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楚凊被陆如琢从被子里抱出来的时候还眯着眼，脑袋摇摇摆摆想要倒回去继续睡，无意识地用脸蹭着陆如琢。

    “新年好，凊凊。”

    “新年好，陆先生。”声音还有些哑着，趴在陆如琢身上让人系内衣扣子，昨天陆如琢还算温柔，但背上还是一片引人遐想的绯红痕迹。

    陆如琢用手托着胸前柔软乳rou，凑到耳边去逗楚凊：“有没有觉得有长大一点？”

    “嗯？”抬头有些疑惑地望着陆如琢，刚睡醒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片刻才后知后觉地脸红，缩在陆如琢怀里不肯理人。

    “怎么了，嗯？”还学会不理人了，陆如琢一双手继续作乱，拢着两团软rou，和它们主人一样娇小可怜又柔软，乳尖娇俏地泛着粉，在掌心里蹭来蹭去像嘴唇在轻轻啄吻，楚凊被揉出了感觉，又被抱着挣脱不了，只能小幅度地躲避，在陆如琢身上乱蹭，又把人磨出了火。

    陆如琢觉得自己是在自作自受，昨天把人弄狠了，现在怕是不想让自己碰。楚凊身上只套了件内衣，蕾丝边缀着，裹着胸前小奶包，又纯又色情。

    楚凊感受到男人的欲望，有些害怕地在床上慢慢蹭着往后退，被抓住纤细手腕拖回来，可是昨天晚上陆如琢一直在抱着自己弄，不知道弄到了什么时候，模糊的记忆里只记得灭顶的快感和绵延的高潮。女xue应该是磨肿了，还肿胀着泛着酸，楚凊在床上不算娇气，可是再弄下去自己新年第一天还不一定下得了床。

    “陆先生，我用嘴好不好，下面……嗯肿了，不行的。”

    陆如琢其实没让楚凊用嘴弄过，虽然能够想象到滋味，但是一直没舍得，虽然楚凊肯定会答应，也会做得很好，因为他很听话，可是正因为他听话，才会委屈了也不说。

    这次，居然是楚凊自己主动提出，陆如琢可不打算拒绝。

    “嗯……再含深一点，小凊很棒，就这样。”发出舒服的喟叹，陆如琢以示鼓励去摸楚凊的头。

    楚凊乖乖跪在地上，一开始他只是用舌头慢慢去舔，不得章法地想要快点含进去，深红色的yinjing被一双水润嘴唇软软含着，猛地顶进紧窒喉管，楚凊快要被激出泪来，眼眶一下就红了，好在陆如琢循循善诱，耐着性子慢慢教。

    记得收牙齿，要用舌头舔，再慢慢含深，真棒，是乖孩子。

    嘴上的夸奖不停，等到楚凊慢慢适应了之后开始顶弄，自顾自地把主动权收回，温柔地说乖孩子做得很好，另一边又强势地按着楚凊的后颈，不许退缩，不许吐出来，楚凊只能被迫吞吐男人的性器。

    像被困于水面之下将要窒息，楚凊含着yinjing，不能开口呼救，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在背后，可能是自己在呼吸困难时候乱动抓到了陆如琢，反胃的感觉一阵一阵涌上来，像是深海的鱼吐泡泡一样慢慢浮上水面，然后在阳光下碎裂，唇舌间只剩下男人的性器，男人还在按着自己后颈顶弄，呼吸紊乱之后眩晕感充斥感官，窗外的光漏进来，好像将他穿透了。

    好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楚凊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这个死因滑稽搞笑，含着男人性器死去，这倒是符合他的死法。

    等到男人终于射在他嘴里，楚凊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直接把jingye咽了下去。陆如琢好像才反应过来，把楚凊从地上抱起来，膝盖都跪红了，再去看脸，嘴角已经磨得红肿，还挂着自己留下的白浊，让他张嘴吐掉，楚凊乖乖张嘴，jingye却早就咽下去了。

    楚凊好像还是没回过神来，陆如琢抱着去洗手间漱口的时候才慢慢缓过来，呼吸也逐渐平稳，听话地接过陆如琢倒的水，含一会儿再吐掉。

    楚凊心里其实有些懊恼，自己一定做得不够好，自己在床上什么也不会，只会哭，连试着用嘴帮一次陆如琢都做不好。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下楼吃饭，陆如琢叫自己起床的时候已经不早，又在床上耽误了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餐的时候。

    程悦和楚凊挨着坐，两个人都没吃多少，Alpha在喝酒谈事情，苏盈看他们干坐在桌前也没意思，叫他们吃完就可以离席。

    程悦一看楚凊的脸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磨破的嘴角是最好证据。到了程悦睡的房间，程悦拉着楚凊坐下，只是叹气，并没有开口。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帮楚凊，他自己这边的事情还令他焦头烂额，再加上一个楚凊，他可不想欠陆如磋太多。

    “我还有些钱，要么我去别的城市买个小户型的房子，等到我这边事情结束，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程悦抓着楚凊的手，微微颤抖。

    “二哥……”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离开陆如琢，自己又要去哪里，楚凊什么都没有，他卡里的钱甚至都不能算存款，做兼职能有多少钱，都是奖学金和微薄工资一点一点攒起来的，为了以后读书，虽然这些钱实在微不足道，但楚凊还是一点一点往卡里存钱。

    穷是最可怕的，小时候楚妍就告诉自己，怎样都可以，可以没有爱人，可以不漂亮，但是不能没有钱。一室一厅里永远赶不走的老鼠，走在老式筒子楼里摆脱不了邻居恶毒的谩骂，冬天阴冷的室内，只能裹着被子用冻僵的手写字，半夜里楼道里响起高跟鞋的声响，楚妍裹着件半新不旧的外套回到家，还穿着超短吊带，冻得发抖，没有暖气的夜晚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互相取暖，这些都是因为没有钱吗。

    但是楚凊还是想要有尊严的活着，或许现在没有实现，可他还是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说爱陆如琢，而不是在床上被逼着说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与爱。

    “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就一起走，好吗？小凊，我们一起走。”

    “好。”伴随话音落下的还有门被推开撞上墙壁的声响。

    楚凊看见陆如琢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这样的陆如琢他本能地畏惧着，他害怕极了，在床上膝行着往程悦那边躲，陆如琢都听见什么了，他不有去想，也不敢想。楚凊攥着程悦的袖子不松手，刚才程悦说的的确有些打动他，楚凊想过的，如果陆如琢不要自己了，自己就会离开，一个人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如果有程悦……程悦愿意和自己一起，他听到的时候，这种温情令他心底真切地雀跃了一会儿，这一切美丽的幻想都止于陆如琢进来之前。

    楚凊不开口，只是抓着程悦发抖，他意识到陆如琢在生气，可是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为什么要这样生气，难道是自己说要走吗？楚凊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他很清楚，替代品消失了并不会影响什么，陆如琢为什么要生气，嗯，可能宠物自己跑掉了主人也会生气吧，他这样想着，突然又释然了。

    “陆二少，放过我弟弟吧，他还小，没有他您还可以找其他的人。”程悦把楚凊挡在身后，自己直面陆如琢。

    对啊，没有自己陆如琢还有别人，这个问题楚凊一直在逃避，如今程悦替自己说出来了，就像一直笼在手心里的蝴蝶终于扑着翅膀飞出来，楚凊觉得很轻松，陆如琢没有了他还有别人，可楚凊只有陆如琢，虽然他从未真正拥有过。

    如果一开始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