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
俄人的小屋深在大兴安岭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隔着铺满霜花的窗户,阒寂的深山内传来风雪漫天的呼啸声,从昨夜到今晨未曾停歇。 热水浴和祝箫意的体温将杨蕙熬酥了骨头,天明醒来时仍然懒散怠惰,一把酥软的身子骨靠着男人热腾腾的胸膛不肯挪窝。入夜前,他在庭院里给自己和祝箫意搓了两个雪人,沾满融雪的手指冻得通红,几截白生生的指节渗透着醉态似的红晕,转头又溜进祝箫意的衬衫下摆去摸那人后腰——男人的身材没有哪一处不迷人,腰窝周围聚拢的肌rou群有着石英般柔滑坚硬的触感,在杨蕙湿冷的手指下骤然绷紧,紧张得犹如一只被人从后背突袭的雄虎。 杨蕙爱极了祝箫意和这人的身体。莫斯科街头意气风发的军校生本就足够引人瞩目,年岁增长后越发沉淀出让人沉迷的韵味来,每寸肌理都蓄满了沉甸甸的热和力量。 所以杨蕙醒来后依然止不住蠢动,几根手指绕着祝箫意紧实的胸肌和腰腹转了好半天,终于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祝箫意中途醒过一回,被他轻拢慢捻的手法伺候得舒服极了,虬结的肌rou微微发颤着松弛少许,居然难得懈怠下来,不一会儿又侧过脸去,阖着那浓密漆黑的眼睫睡着了。 这下可为馋嘴的狐狸大行了方便之门。 杨蕙曾经摸过祝箫意家中饲养的东北虎,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只要经历过一回便再也忘不了——祝箫意握着他的手腕,牵引着他将手伸向猛虎布满金棕色斑纹的背脊。刚饱餐一顿的雌虎像家猫般懒洋洋地晃着尾巴,在他们身前驯服地卧下,任由杨蕙去抚摸它浓密而温暖的皮毛,去感受它胸腔内低沉的震颤与整具躯体散发着的、浓稠而烫手的热度。 蛮荒孕育的生命总有着难以言状的野性与难以琢磨的危险感,在遥远的、风雪肆虐的俄国长大的祝箫意也给了杨蕙类似的感觉。此时的男人就像当初那只凶猛的虎,毫无顾虑地躺在他的手掌下,隆起的肌rou贴着他掌心缓慢起伏,胸膛结实,腹肌块垒分明,腰线紧窄精悍,整具毫无赘rou的躯体健硕完美,有如传世的西洋雕塑。 杨蕙的手指缓慢腾挪,感受到男人肌rou间蕴藏着的、缠绵的柔和坚实的刚——它们吸附着他的指尖,仿佛在呼吸,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人再也无法移开手指。 他像抚摸琴键般轻柔地拂过祝箫意凸起的喉结、宽阔的胸廓和柔滑的腰腹,最终抵达了那片聚着热气的腹股沟。清晨和暖烘烘的床榻早已将男人的下身从睡眠中唤醒,极其健硕guntang的一根半硬着,在杨蕙摸上去时轻微地跳了跳,随后rou眼可见地慢慢膨胀起来。 “……啊。”杨蕙轻喘一声,抬眼去看祝箫意的脸——男人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仅喉中泄出一点微弱的哼声,同时,这人硬朗的眉宇有些困惑地皱起来,被薄薄的眼睑覆盖着的眼珠也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苏醒。 无形中获得了准许,杨蕙逐渐放肆起来。 他单手握不住祝箫意的yinjing,只能用五指缠着这根粗壮的rou柱上下揉搓,拇指指腹反覆揉弄不断翕张的尿孔。不仅如此,他湿热的嘴唇还贴着柱身按摩似的磨蹭,感受着男人的东西被他舔得一点点变热变挺,散发出极其性感且惹人情动的麝香味来。 没过一会儿,他rou红的舌头已将男人的yinjing舔得湿漉漉亮晶晶,连囊袋都不放过。yin性大起的狐狸活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东西,就连那颗硕大guitou上溢出一点前液也被他尽数舔去,最后甚至意犹未尽,照着祝箫意的尿道口啧啧有声地嘬了好几下,榨精似的将里头一点半透明的前液吮出来。 直到将祝箫意的yinjing折磨到直挺挺地竖起,几乎硬到通体充血,他才把它从湿软的红唇间吐出来,两瓣嘴唇已经被粗长的性器磨得水光潋滟,唇间缀出几丝晶莹的水丝。 他们昨夜才做过两轮。正值壮年的男人压抑多年,重欲的壳子裹着禁欲的里子,丝毫经不起撩拨,像十几岁的年轻后生一样轻易就能硬起来。杨蕙的xue里还湿软着,没扩张几下就急急撑起身子跨骑到男人身上,低下头去缠缠绵绵地亲祝箫意的薄唇,同时径自坐上男人硬挺的yinjing,开始骑马似的自己骑着玩。 “咿呜……”进入的过程顺畅无比,他的腰臀不断摇晃,夹着祝箫意的yinjing吞吃时活像尾椎处生出了一根粗大的尾巴,两臀一颤一颤地颠簸,啪啪响着向下拍击男人的胯骨,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好撑……箫意、祝箫意……” 被人这样折腾,祝箫意纵使睡得再深也醒了。 “嗯……杨蕙?”祝箫意刚醒过来,神志尚有些混沌,眼珠刚一转就见着这般香艳的光景——光溜溜的狐狸大敞着私处将他压在床上吃yinjing,快活得满脸潮红,活像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偷精的狐狸精。 他当即反应过来,颇为无奈地低喘着闭上双眼,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黑发粗暴地往后抓了一把,随后再度朝杨蕙睁开眼睛,那茶褐色的眼里已漫开一圈猩红,仿佛因为被人从睡梦中sao扰而感到不满,吐词已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昨晚……我们不是才做过吗?” 狐狸骑yinjing骑得正开心,每回都摇着腰胯将祝箫意的性器含进最深处。他努力到薄弱的胸乳和漂亮的锁骨都被汗珠浸得透光,平坦的小腹也被整根又硬又粗的yinjing撑起一点微弱的轮廓,每每被撑得鼓起一下,那小巧的肚脐便会浮起一圈yin靡的红晕。 “啊、啊哈……昨晚那两回……哪够嘛……”他喘息道,眼珠转着湿淋淋的水光,红酥的眼尾媚态横生,“你叫我怎么忍得住……这都多久……没有吃过祝长官的东西了……” 湿滑的肠道绞着硬热的yinjing饥渴难耐地吸吮,大有不将男人逼至缴械就绝不停歇的架势。杨蕙每一番上下都让那根极长极粗的器具彻底填满肠道,软嫩的肠壁裹着那rou具细细密密地亲吻taonong,剧烈的快感迫使祝箫意仰起脸来,不住地闭眼闷哼,胸膛前已有腾腾热汗蜿蜒流淌,涔涔汗珠如同一层覆在肌rou上的热雾。 杨蕙身量虽不如祝箫意高大,却有着翩翩公子该有的清俊模样,这时已将矜贵的表面功夫抛诸脑后,一双属于年青男子的腿因为发力晃个不停。他放荡地敞着双腿,薄薄的肌理纹路自白腻的皮肤下隐隐浮现,显得两腿苍白而矫健,骑乘时也不算吃力,反倒显现出别样的风情来。 “咿啊、啊……再用力些……”他情动至极,不似祝箫意那般克制。每每沉下腰去,被粗大的yinjing捣进软烂的肠rou里,他便像触电般浑身颤栗,殷红的双唇翕张着发出一连串娇软的呜咽声。 漫天的落雪声将空旷无人的山林掩埋在明暗交叠的白色中,连同他们激烈的交媾声也一并掩盖。这场情事无人知晓,无人窥探,杨蕙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湿窄的后xue紧咬着祝箫意的yinjingjianyin,将床榻晃得吱嘎作响,与两人的低吟和喘息声一同在温暖的木屋内回荡。 高潮时,狐狸颤抖不已的乳尖和膝盖像被浸了春药般晕开潮乎乎的嫣红,连那根秀丽的yinjing都贴着下腹颤巍巍地吐出精来。 “呜啊……”他两肩如白鸽伶仃精巧的胸骨般兀自振颤,浑身痉挛,差点瘫软着一头栽倒下去,犹如一只偷酒吃后醉态萌生的糊涂狐狸。 好在祝箫意眨眼间钳住了他的后颈,将他颤抖不已的身体牢牢按进怀里。杨蕙被这几根手指照着颈后软rou一捏,顿时脊骨发软,没忍住细细喘息着、抵着男人guntang的腰腹xiele出来,几股精水淅淅沥沥地淋满了祝箫意紧致而炽热的腹肌,甚至有几滴溅落在那片赤裸结实的胸膛上。 “呃……”祝箫意也发出一声低喘,憋着声音闭上眼睛,显然被高潮时缩紧的肠道箍得舒爽至极。 于是杨蕙能感受到体内含着的那根yinjing越发亢奋地跳动着,往绵软敏感的肠rou里一股股地喷浆。浓稠的jingye将肠壁刺激得抽搐不止,让杨蕙舒服得骨髓酥麻,下身再度涌出一小波白精来,将私处弄得一片狼藉,白嫩的腿根沾满黏稠的精水。 “……哈啊,祝长官还是很厉害嘛,”杨蕙贴着祝箫意的前胸缓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里还带着高潮后的慵懒和娇软,“松松手,好长官,放我坐起来嘛……” 祝箫意压在他颈后的手指轻轻挪了挪,终究是卸了力。 于是杨蕙按着祝箫意坚实的胸膛坐起来。他想要将男人的yinjing从身体里吐出来,所以双膝跪在祝箫意的腰侧,接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抬起腰胯——被cao得软嫩媚红的那处便不知廉耻地暴露在祝箫意眼前。 只见他光滑白皙的两腿之间夹着一根通红的yinjing——这根狰狞的rou具尚未疲软,染着水光的粗硬柱身仍有青筋在勃勃跳动。狐狸嫩红的私处早已被男人的yinjingcao得汁水泛滥,rou欲感浑然天成,被插狠了便泛起糜烂湿润的色泽,如烂熟的果实般弥散出甜腻yin靡的气息。 那口软烂的rouxue贪得无厌,做过一轮后仍吮着祝箫意的性器不放,偏偏杨蕙还在磨磨蹭蹭地抬腰,股间流出的乳白细沫逐渐淌满了两人紧密嵌合的下身。 “好累啊……”好不容易吐出半截来,杨蕙又不愿动弹了,只是自顾自地微喘着,支持着身体重量的两腿颤颤地抖,“帮帮忙……来帮帮忙嘛,祝箫意……” 他这会儿又像个身娇体软、经不起折腾的大小姐了。 祝箫意抬起眼帘,瞳珠在半耷拉着的眼睫下无声且叵测地望着他颤了颤,最终一声不吭地伸出手来给他帮忙。 杨蕙终究是吃透了祝箫意的性子。 这毛子面上如阎罗般森冷凶煞,面露不悦时可止小儿夜啼,一身强健的筋骨光是裹在军装里就已颇具压迫感,碗大的拳头恐怕将敌手颅骨生生掐碎也不在话下。 拥有这样恐怖的实力与气场,心情不虞时将人徒手拖进狼圈里喂畜牲似乎也是件正常的事儿,可偏偏祝箫意有着与他凶神恶煞的表相截然相反的、沉稳淡漠的脾性,在许多无关紧要的细节上不甚在意,就连对着心思狡猾、算计精巧的杨蕙也颇为纵容。 杨蕙摸清了这回事,心知自己无论怎样胡闹,祝箫意也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此,他便在日渐相处中越发百无禁忌、持宠而骄。有时实在惹得祝箫意恼火起来,他只需讨讨饶,再像枕边的狐狸精般露出半抹香肩,纵使祝箫意如何冷着脸抗拒,目光却终会被他擒过来——这就是薅老虎胡须的好时机。 这场情事结束后,杨蕙低下头去与祝箫意亲昵地接了数吻,指尖却往下滑,勾勾缠缠地照着男人紧绷的腰腹刮了几下。半凝固的jingye因此沾上了他细白的手指,他再一个抬手,指尖的浊液便尽数抹在了祝箫意的唇上,而男人口唇中腾出的热气也濡湿了他的指腹。 恐怕这世上只有他敢这样做了。 “这是谢礼,”杨蕙澄莹的两眼笑成盈盈弯月,又啵地一口亲在祝箫意微咸的唇上,“多谢祝长官款待,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