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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

    宁济的假期很短,只有两天,这还是看在林雁巳面子上额外给的,因此他次日一早又回军中去了。林荏那天晚上把他弄得太过头,这下真的和林荏之前开玩笑的一样,归队时一副外人看来刚从林上将床上下来的憔悴模样,但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敢因此对他说什么了。

    而林荏还有一天假期,自然赖在她父亲身边,林雁巳迫于她的压力每天按时乖乖给自己上药,坚决拒绝了林荏再次帮忙的提议。

    因为林雁巳后xue有伤,所以林荏拒绝了例行的体术课程,林雁巳没什么要紧事做,于是在书房看书。林荏干脆席地而坐,趴在林雁巳大腿上看。林雁巳想让她坐在凳子上,林荏摇头拒绝,所幸地上都铺着柔软的地毯,有佣人日日清理,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这种日子有点幸福得太不真实了,宁济顺利走上了正轨去实现自己的价值,看他的精神状态,想必在军中的日子让他很满足。而反观林荏自己,此刻居然可以安心地趴在父亲腿上,在前两个月,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林荏心情好极了,看什么都顺眼,连看本都嘴角含笑。

    这种愉悦充盈了林荏的胸腔,越来越膨胀,膨胀到需要通过什么方式去抒发一下,于是林荏用手撑起了身体。那动作很奇怪,腰和下肢几乎没有用力,全靠了手臂撑起整个身体,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会做的动作,好像一株拔地而起的嫩苗。但嫩苗的长势很快被打断,林荏扬起的脸碰到林雁巳低头看书的脸,她的嘴唇亲到了他的唇角,然后嫩苗便夭折了,歪歪斜斜地栽入了林雁巳怀里。

    “……荏荏?”林雁巳被这又亲又撞的路数弄得一蒙,用困惑又温和地用语气表达疑问。

    她要真是一株新生的嫩苗,夭折在这人怀里也实在是幸事一件,林荏靠在林雁巳胸口这样想到。

    “没什么,觉得小时候趴在父亲身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很幸福。”

    林雁巳闻言,眼神低垂满是愧疚,摸了摸女儿的头,用哄小女孩的口气和她说话。

    “以后都可以待在我身边。”

    林荏闻言,从林雁巳怀里撑起身体,视线与林雁巳齐平,笑容更加明艳。

    “爸爸, 我可以吻你吗?”

    林雁巳闻言,愣了愣,明显犹豫着到底该如何回答,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林荏读懂了他这是默认,但他不会好意思开口。林荏也不去逼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答复,慢慢凑近他打算自己索取一个吻。

    林雁巳还没在清醒时被女儿这样认真且让他有所心理准备地吻过,一时间那张凶悍的脸上满是无措,眼睛睁也不是闭也不是,眼睫开合,细微地打颤。在林荏即将吻到他时,林雁巳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可预料之中的吻却没有来临。林雁巳困惑地睁开眼,发现女儿的嘴唇停在了离他很近的位置。

    林荏略偏着头,眼神上抬去看林雁巳的眼睛,神情中没有了一丝方才的喜悦,语气堪称冷酷地递出询问。

    “可是爸爸,这样真的好吗?即使我对你抱有这样的感情?心怀不轨地待在你身边?你真的不会怨恨?”

    林雁巳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嗫嚅着开口。

    “我不可能心怀怨恨。”林雁巳移开了目光,“我没有恨你,往后也不会恨你,毕竟你也没有恨我,如果你不想离开我身边,你就可以永远待在这里。”

    林荏的神情依旧冷酷,她直起身子,双手掐住林雁巳的脖子,缓缓用劲,就像是那夜林雁巳流着泪对待她的那样。

    “即使我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即使我侵犯你,在某一天发狂时失手杀死你?”

    林雁巳微讶,嘴唇轻启,倒是没有了之前面对女儿的窘迫和局促,露出他应该有的那股如磐石般的坚定来,轻轻向林荏颔首。

    “即便如此。”

    冰川碎裂开了,分崩离析地轰然坠落,林荏的神情一扫阴霾与冷酷,好像瞬间迎来了灿烂的春日。她嘴角含笑,连眼睛都发亮,那双掐着林雁巳脖颈的手上移,捧住他的脸颊,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林荏顺畅地撬开他的牙齿,入侵其中攻城略地,用柔软的舌头去勾缠林雁巳的软腭、唇舌,以及清晰的齿列。林雁巳一开始还被动地被吻着,渐渐开始有了些微的回应,林荏被这回应挑动了神经,更是意动。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林雁巳胸口摸,但没摸两下她就停下来,撑着林雁巳胸口拉开彼此的距离,因为她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硬了。

    完全狼人化的那天好像是她的发情期一样,之后两天性欲略有下降,没再那么不管不顾地折腾家里的二位,但性欲也依然超出平时的水平。她尴尬地咳了咳,打算从林雁巳身上抽离。

    “爸爸,我借你浴室用一下,最近很难控制。”

    她刚要从林雁巳腿上下去,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林雁巳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女儿勃起的性器刚刚就顶在他腹肌上,存在感极强。混血狼人的身体或许有很多不同,按照林荏的近况,她就像是体内狼人的一部分在短时间内飞速发育成熟一样,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导致在之前那个彻底狼人化的夜晚失去理智。林荏的身体目前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他们其实都对这些细节不甚清楚。但按照林荏所说,她的情况或许与宁济稍有相似,都是性欲反常地旺盛。

    类似的情况自然应该一视同仁地伸出援手,林雁巳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但为女儿做这种事到底还是太过背德,于是开口时声音细如蚊声。

    “需要我帮忙吗?”

    可惜林荏耳力够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下意识便想拒绝。

    “不……”林荏刚开口,眼神却突然落在林雁巳的胸口,鬼使神差地将手按在那几欲将衬衫撑裂的胸肌上,“可以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