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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至亲

    这是在敌人的地盘上元气大伤,即便颜子觉不说,花语堂也知道他的问题很大,直接把人从宫素床上搀扶到隔间安排坐好。

    “必须先把你用掉的灵力……”花语堂与颜子觉视线相接,二人结有双修契,怎么做才能最快的解决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即便小丫头随时会醒来也顾不得了,他们必须守着宫素。

    与其昏睡几天几夜慢慢恢复,抢夺是最快的方法。

    纯阳弟子道法正宗,便是知道可以从他人身上夺灵,却也不会教,自然也就无从学起。颜子觉带艺入门,既有纯阳正宗道法,又曾修习邪道法门,他懂。

    花语堂将腰带扣饰解开,露出浓重墨色包裹下的白皙身躯,灵力枯竭的灼心感,让颜道长眼中的花语堂变得极为可口。如同饥饿野兽般的炙热眼神,令花语堂想起心隐道长怪物般的耐力,心中生出些许怯意,轻声道:“你想拿走多少都行,别把我弄死了。”

    颜子觉不答,眼看着花语堂墨衫除尽的一刻,将人扣腰提起,脚踢双椅,强制按在了矮柜上,双膝则分别跪在椅子上,摆成了高高抬着臀的姿势。

    “颜子觉!”花语堂错愕之际,颜子觉道冠已除,长发如雪,飘然若仙,他一把扯下拴着帘子的绸带,将花语堂的双手直接绑了再绕上了一旁的楠木柜子的空隙里,将人固定死。

    楠雨曾说,青楼的所有摆设,皆是为了方便欢好用的,现在花语堂信了。

    这般趴跪着,半悬空将自己完全暴露的姿势太过羞耻,想想一帘之隔的宫素要是醒了可怎么办?一这么想,花语堂便坐立难安。

    “你有病吗!都说了全给你,为什么还绑我?”

    颜子觉还是不答,足以灼伤人的目光一直在某个羞耻万分的部位徘徊,早已交合过无数次身体,很快便被唤醒,身后是道长翻找香膏的声音,花语堂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鱼rou,等人宰割的模样,只觉得越发羞耻。

    青楼的安排一向贴心,欢好之物都放在易寻好找的地方,颜子觉食指涂抹了香膏轻轻在xue口撩拨,有湿软的迹象后又加了一指,在狭窄的甬道里按压开拓,花语堂的身体随着颜子觉的动作轻轻颤动。

    “你要取便快些取,若是宫素醒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结下了双修契约的身体本就对彼此万分渴求,再加上颜子觉精于房中术,他若有心磨折,花语堂完全不是对手。

    颜子觉听得花语堂如此说,巨大的器物直接顶到蠕缩的小口处,猛地插了进去!

    “啊——!”不管欢好几次,颜子觉的那根东西总是够他受的,身体被强行掰成两半一般,硕大的顶端片刻不停,硬生生挤开层叠嫩rou,狠狠撞进深处花心,花语堂忍不住弓起身子,双膝跪在椅子上本就是半悬空的姿势,再加上两人撞击的动作,自然发出了声音,他不得不一边应对颜子觉,一边压低身形不至于让椅子移动轨迹过大而把宫素吵醒。

    甬道被轻而易举的攻入,很快适应了侵占,颜子觉抵住蕊心持续穿凿,花语堂体内的热流游走全身,他们从来都是双修进益,未像现在这般取灵,无法呼吸的灼热感,让他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内壁抽搐着涌出沛沛春水,将相连之处全部打湿。

    “好奇怪……身体……”花语堂不由自主地颤栗着,高高立起的前端随着颜子觉的动作而抖动着,被情欲侵染的嗓音异常低沉。“竟是这般热……”

    颜子觉一只手绕到了前方,手指侵入花语堂的口中,与下身的动作同步了节奏,花语堂喘息被阻,呜咽了几声,柔嫩的内壁尤嫌不足地收缩着,汁液更是肆意横流,一同被抽取的还有他的灵力,身体才会如此炙热。

    想来颜子觉也极其舒服,一直压抑着,偶尔泄出的喘息亦在撩拨着花语堂,诱使那样出尘如仙的心隐道长,将他压在青楼椅子上做这种事,危险又令人兴奋,触动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啊哈……”

    颜子觉并未尽兴,于是将手指抽出,椅子踢开,托起花语堂大力的抽插起来,将甬道深处搅得一塌糊涂,汁液流出,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花语堂随着颜子觉的cao弄不住呻吟,黑瞳半眯着,已然失了神,身体热得像熟透一般,唯有体内那根不断进出的器物,能从结合处带来一波波快感,稍微抵消一部分难受。花语堂知道,他的身体全在颜子觉的掌控之中,半点由不得自己,所以当快感逐渐吞噬意识时,脑中再无其他,被心隐道长插得哭喊着到了高潮。

    身体半悬空着,难耐的扭着腰,射出的浊液溅在了价值不菲的柜子上,高潮的瞬间花xue猛地收缩让喷涌而出的蜜液也浇淋得颜子觉舒爽异常。花语堂被颜子觉翻转身子后抱了起来,心隐道长无论下头怎么把花语堂cao得死去活来,但脸上必定是认真严肃,但这次灵力枯竭遵从本能的心隐道长,明明是神仙中人,却在诱惑人心。

    花语堂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伸手抚上那冰雕雪塑的俊美容颜,忽而眉梢微挑,绽出一笑,同样摄人心魂。“道长你真好看……”

    颜子觉眸色一暗,直接将花语堂按在水晶壁上,他力道极大,连人带架子都翻了下去,厚厚的水晶壁直接变成了水晶床,两人的动静如同在拆房子,好在宫素被和尚留在梦中,无法醒来,要不然还真的难以收场。花语堂身子guntang,冰凉的水晶解了大难,本能的蹭着。

    水晶壁是斜倒着的,花语堂根本躺不住,随着硕物再次侵入,他每次都会被轻轻托起,又皆由自身重量和水晶的平滑而落下,蜜xue内上抽插的力道猛得水晶壁都在震颤,颜子觉把花语堂弄得呻吟连连,不住告饶,好在心隐道长终于停止动作,将那根磨人的大东西退了出去,可怜花语堂饱受蹂躏的下身,花唇被弄到发红,分翻着吐着清液,好不狼狈。

    花语堂尚且还没有好好吸上一口气,修长的双腿就被颜子觉捉住,扛在了肩上,猛地下压将人折成两半,又一举插了进去!

    “啊啊——!”突然的侵袭令花语堂猝不及防,一旦插了进去,双脚自觉张开,全不反抗地接受他在两腿中央的大力穿凿的心隐道长,失神的轻唤着。“道长……道长……”

    湿软的内壁吸吮着体内的坚硬,借由水晶壁倾斜的方位往上戳弄,使劲地往娇嫩的蕊心穿凿,疯狂的掠夺着花语堂的身体和灵力,交叠的身体,交缠的长发,以及汹涌的快感,无不刺激着彼此的感官。

    一次次的交合,花语堂已是浑噩,下身已被摩擦得通红发麻木,失了知觉,发出虚弱地轻泣啜泣声,颜子觉见怀中人黑眸带雾,泪痕犹在,怜惜地吻了上去,挺腰一沉,又没入到那具甜美的身体之中。

    每一个大唐百姓都有一个长安梦,即便是身在江湖常年修行驱鬼的宫素,对长安城的风土人情亦听得津津有味。这便是身为唐人对自己故乡由衷的喜爱吧,哪怕这一生都未必能去长安城里走一遭,仍然引以为豪。

    和尚见宫素对长安如此憧憬,两人身处的朴素小院瞬间换了景色。

    “这、这这这这!”宫素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虽然她知道这位大师一身佛修,高深莫测,但能把梦境编织得如此真实,仍是叫人惊叹。明善双手合十,缓缓道:“贫僧未具慧眼,无法感知邪祟,亦没有驱魔之能,长安能有一席之地,靠得便是解梦和音律,若连这些都做不好,贫僧早就失业了。”

    “音律?大师,你们少林寺除了念经打坐和习武之外,还要学唱歌跳舞吗?”要真是这样,总觉得少林寺的功课比纯阳宫还重,修行中人都不容易啊。

    明善似是想起什么,轻轻笑了笑,比余晖中的长安还要璀璨好看。“贫僧有个朋友,极爱音律,痴迷舞艺……贫僧一个月都听她说这些,比苦研十年都有用。”

    宫素呆呆看着眼前的大和尚,他们二人站在灞陵,欣赏着夕阳下的长安全景,天上的晚霞就像铺展开的彩锦,将明善整个人笼罩在余晖之中,白色的僧袍沁染着温柔的光芒,越发衬得他俊美无俦。

    “明善大师,你喜欢长安吗?”

    宫素没了眼睛之后,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尤其是在梦境中,更能感受到做梦人的心境,尽管明善向他展现的是长安城的繁华美景,但她总是隐隐觉得明善并不喜欢这里。

    出家人不打诳语,明善自然不会骗人。“贫僧不喜欢长安城,却喜欢长安城里的人。”

    长安城是个不熟江湖的复杂之地,里面住着人,亦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和故事,反倒不如江湖快意恩仇来得痛快,那个地方活着的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儿,也是憋屈的。

    “是七秀坊的那个jiejie吗?”

    因一念而停,因一人而滞。

    明善并未回答,而是望着长安城怔怔说道:“五年,贫僧仍记得她的歌儿,却想不起她的声音了。”

    “但是大师你还记得她的容貌啊,便是眼角的一点小痣,你都记得清楚。”宫素尽力宽慰着明善,和尚唇边的笑意越发苦涩。

    “因为贫僧总是能见到她。”达官贵人的收藏之物,美丽至极,宛若沉眠的尸体,像个物件儿般被借去赏玩展示,更有好色下作之徒辱及尸身,还洋洋自得,大肆传扬,直到入了明善的耳,被他以各种借口手刃。

    渐渐地,长安贵族圈子里都知道,圣上和贵妃娘娘跟前能说上话的那个和尚有逆鳞,一旦触碰,他便会杀人。

    明善往下面一指,向宫素介绍道:“纵贯南北的便是朱雀大街,将整个长安分成了东、西两个部分,各有一个热闹的地方,本地人都是喊作东市和西市。”

    他一边说一边走,宫素忙着跟了上去,周边的景色再次变化。夕阳落霞,夜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内依旧灯火通明,风轻轻挂过,吹得酒肆门口的旗幡飞舞,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有画舫在停泊在湖上,是贵人带着有脸面的女伴,在寻欢作乐。岸上则有几个小童在放河灯,和尚看出宫素也想加入,轻轻一点,宫素手中便多了一个莲花河灯。

    “这是小僧梦境的通行咒,小友可梦中相会时,凡是贫僧见过的好看好玩的东西,都可以在梦境里为小友幻化来。”宫素刚刚伸手接了过去,梦里的景色就开始崩溃,和尚并不慌张,露出了寺里菩萨雕塑一般的浅笑。

    “你的师兄来接你了。”

    颜子觉从来无梦,他没办法通过相连的常规法子来寻宫素,而是利用牵魂丝的邪性,强行入侵明善的梦境,咒法霸道,梦境虚幻,自然承受不住开始崩溃,若是普通人极有可能伤及精神,但这个和尚不会,能在梦境术有造诣的人,可以没有高强的灵力,但必须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

    和尚对出现的颜子觉行了佛礼,说道:“明天见,心隐道长。”

    颜子觉亦结印行了道礼,躬身致谢,感激明善在梦境中解救并保护了宫素。

    因为情况不明,宫素是和衣而睡,醒来时听见大床最里头有绵长的呼吸,显然有人睡得正熟,而她身边的人,在她醒来的一刻,视线便扫了过来,这般锐利灵敏,一定是她的师兄。

    “师兄,对不起。”一想到自己陷入黑暗的梦中,差点令师兄遭难,宫素十分愧疚。

    颜子觉摇了摇头,手按在了宫素肩上,将灵力送入了宫素体内。“你灵力激增,我教你如何纳为己用。自此之后,除非你本人意愿,再不会被人利用梦境。”

    宫素跟随着颜子觉的灵力运行轨迹,进行吐纳修习,果然觉得四处乱窜的灵力渐渐听话,舒服多了。“师兄也曾受困于梦里么?”

    “不曾,因为我,没有愿望。”

    没有愿望的人,便不会做梦,这样的人活得太清醒,连自欺欺人的念头都不会有。

    宫素听后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师兄,我有问题想问你。”

    宫素攥紧了拳头,几番犹豫后,想起梦里师姐的话,心中一酸,带着颤音问了出来。“一直以来,在师兄眼中,我是否做好了呢?”

    宫素一直是个看着傻愣愣并不机灵的孩子,但只要是同龄人道法剑术的比赛,她总能夺得头筹,颜子觉那堪称苛待的训练,让宫素努力的名声遮盖了她的天赋。

    因为宫素的出色,让试着了解颜子觉的同门,渐渐开始对他改观,多了正面看法,再加上他江湖闯荡,心隐道长威名远播,为纯阳宫一派长脸,再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整个纯阳宫都不想招惹的严厉之人,之后收入的小孩子们更是将他视作尊敬的榜样。

    “是否会让师兄觉得骄傲呢?”

    从未得到过师兄的夸奖,甚至都不清楚师兄心里对她的想法,但对宫素来说,这非常重要,重要到她根本不敢张口去问的地步。

    她是如此的重视和喜欢,这个如同兄长,如同父亲一样的至亲之人。

    “你做得很好。”等待答案的宫素异常紧张,然后那双熟悉的大手,并不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头。

    宫素双手捂住脸,却没有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息内心的激荡,继续说道:“师兄,之前在纯阳宫你想同我说的……关于我身世的事,我现在想听。”

    “你的母亲是苏悦,叶亦涵则是你的父亲。”颜子觉话音一落,宫素的手便攥住了腰上挂着的砗磲饰品,想起了花语堂送她这东西所说的话,心中顿时明朗。

    “二十三年前,你在你母亲腹中三月时,rou体陨灭,魂魄则刚刚成型,与我一起被封印住陷入沉睡。十年前,封印被解,师傅以渡魂之法将你的魂魄聚在女婴尸体上重获新生,与失去记忆的我,一起收入纯阳宫门下。”

    不知道是最近离奇怪事经历得太多,还是因为讲述者是颜子觉的关系,对于不可置信的真相,她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

    “你的魂魄是承载着一半仙力的魂器,若被连微真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纯阳前辈设下三重结印护你平安,但连微真人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安排了棋子送入华山。”

    “难,难道……”宫素颤抖着摸向了蒙着自己眼睛的黑布。

    “李慧秀就是那个安排,她身上被下了三道咒法,破三道结印……她并非真心想伤你。”

    铭刻在魂魄上的咒术,根本无从反抗,会强制发动伤害宫素。想要破坏魂器,仅仅是rou体的陨灭根本不够,一定是能让她绝望到魂魄消散的痛苦才行,所以必然是绝对信任之人的背叛。

    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咒法的影响接近宫素,成为她亲近的师姐,但两人共度的时光绝不是虚假,或许连微真人也没想到,那个一出生就被他选为棋子的小姑娘,能够反抗他的咒术。

    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了师妹的性命。

    那个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理解吧,为什么资质平平的李慧秀能脱离他的掌控。

    “师……姐……”方才都没哭的小姑娘,从空洞洞的眼眶中涌出泪水,浸湿了蒙眼的黑布,一直强行压抑着伤心和软弱,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担心,此刻却绷不住了。

    当时宫素双眼被挖,却仍能听见血rou被撕裂的声音,还有骨头被吞噬得咔咔作响,李慧秀额头的汗水和血水混为一起,硬是咬着牙不发出惨叫,庆幸着师妹看不见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否则一定会吓坏她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李慧秀还是忍不住自嘲,她真的是个笨蛋,无论平常再怎么嫌弃宫素,其实根本无法丢下她不管,这就是嘴硬的坏处了,她其实好喜欢这个小师妹,真的真的好喜欢,唯一的亲人,唯一的meimei。

    听着宫素撕心裂肺的呼唤,李慧秀无声地对师妹做了告别。

    对不起,伤害了你。

    人啊为什么总是在最后才明白呢?

    她啊,明明最最最喜欢老跟在她后头,那个爱哭的小麻烦了。

    极度的悲痛需要发泄口,宫素必须好好的哭一场,否则一定会让心不断受伤。

    花语堂其实在颜子觉开始说宫素身世的时候就醒了,他对这两个字太在意,因此一直没有出声。

    花语堂很清楚,不管宫素是否知道他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梦境中一般,她会待他好,却不是亲厚到能进入心墙的人。父母也好,舅舅也罢,都是往事里的名称,真正贯穿和陪伴了小丫头成长的人,让她知道亲人二字意义的,是颜子觉和李慧秀。

    她的崩溃和软弱,只会展露在唯一的亲人面前,他所能做的,只是不去打扰罢了。

    许多人,许多事,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变了,或者说……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