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先兆性流产和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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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昨天晚上被那个姓沈的cao得shuangma?爽到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池昊像是发了疯,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双手狠狠禁锢住池早的肩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一样。 池早的眼眶红了一圈,被他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池昊顺势把人压在地板上,膝盖顶开了池早的腿,故意在中间的敏感部位上蹭来蹭去。 “......小昊,别这样行吗?” 池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好累,不仅是心理上,更是生理上。他被池昊用一种屈辱的姿势固定在身下,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绝望。 他好后悔,又好自责,不明白为什么会把池昊教成这个样子。这些年他去夜场上班早出晚归,拼命挣钱也不过是为了给弟弟一个更好的未来。竟不知......何时养成池昊这种病态又畸形的性格,最终这枚恶果还是要他自己偿还。 即使被池昊肆意挑逗,他也感受不到一丝快感,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池昊见他不说话,又赌气去吻他的嘴唇,他的手也不老实,撩开哥哥的上衣,故意往敏感部位摸去。 rutou被狠狠捏住的瞬间,池早瞬间清醒了一点。要是不反抗,必定会重蹈覆辙,被池昊按着做个全套。这个认知使得池早反抗得尤其激烈,他尖叫了一声,双手抵在池昊肩膀上,死命地挣扎。上衣又快被扒开,池早一狠心,在池昊的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鲜血的味道仿佛成了某种催化剂,惹怒了池昊。他被咬了也不肯撒手,硬是掐着池早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铺天盖地地亲吻下去。 “......呜!” 池早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快要被他的肆意掠夺逼疯,他挣扎着抬起手,下定决心,重重地扇了池昊一巴掌。他气疯了,下手太狠,扇得自己的手都微微发麻。池昊挨了一巴掌,终于慢慢直起身来,脸上肿起一个明显的红印。 “......池昊,你放开我!” 池早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哭音,听起来好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他的上衣被池昊撕扯得门户大开,好像刚被人狠狠凌辱过一番。 他一边流泪,一边努力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好将脖子上的那些吻痕盖住。也许是老毛病又犯了,他的胃里一阵又一阵地翻江倒海,小腹也跟着隐隐作痛,额头上冷汗直冒。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好累,再也没有力气和池昊缠斗了,他现在只想让池昊对他立即死心,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池早打定了主意,深吸了一口气。他缓了缓情绪,抹了一把眼泪,正视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咬着牙颤抖着说谎: “是,我昨天晚上是和沈晖做了。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两情相悦,不可以zuoai吗?” 池昊闻言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心脏被利刃活生生劈成两半一样,痛彻心扉。 看着池昊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池早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一片了。他苦笑了一下,眼泪好像刹不住闸一样,声音抖得厉害: “......池昊,哥自认为这些年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就算是还债,也还够了——你......放过我好吗? 如果今天......你非要做完全套,那哥只能在你发泄完后去死了。哥都想好后事了,这些年攒的钱不少,全都留给你,足够供你念完大学了...... ......哥真的是对不起天上的爸妈,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他们——把你教成这样,哥真的错了。 ——池昊,你放过我吧,我和沈晖,很、相、爱。”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池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自嘲般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两行热泪沿着苍白的面庞滑了下来: “哥,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池早不敢面对此刻的他,只得快速转过脸去,背对着弟弟,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他哽咽地说不出话,又怕自己随时会狠不下心来反悔,沉默了半晌,重重地嗯了一声: “......池昊,每一次跟你上床,我都恶心得想去死。” 咬着牙说完这句话,池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下唇被狠狠地咬破了,嘴角全是血沫。他胡乱擦了一把,手背上全是血,一阵头晕目眩,勉强定了定心神,又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医院的事情太多,哥不回来住了。池昊......咱们最近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艰难地把话说完,池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活生生剜去一块,再没有勇气回头看池昊一眼,便匆匆捡起地上的外套夺门而出。 一下了楼,脱离了池昊的视线,池早就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失声痛哭。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拐角的垃圾桶边上,扶着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额头上全是冷汗,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胃病好像更严重了,钻心的疼,不知怎么的,下身腿间好像湿了一块,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然满手是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他再也支撑不住。晕过去之前,池早用尽最后的力气拨了个电话,一个字没说出口,便不省人事了。 ...... 再醒来的时候,池早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嗓子也哑了,手背上正扎针输着液。稍微一动,小腹就传来一阵钝痛。 他艰难地转过头去,沈晖正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晖急得快疯了。目送池早上楼后,他生怕出什么意外,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将车停到小区门口,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幸好他当时没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在垃圾桶边上找到昏迷不醒、下身全是血的池早时,他心都碎了。 若说一点私心都没有,是不可能的......虽然没和池昊见过几次面,但沈晖深知他那强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池早脖子上的吻痕,是沈晖故意留下的;而池早的手机突然变成静音,也是他设置的。那天晚上,池早喝得烂醉,但沈晖清醒得很。 他太了解池早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有些事,池早不肯做绝,沈晖不介意推他一把。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池早——居然是双性。而且,他竟然怀孕了。 拿到检查结果的瞬间,沈晖便愣住了。 ...... “咳......沈,沈晖......” 池早艰难地挣扎着伸出手去,努力张了张嘴,尝试了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沈晖这才从走思中缓过神来,转身见池早醒了,他匆匆将报告单折好收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给池早倒了杯水。 池早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全是歉意:“我......咳咳,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又麻烦你了......” “不会。”沈晖拿了个小勺,一边给他喂水,一边帮他拍着后背顺气。 “我到底......是怎么了,感觉最近......身体尤其虚......沈晖,咳......你别瞒我——求你了。” 沈晖的神色一僵,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也不作答,慢慢给池早喂完了水,沉默着地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 池早看他这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沉,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他努力伸出手去,扯了扯沈晖的袖子。 “没事......沈晖,你说吧,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什么都能接受......” 沈晖沉默了一瞬,心里百感交集。他叹了口气,正视池早的眼睛道: “池早,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和你弟弟发生关系了?” 池早闻言,脸色唰的惨白,他张了张嘴,低下头神色凄然笑了一声,两只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是。说出来挺丢人的,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也糊涂了。” 沈晖心里一紧,即使之前已经做了几十次心理建设,但听到池早亲口承认的那一瞬间,还是觉得锥心的酸痛。他低下头顿了一顿,手摸到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份折叠好的检查结果,递给了病床上的人。 “池早,你怀孕12周了,先兆性流产。” 他的神情僵硬了一瞬,艰难地继续说道: “......索性抢救及时,孩子暂时保住了。不过——如果,这个孩子真是近亲生育,以你的身体状况,是很难生下来的......即使真的九死一生生下来,也大概率会是畸形儿。” 在听到自己怀孕的瞬间,池早的瞳孔猛然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晖,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张报告单看,明明是很薄一张纸,他却觉得好像有千斤重。看清了下面的诊断报告,他的眼泪便忍不住扑簌扑簌往下掉,将那张薄薄的纸张浸个湿透。 “池早,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打掉这个孩子,对身体好。你还年轻,人生还很长,生活可以重新开始......” 看着池早红着眼睛不停掉眼泪的样子,沈晖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你......先好好考虑考虑。我去外面待会儿,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进来。” ...... 沈晖站在病房门口,两行眼泪滑了下来,一步也挪不动。听着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池早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也足够让他痛彻心扉。 池早的脸上泪痕交错,他的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泪水模糊了视线,连报告单上的字都看不清。 他的心里一片怆然和绝望,他该怎么办,他该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怎么办,又该拿池昊怎么办......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十几年前,他真希望那场意外中死掉的人是他。 ...... 池早的身体状况堪忧,在夜场卖命喝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亏损得严重。每天忧思过重,住院短短几周,他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整个人全靠输进去的那点葡萄糖吊着,根本没有多余的养分去供给肚子里的孩子。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喝了几次酒,太伤身体,胃病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复发。早期妊娠反应严重,伴随着胃病一起发作,池早一天要吐好几次,根本吃不下东西。掀开上衣,就能看到底下突兀的一根根肋骨。 沈晖一直劝他早些做人流,但池早舍不得。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池昊,再没有别的亲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孩子,怎么舍得轻易将他打掉。 池早的身体不好,沈晖不许他出院。但他科室工作忙,也不可能一直陪在池早身边。池早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孤零零地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自从那天之后,池昊的电话便一直打不通。沈晖看得太严,池早没办法偷偷溜回家,他求了几次,拜托沈晖替他回家看看。沈晖被他磨得没办法,最后还是去了,可惜的是,家里空无一人。 池昊大概会恨他吧,池早怔怔地看着窗外,一边流泪,一边胡思乱想。从小拉扯大的孩子,舍不得打一下骂一句,骤然扇了巴掌,还说了那些伤人的狠话,换谁都无法接受。池早用力吸了吸鼻子,轻轻掀开被子,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差不多四个月了,他人瘦得可怜,小腹却突兀地隆起来一点,这孩子就跟池昊一样,拼命吸取着池早的养分才能长大。 孕期的人忧思过度,池早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经常半夜做噩梦被惊醒。有时候梦到死去的爸爸mama,有时候梦到在夜场那些屈辱的历史,更多的是梦到池昊,一会儿是年幼的总是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池昊,一会儿是长大了经常冷着一张脸的池昊,在他的梦里交错出现,醒来早已泪流满面。 思念就像是一种蚀骨的慢性毒药,侵蚀着池早的灵魂,渐渐他变得沉默起来,整天整天地发呆,拒绝和别人交流。沈晖给他请了心理医生,但效果甚微。他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特定的壳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打破。 眼见着月份一天比一天大,沈晖心里只能干着急。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人流时机,再拖时间的话,只会对母体造成更大的损害。 ...... 池早惊恐地将自己躲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偷听门外沈晖和其他医生的对话。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池早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是了,他们肯定在商量怎么做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怕极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用胳膊环住自己的肚子,不停地流泪,声音也跟着发抖。 “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的,绝不会让他们把你偷走。” 池早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有时候能认出来沈晖,会热情地招呼他过来坐,还牵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有时候又会发疯,只要沈晖一靠近,他就疯狂地尖叫,拳打脚踢不许沈晖靠近。他患上了白大褂恐惧症,一见到医生就会心率加快。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沈晖变成了恐怖片里的杀人魔医生。心理医生说,也许是之前长期酗酒的后遗症,加上孕期激素分泌改变,导致池早患上了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 秋末了,沈晖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忙,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池早,实在分身乏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病的池早正在悄悄计划着怎么逃跑。 池早之前干过护工,对这所医院的构造非常熟悉。他偷偷躲在被子里画了一张小地图。还故意打破了一只玻璃杯,在保洁来清扫之前,藏了一块最完整的玻璃渣,放在枕头底下——只待沈晖看护不严的一天,他就要实行自己的小小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