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过渡（rou渣）
吩咐照看的房间一天都没有打开过，负责清扫的工作人员徘徊了两圈没有结果，最后还是不敢主动去打扰，只是在送达的餐车上补充了洗漱用品。 赵阎直到天黑才堪堪能从床上下来，叶与程走之前没忘记帮他清理干净，倒是减轻了一点痛苦。下身肿的厉害，赵阎躺在床上目光死寂，心头涌起的痛苦和恨意几乎能将他淹没，rou体的无力更加剧了他的无奈。 他清醒的时间远比想象中的早，抗压训练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让赵阎在第二次就已经完全清醒，叶与程压在他的身上持续的动作，rou体的快感和心里的反胃交织成痛恨。意外的，叶与程不退反进，他咬住赵阎滚动的喉结，说，“想不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你被我cao?” 赵阎心头的凉意冻住了他的动作。他睁大眼，平日里狭长漆黑的眼神里有了恐惧，面前的叶与程沉浸在快感里，初见时俊美优雅的人被欲望裹挟着，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他说他拍了照，这么漂亮的奶子和小逼没人欣赏真是太可惜了，发出去肯定有很多人排队都想来cao他。 赵阎不信威胁，只是他无法反抗，无论是钉在他体内的凶器，散落的手机可能存在的照片，还是叶与程缠着他手脚的柔术姿势。 无法挽回的地步。赵阎闭上眼，不再发出一丝呻吟。 叶与程走的时候交代好了一切，没有人打扰赵阎。他生疏地用手机搜索起叶与程，从公司到家庭，从学历到生平，看完之后的赵阎越发阴郁。 他不在乎这些，只是可悲的发现原来昨夜叶与程说的一切都可能成真。这种天之骄子他在学校里见过，在军队里也见过，只是从来不是一路人，因为他努力进入的地方只不过是那些人的一个踏板罢了。 手机响了两声。姜携说想让他去试衣服，叶与程说要来接他。 赵阎无话可说。 这时候发信息的两个人正坐在一起。姜携一边改动着自己的作品一边假模假样地劝叶与程，“少爷别喝了，喝死了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叶与程看都没看他，酒一杯杯灌下肚，面露苦涩，诉苦道，“……他肯定恨死我了，见到我万一要和我打起来怎么办?” “那你净干些畜生事儿?”姜携翻白眼，唾弃叶与程的所作所为。本来以为花丛浪子只搞你情我愿的事，没想到叶与程一做就做了最掉价的。 叶与程撇嘴，嘀咕，“……我是真的忍不住。” 他发誓任何一个男人身处那种情况都会先干再说，精明如他也一时失了智。当然最令叶与程后悔的还是事后走了这件——简直蠢爆了。 当时他既想着让赵阎独处冷静一下，自己也冷静一下，毕竟从没搞过处，难免手忙脚乱。第二嘛，当然是做事做全，叶与程离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查了赵阎的背景，不管是孤儿院还是军队，详细的资料到了手边细细读过才放下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叶与程自然明白。 “别喝了，一会儿叫司机送你过去，千万千万，别弄坏我的衣服，”姜携用拇指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威胁道，“随你怎么追人，衣服掉了根线我就去你家放喇叭，说你乱搞军人。” 叶与程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继续发愁赵阎的事。司机开车很稳，本就微醺的叶与程懒得动弹，就让司机上楼去接赵阎下来。于是赵阎一来便看到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叶与程，西装革履，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的一点影子。 哼，赵阎垂眸，顺从的在司机的指引下坐上后座，看见司机顺手放下隔板后更是冷笑了一下。 叶与程完全不知道赵阎已经觉得自己受到了武力胁迫，他睁眼看见赵阎穿上了他留下的衣服，纯黑完全显示出赵阎的腰身，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叶与程问，他从前面拿了一串钥匙递给赵阎，“你的公寓，回头叫人帮你搬一下。” 赵阎没接，沉默地看着叶与程。 叶与程也不生气，晃晃钥匙，说，“这栋公寓住的大多都是公司的艺人，只给你挑了楼上人少的位置，真的不要?” 赵阎动了动眼珠子，把视线转到叶与程脸上，像是在探寻什么。 “……这么生气？” 叶与程突然靠近了赵阎，侧头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洗发水味，问，“你不是很厉害吗？我靠这么近，你是不是动动手指就能解决了我，以解你心头之恨。” 赵阎微微低头，看见叶与程白皙的脖颈和上面淡青色的血管，他真的动了动手指。然而叶与程还在说话，带着笑意，“……况且，你醒的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也很爽呢？不是吗?宝贝……” “碰——” 车子的隔音很好，叶与程被掀翻压在车座上也没引起前面的注意，赵阎背着光扼住身下人的咽喉，指骨凸起，逐渐稀少的空气让叶与程的脸色逐渐发青。 他们都知道赵阎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 “闭嘴……”赵阎看着叶与程的呼吸急促起来终于松了松手，他用手指绻起叶与程后颈的碎发向后扯了扯，用气声说，“……你真的会死的……” 叶与程微笑，仰起头和他面对面，无声的说，“等你。” 狭小的空间隐隐有了硝烟的味道，赵阎太高了，这个姿势让他的头不得不低下靠近叶与程，才分离没有多久的唇就在眼前，美好的滋味还很熟悉，叶与程突然失神，凑上去亲了一口。 “吧唧，”两个人都愣住了。 赵阎咬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这时候下死手以绝后患。半晌还是翻身下来，末了不忘给了叶与程膝盖骨一下。 叶与程龇牙咧嘴，而赵阎已经坐稳了侧头看向车窗外，他的腰还是有些酸痛，空气一安静下来刚刚叶与程的话就不自觉在脑海中浮现—— 我以为你也很爽呢…… 叶与程说的没错，赵阎真的爽。爽到自暴自弃，将错就错。 二十多年的洁身自好，他以为的钢铁意志就好像一场笑话。恍惚中赵阎甚至觉得，也许上天赐给他这样一副怪异的身子，本本意就是如此，快感侵蚀他的意志和生活。 死寂的沉默，赵阎连车什么时候停下都没有察觉到。 “下车吧，”叶与程没在插科打诨，他拉开车门示意赵阎下车，两人从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接乘到目的楼层，现在大约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大厦里零星点着加班的灯，出了电梯一个人也没有，入目的全是三三两两的衣用模特。 赵阎跟着叶与程到了里间专用的工作室，还是没有人，他皱眉问道，“……姜携呢？” 说到姜携，赵阎心里不免有些百感交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一句模特…… 多说无益，叶与程靠在工作台上回望赵阎，提醒道，“当然只有我，你身上能见人吗？” 赵阎身上……大概是个人都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被说到了痛处，赵阎的脸色更僵了，看着是路过的蚂蚁都要喊一句好冷的程度。“我到底要做什么?”他话没说完，只是用余光撇了叶与程一眼，意思是你能做什么? 叶大总裁很久没被人小瞧了，他对着空旷区域的人形模特努嘴，解释道，“看到没，那就是姜携这次的得意之作，这里是机密工作室，你需要量一下尺寸，方便他做修改。” 对面的人没说话，用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叶与程大方点头，说，“没错，我帮你量。” 赵阎其实根本没看明白那件所谓的得意之作，在他看来那连衣服都算不上，别提怎么穿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个人。 很明显赵阎的肌rou都紧绷起来，戒备地望向卷着皮尺的男人。“我自己来。” “那你得脱衣服……好吧好吧，”叶与程话音未落就感受到赵阎的死亡眼刀，顿时改口道，“穿着就穿着。” 即使从来没有经验，量尺寸这件事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赵阎按照叶与程报的要求一个个量过去，中间动作一度僵硬，因为对面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偶尔裸露的一点皮肤似乎能感觉到湿润的感觉。 赵阎当然没有感觉错，叶与程可以痛快的承认自己在用视线舔遍赵阎的全身。 毫不夸张，叶与程对赵阎浑身上下已经了如指掌。肌rou锻炼得当，脖颈却不显得粗壮，笔直的锁骨连接着宽厚的双肩，几乎可以想象他穿着西装的模样。胸肌发达，手感很韧，稍微揉搓一下上面的乳尖就会敏感的挺立起来，腰是天生的瘦窄，难得的是不显得呆板，反而和丰厚的臀部流畅的连接起来，刚刚好够沿着腰线卡住后腰的腰窝。 当然最好还要数那双腿，很长，叶与程吞了下口水，顺便换了个站姿。 他想起那双腿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了，明明是强韧的，坚硬的，同时又是柔软的，yin荡的。骨骼分明的足踝也是一处点睛之笔，叶与程似乎还能看到自己留在上面的咬痕。 时间过得很快，等姜携留下的表全部被填完叶与程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的下身已经rou眼可见的鼓胀起来，将深色的西裤也顶出弧度。赵阎不愿意看，宁愿去琢磨那件他看不懂的衣服。 望着赵阎的背影，叶与程先是遗憾的咂舌，他倒是不委屈自己，自己转身去姜携的简易试衣间。 这么安静的空间，不用说赵阎也知道叶与程在做什么，他甚至能够想象叶与程想象中的自己，细碎的声音传到耳中，慢慢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叶与程没有让赵阎等很久，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赵阎面色自若的模样还有点遗憾，没注意对方深色肤色下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