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弟弟就该为哥哥做田螺男孩
1、新生报道 “天哪!我跟你说,我刚才看到好看的学弟了!超级超级帅的那种!绝了!” “什么?有好看的学弟,在哪在哪!” “那边!文化广场附近,啊啊啊过去了过去了,你看到了吗?一个蓝衣服戴帽子,一个白衣服拉着行李箱!” “前面那两个吗?看不到正脸啊,背影好帅,腿好直好长——等等,他们好像还牵着手诶,不会是情侣吧?” “真的牵着诶……不会吧,这么大胆?不过好宠QAQ” 在办事大厅报道注册之后,谢持一手拉着引人注目的哥哥,一手拖着行李箱,向着寝室楼走去。 他们俩是不同的专业,因此也分到了不同的寝室,不过两个寝室楼都在新宿舍区,离得不远。 到了哥哥的寝室之后,谢持先是把被子被单枕头晒在了阳台,然后接了盆水,擦了三遍床板、书桌、柜子、椅子,把地面扫了一次,又加了洗洁精再拖了几遍,最后打开了窗,通风。 正值九月,窗外阳光明媚,桌椅上残留的水迹很快就干了。 “可以进来坐了。”他对在门外躲灰尘的哥哥说道。 谢鹤小心翼翼地探进一张脸来:“真的都干净了吗?” 青年点点头。 几秒钟后,谢鹤控诉道:“小持,你身上都是汗。” 谢持哑然:“……我忘了,我去洗澡。” “算了,都是大男人,我不嫌弃你。”谢鹤眉眼弯弯地坐到了椅子上,转瞬间又皱起了眉:“凳子好硬。” 谢持答:“我给你买个垫子。” 谢鹤环视四周,感叹道:“原来大学寝室是这样的吗?……有点失望。” 谢持看了一眼归属于其他室友的椅子,没兴趣坐,于是干脆蹲在哥哥旁边,应道:“我们可以出去住。” 谢鹤犹犹豫豫:“可是我还没住过男生寝室呢,大家都说很有意思……” 谢持扫了一眼哥哥裤腿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脚腕,说:“那等等吧,等你见过室友再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换寝室或出去住吧。” 像谢鹤这种生活自理能力为0的废柴大少爷,估计最多住半学期就走人了。 谢鹤低头往身边一看,看见弟弟正仰着头,平淡地注视着自己。 自从他发现谢持比他高5cm以后,他就经常命令弟弟蹲下/坐下跟自己说话。 当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他跪下跟自己说话。(?) 因此,谢持这个身长脚长的186cm青年,已经习惯性地蹲着和哥哥讲话了。 偶尔蹲久了腿有点麻,他就会默不作声地换个姿势。 汗水浸湿了谢持白色的T恤,使得青年的背脊在其下若隐若现,谢鹤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持,你涂防晒了吗?你这个暑假好像黑了好多,是不是?” 谢持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说:“没涂……很黑么?” 谢鹤于是伸出手跟他对比肤色:“我比你白好多了,小持,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的皮肤啊!” “嗯。” 在谢鹤惊讶的眼神中,谢持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可能是因为刚才打扫过寝室卫生的缘故,弟弟的手掌心很热。 “怎么了?”谢鹤问:“我手上有什么吗?” 谢持抚弄了一番他的手指,然后低头亲了一下。 “没什么……哥哥的手很好看。”面容俊美到近乎锐利青年说这话时,全无危险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丝纯然。 谢鹤笑了起来,然后轻松地从弟弟的掌心里抽出了手,拍了拍弟弟的头。 无论小持长成什么样子,在谢鹤心中,他永远是记忆中那个乖巧的弟弟。 2.军训 谢鹤看上了带他们这几个班军训的教官。 教官小哥哥站姿端正,声音洪亮,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姓袁,长得贼帅,笑起来还带着一点痞气,看上去幽默风趣,实际上却并不是容易亲近的类型。 谢鹤耐不住高温和训练,总是积极举手提出要休息:“教官,我好像快晕了……” 袁教官上午还鼓励他再坚持一下,下午就让他休息去了,再之后还给他带水,并且无奈道:“谢同学,请你记得带好自己的水杯。” 谢鹤玩笑般搂了一下他的肩:“哎,教官,我记性差,您记性好啊,这就够了!” ……真是自来熟。 谢鹤晒久了就容易头晕,某一次出列的时候,他腿一软,然后被一直盯着他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抱住了。 “?!!!”女生们的脸上突然出现兴奋的表情。 在嘈杂的议论声和火热的目光中,袁教官掂量了一下怀中青年的重量,然后低声对他说:“多吃点,多锻炼。好了,你还是去那边休息去吧。” 他指了指附近的一片树荫,于是谢鹤从善如流地去那坐下了。 前几天的军训实在太累了,累到谢鹤都失去了男人该有的夜生活。但是军训需要持续整整半个月,怎么可能不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呢? 在某个军训大合唱排练结束的晚上,谢鹤让教官哥哥给他撸了一发。 浓稠的jingye射在了男人的手上,还有一点溅到了他的裤裆上。 男人的腹肌触感和他以往摸过的都不太一样,令人血脉贲张。 ……当然,弟弟的也不错。 军训服只有一套,谢鹤又想穿干净的衣服,于是谢持每天都会来谢鹤的寝室,帮他把当天的衣服洗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在弟弟给他洗衣服、写新闻稿、做田螺男孩的时候,谢鹤和教官哥哥在cao场散步。 男人拉着他的手,轻声跟他说着话。 谢鹤瞧着他的侧脸,慢慢出了神。 …… 军训很快就要结束了。 “可以等我退伍吗?”男人恳切道:“我会一直……一直想着你的。” “可是……”谢鹤捂着额头,作苦恼状:“那也太久了吧……” 男人吻过青年的脸,又吻过他冰冷的唇。 他们谈了半小时,仍旧没谈拢,于是男人终于妥协道:“能给我写信吗?” 谢鹤拒绝:“我不爱写东西啦。”他的新闻稿都是弟弟写的。 男人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啊……写个名字也好……把信寄给我吧,我会好好保存的。” 谢鹤答应道:“好。” 谢鹤的记性一向不太好,很多事情都是让弟弟帮忙记的。 因为要记的东西实在太多,谢持会把这些事情排个优先级,再一一提醒哥哥。 所以—— “小持,快记快记,我要给教官写信!” “好。”青年应道,又问:“一年写几次?” “四次,阿不,两次……一次吧!” 灯下的谢鹤眉目如画,谢持凝视着他,再次应了一声:“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