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玉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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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床上的人抵着额角,慢慢起身坐直。他艰难移动自己的双手。心内疑惑为何浑身如此酸疼。 “咚咚咚”。 门外响声吸引了将军的注意力,他转头看过去。这一动却发觉自己脖子十分刺疼。遂伸手揉了几下。 放手之时,忽然碰到枕边玉盒。他不免疑惑,昨日竟是在老将军房内歇的么? “何人?”。 “将军,是我”。 “进来罢”。 陈元得令,推门而入。见人还未起身,他不禁疑惑出声,“将军素来早起,今日可是有不适?”。 “未曾,陈元,你可听闻有一药,人吃下之后,会接连几夜失去晚上的记忆?”。 陈元见人突然问出这样的事,不由皱眉,“如此这般的药,我却是未曾听闻。将军可是那夜的汤药有甚问题?若是,我这便吩咐下去查”。 “且先去查,今早所来是为何事?”。 陈元闻言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册递过去。 “将军,这是大管家送来的册子,两月后就是陛下的生辰,还要早做准备为是”。 “嗯”,陈关夫接过册子,“我已知,张侍郎那边可有进展?”。 “张侍郎那边还未有消息”。 “嗯,下去罢,有事来禀”。 “是,将军”。 御书房一大早便来了两位大人。 “皇上,臣斗胆妄言,其如此邪心恶肠。再其此前便擅涉朝政,狼子野心彰显无疑。此便是好时机,大可一举将其拿下,以绝后患!” “皇上,臣附议林大人所言!” 林李两人一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慎重模样,苦苦劝告沉默不语的天子。 “二位大人所言,朕知道了,只是局势尚未明朗,朕自是有决策,二位大人退下吧”。 两人本以为此次一定功成,哪知天子却是一副犹豫模样。心下不由焦若乱麻,却又不能再多说,只能强笑着离去。 “陛下”。 利高回来之时,正遇上二人离开。 “如何了?”。 “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庆将军的人察觉”。 蒋明德闻言抬头望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笑道,“怕是有的人要等不及了”。 卧房内,陈关夫独坐案前,翻开那日离去所夹书页。没想到再翻开此书,竟已经是许久之后。 他一页一页细细看过去,忽然见得书页角落似有一物。他凑近些看,半晌,忽然由心笑了。 原来那角落便是天子小小时的大作。一只圆头圆脑的小狗。 天子从小就被交付于陈关夫学武。二人互相尊重,和善相处,算是一场师徒情谊。 这些军书具是陈关夫那时为了教导天子所置办。 哪知一旨却就让一对师徒成了夫妻。 正是笑意之时,忽然门外穿来陈元的声音。 “将军,刚下面有报,说是,在玉生香见到田直身影”。 陈关夫闻言,立即收起脸上的笑。他迅速起身,推门而出。见门外陈元急喘不已。许是情况紧急,疾跑而来。遂连忙问道。 “张侍郎那边出事了?”。 陈元摇头,“非也,我收到消息,立即派人前往刑部,未曾出事”。 便是陈关夫向来稳重,也不由惊讶出声,“便是有两个田直?”。 “如将军所言”。 陈关夫心下一沉,“竟有此事?”。随即不等人回答他已经做好决定。 “此事甚急,我必须亲自前往察看,你留守府内,以防万一”。 说毕,便往外奔去。 陈元见此,着急的朝人身后提醒道,“将军,您可是被禁府了,若是”。 “情况紧急,顾不得其他,且先如此,我去去便回”。 玉生香乃西照第一玉楼,里面各样珍贵宝玉,应有尽有。 但让其闻名于世的并非如此,而是其一月一次的拍卖场。能进拍卖场的人从来非富即贵,没有楼牌不得进楼。 陈关夫身为护国大将军,自是有人抢着给他送来楼牌。 但这楼还有规矩,除了持楼牌可进之外,但凡不是熟客,皆需以真面目示人。 楼前老早便清了场,以往的小摊小贩全被赶得一干二净。 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人沿着街道一路走至楼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牌递给看楼人。待人点头,便走进楼内。 楼对面一条街巷内,一人隐身在巷口,见得人已经进楼,遂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公子,庆将军已经进去了”。 进得楼来,见了楼内各样玉器。陈关夫只觉此楼果然名不虚传,配得上西照第一玉楼之称。 却是有些稀奇之处,此楼造型圆筒之状,只有一楼摆了各样珍玉,往上几层尽是一些包厢之类。 估计一楼这些玉便是此次拍卖宝玉。 将军正是疑惑之际,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转身看去。 只见门内进来一主一仆二位皆戴面具之人。他心思二人定是那拍卖的富人。 见二人已经越过自己往楼梯走去。他连忙跟上。 为免引得人怀疑,他一直隔着二人一层阶梯的距离。 跟着二人上了几层楼梯,到了顶楼才见二人停下。 待二人消失在楼梯口,他才连忙走上顶楼。 只见顶楼一条圆形过廊,过廊左边全是包厢,右边则是那楼围成的空间。却是再不见那二人身影。 他暗中四处观望,只是找不着那二人。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过廊。 原以为可以借着人声判断是否有人。却是经过的每一间包厢,都十分安静。 他心内已经想好,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并非熟客,便要以武力解决。 不料柳暗花明,却是忽然见得前方一处包厢关门之时,露出的一点人影。 他连忙走到那间包厢隔壁,推门而入。 进得门来,他将厢内四处观察一番,却见厢内与一楼华美不同的古朴大气,内里只一套桌椅,其余之物并无。 他观察于心,走到桌旁坐下,静待外面动静。 大约过了三刻,门忽然响了,接着一个身着红锦绣裙的女子进来门内对他说道。 “这位主家,拍卖一事还有一个时辰,我们楼主怕主家无趣,便在楼后的春园里办了会,您可要去?”。 陈关夫沉思片刻,点头跟上锦衣女子。 出了门,他不由稀奇,方才一路前来,明明厢内无声。结果现在门外皆是如他一般的人。隔壁那二人也在廊上。 每个包厢都配了一名女子引路。而那二人就隔着锦衣女子在陈关夫前面。 一群人穿过圆廊,走下楼梯。陈关夫稳稳跟在两人身后。 “你想死吗?”。 耳边突然传来的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头去看,原来是仆人冲撞了主人。 待要回头,却忽然踏空一步,不由冲向前面的女子。 哪知那女子竟非一般人,也是功夫在手。以为突然袭击,便一个回身踢,就将他踢出楼梯往下摔去。 情急之时,他连忙探脚勾住楼梯扶手,却终是差了一点距离,稳稳错过。 那女子也意识到自己错会了,连忙飞身去救人,却是反应慢了,人已经飞出楼梯落下。 就在人迅速落过几层楼,即将摔地之际。 人群中一位蓝衣公子纵身一跃,头朝下落至人身边,一把将人勾入怀中。 接着那位蓝衣公子猛然一个空中旋转,在众人的惊呼里,踢了一脚楼梯扶手,抱着人稳稳落在二层的廊里。 那女子见得人既然能空中翻转,面色稍凝,她挂住楼梯扶手,一下便从四层飞至二楼。可见功夫也是不轻。 蓝衣公子抱着人刚一站稳,便立即松开手,问道,“阁下可是伤到了?”。 只因方才落地之时,怀里的人忽然闷哼一声。 陈关夫手撑在扶梯上,强忍住方才撞在人胸膛时所引起的胸前两点的强烈刺疼,摇头回道。 “劳公子关心,我并未伤到。公子今日救命之恩,来日还当涌泉相报,不知公子可留姓名?”。 他未曾料到,如此清温君子般的人会有这般功夫。也未曾料到这公子清雅蓝衫下的身体会这般坚硬。 那公子闻言静静看着眼前用手按着胸前的人。 见得蓝衣公子沉默不语,陈关夫只当自己冒犯,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公子。 “公子既不方便留名,那便是收下这点心意为好,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他话未落,那公子便忽然开了口。 “长德”。 他温声,惊惑抬头。竟是也叫长德么。 黑纱掩映间,依稀见那公子银色面具里的红润薄唇轻轻开合。 “金银就不必了,小事不足挂齿。我名长德,阁下既已无事,那我便先行离去,告辞”。说完,那公子转身离开。 留得陈关夫一人在原地心内惊诧不已。原来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这人便是方才那二人里的主人。 边上的女子见两人结束,走上前询问陈关夫是否有事。 陈关夫只说自己无事,便跟着女子由二楼前往春园。 进了春园却是再未见得那蓝衣公子,陈关夫避开众人,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暗暗观察四周情况。 忽然那边拱门外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关夫当即肃色,追了上去。 眼前是一处相比前楼春园而言煞是普通的家院。 他此前跟着那人拐拐绕绕,走了许多小路。就见人进了这院。 但这院着实普通,实在看不出什么奇特。他正要上前一番查探,却身形一顿,接着他足下轻点,直接飞入院旁的树上隐身不动。 不一会儿,那边小道上便走来两个身穿黑袍的人。陈关夫只觉得那二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却碍于那二人脸上的面具,却是认不出来。 见二人走进屋内,他翻身下树,跟着悄悄潜进去。 刚碰上门,忽然里面隐隐传来人声,好似隔着几道墙,他竭力探耳,勉强听得一两句。 “大人,上次传的信,那边已经回信了。只说是石场一事是误失所致,为表歉意,那边送了一批宝石。再合着前次虞山所换得的玉宝,今天便是全部拍出去,能供军用许久了,还能再进一批人”。 “嗯,你速回信那边,近日事多,交易暂缓”。 陈关夫听得虞山二字,瞳孔急骤收缩。接着便听得脚步声往门这边而来,他连忙闪身躲避。 见人走出院门,他便翻下屋檐。才欲进屋,却见里面再次响起隐隐人声。 “大人,我已偷偷养的两批人马,他是不知”。 陈关夫听了这人的话,心自疑惑,为何这三人中,一人对另外二人皆称大人。且方才出去那位好似已然被算计。 未等他明白,门内忽然安静,他立即意识到不对,连忙飞身上屋。 下一刻,一把大刀从门内他方才所站之处插出。一个人探出头来四看一番,回头对屋内的人回禀。 “大人,门外无人”。 屋上的陈关夫见得那人关门,不敢轻举妄动,直等几柱香过去后才飞身离去。 此后他在玉生香直待到月上枝头,除了见识一番其拍卖之奇,也无甚发现。待其拍卖结束,他便起身回府。 不料路上越走越热,越走神智越混沌,遇过一片野林之时,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