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怕死的潋潋和回家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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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潋一边狼狈地抹眼泪一边想,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那位穿着军服的不速之客将枪口还冒着热气儿的短枪扣在身后的桌上,似是疲惫似是轻叹地开了口:“潋潋……” 压抑的抽噎戛然而止,陈潋从床上探出身子,巴巴儿地朝男人的脸上望,眼眶中的水雾碍事,陈潋胡乱搓了把脸,肿着眼眶盯着离自己仅有五步开外的男人。 洗的泛白的军装抖擞,却也破烂,男人立得笔直,却也看得出风尘仆仆的疲惫。最重要的是那张脸,虽然明显长成了男人的模样,陈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等了三年多的丈夫,终于回来了! “相,相公?”陈潋讷讷,鼻尖一酸,光着脚丫就想去抱他:“相公!呜……” 男人侧过身子躲过陈潋伸过来的手,顺手摸过桌上的枪,麻利地插进了腰带上:“你先歇会儿,我去……”男人的眼神游离在陈潋长褂上头还未干涸的脏污痕迹上:“我去烧点洗澡水。” 陈潋盯着男人直挺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狼狈不堪地跌坐到床上,对死亡的恐惧转瞬变为背叛的羞愧,陈潋愣愣地盯着自己身上湿乎乎的脏东西,一时竟有些缓不过来。 他知道自己伤了相公的心,可他在这几年时间里给他写过那么多的信,为他寄过那么多衣裳,为他流过那么多的泪,都没有得到过回应,他要怎么抱着一团虚无的承诺等下去呢?被宠惯了的陈潋掐着手心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他还记得在孙骁走的第二年开春的时候,罗勇总跟他说,战场也就是那么回事,死过的人跟边营的沙子一样多。陈潋次次都会跟罗勇生气,却也夜夜都会从可怕的噩梦中哭着惊醒。好几次他在不敢睡去的夜里给他杳无音讯的丈夫写信,叠叠信纸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只剩一张,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你快回来呀!”最后也被委屈恐惧的陈潋揉成了一团,没有寄出去。 陈潋一仰头摔到松软的棉被上,他本以为今日不会再次被人打开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孙骁竟真的提着水桶回来了。 陈潋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提来热水,又搬了浴桶,直到调好水温的孙骁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同手同脚地凑了过去。 以往二人总是一起沐浴,陈潋却从来没觉得浴桶有这么狭窄过,尽管两人有些尴尬地相对而坐,依然避免不了对方的长手长脚和高热体温全从水下贴了过来。回想起两人曾在浴桶里做过的荒唐事,神思不属的陈潋努力绷紧的肌rou不小心放松了那么一刻,一缕尴尬的浓白就慢慢从身下飘上了清澈的水面。 陈潋露在外面的皮rou唰一下变红,慌忙伸手去遮那些脏污的痕迹。 对面的男人伸手一揽,轻易就将正在慌张地掩盖证据的陈潋抱紧了怀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直晕头转向的陈潋,这才终于对他的丈夫从一个小孩儿变成了男人这件事有了实感。 手掌底下的臂弯粗壮有力,脑袋靠着的肩膀宽大结实,就连蹭着大腿的那根东西也完全变了模样。肌肤相贴,陈潋这才多少增加了一点安全感,像个午睡的小猫儿似的抱住久违的丈夫,不再纠结夹在身体里的东西是不是又溢出来了。 孙骁变得有些粗糙的手掌暧昧地滑过软嫩的臀尖儿,灵活地指头直捣黄龙地钻进了还含着罗勇jingye的菊xue。才被欺负过的rou道又被热水泡得松软,并在一起的二指轻易就被推到了深处。 陈潋被蹭到了爽处,也只敢咬牙忍住嘴边的哼哼,但早已习惯寻欢的身体却先一步动作,在指头翻搅勾挑着清洗里面的时候,慢慢循着本能扭动了起来。 热水涌进去,男人的体液流出来,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变得更烫了,陈潋终于敢趁着得意忘形的这点时间抬起头,认真打量起他陌生又熟悉的相公来,有了棱角的脸庞让沉迷快感的陈潋又醉了几分,于是他忍不住喃喃:“相公……” “你走之前,能不能给我留个孩子?”与他四目相对的孙骁同时开口。陈潋被热水熏的迷糊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要走去哪儿,没得到回应地男人却已经耷拉下眼睛,近似哀求道:“潋潋,给我生个孩子吧!” 陈潋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害怕得到否定回答的男人已经探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