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篮球赛

    九点钟的篮球赛，乔桢八点半出门，八点四十的时候堪堪到室内篮球场里。他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来那么多人观赛，乌泱乌泱一大帮，他们班起码来了一半的同学，还有些校外的学生。

    除了最前面的裁判席，乔桢一眼过去看不到空座位，找了好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这位置视线不好，前面有一根柱子挡着，只能看见一半的球场。

    乔桢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在场上的一群球员里搜寻齐霄。他脖子都酸了，结果也没找到。

    他揉揉眼睛，正要接着找，看见齐霄拿了喇叭冲着观众席喊：“乔桢，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

    乔桢：“……”

    他有点尴尬地从柱子后面出来，齐霄对他招招手，“过来，你坐哪儿干嘛？我在前面给你留位置了。”

    乔桢被齐霄安排在了裁判老师旁边，他僵直端正地坐在座位上，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他们二中今天十和实验中学打比赛，齐霄是他们队的前锋，眉目英挺，宽肩长腿，随便蹦跶两下，台下都有一帮小姑娘尖叫。

    实验中学一看学校的拉拉队都倒戈，心里憋着气，二中因为超高人气，颇有些洋洋自得，第一局的时候有些浮躁，被实验中学抢先拿下一分。

    “没关系，齐霄你是最棒的。”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拿着喇叭对着齐霄喊，吵得乔桢耳膜疼。很快该女生的喇叭就被气坏了的实验中学老师收走，原来这姑娘还是实验的。

    齐霄挑了下眉，忽然对着乔桢这边说了些什么，因为隔得太远了，乔桢根本听不清齐霄在说什么，但是他很确定，齐霄就是在对他讲话。

    齐霄抓起衣领擦擦汗，第二局开始。这一局他打得不错，投中一个三分，全场的女孩都跟着欢呼。齐霄自己也很得意，冲乔桢笑了一下，好像自带万丈光芒。

    最后这场比赛以二中获胜结束，二中篮球队员都特别兴奋，商量着晚上怎么庆祝。

    齐霄看乔桢站在一旁，抛下自己的队员，跑到把乔桢面前，“我赢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乔桢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齐霄理所应当道：“我为你赢得啊，我一进球你就笑，为了让你一直笑，我就只能一直进球。累死我了，你说该不该奖励我？”

    乔桢脸上一红，“你要什么奖励？”

    齐霄把脸凑过去，“你亲我一下。”

    乔桢：“不行。”

    齐霄早已料到结果也不甚在意，“那你陪我吃饭吧，宁海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

    乔桢迟疑道：“和你的队友一起吃吗？”

    齐霄摇摇头：“就我们两个人，烛光晚餐。”

    乔桢道：“那你对队友他们……？”

    齐霄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声，“他们庆祝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二中篮球队队长一看手机，一群人乌泱乌泱地跑过来捉人。

    齐霄拉着乔桢的手往外跑，“我们跑吧，一会儿就跑不掉了。”

    乔桢迷迷糊糊地跟着齐霄一起往外跑，跑了大概一百多米，乔桢停了下来，喘息着道：“我不跑了，要跑你跑吧。”

    齐霄道：“你不觉得我们携手奔跑特别浪漫吗？”

    乔桢道：“我就觉得我再跑下去就要死了。”

    齐霄忍不住道：“这连二百米都没有。”

    乔桢面无表情道：“抱歉，我的极限。”

    齐霄：“……”

    眼看着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齐霄紧急背上乔桢，一个人完成了和喜欢的人奔跑这件青春里不得不做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