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来者不善(微H)
一子落下,棋疯子终于抬头看他:“你也喜欢下棋?” “和人下过一段时间。”楚寻诚实地回答。 棋疯子点点头:“你这子下得很好,上下半区都顾及到了,虽然损失了G区的一些星子,但很划算。” 他一边点评,一边在距离楚寻的上一手不远的地方落下了又一颗白星。 队员们都习惯了棋疯子一边夸奖对手一边把对手杀得七零八落的场景,并没有因为他的肯定而对楚寻有什么改观。 但随着两人对弈的时间越来越长,棋疯子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这群人才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渐渐地聚集到了棋盘的周围。 眼看着白星的大龙被困,星海被围,扩展受阻……原本一面倒向白星的优势逐渐不复存在。 毛猴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抓耳挠腮,望向楚寻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老大——”他忍不住凑到了叶止戈的身边,悄声与叶止戈咬起了耳朵,“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么个妖怪的?——那可是棋疯子啊!” “——就在协会大厅里碰见的。”叶止戈依然是嘴角含笑的模样,但眼神中的专注暴露了他此刻不甚平静的心情。 “厉害。”犀甲双手抱胸,大大方方地对楚寻截断退路的一子给予赞赏。 至于狂刀,早已搬了一张椅子在楚寻的身边坐下,眼睛放光地欣赏着棋疯子越来越凝重的神情。 约莫两个星球时过去,棋局终于进行到了尾声,棋疯子算出自己输了一目半星位,主动投子告负。 观战者们一齐深呼吸,而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亲眼目睹棋疯子在楚寻这里吃瘪,他们就像是自己胜过了棋疯子一样,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在棋盘上被欺压多年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毛猴和犀甲兴奋地抱在了一起,狂刀一手揽住楚寻的肩膀,开始跟他称兄道弟。 棋疯子眼睛发亮,伸出干瘦的手指,飞速清理了棋盘上的星子,将星子分别装回了星子盒之中,然后语带兴奋地望向楚寻:“在那么不利的状态下还能扭转局势,你好强。再来一局吗?” 楚寻又陪着棋疯子下了三局,三局都胜了,只是胜得越来越艰难。 其他人起初还为了看棋疯子输棋而陪在旁边,后来就渐渐失去了兴趣,开始各干各的。 等到最后一局的时候,双方差距只有半目,楚寻直言险胜,邀请棋疯子再来一局,棋疯子却表示要将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多保留一段时间,拒绝了楚寻的邀请,并开始与楚寻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追问楚寻的学棋史,楚寻没法跟他说实话,只说自己是照着棋谱和音像记录学的棋,这份经历引起了棋疯子的共鸣,于是两人从围星的起源一直说到当下主流的几大围星流派,直聊到星幕流转,白日将至,才被叶止戈以“为了即将到来的任务养精蓄锐”为由强行拖回了各自的房间。 棋疯子被拖走时犹不死心,与楚寻相约明日再聊。 楚寻笑着应了,回到房间后摊在床上,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感慨:“——累死了。” 在楚寻看来,当双方的计算力存在量级上的差距的时候,这一类棋类游戏的结果都是一开始就注定的。那么之后的所谓“对弈”过程,不过是按照剧本把棋子放到指定位置的无脑cao作罢了,没有惊喜,也谈不上乐趣,只是融入小队的一种方法。 是以他虽然会做,却也会忍不住抱怨。 素练已经逐渐习惯了体内的异物,行走坐卧已经没有明显的异常,是以他遵照惯例,为楚寻取来了便携式的洁面洁牙设备,帮他做起睡觉前的准备。 等睡前清洁都做完了,楚寻一把将素练拉到了怀中,高出了他不止一个头的男人温驯地靠在他的胸口,像只优雅的宠物猫。 “赵乾阳对楚家下手了吗?”楚寻深吸了一口男人身上的清冷香味,有一搭无一搭地玩弄起男人粉嫩的乳首。 “……还没有收到消息。”素练红着脸挺起胸口,供他把玩,不过是被轻轻地触碰,下身的欲望便有苏醒的趋势。 楚寻点点头,低头去咬他的喉珠,含含糊糊地道:“……你跟周叔联络得多,你盯着点。一旦他有任何……” 剩下的话语被他咽入喉中,化作未竟的余音。 全身最为脆弱的所在被楚寻的唇齿摩擦着,素练颤抖着闭上了眼,沉浸在被他的主人掌控命运的安定感之中。 另一只空闲的手往他身后探去,顺着诱人的臀缝缓缓下滑,接近了那微微开合的xue口。 体内的圆球感受到了肠道的收缩,竟不知怎的分泌起湿滑的黏液,素练羞涩地夹紧了后庭,却促进液体分泌得愈发多了,很快便溢出了肠道。 楚寻用手指勾了些溢出的液体抹在xue口,低笑一声:”这么快就湿了?“ 素练红着脸不吭声。 楚寻将手指伸入肠道之中,坏心眼地抠弄起来:”嗯?怎么不说话?不欢迎少爷的手?“ 他一边问,一边用力地捣弄着素练的敏感处,素练被快感刺激得攥紧了楚寻后背的衣物,咿咿呀呀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哼叫起来:”呀……喜欢……喜欢少爷的手、少爷弄得阿练好舒服…呀啊——“ 楚寻爱极了他这又隐忍又放浪的模样,眼睛发亮地将两人的阳具并在一起,握着素练的手撸动起来。 在楚寻娴熟的前后夹击之中,素练很快支吾着射了出来,那开拓过的后xue也软化了不少,收缩着等待被进入的时刻。 楚寻毫不客气地一个挺身,粗壮的阳物一头撞入了青年敏感的后庭,将体内的圆球顶得更深。 那火热的阳具熨烫过每一寸瘙痒和饥渴的xuerou,抚平了青年空虚的身心。 被认定的主宰所填满的巨大快感席卷了素练的身心,他将楚寻的头部抱在胸前,压着声音开始胡言乱语地浪叫:”哈啊……少爷、是少爷进来了——少爷的大roubang要把阿练的后面给撑爆了、呀——“ 楚寻抬起了素练的一条腿,由慢至快地抽插起来,一次次地将那火热的柱体送到青年体内的最深处—— 次日一早,楚寻还抱着腰肢酸软的素练躺在床上,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有起床气的楚大少爷:…… 他摁下了准备去开门的素练,憋着一口火气开了门,就见门口站着眼睛发亮的棋疯子,端着棋盘和星子盒,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发问:“今天在哪下?” 楚寻强行按下了心中的火气,温温柔柔地回复:“我还得准备一下,一会儿前厅见?” 棋疯子高高兴兴地走了,楚寻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在素练的服侍下默不作声地穿好了衣服。 临出门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叮嘱素练:“下回我再要演这种温温吞吞的老实人,记得拿今天的例子提醒我这是个多糟糕的主意。” 素练爱极了他这自己跟自己置气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楚寻哪会满足于这哄小孩的亲吻,抱着素练的头就是一个深吻,直吻得素练气喘吁吁,才放开了他的唇,牵着他的手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除了棋疯子,还有叶止戈。 前者岿然不动地坐在餐桌前摆弄着棋盘,后者则围着白底红心的棉质围裙,在厨房里捣鼓早餐。 楚寻被叶止戈的居家造型震了一下,忍不住跟扰了他清梦的棋疯子搭话:“……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 “嗯?”棋疯子闻言愣了一下,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顺着楚寻的视线看过去,才知道他指的是叶止戈,“——哦,他就喜欢这样。” 叶止戈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边翻炒着锅中的食物,一边出声提醒:“——早饭就快好了,要下棋可以迟一点再开始。” “嗯哼——”楚寻发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长音,在棋疯子的对面坐下,“猜子?” 棋疯子抓了一把白星。 楚寻摸起两颗黑星。 棋疯子摊开手,手里五颗白星:“我先。” 两人交换了手中的星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听到身后传来的星子落下的声音,叶止戈无奈地笑了笑,将煎蛋倒在了吐司上,然后再在餐盘里放上新鲜的蔬果块,挤上适量的番茄酱,搭配好鲜榨的果汁,放在托盘里。 楚寻给了素练一个眼神,让素练去帮叶止戈。 素练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手了尚未完成的摆盘工作,让叶止戈能够专心煎剩下的蛋。 两个人都是做惯了这些琐事的,虽是第一次配合,但很快便有了默契。 叶止戈发自内心地称赞了一句:“不愧是哥哥。” 素练淡然回应:“不愧是队长。” 或许是见素练离他这么近,叶止戈那许久未曾冒头的浪荡之魂又sao动了起来,他忍不住压低了嗓音:“哦?——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队长呢?” 楚寻远远瞅见叶止戈这个怂包在调戏素练,总觉得莫名的好笑。 就像素练了解他一眼,他也了解素练。 这个清冷如画的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一样高洁可欺。 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授意,光凭叶止戈那调侃的语气,这个小队所有的人都讨不了好。 真正的素练,是一匹蛰伏于黑暗的猛兽——冷漠、傲慢、强悍无匹。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寻刚刚六岁,而素练已满十六。 他恶作剧似的作为货物打入了人贩子的内部,目睹了当时的素练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整条运输星舰上的人贩的全过程。 他做主保下了素练,让楚家伪装了星舰的意外陨落,并用了十年的时间让那个暴虐的少年在他面前收起了尖爪和獠牙,成为了一条俯首帖耳的忠犬。 而现在,这美丽的野兽已经重新披上了人皮,吸引着心怀鬼胎的猎艳者,想要一探究竟。 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由衷的期待和愉悦呢? 怀着这种不可言说的愉悦心情,楚寻一边用着早餐,一边将棋疯子杀了个七零八落。 面对着比昨日更强劲的对手,棋疯子眼中光芒更盛,看着楚寻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绑在身边日日夜夜下棋下个痛快。 就在两人开始第二局棋的时候,毛猴火急火燎地推开厅门,叫嚷着:“老大,医生推荐的人到了,就在门口。” “知道了。”叶止戈摘下了围裙,又回归了他那洒脱的开拓者造型,“让他进来吧。” 毛猴熟练地拿了一杯果汁,一边喝一边去前门开门。 毛猴去开前门的时候,犀甲和狂刀打着哈欠进了大厅,大家简单地相互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也端着早饭吃了起来。 看见他们熟稔的做派,楚寻确信了这餐早饭并非叶止戈的心血来潮,而是小队日常的一环,心中对叶止戈的好奇更甚。 没过多久,毛猴带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性青年回来了,向叶止戈引荐:“这是唐彦,医生的朋友。” 然后又转头对唐彦:“——这是我们队长,夜煞。” “久仰大名,”唐彦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我是唐彦,一个治疗系的开拓者,没有称号。” “久仰,”叶止戈点头,伸手与他握在一起,回应了他这个有些复古的礼仪,“我是叶止戈,你也可以叫我夜煞。”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些与医生相关的事,确认双方身份的同时也交换了一些基本情况。 楚寻在一旁下着棋,偶尔会在唐彦说话的时候瞥他一眼,表露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好奇。 他面上不显,实际上已经提起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 楚寻知道,这位名叫唐彦的开拓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尽管他的伪装无懈可击,但或许是因为从未有过如楚寻一般、能够察觉到他能力的先例,因此他并没有找个地方存放他用来搜寻楚寻位置的道具,而是带在了身上。 所以在他进入门厅的那一刻,楚寻就察觉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意识到了来者不善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