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你是不是欠插的贱货啊?喜不喜欢哥哥这样插啊?说啊!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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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素质真他妈好啊…」 「嘘！小声点啦！」 菜鸟二号撇见我不善的眼神，连忙对旁边差点就要流下口水的菜鸟一号使眼色。 「不过也难怪他们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心想。 借了公司最大的会议室，因为今天是SHOW GIRL选拔， 为了一年一度的计算机展也为了后续的合并计划， 公司决定扩大这次的租借摊位， 一来是为了新产品促销二来也是要增加公司话题，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的女孩报名， 而且来的妹还真是身材都不得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经济也不景气，总之是「杀很大」效应啦。」 营销部项目管理JAMES看看手上名单，总共150人报名，现在才看到50号 「年轻女孩都想快速爆红吧。」 「可能吧。不过杀很大？有够烂的台词，我们不会要用这种广告词吧？」 51号女生现在上场，走到场中央标准的OL衬衫一脱， 哇塞里头是粉红色比基尼，音乐放下去跳起小野猫勒， 我看菜鸟一二号可能现场就要打起手枪来了。 「简直莫名其妙！」坐我旁边的JUDY越看越火大。「现在女孩是怎样～！」 这倒也是，前面还有几个大学女生资历还不错，气质也很好， 不过怎么越后面越火辣，从清纯的豆花妹类型到爆乳妹类型， 程度果真「差很大」。 「跳跳跳！跳什么跳！这又不是春天呐喊！以为这边是垦丁喔！」 JUDY不耐烦地骂出来，吓得51号参赛者连忙收起地上衣服，匆匆忙忙跑出会议室。 「ㄟ小臣，和外面说我们休息十分钟。」 JAMES眼看情形不对，连忙对外面招呼暂停一下。 「JUDY姐，不要生气啦，SHOW GIRL现在就是这样啊。 」JAMES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杀很大很烂，但是就是有人爱，对不对？」 这两个刚调去营销部的菜鸟二人组连忙对新上司点头， 说来这些SHOW GIRLS也是他们两个找的..我突然醒悟过来， 难怪全都很类似JUDY的OL系列啊…。 想到这我不禁转过头去看看正在JAMES辩驳的JUDY， 同样穿着套装，虽然没有这些小女生这么「青春的rou体」， 但是今天穿着高领衫更衬托出JUDY唯美的身材、下半身依旧是窄裙， 模特儿般的标准身材、高傲的气息… 我不禁想起上回就是在这间会议室、这个桌上， 她的xiaoxue收缩着修长双腿中间流出我的jingye画面…。 「好啦好啦！是你负责的我就不方便过问了，不过有什么事情你就完蛋了！」 JUDY打断我的想象桌子一拍气冲冲的开门就冲出去了。 JAMES转过头来对我做个无奈表情 「没关系啦，我去安慰安慰她，我了解市场就是这样子啦，看看那边两个就知道了。」 我拍拍JAMES的肩膀说 「不过别让他们太接触那些女孩喔，我怕对公司有什么不良影响…。」 「放心。」JAMES对我眨眨眼， 这个帅气斯文的同性恋者， 真是做这一行最好的角色。 52号女孩继续进来，我走出门外，走廊被挤得满满地， 很难想象如果是正式工作面试或者电视上报导的空姐应征，不知道会来多少人喔？ 看着一个早上有的肌肤细腻洁白、有的穿着短裙丝袜、 有的还穿着拉拉队服来、乳沟也看了一个早上，绑马尾的、 短发俏丽的、我有点可以理解到底为甚么每次这种展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拍个不停了。 「SHIT…」 我弯着腰很不自然的从一堆乳香的人群之中挤过去， 刚刚想到JUDY还有这些女孩的香味和画面， 竟然硬的不象话，不过不硬也算不上是男人了吧？ 「呼…」 快步离开走廊之后，外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全公司的男性同事全都挤到会议室去了、女同事也都好奇过去， 好吧至少表示到时候摊位也会像这样挤爆吧？ 不过嘿嘿，这样的话…。 （１７）会议室里的眼泪 「还在生气啊？」走进Ｊｕｄｙ办公室，我把门反手锁上，Ｊｕｄｙ正站着 看着落地窗外，俏生生的背影说来真是拍丝袜或者内衣模特的好身材，我走过去 就搂着这纤腰。 「干么？不想看年轻女孩啦？」Ｊｕｄｙ作势扭动了一下：「干么来找老女 人？还这么硬！你们这些臭男人！」 「唉！怎么比得上Ｊｕｄｙ姐的成熟魅力呢？」 这种欲拒还迎彻底地勾起我的yuhuo，我一股脑的就拉起Ｊｕｄｙ短裙，伸手 就探了进去。 「哎哟！干什么啦？现在上班耶！」Ｊｕｄｙ被我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被 我用力地按在玻璃上，用嘴堵住她的红唇：「唔……唔……」 我一手将Ｊｕｄｙ两手拉过头紧紧抓住，另一手不安份地就拉起她的条纹针 织衫，挺危险的，乾脆一手就推开内衣，迅速揉了起来。「哎哟……你们这些男 人……」Ｊｕｄｙ被我揉得大口喘着气，还有点不安份地挣扎着。 其实她刚才真正生气的原因，是看到这些男人眼红似的死盯着这些小女生， 不对，也不能说「小」，有的罩杯跳起来一晃一晃的软rou。更气人的是那两个死 菜鸟本来不是很幻想自己吗？怎么现在立刻就变了个人？那个地方……硬得像是 什么一样。 「刚刚在会议室没有想到那里就是第一次你被我干的地方吗？小yin娃。」我 对着Ｊｕｄｙ的耳垂低声说着，没想到这句话倒是起了功效，怀里的女体激烈地 颤抖一下，明显的瘫软下来，说了一句我没听清楚的话。 「啊……」Ｊｕｄｙ回想起自己在那桌上请求被干的模样，还有菜鸟二人组 那些想要侵犯她的话，本来就被勾起的yuhuo一下子烧了起来。 「什么？」我靠近Ｊｕｄｙ又问了一次。 「……人家就是想到才……才……才湿了，所以想要快点离开那里……」 Ｊｕｄｙ害羞得像蚊子般的声音，脸红通通的，和刚才气势凌人的表情完全 不同，真是让我满意极了，这下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啊！」Ｊｕｄｙ惊呼一声，我将她转过身来，把裙子拉到腰间，性感的连 身丝袜搭配一套的粉红色内衣，摸起来是这样触感十足，修长双腿穿上高跟鞋更 是笔直。我幻想着有人从后面把这个迷人的场景拍下来，让我更加兴奋。 「嘶」的一声就把丝袜扯破，不大不小的洞还有撕裂声，让我们都更加兴奋 起来，小yin娃早就湿透，yin水顺着大腿淌下来。 「喔……你怎么……这么粗鲁……噢……」 Ｊｕｄｙ两手高举支撑着自己，rufang被玻璃挤得变了形，下体因为男人炙热 而灵活的手指在yindao内搅拌，舒服地不断扭动着。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zuoai，可 能会被对面大楼的人发现，更是爽快得一下就来到高潮，差点站不住脚。 「就是这样……啊……好爽……」为了面试，她私底下还特定挑选了这套内 衣：「看吧！还是我漂亮吧？」 「唔……嗯……啾……啾……咕啾……」 Ｊｕｄｙ喷过一轮之后瘫软在地上，随即用Ｍ字脚蹲着，像个真正的ＡＶ女 优一样就这样把我的yinjing掏出来用力吸吮。口水把黝黑胀大的yinjing舔得发亮，在 女人的红唇间进进出出，凌乱的发丝贴着涨红的脸颊，衣服被拉到胸部上，撕破 的丝袜透出洁白的大腿和红肿的阴部，还不时挑逗似的看着我。 「好大……好硬喔……咕啾……」口水吞咽的声音，舌头缠绕着guitou，美人 ＯＬ实在太棒了！ Ｊｕｄｙ握着热烫的yinjing触感，明明性经验这么丰富了，可怎么现在脑中像 是一片空白？只有不断幻想着这根roubang插进来的感觉。 明显和平常的Ｊｕｄｙ表现得不同，而且还这么主动，我紧紧抓着Ｊｕｄｙ 的头，实在是爽得不得了。 「小Ｊｕｄｙ今天怎么啦？」我赶忙将Ｊｕｄｙ拉起，说点话转移注意力， 太爽了，深怕一下子就射出来：「这么兴奋？不会也是因为看了这些ＳｈｏｗＧ ｉｒｌ吧？」 「哇塞！」抠没两下，Ｊｕｄｙ竟然光是这样又xiele一次，喷得整个大腿湿 答答。 「现在如果菜鸟二人组进来，你会不会给他们插？」 「来……快插我……都来……像那天一样的插我……」Ｊｕｄｙ已经爽得胡 言乱语，一双玉手抚摸着我，舌头灵活地舔着我，直到我的耳际旁吹出热气说： 「噢……啊……对，好舒服……嗯……好饱满……」 我将Ｊｕｄｙ再转过身来，让她撑着，「咕唧」一声狠狠地直插入底。「啊 啊……好棒啊……好爽啊……再大力点……」Ｊｕｄｙ翘着屁股尽力地配合我摆 动：啊……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样的男人硬度……脑中像是有电极通过一 样，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我紧紧地大力抓着臀部，把内裤拨到一旁，用力的只是用力的插着，yin水都 变得黏性的，随着每一次动作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办公室里上演着最激情的 戏码，做着另一间会议室里每个男人都想要做的事情。 我幻想着Ｊｕｄｙ就是那些女孩，玻璃投射着Ｊｕｄｙ的表情，刚刚冰冷的 样子现在是张着嘴角流着口水、眼睛紧闭着，呐喊着、承受着男人从后头像是强 暴般的干她。 「噢噢噢噢噢噢～～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Ｊｕｄｙ往后伸手紧紧握住我正不断射精一股一股地射进 去她的yindao深处之后，无力地整个瘫软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觉液体正满出来，随 着地心引力往下流，我们享受着这最后的余韵。 Ｊｕｄｙ感觉自己还不断抽搐着，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还努力压榨着男人 的roubang。她突然一阵悲伤：不管怎样，这个男人不会是自己的……这种幸福的 性爱不会是永远的……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以往的不过只是rou体的满足而不 是真正的像此刻的渴求，这才是真正的「zuoai」。 「呼呼……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张开眼，还在剧烈喘气的Ｊｕｄｙ突然仰 头对着我说：「不过没关系，在我们找到爱我们的人之前，就让我们都像这样刺 激的享受……多留下一点回忆吧！」 我心中突然浮现起小瑜的样子，突然一股对Ｊｕｄｙ的歉疚感涌上心头，我 的yinjing也顿时软了下来。Ｊｕｄｙ像是感觉到我的歉疚似的，轻巧地拔出来后， 温柔地亲了我一下，说：「都是你啦，这双丝袜怎么办？」 （待续） （１）Ｊｕｄｙ的决心 俗话说得好：「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知道了答案之后，问题总是变得容 易。既然知道小白已经变成经理的打手，当然很容易掌握了小白的一举一动。 「辛苦啦！」我拍着小白的肩膀：「明天就要出差。」 「您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好料的回来！」小白歪着嘴角笑着。 你本身就是个好料啊！我心想。 国外资金和账户调动的纪录随着小白使用的账号不断地传回来，我们早就掌 握了经理的一切情资，但是随着每六个时差的夜晚，从计算机上看到的数据却总是 让我们心惊胆颤。 「这王八蛋……」我不禁坐直了身子，下半身传来的快感刹时也消失无踪。 「唔……嗯……」只穿着黑色马甲的Ｊｕｄｙ吐出被口水湿润发着亮的guitou 朦胧地看着我，本来是约好半夜来查帐，结果每次查，都变成每次插。 原来这家伙早就利用多年的账户虚报从各地办公室东扣西扣，累积出一大笔 资金之后就贪心的听取所谓的内线消息拿去转投资，结果时机不好，谁想得到整 个欧洲经济大崩盘，不仅公司不敌亏损结果要被合并，就连他的投资看来也中了 金融风暴，还变本加厉再拿公司的钱去补这个大洞，无怪乎员工流失、业绩难以 成长，恶性循环现在还想要做帐来掩饰。 「哼，光有这笔资料就要你们永无翻身之日啊！」我边移动着鼠标，边存盘 着，有了这些数据，接着就是等最终会议的到来。 「那是要托谁的福啊？」Ｊｕｄｙ站起身来，坐到我身上，一双涂着豆蔻色 鲜红色指甲油的玉手拨着yinjing缓缓地撑开她的yinchun，一寸一寸的插入进去。男人 最硬挺的地方一寸一寸撑开女人最柔软的地方，好吧，天天插我也心甘情愿啊！ 「噢……好棒啊……」湿热又温暖的紧紧压迫着的rou感，下体胀满的感觉让 眼前美人爽到皱眉无意义的呻吟着，直到整根yinjing被吞没为止。 也许是因为彼此心里似乎有种默契这种关系维持不久，随着掌握更多胜算， Ｊｕｄｙ更是急迫地想要留下些什么的不放过每一个独处的时间，饥渴般的追求 和享受着性爱，就像今天还没下班，她竟然就红着眼的发着光，躲到办公桌下开 始吞吐起来。 Ｊｕｄｙ按着我的肩头，缓慢地扭着腰，我握着她的纤腰，模特儿般修长的 身型，盘起的头发随着石磨般的扭动慢慢地松开来，不住地搅动着yinjing每一寸的 感觉更让Ｊｕｄｙ爽到整个身体都潮红起来。 「喔……zuoai真的好爽啊……」Ｊｕｄｙ突然身体瘫软下来，温暖的rou体贴 在我身上。 「和谁zuoai很爽啊？」用力掰开Ｊｕｄｙ的翘臀，把那细线般的丁字裤再拉 开些，用力地往上顶，办公室顿时「啪啪」声吵杂了起来。 「喔！不，不要这样顶，喔……会受不了啦！不……不行了……」Ｊｕｄｙ 无力地撑着：「和……和老公zuoai好爽……」 下面插着，上面的嘴巴也没闲着，Ｊｕｄｙ张开嘴任凭口水流下来直到我张 开的嘴巴里，这才猛烈地和我吸吮起来。 「呜呜……嗯……嗯……」Ｊｕｄｙ发出没有意义的叫声，我将她抱起放到 办公桌上，她熟练地将红通通的双腿打开，红肿而湿润的yinchun沾黏着我卷曲的阴 毛，一个杂志封面般的美人正主动地展现她的rou体央求男人占有她，这种征服感 真是太爽了。 「啊……快来插我啦！快放进去……」 我捉弄似的用guitou磨着yindao前端逗着Ｊｕｄｙ，「快用你的大roubang插我…… 啊啊啊啊啊……」没等Ｊｕｄｙ讲完，我猛地刺了进去，接着用力撑着快速干了 起来。 「对，对，啊……好爽啊……小Ｊｕｄｙ整天都等着大roubang插……啊……」 Ｊｕｄｙ双手紧紧刮着我淌汗的背，下半身美腿紧紧地夹住我，「噗滋、噗滋」 的rou声没有技巧，只是两个动物寻找着彼此rou体的快感。 我紧紧吻着Ｊｕｄｙ，弄得她整脸都是口水和汗水。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 快要受不了下半身一阵酥麻，正准备要畅快地全部射在Ｊｕｄｙ的yindao里，没想 到底下的Ｊｕｄｙ突然睁大眼睛，扭动着身体一把将我推开来。 「不行……不可以射在里面……」我正莫名其妙，一股火吊在那边，没想到 Ｊｕｄｙ爬下桌来将我推倒在办公椅上，大力地含住正准备喷射的yinjing，双手还 不断地taonong起来。噢～～这是我最没办法抵抗的方法啊！ 「唔唔唔唔……」Ｊｕｄｙ皱着眉，口里还不断用力吸到双颊都凹陷下去。 「噗」的一声，她再也吞不下了，我的yinjing从她鲜红的小嘴里弹跳出来，随着她 双手的taonong又猛力地喷了几次出来，喷得她的头发和脸颊上全都是白黏的液体。 没吞完的jingye更是从嘴角大股大股地淌流下来，顺着她的锁骨流到了马甲的 深沟里。黑色蕾丝边的马甲现在全都是透明状的白色黏液，Ｊｕｄｙ大口大口喘 着气，满足似的用舌头舔着嘴边，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呼～～Ｊｕｄｙ怎么突然……」我爽快的摊在椅子上看着Ｊｕｄｙ，但小 老弟依旧为了眼前的美景屹立不摇。 「我要什么都被你尝试过，用我的zigong装，还要用我的嘴巴装。」Ｊｕｄｙ 抛给我一个媚眼，那是下定决心的坚决，接着混杂着黏稠的口感又再次吞吐了起 来。 看来等一下又得洒光一罐芳香剂才掩盖得住这浓烈的性爱味道了。 （１９）而我的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心 「你别担心，今天真的只是闲聊而已。」 ……有多久没见到小瑜呢了？除了在梦里之外。 她依旧是这样的亮眼，一出现，整个咖啡厅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穿着简单的 民俗风白色棉质洋装，一条皮带简单的勾勒出那诱人线条的腰身，但都比不上那 白皙粉嫩像是要透出水一样来的脸蛋、满是娇羞和些许紧张的神态，熟透得让人 很自然地联想到什么多汁的玉荷包或是水蜜桃。 也许就是这样我才无法忘情，也许正是这种熟透的魅力无论如何Ｊｕｄｙ也 比不上。爱情，本来就是最盲目的事情。 「嗯……您好。」看我简直就是看呆了，小瑜红着脸，白皙纤手拢了拢波浪 卷的头发到耳朵后面，简单一个动作却充满了满分的诱惑力。但我今天的目的却 是为了要将她推远开来，即便我再也看不见、即便这辈子都得承受，思念就是一 种罪。 「哎，」想到这，不禁让我定了定神，问道：「你要喝些什么？这家店的豆 子Ｇｅｉｓｈａ还不错，是今年的冠军……还是要喝红茶？不然来个蜜香红茶好 了。」 「都好。」小瑜还是红着脸点点头，小声地说。 她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要答应自己先生的上司偷偷地到外面的 咖啡厅来……碰面呢？明明自己不是因为老公的事情而感到心烦意乱，那么怎么 接到他的电话却这么期待，甚至……还上了点妆呢？我们不过……不过有过几次 不应该的关系而已啊！ 「怎么了？」点完饮料，我看到小瑜低下头不住地摇晃着，连忙说：「对不 起，我知道这样突兀的打给你还要你瞒着小白不对，可是真的有些事情一定要你 知道，是有关小白的工作。」 我默默地将包包中的活页夹拿出来递给她，趁着她在看的时候努力地像是要 将她的一切铭刻在心里头的注视着她，而我多希望能再次的拥抱她，握住那温软 略显丰腴的手臂、环抱住那柔美的腰身，将她的曲线再次蚀进我的心里。如果现 在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让我这样做，那么不论什么代价，我愿意。 受不了这似乎就要像火山爆发一样涌出来的情绪，我连忙抬头随处看看店内 又更新的装潢。 这是一家我常来的离公司有点距离的咖啡小店，老板原本是读建筑系的，后 来很有个性的决定出来开咖啡店。里头的隔间奇妙的错落有致，一坐下却听不见 隔壁桌的声音，只是一片模糊的音墙分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加上老板善用柱子和 书柜以及盆栽，小小的空间却像是延伸无止无尽，这让他的店里总是充满了想要 密谈的客人们，在这个商业区中更是一位难求。 「你总有一天会被商业间谍干掉。」有次在咖啡店里和Ｊｕｄｙ谈完时已经 深夜，后来干脆坐下来和老板聊天时，我开玩笑的说。 「是你的这个？」年轻老板帅气地甩甩头，无所谓的样子，接着比比刚从厕 所补妆出来的Ｊｕｄｙ说：「应该……不是吧？」 「妈的，」年轻老板扬起了头，比了比收银台旁的一面旗子：「所以我讨厌 贱男人，要不是你帅。干！」那是一面彩虹旗。 「您的茶，请慢用。」被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记忆，我抬起头，他正从低 着头专心看着数据的小瑜后面比着她竖起大拇指，张着口无声的说：「是这一个 齁？」 「走开啦！」我连忙张口也无声说着，挥手要他快离开，但他又是那副无所 谓但一副评比很满意的眼光嘲笑着，这才慢慢离开。 「这……这是真的吗？」小瑜没感觉我们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颤抖说着。 「哎，是真的。」这份资料正是我瞒着Ｊｕｄｙ拿给小瑜看，我们准备要在 最终会议里提出来的，里头做成的图表清楚标示着猛哥如何从五年前开始盗用帐 款然后进行私人投资，结果因为钢筋大涨以及金融风暴之下导致投资血本无归， 但又继续亏空公款继续投资的恶性循环详细资料，里头更有最近的数据显示调动 资金的都是小白。也许是因为猛哥和他说最近不适宜再用他自己的名字，或者打 算把小白一脚踢开当作弃石，所以才都用小白的人头吧？ 「……那么那个小妹呢？」小瑜幽幽地抬起头，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呃，她……她怎么样？」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小瑜连小妹的事情也知道？ 小白没理由告诉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外遇吧？还是小妹自己告诉小瑜的？ 「所以主任您今天找我出来的意思是……」小瑜吸了一口气、咬了一下粉嫩 的嘴唇，然后忍住泪水坚决地问道。 「……我今天找你出来给你看这份数据……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小妹 的事情，但既然你知道了，相信你也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已经超出我们公司内部 的问题……但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转圜？还能有什么转圜余地？！」小瑜突然拉高声音叫了起来，眼泪终于 止不住地流下来，让人好不心碎：「他都已经这么做了，还有什么转圜？」 我不知道小瑜指的究竟是小白和猛哥经理对公司做的事情，又或者是小白和 小妹的外遇出轨……但这些我都顾不得了，在小瑜面前我像是回到了高中生第一 次约在体育馆后面准备要告白的心情一样，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如何。 「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吐出一串话：「我能够给小白一笔退 休金带着你离开这里全身而退，这些事情就留给我和猛哥去解决就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瑜怔怔地望着我，不明白地摇着头说： 「我虽然不太清楚，不过这不是你能取得公司的大好机会？猛哥不是……你的对 手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诉小白？为什么又要对我们这么好？ 为什么……」 因为你。因为我每天只能想着你，因为你占据了我心里每一个角落、因为我 将每一次遇到你的记忆重新温习到比百科全书还要厚、因为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想 推开桌子将你抱在怀里用手拭去你的泪水然后发誓永远不会让你再流泪…… 因为这是我永远也不能做的事情，因为你是别人的老婆。但我所能说的却是 哽在喉咙发出的怪声，以及在空中必须要收回来的手，还有轮到我即将哽咽的眼 泪。 「……没有为什么，」我装出白痴也知道我假装的正经声音说出一个白痴也 能识破的理由出来：「只是，只是小白一直工作很努力，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 牺牲掉他，他只是……只是被猛哥利用了。对他也是算牺牲者，加上现在离婚率 很高，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分开。」 「 ｓｕｃｋ！」老板刚好走进来放下我点的咖啡，在我耳边吐出我的心 声，还有现在小瑜脸上一副呈现茫然而哑口无言的表情。 「喂！帮我结帐，还有我要外带。」我气极了，气自己怎么一下子看到她就 宣告瓦解，练习了好多天的借口全都没有用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啊！ 但无所谓，无所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了我也说不出来，现在我只想离 开。 「对不起，我……我临时有点事情，这间店很好，你可以坐久一点，如果你 们决定好了就随时打电话给我。」我连忙起身，边走边抛下这句话，否则我可能 就要出声挽留她要她和我一起走，或者告诉她我所想象的一切。 小瑜的声音和对她的思念全都被我关在咖啡厅大门后面，第一次感觉到城市 里的空气竟然是清新的，舒缓了我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压力。 这件事情开始的是在电车上的荒谬，我没想到原来关于结束竟然也是同样的 荒谬。 我开始小跑步起来。 （２０）迈向终结的电车 「你下午去了哪里？！」一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的小白立刻起身大吼着。 小瑜坐在咖啡店里默默地啜着红茶，让蜜香红茶那种甜蜜却不腻人的香气缓 缓地包围自己，旁边像海浪般的声音包围着她却更让她有一种安心的错觉。一连 串的事情发生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思考起自己关于这一切，结婚之 后小白的占有欲控制了她的一切，他总是深深地要将她掌握在手心，不要她出去 工作，甚至不让她去找以前的朋友，更搬离家乡到城市里来工作，但同时又总是 表现出压抑和痛苦的让她不安，因此她也理所当然的将小白变成了她的全部。 但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下来她累了，他们就像是对不准的天线一样，永远 只想要听到自己想听的……而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她依旧愿意花心思来维持这段婚 姻，但小白却……却有了外遇，不论她怎么配合小白那些荒谬的要求，却始终换 不回他的回头……如果连一个只是更像是朋友的陌生人都懂得珍惜自己，为什么 你不行？为什么你现在要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坐在那里质问我？ 「哎，我出去走走。」小瑜原本早已错乱的心情，现在更像是被丢了铅块一 样，直沉湖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白立刻站起来愤怒地大叫：「去哪里走走？和谁 去走走？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我……我和你们经理出去可以吗？他约我去咖啡店喝咖啡可以吗？他告诉 我一切你和那个经理做的一切肮脏事情可以吗？！」不知道为什么，沉闷的心情 突然转成了烧红的铁锅，又或者是一阵阵的心痛，小瑜第一次甩着眼泪对着错愕 的小白大吼起来。 「……你和他出去？」小白脸色煞白，不知道是不敢置信自己的老婆背叛自 己，还是怕被小瑜知道自己亏空公款的事情，但随即转成更愤怒的情绪：「你、 和、他、出、去？！」 「砰」的一声，小白撞翻茶几上的电话和台灯，冲到小瑜面前，举起了手就 要打下去。 「打啊！你打啊！人家好心告诉我你的事情还打算给你一笔退休金，让我们 可以摆脱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情！」小瑜激动地对着小白一副「你打啊，有本事你 打啊」的表情。 「好，好……你真以为他是好心？！他是在透过你恐吓我！他想要你……他 想要干你，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小白气愤地放下手，但 停不了自己的颤抖说。 大概是小白这么直接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小瑜的怒气瞬时被熄灭，变成 一种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害怕，一种也许就会改变一切的恐惧。她走上前一步紧 紧抱住小白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老婆，我拜托你不管他是怎么样，我们 接受他的条件离开这边……不然就现在什么都不要，马上离开这一切好不好？」 「哼！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他以为他赢定了吗？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要走的是他不是我！你给我好好待在家！你是我的！我的！我的！」小白歇斯底 里地甩开小瑜，拿了钥匙「砰」的甩上门，只剩下蹲在地上痛哭失声的小瑜，留 在一辆出了轨不断加速、只知道即将迈向终结的电车上。 （２１）决战之一 「准备好了没？」Ｊｕｄｙ换上她最正常的黑色套装，戴上她新配的黑色牛 角材质框眼镜。今天，她要一吐怨气大开杀戒。 「嗯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告诉小瑜的事情看来Ｊｕｄｙ是没发现，但 小瑜一定会告诉小白的，这打草惊蛇会发生什么结果？ 「嘿？振作点啊！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想想他们做的事情！」Ｊｕｄｙ从 桌子前扭动身躯走过来，弯下腰极尽性感地在我的唇上亲啄了一下。自从上次之 后，她真的是下了决心，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可能走到最后，这反而让她更能面对 我、面对自己。我想原来男女之间真正是有纯友谊的……炮友，对扭曲的我们来 说，这就是我们应得的报应吧？ 「好。」我站起来摇了摇头转换心情，不管会议室那里头发生什么事情，我 今天的角色就是要保护这家公司还有父亲的心血，决不能落在那种人手上。 所有人也知道今天的会议非同小可，整间办公室安安静静得像是在办丧事一 样，没有人大声嘻笑，就连接电话也是摀着手不敢作声。我和Ｊｕｄｙ走到走廊 尽头的大会议室门口前，熟识的干部和员工正在门口列队，等我们走过去纷纷拍 拍肩头给我们打气，每一拍更让我明白这不只是父亲的心血，还牵涉到这么多这 些人的家庭、他们的小孩，如果你不记得这些肩头上的重量，又凭什么管理一间 公司？ 「好，现在会议开始。」柚木实心木桌的两旁壁垒分明，头尾正是我们和猛 哥，身后分别有一个投影幕，我们紧握着简报笔，像是手中的刀剑一样，紧盯着 对方像是站上擂台的拳击手，但我更注意到他身旁小白的眼神更多了份私人的憎 恨，像把利剑直冲我而来。 小白，在会议开始时更突然出现在猛哥旁边，知情的人莫不讶异，不知情的 人还不断问着他是哪一个部门的；到了最后他始终选了猛哥而不是小瑜，这更让 我感到小瑜的不值，一股男性的愤怒油然而生。你想玩？去你的！好，我就和你 他妈的玩到底！ 「……以上是我们公司在这几年卓越的投资成绩。我相信改由我接管了公司 之后，势必能够取得更多的共购和国外投资案让公司有长足的成长动能。」猛哥 在一堆废话和完全剔除失败的投资案制作的数据简报之后，心虚的做了结尾。 我相信那一定是因为小白老早就告诉他我们掌握了什么数据，因此他们重新 修改了简报，决口不提亏空的部份。但这样一来只是让整个投资结构更加空虚， 我就已经看到两边的董事会大佬都皱起眉头来，但我好奇的是猛哥他们明知我接 下来会说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今天还敢出席？他们的底线在哪里？ 「嘿！恍神啊？换你出招了啦！」Ｊｕｄｙ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 「嗯。」我举手示意，室内灯光就像是电影一样，从那头缓缓关闭，然后我 这边渐渐亮起，就像是光芒只集中在我这里一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 就连对方敌手也一样。 「……最后我其实很不愿意公布手上这份资料，但我认为一间公司的稳固首 要之道在于基础的稳定，就像是一间房子的好坏最重要的就是地基。什么是公司 的地基？」我转头看着董事会，对准他们的眼神说：「就是员工。」 「倘若对待员工随随便便，认为员工可有可无，那么这种制度绝对不会让员 工安心为公司努力，更不用谈什么伟大的企划和投资案；因此好的员工制度我们 必须建立和奖励，但是对于那些握有私心、亏空公司财产、欺压属下员工……」 我转过头来，按下手上的蓝牙简报笔，打出下一张投影片，引起现场一阵惊呼。 「对，如同各位所见，这是经过第三单位会计公司认证后，现在公司资产所 推估出的本季财务报表。」 「这……这怎么可能？」两边董事会成员连忙翻阅起Ｊｕｄｙ正在分发的纸 本资料，连忙拿出老花眼镜的、连忙挥手叫特助过来的……也难怪突然银行里少 了个几十亿元，而且我想他们早就对公司近况心里有底，只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 不由得大吃一惊。 而对面的猛哥更是慌了手脚，也抢了一份数据不住地对照起来。唉！亏空到 了这种程度难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吗？我现在知道他不是有王牌，他是蠢到连 实际情形都搞不清楚。 「刚才猛哥经理呈现的资料完全舍弃了他这几年卓越的投资成果……」冷气 很冷，但比不上董事会成员的心里更冷。原本只是决定公司合并的会议，竟然成 了发现公司其实正处在破产边缘的悬崖上，能不能成功摆脱还得看国际情势和原 物料的情势。 「……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即刻进行公司合并案，重新调查所有投资和建筑 现在的实际资产，然后推估可能的国际情势，并且立即终止那些已经或即将持续 扩大亏损的案子。而在这个这么艰困的时刻，我义无反顾地接下这个事业、这个 传统、这些员工的责任！」当然这种旁白，还要加上大力握拳、用力挥向空中的 戏码。 「轰」的一声，随着我的语音歇落，会议室大门被打开，所有员工不知道什 么时候全都挤在门口大声叫好鼓掌。董事会大佬们错愕地来回看着我和欢呼的员 工们，有的点点头、有的脸色苍白、有的在这些投资案嘎上一脚的，例如是猛哥 的太太和岳父，则一副气愤的脸上被喷到大便一样。 「你这个王八蛋！看你搞的好事！」姜果然是老的辣，猛哥的岳父回过神来 眼神一转，立刻站起来举起手上拐杖就要冲过去打猛哥，不过当然这只是做做样 子。妈的，亏空难道你没有份？ 「大哥……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半子……我……」一时之间会议室满是大 乱，冲过去阻止的、心脏病要发作的、看好戏的，好不容易闹剧结束，猛哥岳父 这才按着心脏一副痛苦的说着。 「这招厉害。」Ｊｕｄｙ俯身在我的耳旁说：「先教训他，然后也不急着切 割，而是假装道歉，故意把事情揽在身上……」 「小心点。」我冷冷地盯着对面不知道在计算机忙着什么、眼神已经出现憎恨 的猛哥说，他大概准备狗急跳墙了，看来不管怎样他还是有所准备的。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两边公司的董事长不由分说的重重顿了一下 脚，看来这下子猛哥家族真的掰掰了：「经理！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哼！公道自在人心……这根本就是不实指控，大家都知道清廉一直是我最 重要的也最在乎的价值！我现在就像是田螺过寒冬！更何况大家真的以为他这种 人说的话能够相信吗？我一向是……依法依规定办理！」 唉！政治老招，真相辨不过，干脆直接攻击说话的人，这样人不能相信了， 当然他说的话也不能相信。我撑着手看着他，所有员工现在全都到我身后来，整 个会议已经变成了一场最精采绝伦的电影了。 「我在此要用最沉痛的心情来播出这卷录音，这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但是 为了公司的前途还有我个人的名誉，一定要揭开他的真面目。」他转过头示意小 白按下三角形的播放键。 「……刚刚在会议室没有想到那就是第一次你被我干的地方吗？小yin娃。」 「……人家就是想到才……才……才湿了，所以想要快点离开那里……」 「喔……你怎么……这么粗鲁……噢……」 「唔……嗯……啾……啾……咕啾……」 「好大……好硬……咕啾……」 「来……快插我……都来……像那天一样的插我……」 「噢噢噢噢噢噢～～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 让人脸红心跳的yin声浪语从会议室的角落传出来，在这种时刻，我先想到的 是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王牌；接着我竟然想到的是Ｊｕｄｙ那让每个男人听了都会 勃起的呻吟声和在这张会议桌上的表情。我转过头去，Ｊｕｄｙ脸红地用力捏了 我一把，想来她也想到的同样的画面。我们相视一笑，纾解了原本绷紧的情绪。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猛哥闪动着赢家似的骄傲眼神说。 我的脑袋在快速地转动着，从第一句开始，我就知道这是那天面试Ｓｈｏｗ Ｇｉｒｌｓ时，我一时兴起拉着Ｊｕｄｙ到会议室来zuoai的偷录，问题是，这是 「谁」偷录的？为什么会在猛哥和小白手上？是小白偷录的吗？又或者，他们还 有第三个帮手？ 「这段缠绵悱恻的动人录音，主角正是我对面的两位俊男美女，他们就在大 白天公司上班时间，事实上就在这里。」猛哥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比着他前面 的桌子，这让坐得比较靠近的董事会成员纷纷往后退了一点。 「好吧，这也许就只是一点缺乏道德而已，一时男女朋友的激情嘛！就是有 人这么变态的喜欢在公司这个……炒饭？哈哈哈，只是这样的人如何说要善待 员工呢？是不是？」 他妈的，你这个死变态有什么资格讲我？我抿着嘴想着那可能的第三个人， 以及猛哥和小白究竟掌握了多少我和Ｊｕｄｙ的事情，会不会小瑜根本也是小白 设计的呢？他会不会也掌握了我和小瑜的zuoai画面好来毁了我？小瑜？可能吗？ 一想到小瑜，该死地我的脑筋运作又跳针了，不禁冷汗直流想着那样的可能 性，而完全没注意到不知何时Ｊｕｄｙ抽出了手，转过身去拿出随身碟正在cao作 着计算机。 「但接下来我要说出更让我伤心的事情。」猛哥演戏似的晃着头，他更大声 的示意小白播出第二段录音。 「……那我要……我要你和你老婆离婚。」 「唉呦，人家只是开玩笑的啦！人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真的抛弃 人家呢？」 「哈哈！当然，当然是开玩笑的。」 …… 「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特别是我的老婆，对不起。」猛哥创作俱佳的向他晚 娘脸孔般的老婆说：「我确实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Ｊｕｄｙ有过关系，但那是她 爱好权势和金钱，主动黏过来献身给我，我一时意乱情迷，真的对不起我的家人 和同事。但这之后我立刻记起家庭的责任和我老婆的情感，并且发现这个女人根 本就只是看上我的地位和金钱，果然之后没多久她就脚踏两条船，和我对面这个 道貌岸然的男人勾搭上了！老婆，你愿意原谅我吗？」 「没关系，我原谅你。」猛哥夫人说完立刻站起来走到前面，做出让我身后 发出一片低恶声的拥抱。那拥抱太做作了，甚至陌生得不知道手该摆在哪里，但 这已经超乎我的想象，没想到猛哥早就设计好也沟通好，只要地位，感情有什么 所谓？ 「Ｙｏｕｒ ｔｕｒｎ。」猛哥无声的狞笑着抛给我一个清楚的讯息，但我 还在思考着究竟小白还有多少录音。地位无所谓，我所害怕的，是那咖啡厅的眼 泪、那娇羞、那一切一切……我深怕的是这一切都是小瑜在利用我。 会议室里像是发怒的黄蜂窝，愤怒的「嗡嗡」声充斥着，每个人都在交头接 耳，更像是看着网球赛一样，不断看着那边得意地站着的猛哥和坐在椅子上抱着 头的我。 （２２）很能干 「够了。」Ｊｕｄｙ低声的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各位董事以及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们好，我知道一旦发生这种事情，男人 总是很容易将错误全推给女方，我们也总是很习惯怪罪女方，彷佛我们总是打扮 成狐狸精，每天在公司里头就是想着要露大腿和乳沟来勾搭上司好得到职务和加 薪一样，永远不会有人去怪罪那些偷腥的男方，即便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多无能、 他的家庭是多让人难堪、他的夫人是多让人难受、他对员工是多苛刻，但想要对 自己更好、只是在爱情的选择上走错一步的女方却永远依旧是理所当然被谴责的 受害者。」 Ｊｕｄｙ坚毅地说着，身旁一些女同事更是更靠近了她，有些还哭了出来。 「我并不想要辩解我自己，但我却无法忍受公理和正义继续沉默。」 「唉！」我叹了一口气，Ｊｕｄｙ这番话正是第３６７条的第二步，但却始 终要走这一步，真的是一翻两瞪眼了。我霍地站起来站在Ｊｕｄｙ旁边，用动作 表示我对她的支持：「Ｗｅ ｇｏ，来播放吧！」 「……老子快等不及啦！喔喔，果然是年轻meimei啊！你都搞定了吧？」 「经理，怎么样？不错吧？」 「哈哈，你不亏跟了我很久，这女的果然很棒啊！呦！被迷昏了还会找 男人yinjing讨干啊？哈哈哈，果然是好货啊！喔……」 「年轻女孩就是好啊！哪像那个贱人Ｊｕｄｙ，好好的当个好情妇就不要， 要我离婚！要我死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欠干的破麻吗？ 干！」 「给我吃！给我吃！」 「我是总经理耶！下个月之后就变成两间公司合并的总经理耶！干！不知好 歹！」 「上次一起开会，嘿嘿，老子就想要上这个meimei了，还是你够机灵。」 「贱货！你是不是欠插的贱货啊？喜不喜欢哥哥这样插啊？说啊！说啊！」 「可不是？只是这些天和我闹翻了……马的，下三烂的贱货！女人啊，还是 玩玩就算了……总之啊，我公司那边我自己一个人应付就行，Ｊｕｄｙ想必也只 能依靠我，到时候大局已定再一脚踢掉她就是。你这边就好好和这个meimei合作， 既然他已经有动作，想必年轻一辈的就属他是我最大的敌人，必要时……嗯， 你知道我意思吧？」 …… 所谓有图有真相，我们播放的可是影片，当然比录音更有震撼力，会议室里 每个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说实在我还挺担心这些董事会成员经历这一连串这么震 撼的画面会发生危险，年轻一点的员工更是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又像是某个大 明星来公司拍片一样，兴奋得和他们下面的帐篷一样都快要爆炸了。 「谢谢。」我低声对Ｊｕｄｙ说。她将小白小妹的脸都马赛克起来，提到小 白名字的时候声音更经过处理，只留下猛哥清楚的影像和声音，真的是跳到黄河 也洗不清。好，这下子不管他们还有什么，一定要现出来了。 「你这……这……」猛哥的岳父和太太像是恨不得要冲上去将他撕开一样， 想必要不是现在还在开会中，绝对是立刻将他大卸八块。 「这……我这……小白快想想办法啊！」猛哥终于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忙拉 着小白：「对……对了！像刚刚的录音，还是那个女人的手下给我的！这……这 表示连他们自己的人都讨厌他们啊！」 我们回过头来，那两个正在张着嘴、有色无胆的菜鸟二人组连忙挥着手说：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我们是偶然录到的。」、「本来那天要偷录Ｓｈｏｗ Ｇｉｒｌｓ的，没想到录到这些。」、「是……是经理强迫我们的，不然要开除 我们。」、「我们不会出卖Ｊｕｄｙ姐。」、「我们……」 我伸出手阻止他们再讲下去。很好，这放下我心中一块大石头，没有第三个 人！不是小瑜！Ｊｕｄｙ脸红地狠狠瞪了菜鸟二人组一眼，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 时候。 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像是恐怖电影看到最后一幕，无声地等待结局的到来。小 白缓缓地站起来，猛哥则像是低能儿一样边躲避着来自太太和岳父抓狂的眼神， 一边期待着小白。 「我们从来没有偷录过主任的私事，刚刚那卷带子就像经理说的，这是别人 提供给我们的。」 「胡扯！那是你们强调。」 「我很想请问这卷影片是怎么来的？这是不是违法？」小白咬牙切齿地说， 猛哥在旁边狂点头。 「这个问题我会交代，但我相信这并不是现在董事会最想知道的部份。」 只要不是小瑜出卖我，这下子我突然恢复了语言能力，一句话就堵死小白， 董事会频频点头。这种法律问题这并不是一部好电影该有的结局。 「好，既然主任这么无耻和对员工这么狠心，非要致员工于死地，那我只好 从善如流。这个女人其实是主任亲自面试最疼爱的员工，就是在那边的小妹。」 小白伸出手指着站在门口穿着制服短裙、双手紧握、现在被大家转过头来注视的 小妹。 「我不……」我想要开口阻止，Ｊｕｄｙ却一手撰住我：「来不及了！」 很多时候太过理性和冷酷的女性真的让人难以亲近，难怪有一首歌就做《我 可不可以不坚强》。唉！ 「……主任不断允许她错误的想象，但最后却又选择了他现在身旁的女人， 因此这个可怜的女人本来差点要去自杀，是我们看不下去，一直听她诉说，后来 是她不停拜托我们是否能够好好让她感到……欢愉，好让她完全忘记这些事情， 我们这才勉为其难的做这些事情。我们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解决他所遗留下来的 问题，怎么现在却变成我们的不对？好好好，不然你们问问看这个女人好了！」 小白不断提高音量好盖过员工逐渐愤怒的抗议。这种说法委实太过荒谬，这 叫做什么「安慰」？干！这种理由也说得出来，可见他没有什么王牌了，我完完 全全的放下心来，小瑜毕竟不是在设计我。 「我……我……」小妹慌张的转过头去，接着就转身跑出会议室，「劈哩啪 啦」还撞倒了不少东西。 「小妹！」有些员工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贱男人！」Ｊｕｄｙ像是要暴走一样的低声道：「想不到他们会玩到这么 贱格，把一切事情都推给女人！他明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明知道她不会拆穿他， 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