些血迹依旧存在。我不加思索就立刻点点头，恐惧的因子从毛孔里面直接钻进了我的身体，好像每一个细小的信息素都带着锋利的刀子聚集在我的心脏里面告诉我如果我再不听话的话就立刻让我[自爆]。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从佳儿的身上闻到过他爸爸的信息素的味道，那一直都是温柔的盾，不象佳儿的mama更像是占有欲的刃。所以我才从来都没有把他的味道当成过[敌人]吧，但现在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他身上的可怕。整天亮着刀的人是可以让人有准备的，而从来都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刀的人是最可怕的，我永远不知道他要以怎样残忍的方式让我死得尸骨无存。虽然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但他握着爱的刀。我是多么渴望也能够拥有这样的一把刀啊。 “直到不久之前的一个清晨，我和他mama陪他一起睡觉，他直到那天好像才是第一次睡得安稳。第二天的早晨，他好像是觉得终于可以说了一样的对我说‘爸爸，我以后除了你们之外，大概没有办法再相信别人了，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的人了。’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今天的早餐我们还是昨天那样，他们在一起，我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我一边吃饭一边感受到他们在打量我，佳儿的mama还是用那憎恨的目光看着我，遇到她的目光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害怕都埋饭里面用力地吃掉。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营养液根本不够我恢复失去了那么多血液的体力，人还是很昏沉，其实我觉得就算是不检验血液也能够从脸色看得出来我的状态不好，但是今天如果有人问起的话绝对要隐瞒过去。 在开饭前隐约听到趁着佳儿离开了的一会儿会儿时间佳儿的爸爸在对他mama说[佳儿，不讨厌他。就算是恨他，但是佳儿不讨厌他。真可恨啊。] [你怎么知到，他疯了吗？！] [我也……不知道。] 此刻我在看着佳儿注意到我的时候的目光，心中忍不住的跳动出来了那句[不讨厌]心忍不住的乱跳了一气。 [佳儿看着他时候的眼睛好像是有期待的，所以，我也想看看接下去会怎么样。你放心，我会比以前更加警惕那个小子的。] [你疯了！] […………嗯] 佳儿的mama发现我在看佳儿的时候突然袭来一股强烈的信息素攻击。我的心脏被狠狠的拽住疼痛的呼吸只能够一小口、一小口…… 忍住、这是你理所应当承受的、因为、因为佳儿他更加…… 饭后我们要上学的上学要上班的上班，一切就像是非常普通的日常让人觉得非常的错位，我完全反应不过来。事情就是在这么迅雷不及掩尔的一瞬间，跟着佳儿走在后面的我突然眼看着他被他mama揪着领子一把拉过去就朝着他的脖子上面咬了下去。 我顿时被吓坏了。她看着我，恶狠狠的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紧紧的瞪着我。与其说这是一个alpha在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保护标记，不如说这更像是alpha在向四周的其他alpha宣战。这根本是一个alpha对自己的omega的标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我浑身都冻结住了。就像是那天、我们四个人，每一个人原本都是想要独占的，可是偏偏佳儿身上和他本身的气息太强悍了！可那个时候佳儿身上的气息还远不如现在，是从来都没有预想到会一下子遇到四个alpha的仅仅只是暗自的守护，是平和日子里面存放得都快要过期的辣椒喷雾。但她现在是子弹、是带钩的箭、是原子弹！ 她松开牙齿拖出一丝鲜血的痕迹，那红色刺得我的眼睛都疼。那是暴力、那是欲望！ “妈！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吗？！”佳儿的手捂上了脖子的瞬间我才清醒了过来。好险，我的信息素、他的爸爸在盯着我，我、漏出来了吗？ “你妈疼你，嗯？” “咬我爸去！” 佳儿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却眼见着他怒火中烧的张口就要朝着他mama咬过去？！可是她妈一巴掌推在他脸上把他往车子里面一塞甩上了车门，随后她立刻回头又狠狠的瞪着我。 “你自己上学，不要让任何人知到你和佳儿有什么关系。” 她狠狠地留下了这么一句完结了我不知所措以为要和他们乘一辆车的歹念。 佳儿的爸爸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但结果什么都没说的在车子引擎声中上了车，被留下的我看着他们头都不回的飞出去似地车尾一切吵闹的声音随着车子的声音的离去最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可以逃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房子，独栋的小别墅。和我家真是很不一样啊，我家是那种森林里面的小木屋的样子，住在里面就好像是藏在树叶底下的小土拨鼠一样让人觉得很安全，眼睛转一圈都很难看得到超过二十米外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的遮掩住了，是一种隔绝在外的安全感，但是却不知怎么的觉得又像是被困住了什么都看不到。而我眼前的这个家却跟更加的明亮开阔，载着佳儿和他的爸爸mama的车子能够一直看到他们消失在遥远的边缘。他们的院子角落也种着大树，但是它们一点都不遮挡视线，草坪让人特别想要放风筝，就是那种放着放着手上的线卷尾端居然没有系在收线轴上于是线嗖的一下割伤了手风筝就飞跑了的那种。特别特别的远，远得永远都不能回来了一样。 我围着屋子转着。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他们好像不在乎我会逃跑？我要是现在走出大门门锁就会自动关闭就不能再进来了，那我要怎么回来？他们会来接我吗？这得到学校再问问佳儿。噢，他mama的信息素我根本就不能靠近啊。怎么办？丢纸团？感觉好可爱啊。 这时候我突然走到一个靠近地面有窗户的位置，但是房间里面好像没有看到过这么低的窗户啊。啊！是地下室的窗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预定的出租车已经到大门口了。我拿起书包走到一半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窗户，不知为何那个地方总是让人魂牵梦绕让人很想要待在那里。 我这是怎么了？ “你是新来的？”我把手机从车载扫描框上面拿开的时候司机突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 “啊，能够进入alpha和omega特配住宅区的人都是固定的，我负责这一片。” “还有这种事？” “你不知道吗？” “我、以前都是有人接送的……” 我正想要说下去呢，他突然就打断了我“[你们]的事情我们没兴趣，你不用讲给我听”。 这时候他看到他按下了方向盘附近的一个按钮。没多久后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漠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一下子觉得有点晕。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这个。信息素隔离剂，习惯了就好。”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洋洋得意，还时不时的拿指头在方向排上敲着节奏像是在翘二郎腿那个劲儿，“最近无人驾驶已经在投入了，以后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您就忍忍吧。还真是托你们这群擅长用脑子的alpha的福啊。” 临到学校们我才突然想起来，“抱歉，我不知道我账户上够不够……”平时都不怎么花钱都不知到余额，要是不够的话怎么办。 “你还真是少爷啊。”这家伙此刻倒是开朗的像是对待和他一样的beta那样哈哈地笑着指点我再在上车时侯扫描的位置扫一下“能欠着的，等配给的钱到了会自动扣除。你看着里，这个位置会显示余额……”我跟着他凑过去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够您老人家打上二十年份的车勒。呵，不愧是alpha。” 他最后的那句话说得非常的小声，好像不想让我听见可是又想让我听见。我还没有关上车门，就听到了巨大的空调换气声，对beta来说是静音效果，可是我却听的隆隆的刺耳，他从我手上强国门把手摔上门的声音震得我的脑子都像果冻一样一抖。 我第一次翻看着手机账户上的余额细则。从最近的日期向前滑着，仅仅两年短暂的alpha历史的数值突然断崖的向后退缩，那个渺小而可爱的数值是我在教养院时候的零花钱，那个时候明明觉得很多的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多]是这样的啊。 我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 像动物一样无法控制自己， 被法律的条条框框限制着被所有人监视着， 永远被当成一个犯罪者， 又被好吃好住的供养着。 啊、这可笑的alpha啊。 走进这学校经过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这么的觉得，他们一定在这么的想。直到一缕清新的柠檬香味忽然飘来—— 我抬头望见佳儿正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紧张得不敢动，他身上的他mama的信息素的味道让我想要立马拔腿就跑。他应该知道的，但他还是朝着我走了过来。他大概又想要揍我了，那我就待在这里让他揍，反正我也不知道有别的和他交往的方式了，总比没有的好，而且被揍一下又不会死。但是就这么站着不够，就是不够啊。 就在我们之间只有一步路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就说了一句：“你身上的柠檬味道真好闻。” 完了！我干嘛要说这个？像流氓一样啊！他一定会更加讨厌我的啊！完了完了完了！！！！！！！ 他停下了脚步，请快点揍我让我还债吧！ “你的鼻子有毛病吗？是橙子。我的信息素是橙子。”我猛地抬头，他已然从我的面前走了过去，留下一阵清新的风。 “对啊，是橙子，我们都闻得出来的啊。” “哈哈，就是很少闻到。” “我还是第一次呢。他把味道藏得很好，我以前还以为他是beta呢。” “他鼻子有毛病你眼睛瞎，哪有那么好看的beta。” “说起来他来这里干什么啊？小花，找你的吗？他上次不是来找过你吗？” 在哪一堆叽叽喳喳从窗口挤出来看我我们的脑袋中突然像是锤子一样捶开所有脑袋捶出了一个他自己的脑袋：“真的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那个总是跟在三年级的学姐身边传说中被称作花痴的家伙在说话，旁边的一群beta的同学也迎合着他一起点头说着。我被嘲笑了，好尴尬，但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啊，简直就好像回到了教养院的时候一样。 我的身边徘徊着佳儿的声音，在这再自然不过的情形之中我不想成为一个突兀破坏了一切而傻傻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小花啊。” “这是学姐叫着玩的，大家也就叫开了，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这么叫啦。” “说到学姐。你不是说能帮我吗？我想和学姐认识，你能帮我介绍一下吗？” “就这个呀，午餐的时候我帮你约。说起来你们直接去找她不是更好吗？你们都一样，本来就应该认识一下的呀。” “我和她不熟，直接去找她很冒失。” “那我还是真的很荣幸呢～” 听着佳儿的声音闻着佳儿的味道，我迷失在这之中了，嫉妒可以和他说话的人，讨厌不能够前去和他说话的自己，但这一切都在享受着这一切的中间变得无所谓了。可是铃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这美好的时刻。 我看着佳儿和那个[小花]交换了手机号码，看着他们道别。看着他转过头来朝着我的方向又走了过来，我的心怦怦的乱跳。 “晚上你跟我们的车子回家，爸爸说有事。” 他淡淡的，轻飘飘的对我说，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出租车上的阻隔剂冷漠的味道。是因为刚才被人说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临时打开的吗？他一直都把这个带在身上吗？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打开的，他的手刚才伸到衣服口袋里去了一下，是那个时候吗？怎么一开始没有用？是稍微放松了吗？是因为我在所以要用吧。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着刚才他和我说话那一幕—— [这两个人是不是对上了？] [昨天不是一个追着另一个一直跑到天台吗？好像要杀人的样子。] [今天看起来怎么还挺熟悉。] [有人听到刚才他们说了什么吗？] [我又不是怪物，谁听得到啊。] [打情骂俏吧] [他们不需要吧，他们不都是直接上的嘛。你看他今天脸色不大好啊～] [噢～回头我们去天台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你去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流氓] [对了，昨天好像哪个教养院带了很多人过来，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种事情谁知道啊……] [我倒是昨天新闻看到有alpha和omega在家里被烧死。] [这还真是浪费啊。] [好可怜啊。好不容易因为命运而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呢？beta的话永远都和命运没有关系，什么都要自己努力呢。我现在就去找喜欢的人告白。] [喂！上课了！] 虚构的揣测甜蜜得让人疯狂又可憎得让人疯狂，真实听起来那么的悲伤。人到底是相信真的好？还是沉迷假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