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流浪(剧情)(不如流浪吧,在世界边缘流浪,慢慢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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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泡了个澡顺便换了身新衣服的时宿一身清爽,被沈戏牵着出门去看刚入夜的繁华魔城。 将还是小孩子的德莱尔单独扔在旅店肯定是不行的,时宿不顾沈戏像是被辜负抛弃了的大狗狗一样的目光,牵起德莱尔的小手,另一边拉住沈戏,三个人就这样出门了。 虽然沈戏的目光深层含义全都是: 这小孩太多余了,宿宿你把他放下吧,他就是一个电灯泡哇。 宿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他不要我,你不想和我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吗…… ……等等 时宿真的很好奇沈戏的目光能表达出这么多意思,更神奇的是自己居然能全部读懂,也不知道是哪个更奇葩。 而且…… 一边把德莱尔小小的手包在手心里,一边和沈戏的大手十指相扣。 与其说是情侣带着电灯泡,时宿却觉得是两个哥哥带着弟弟出来玩,更像是…… 一家人…… 这个自带温情暖心,充满人情味儿的词语浮现在时宿脑海里,他不由一愣,再次回忆起家人的定义。 就像上次德盾勾起他对亲人的理解探究一样,时宿这次也不由沉思了一下,却被沈戏拽紧手,往旁边一薅躲过一个笑呵呵醉酒的酒鬼。 被打断思绪,时宿扫过周围,一片热闹的景象,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 在醉生梦死的恶魔们大声吆喝着听不清的醉话,黑衣黑袍的亡灵面色冷淡步履匆匆,巧笑倩兮的魅魔勾引着年轻的生灵,矮小却灵活的侏儒乱窜躲避着随处可见的醉鬼们, 繁华盛大的赌场在夜晚开业,戴着银色面具荷官微笑着拿着骰子,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 出售恶魔最爱喝的布朗酒的酒馆也在夜晚迎来高峰,客人们通宵达旦,欢呼举杯,白天的仇人在夜晚也可以变成共同醉酒的朋友。 只在夜晚升起的音乐喷泉,突然喷发。在茫茫水雾中,盛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炸开,映亮下方的热闹景象。 在烟花炸开的一刹那,时宿下意识地侧头寻找身旁人的脸庞,却正好对上沈戏同样注视自己的一双眸。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火光下明明灭灭,幽黑深邃的眸也像被火融化了一样,呈现出琥珀色的蜜糖光泽。 里面似乎含满了温情,温暖柔和,让时宿下意识就笑了,心头一软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沈戏逐渐皱起的眉。 “这是五大魔城里最不繁华的一座?那欲望之城得是什么样子?” 像老妈子一样开始cao心自己的乖乖宝宝时宿千万别被带坏了,沈戏啰啰嗦嗦彻底把时宿有点浪漫的小心情彻底弄没了。 时宿有点无语地瞅着他,顺手从路边买了两块小甜饼,一个递到德莱尔手里,一个塞到沈戏嘴里。 要说起来,时宿身为神明掌管万千小世界的走向发现,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 只是他懒得去理睬,懒得去了解罢了。 也就沈戏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单纯的孩子。 不过…… 全城灯火斑斓,布芬迪塔尔大陆的天空是现代化尚未企及的纯净,漫天星辰灿烂,微红的一轮月挂在云端。 在这样美好的夜晚,这样温暖的喧闹烟火中,有一人执手,关心你,担忧你,即使啰嗦了点, 其实也不错。 这样想着,时宿握紧身旁人的手,十指相扣手指肆意纠缠,纤细温热的手指轻轻蹭了蹭握住的手背。 一瞬间浅浅的,像羽毛飘过花瓣落下一样轻柔,但却又酥又麻像电流一样从手背上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心底,激起涟漪。 沈戏猛然一怔,看见小神明笑得弯弯的一双眼,心头一跳,好像刚才那场烟花是在他心底盛开。 耳尖微红,沈戏头一次偏过头,没有一直在注视时宿,只觉得脸颊guntang。 他好像被撩到了…… 无意撩人,只是随心所欲,想这样做便这样做了的时宿没有发现沈戏的异常,没多大会就把刚才挠人手背的事情忘在脑后。 兴致冲冲地四下望,那纯粹愉悦的模样与身边身高刚过时宿腰却沉稳乖巧的德莱尔一比,倒不知道谁是孩子,谁是哥哥了。 三人溜溜哒哒向前走,路过街头拐角时,一阵吟唱的歌声飘到几人耳中。 “少年时候的我啊,总想着拿起宝剑去当勇士。” 尼古赫帕琴悠扬优美又带着点演奏者独有的淡淡无奈哀愁的琴音飘荡到街道上,清瘦修长的人戴着宽大的帷帽,帽沿遮住大半张脸,那人又低着头弹奏乐器,一时间连时宿都看不出来他是哪个种族的。 “后来啊,才发现活着就如此艰难,我的人生,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 “我的歌只为自己而唱,就如同荆棘上的荆棘鸟啊,它的歌声沁血悲鸣着自己。” 那人苍白的手指按压着琴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动作就像他的歌声含义一样散漫而自由。 “我看见一切生长之物,只在刹那间保存完美,一切的一切,最终都会归位灰烬。” 他好像早就发现时宿他们三人,抬头看向他们,没有被遮住的略微发白的唇勾起,露出来的下巴苍白削瘦。 “这世界就像虚妄的舞台,每个人都是无趣的木偶,少时张扬,盛极则衰。” 一缕金发从帷帽下滑落,落在肩膀上。 “竭尽全力的活着,却也不过如此,不如流浪,不如歌唱。” 他仍在弹仍在唱,只是目光落在德莱尔蓝紫异瞳的眼睛上。 “世事一场大梦,不过是蜻蜓点水,白描一生” 在他们走近的时候,帷帽掉落,唱歌的人微笑着露出一双鲜红的属于恶魔的眼睛。 金发血眸,怪异至极。 那人唱完最后一段诗:“这个世界疯狂、腐败、没有人性,非黑即白可笑不堪,而我在灰色中痛苦生存。” “不如流浪吧,在世界边缘流浪,慢慢被世界遗忘。” 浅白的唇勾起,眉眼弯弯,男人的手最后拨弄一下琴弦,左手按住,尼古赫帕琴悠扬的琴音渐渐低缓却余音绕梁,清幽婉转。 “小朋友们,怎么样?要不要认识一下,我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诗人,波拉格。” 血红的眸子里闪过狡黠,又有些难以察觉的些许嘲讽。 “唔,也是个人类与恶魔的混血。” “他们俗称的,‘贱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