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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执念

    颜子觉一行人要回纯阳宫,而花语堂要去藏剑山庄,说探望一位故人。

    李慧秀和宫素自从听到两位师兄曾经许下婚约关系,都想办法撮合两人,免得师兄背负‘渣男’的名声,于是相当干脆的提议,兵分两路。

    离别前夜,李慧秀要花语堂教她功课,而宫素找了颜子觉指导剑术。

    夜风清凉,桃香阵阵,芳菲片片,除了楼内隐隐传来的歌舞吵杂之外,青楼后院一隅,着实是个纳凉的好地方。马上要回纯阳宫了,李慧秀连夜狂补功课,累趴在桌上,看着一旁正在教导宫素剑术的颜师兄。

    从小她就敬畏这位师兄,天天跪求三清祖师,将来分配的时候,千万不要跟着颜子觉历练。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恰恰她就是归颜子觉管,为此还哭了一晚上。明明颜师兄长得很好看,她就是没来由怕他,与师兄相处那么长时间了,她虽不再恐惧,但敬畏心有增无减。

    此时颜子觉与宫素刚对完招,立于桃树之下,白袍白发,仿若天人一般。

    李慧秀将视线收回,转而看向她身边看书的花语堂。这位万花谷的师兄,不开口静静坐着的时候,确实是个美人。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子,眼角弯弯,黑眸中总是带着笑意,温暖又柔和,无形之中就想待在他身边,大概是华山冷惯了,所以他们三个才都会喜欢这个师兄吧。

    “怎么,我脸上有答案的么?”花语堂早就发觉李慧秀的视线了,实在是小丫头不像话,盯他太久了才忍不住出言提醒。那丫头吐了吐舌头,趴在桌上说道:“没有。”

    “那是脸好看到想嫁么?”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开始胡言乱语,李慧秀眉头一皱,说道:“我才不要,你和师兄有婚约,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花语堂闻言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放下。“我与他皆是男子,他亦能做花某的未婚妻子,再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互不干扰是最好的。”

    李慧秀支起身子,尝试问道:“花师兄,你不喜欢我师兄么?”

    花语堂摇了摇头。“婚约什么的是我随口胡诌的,也就你们会信了。”

    李慧秀皱了皱鼻子,找回自己的毛笔,决定再接再厉,争取把功课全部赶完。“你们大人口是心非蛮累的吧,好吧,姑且就当婚约不存在好了,但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师兄啊,简直自欺欺人。”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花语堂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拾起书本就往李慧秀小脑袋上一敲,后者揉着被砸的地方,噘着嘴委屈的说道:“什么世道,说实话也要被打。”

    原本以为花语堂还会再打一次,李慧秀都做好防御了,结果又不按常理出牌,他苦笑道:“当真眼毒,我确实自欺欺人。”

    通宵补功课的李慧秀直接成了羊rou干,是被她师妹背着上的马车,总算踏上了回纯阳宫的路。

    花语堂和颜子觉也正式动身南下,却不走官道,而是荒山野岭,望着走在前方的白衣道人,花语堂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才说道:“道长既已种下了牵魂丝,还怕我跑了不成,非要陪我去一趟?”

    “盛情难却。”

    “心隐道长此言何意?”花语堂恨不得摆脱三位纯阳大仙,如何会邀请同行。

    “我负你在先,既再相逢,自该惜缘,索性婚约尚在,两位师妹亦说,该当如此。”颜子觉如此郑重其事,反将花语堂的脸色衬托得更难看。“我那篇浑话明明是捉弄你们玩的,两个小丫头瞎闹起哄也就罢了,心隐道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你如何会信?”

    颜子觉停步回首。“我便是信了,如何?”

    那时花语堂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故意胡说八道一番将颜子觉塑造成一个负心汉,成功看到了颜子觉吃瘪黑脸的模样,谁知道他一个修道之人,报复心那么强。“没想到心隐道长,专捡着自己想信的信。”

    “有何不可?”理直气壮的模样的确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花语堂揉着泛疼的太阳xue,心隐道长有这么好的一张皮相,赚钱又是一把好手,床上功夫还不赖,要什么样的伴侣找不到,偏偏就来坑他。花语堂决定不再客气,直截了当的抛出,一聊必死的话题。“心隐道长莫不是喜欢花某?”

    “是喜欢。”颜子觉的直言不讳,再度将了花语堂一军。“我知我们并非洛阳初见,亦知你有事欺瞒,但所有疑惑,我会自行解开。”

    花语堂将颤抖的手藏于宽袖之中,低头敛了笑意,再抬头时又恢复了一贯模样。“所以你才要陪我去藏剑山庄么?”

    颜子觉摇了摇头。“并未如此复杂,只是想同你一起。”

    花语堂叹了口气。“……随你吧。”

    从洛阳初遇时,颜子觉便对这名叫做花语堂的万花弟子留意了,后来古墓重逢就更加确定,这个人懂不少诡秘道法,要知道天一教注重炼尸,寻四阴之地说得通,但一眼看清古墓构造,并且指出虚冢玄机,则不在范围内了。

    颜子觉拜入纯阳宫门下的时间与宫素的年纪相同,他除了名字之外一无所知,因为魂魄曾受千刀万剐之苦,遂失了记忆,但好在否极泰来,修成半仙之体。

    纯阳宫清修多年,典籍记载他亦有翻阅,便知魂飞魄散是引来天谴所至,他从前虽未归于纯阳门下,但也是修道之人,毕竟一身的道法并不虚假,天谴若不是他自己的缘故,便是卷入了旁人的事故中,还是一个与他非常亲近的人。

    每每看见花语堂,他总是心潮涌动,听过那首棠花谣之后,心头更如巨石压着,唯有贯穿眼前的躯体,与他紧密相拥,才能稍稍缓解。

    树林茂密,阳光也难以透入,溪水潺潺,虫鸣鸟叫之间,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亦交缠在一处。

    身体、很热。

    万花弟子擅长花间游这样气入筋脉,杀人无形的巧劲功法,论力气自然不如抡剑使刀的纯阳弟子,况且颜子觉出手得猝不及防,所以毫不费劲就将花语堂按倒在花丛之中,左手捏住他的下颚,凑上去继续剩下的吻。

    花语堂自然不会以为颜子觉只是索吻,毕竟心隐道长的腿已经栖入到他的双腿之间,舌头相互摩擦接触,激起了身体内部的快感,花语堂自知跑不掉,也就张开嘴由他吻个够。气息交缠,两心迷醉,唇舌分开之际,花语堂气息不稳,笑道:“……心隐道长似乎很喜欢野合。”

    “人迹罕见之处灵气尤其浓厚,有助修行。”

    这个理由,花语堂无话可说。“心隐道长,花某对你实在佩服。”

    确实花语堂说过,只要颜子觉不用那个法术,但凡他想要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陪他尽兴,君子许诺自是一言九鼎,便不再纠结,扯开了颜子觉的腰带,除去自己的衣裤,伸手摸向了心隐道长裤头内的器物,强壮有力的阳物烫得他有些无措,便用双腿勾住了颜子觉的腰,自己用窄xue去磨蹭那巨大的器物。“……任凭心隐道长发落,只有一点,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们身负双修联系,本就会比常人更加渴求彼此,颜子觉也无需再忍,随捏住花语堂膝弯,迫其抬高臀部,将器物抵到蜜xue前摩擦了几下,花语堂忍不住一阵颤栗。

    颜子觉知道花语堂是忌讳法术才会如此,略有不悦,扯下花语堂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如此一来,便不会因那双泛着泪雾的黑眸而心软,紧接着便用咒法禁锢住了花语堂的四肢。

    花语堂突然身陷黑暗,又被夺了自由,正要出声询问之际,他感受到了气息,火热又深重的气息从下方传来,喷洒在已经开始吐着水珠的花xue之上,花语堂意识到颜子觉正凑在双腿间,不由得挣扎起来,但四肢受制,唯有扭腰罢了。

    “出水了。”不带挑逗,但饱含了情欲的话语从颜子觉口中说出。

    手指略过湿滑的xue缝,在入口处反复抚摸涂抹,就是不肯插入,引得蜜水不断溢出,正因为被蒙住了眼睛,花语堂的触觉尤其敏感,他知道颜子觉离得多近,呼吸都能传到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还有灼热的视线,一眨不眨盯着蠕缩的rou缝,窘迫得一张俊脸全部红透,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刷新他对下流的认知?关键是始作俑者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没有任何负担与羞耻,毫不做作的,天然型的下流坯子。花语堂忍不住骂道:“颜子觉,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濡湿的舌头舔上窄xue的边缘,花语堂艰难地挪动腰肢想要避开,却如何能够逃脱,颜子觉抱高了他的臀,仿佛汲取美酒一般狠狠吸允xue内的蜜汁,湿滑的舌头探入xue中,或扫或撩,不一样的快感折磨得花语堂快疯了,不由自主张开了腿,好似鼓励着颜子觉的行为一般,叫他舔得更加深入,软腻的呻吟从唇中溢出。“别舔……哈……啊啊……你进来,别再舔了……呃啊!”

    颜子觉无论做何事,都有自己的步调,尽管下身器物胀痛得厉害,他也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哈……心隐道长……莫再折磨我了……啊……”花语堂的恳求带着颤音,仿若染上哭腔一般,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已耐不住撩拨,更何况颜子觉不往他的敏感处照顾,来来去去得不到满足,反而从里到外,酥痒越演越烈,怎么都止不住,身体颤抖得不行。“你想怎样……啊啊……”

    “你知道。”花语堂到现在也没想过珍惜自己,颜子觉气他这一点。舌头停止的间隙,花语堂终于能从地狱中稍稍解脱,连忙说道“……我答应你,不再和天一教有牵扯,可好?”

    颜子觉点了点头,将唇再度贴上xue口,翻动裹搅,更将舌头钻入深处,辗转着吸允蕊芯汲取出更多的汁液。花语堂听见舔弄的水声,还有自己炙热的喘息,更重要的是身体的妥协,xiaoxue因快感剧烈收紧,好似要借此制止肆虐的舌头一般。这般羞耻的情事,让花语堂忍不住哭喘连连。

    花语堂哭求的声音,唤醒了颜子觉心底的念,这个人……他想要。

    颜子觉直起了身子,扶住自己的昂扬,一点点送入湿热的xue缝之中, 明明可以一入到底,但这次他偏偏就要让撑开的过程变得缓慢……既像欺负看不见的花语堂,又像对他宣布自己的占有权。

    异物入侵,烫得能把甬道灼伤一般,插入过程中略过的某些地方,激起的快感也像涟漪般扩散至花语堂全身,足以令人窒息。

    “留下,留在……我身边。”颜子觉边说边往前挺腰,突然贯穿直达深处,肿胀的欲望破开嫩rou,撞入xue心,拧出汁水,让花语堂失声叫出,被折磨了许久的身体,终于迎来了充实感,窄xue被塞得一点空隙也没有,而颜子觉大力的动作,更是要将花语堂揉入身体一般,不留丝毫余地。

    “啊……啊,慢些,道长,啊嗯……”花心不断涌出汁液,快感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甬道剧烈的收缩着,体内肆虐的硕物烫得能将人灼穿,在滑腻不堪的xue心中的穿凿,花语堂被蒙了眼,黑暗中被一轮又一轮的推上巅峰,起先还骂着颜子觉,到后来便只剩呻吟。

    颜子觉虽与花语堂做着亲密的事,却不觉得已拥有了他,这个人好似随时会在他眼前消失,与其说是患得患失,倒不如说他曾失去过什么,摸不清又说不明的恐惧……慢慢积成了隐秘的痛。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万分丑陋,黑眸中透出的狂意,已出卖了他的心,催促着他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颜子觉沉默着,甩头将想法抛开,加重了力道,插得花语堂失神轻泣,身体震颤,雪白的臀rou更是被撞得泛红。

    二人相连之处已是一片泥泞,抽插之间,带出来的汁水让下身满是粘稠。花语堂不知颜子觉受了什么刺激,他在情事之上虽然霸道,却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般,好似疯了一样,要是由得他折腾,花语堂觉得他会死于颜子觉身下。

    花语堂收缩rou壁,讨好般缠绞着体内的硕物,xue内蕊心不断涌出蜜液,相撞时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心隐道长,射进来……我想要……啊啊……想要……”花语堂已被欲望逼得神智涣散,茫然的复述着。

    颜子觉忍下了诱惑,将器物拔出,改了咒法让花语堂以趴跪的姿势禁锢住,又重新插了进去。花语堂已被折腾了大半力气,疲惫地趴在花丛中,嗅着泥土的清香和花草的味道,让离散的意识稍稍聚了回来 “混蛋,色胚……啊……你轻些……腰酸的厉害……”

    一头乌发散落,因为太过顺滑的关系而滑开,露出了一片雪背,视线下移还能看见小小的窄xue如何吃下巨物,这样的感官刺激,实在难以描述。颜子觉仿若梦呓一般轻轻唤出一个名字,花语堂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好似躲避着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花语堂这般挣扎身体又敏感,紧紧绞着颜子觉的昂扬,吸允得尤其厉害,终于释放阳关,将浊液全数注入,随着术法解开,花语堂再无支撑气力,整个人都躺在了花丛之中,颜子觉将发带拿下之时,向来充满笑意的眼睛,带着蒙蒙湿气,他竟哭了。

    颜子觉忙将人揽入怀中,可花语堂却惊魂未定,对他避如蛇蝎,用尽力气想从他怀中逃脱,唯有狠狠抱住,不住唤他,才让怀中的人慢慢的安静下来。对此颜子觉颇为自责,同时下了决心,此后不能再失态。

    本想道歉的颜子觉,被花语堂打断了话语。“你刚刚……”

    “刚刚怎么了?”

    花语堂抬眸看着这张雪雕冰塑的俊朗容颜,他是无意识的唤出了某个名字,花语堂摇了摇头,轻轻道:“没什么。”

    二人身负武艺,行走于深山野林之中倒也不慢,抵达扬州时,花语堂还特意沐浴更衣,可见他对此次拜庄,异常重视。

    在藏剑山庄担任护卫的弟子,均是见过场面的人,饶是如此,看到颜花二人时,仍旧眼前一亮,这般俊逸出尘的人物,怎能不叫人多看几眼。

    花语堂作了一揖,而颜子觉则是行了道礼,随后便被引入庄内,有一慈眉善目的老者前来招呼二人。“老前辈,我乃万花谷门人花语堂,他是纯阳宫的颜子觉,我奉家叔之命前来藏剑山庄探望他的故友,不知叶亦涵前辈及他的夫人,可在庄中?”

    听到这个名字,老者面色剧变,摇手道:“没有这个人了,没有了。”

    花语堂和颜子觉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从这位老者的表现上来看,定是出事了,但具体因由,还得打听。

    “老前辈此话何意?”

    “你叔叔只怕不曾出谷,因此不知此事。叶亦涵做下伤天害理的大错事,逐出藏剑山庄后被杀死,至于他的妻子,更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花语堂闻言如同头顶响了一个焦雷,脚步虚浮,若无身旁的颜子觉扶住,只怕已经跌倒。

    “怎会……”花语堂心神激荡,魂魄不安,那老者见他如此,唏嘘不已,倒不如将话全部讲得明白,毕竟从前的叶亦涵,没有谁不喜欢的,武艺高强却温和知礼,当真是位谦谦君子。

    “叶亦涵的夫人……我记得叫做苏悦,她有个师弟下落不明,新婚不久的叶亦涵听别人说曾在成都见过,便随着商队出发寻找,哪知没几天他的夫人也出了门,说是得到新的线索,却不在同一处。大家也都没有太留意,想着不过是去核实消息罢了,再加上苏悦功夫不弱,寻常人物绝非她的对手。”

    老者见花语堂脸色煞白,眼角泛红,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等叶亦涵赶到,苏悦和她的师弟已死,唯一活着的小姑娘,吓得疯了,什么都问不出。”

    听闻此言,颜子觉眉头一皱,看向花语堂,他还涉及在那个魂魄的俗事之中,并未抽身。

    “因为苏悦和她的师弟死状凄惨,让叶亦涵大受刺激,他……他变成了一个无心无肝的大魔头,先是撒下弥天大谎,又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最后被围剿杀死。”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花语堂被事态冲击得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不住摇头。

    提起往事,老人同样心痛。“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比你更不愿相信,但这是事实。”

    之后花语堂婉拒了老人留宿的好意,仿佛逃一般从藏剑山庄离开。

    颜子觉和花语堂回到镇上客栈投宿,沉默许久,颜子觉说道:“不曾想建了那么多虚冢……坑杀无辜,致冤鬼不得超生之人,竟是藏剑山庄的。”

    花语堂显然还未从老者的故事中脱离,因此神情恍惚,怔怔道:“那么多虚冢,寻常人家哪里负担得起,也唯有藏剑山庄了……”

    “虚冢放置时间越长,怨念越重,甚至会从附近吸纳生魂,有违天道。”不管初心如何,为了私心残害众多无辜性命是事实,叶亦涵种种作为,皆是无可挽回的大错。“她们二人回到纯阳宫禀明此事,宫内定会派人前去各处毁掉虚冢,我负责主墓。”

    花语堂忽而一笑,黑眸澄澈,再无一丝悲痛迷茫,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颜子觉不由得看呆了……只听花语堂平静而温柔的说道:“我与你同去,既有缘看到开头,亦该见证其结尾。不过心隐道长,我们该怎么找到主墓呢?”

    颜子觉收回视线。“师妹会带着地图与我们汇合,借由那张图,我可以推测出主墓位置。”

    三大风雅之地有两处位于扬州附近,花语堂十分喜欢,或是看秀坊姑娘练舞,或是找藏剑弟子比试,时不时也会同长歌门人手谈几局,颜子觉历来喜静,除了打坐清修之外,就是晚饭后会出去走走。

    白天四处游玩,晚上又有颜子觉待在身边,花语堂这几天少有的精神,毕竟心隐道长在侧,鬼怪都十分忌惮,与他相反,颜子觉这几天睡得很不安稳,每每从噩梦醒来,必与花语堂一番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