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活了两辈子,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被威胁。
书迷正在阅读:吴签在监狱中被黑人轮jian调教、我对种马男主真香了、“清纯美人”、【快穿】敬业的打工人有rou吃、溺宠(人鱼攻)、快穿:攻心攻略(总攻)、晴雨、天生父子、美味人妻【双性】、[nph]腿间白浊
· 徐笙没想到徐子瑜竟然真的厚的住脸皮留下来,每天雷打不动的要在她眼前晃悠两圈献殷勤,不管她怎么甩脸色他也不气,有时实在被说得难受了才露出几分受伤,但第二天照样出现,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厌其烦地往她跟前凑,颇有愈挫愈勇的架势。 · “你是不是同他说什么了?” 徐子容倒茶的动作顿了顿,但转瞬便行云流水地接上去满上一杯香茶:“说什么?” 她不怒反笑,‘啪’地将茶碗拍下:“你说呢?” 他倒是完全不怕,还颇有示威意味地摸了摸小腹,挑眼睨她:“怎么?又要凶我?” 徐笙嘴角一抽,抬手握拳掩唇轻咳两声:“咳咳,不敢,我就是问问么。” 他轻轻哼了一声:“喝茶。”她乖乖又将茶碗端起来吨吨地灌完,他才满意地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我只告诉他若是这点打击都受不住就趁早自己收拾着夹着尾巴滚,别等着爹亲自将他扫出门。” “……”,她哭笑不得:“您倒是挺会激励人。” “过奖。” 没在夸你好吗! 她认命地垂下头,拿过一个蜜柑慢吞吞地剥起来,徐子容嫌她剥得难看,便将她手里的拿过来,又将自己剥好的放到她手里,但这人依旧满脸不高兴,木讷地往嘴里塞着果rou。 他看不下去,伸手往她头上揉了一把:“瞧给你委屈的,你若真不愿意,现在就将他赶出去我也不说什么,他到底是错了,你这么做也是他该的。” 徐笙叹了口气,碰开他的手:“我不是委屈,我谈不上怪他,只是我心里膈应,现在也压根儿没法接受他,而且再说,我也不太乐意看见他这副作践自己的模样,我看着都谈不上心软,倒不如说我不痛快。” 徐子容默了片刻,轻轻揽住她:“不痛快就不看他了,别不高兴。” 尽管还是有些闷气,但她还是乖乖应了声,抬手搂住他的腰。 “不说他,我记得陛下不是叫你进宫来着?” 她没好气的点点头:“让我下午去来着,说皇后娘娘想看看我,什么烂借口,定是要留我用晚膳,然后叫我同太子培养培养感情。” “……” 徐子容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理该说些什么开解她,但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看得透,他也明白官家的用心,太子殿下如今已二十又五,却因着神女的缘故至今没有子嗣,官家着急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再如何理解,徐子容也很难接受妻主身边又要再多一个男人,只是他一直心存侥幸,想着两人从前那点瓜葛不至于让这两人有什么火花,且说徐笙也不喜太子那脾气,想来两人凑不到一块儿去。 只是一想到她要上这么个人的床,那人还要怀上她的孩子,他心里就闷得难受。 徐笙见他突然不说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只看见美人眉间拧起,满眼都是委屈受伤,满满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她看得大脑当机,眼珠子咕噜一转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孕夫满是委屈的脸。 “想什么呢?别的且不说,我对这位大爷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他估计也差不多,你瞧他每回见到我那副恨不得将我扒了皮的模样,以后指不定连孩子都不让我认,你可别想些有的没的。” 孕夫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但还是郁郁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声音沉闷:“我总觉着哪天你就将我忘了。” 徐笙拧起眉,凑过去微微用力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清晰的牙印子,把人疼得哼出声:“你明知自己在我心里头的位置,却还要说这话气我。” 他一下被逗笑,眸中含着水色,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哄到:“你惯会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气我,还要来倒打我一耙。” 她眼神极无奈,语气却柔软得能拧出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徐子容被她直白的爱语弄得面上飘红,抿着唇默了半晌,最后缩到她怀里:“我定是胜过你千百倍,却总让你三言两语弄得忘乎所以,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专骗人心魂的小王八蛋。” 她毫不避讳地大笑两声,翻身将男人压倒在榻上。 · 尽管徐笙是真心不愿意进宫,但到底圣意难违,哪怕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场鸿门宴,但傍晚皇宫的马车一到,她还是要乖乖地坐上去。 因着帝后说是家宴,这顿饭就定在了坤宁宫,出乎徐笙意料的是,凤长歌并不在场,但她到场时帝后脸色都不大好看,偷偷瞄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四双碗筷,又想起进门前老远听到皇帝的怒骂,她心里大概便猜到了怎么回事,不禁暗叹一声太子殿下的骨气,为了不跟她碰面都不惜违抗圣旨,只是这一cao作正好落她下怀,原本不太美丽的心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她规规矩矩地行礼,皇后便冲她眉目祥和地笑着招招手。 “好孩子,快过来吧,让本宫瞧瞧。” 她满脸乖巧地走过去坐到皇后身边,端得一副内敛害羞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所以她才不喜欢到这儿来,分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却还要为了面子装出这副腻歪的模样,她自己看了都嫌弃。 “好些日子不见你,怎的还纤瘦了?瞧这小脸儿都尖儿了。” “娘娘可别打趣小女啦,这些日子懒在府中过得像猪崽一般,没真鼓成小猪的模样就偷笑了嘞,倒是娘娘您,好似又比上回见要靓丽几分,小女见了都要嫉妒了呢。” 徐笙颇有些无奈地接下这话茬,果然女人见面就得商业互吹,尤其是这种贵家的女人,还得吹得有水平,实在麻烦。 她突然恶劣地庆幸太妃早逝,若不然还要应付第二个丈母娘,时不时让她进宫喝个茶什么的她估计够呛。 “哦呵呵,陛下您瞧这小嘴甜的,难怪九弟和长鸣这么赖着,小丫头光是这张小嘴儿都把人哄得团团转了吧?” 皇后显然被夸得很高兴,还拉着她的手回头把皇帝拉进来,此时皇帝的气也消了下去,起码她看起来是消了下去,也带着笑意冲她颔首。 “是这个理儿。” “哪有,小女靠的分明是这有趣的内在!” 她装得微嗔,脸也微微红起来,心里却在汗颜,也不晓得皇后是有心还是无意,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被冒犯到。 这两位显然却是被她有趣的灵魂取悦到了,都哈哈地笑起来,桌上洋溢着祥和之气,直到宫人上前来请示。 皇帝眉间微不可见的拧了拧,但下一刻便敛去,自然地摆摆手:“上菜罢,说了这么久,笙儿也该饿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总算是可以消停些了。 别的不说,御膳房的水平是真的牛,她每回进宫虽都不大乐意,但到进食环节她还是很期待的,虽然她是吃得挺开心,但两位平常就吃惯的似乎并没有打算让她安心吃顿好的。 还没安静一会儿,皇帝又挑起了话头:“朕听说徐二公子从青州回来了?” 她嚼rou的动作猛地顿了顿,连忙加快速度多嚼两下咽下去,然后又露出职业微笑:“是,前几日刚到家。” “嗯,”皇帝点点头,轻描淡写地又道:“朕倒是听过些传闻,说二公子同林侍郎家的女儿颇为亲近?”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眼神也沉了下来,脸上依旧皮笑rou不笑地扯着嘴角,她慢慢放下筷子,拿起了酒杯:“怎么会,这是谁传的流言,竟敢脏了陛下娘娘的耳。” 皇后见气氛不对,便忙拉着她笑道:“那些嘴碎的玩意儿是传不到陛下耳中的,只是陛下向来挂心丞相家,先前也同本宫说过这事,是陛下身边的荣公公出宫办事时见到徐二公子同那林家小姐举止颇为亲密,留了个心眼儿回来告知陛下罢了。” 徐笙脸上依旧是笑着,心里却已经想把餐盘子扣在这俩人头上。 她已经猜到这位陛下打的算盘了,只是这几乎已经是在她雷区蹦迪的行为,徐笙做了活了两辈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多谢陛下娘娘垂爱,只是这情况着实不是二位所想的那样,小女想这期间怕是有天大的误会了。” 她心里突然对那姓林的爆发出了杀意,要说这不是故意的她就表演原地爆炸,徐子瑜这个蠢货,被洗脑洗的这么彻底吗? 尽管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皇帝似乎依旧没有轻易带过的意思,依旧是颇为严肃地道:“此事事关丞相家的颜面,若真有问题,这便关乎到违背神女不忠不节的大事了,荣公公所言不见有虚,依朕看来,还是彻查为好,横左身正不怕影子斜,查查总归也不是坏事,大不了做的隐秘些,不让徐二公子察觉就是。” 皇后也跟着帮腔:“是啊笙儿,这可寻常人家的小事,徐二公子作为神女的天命之人,若是日后传出这对神女不忠的话来,这问题可是要命的呀,还是听陛下的查一查为好。” 啊啊,好生气,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脸上的笑意已经淡了许多:“家丑不外扬,若是此事当真,那也合该是徐府自家裁决,多谢陛下娘娘提醒,臣女定是多加留意,回头便同二哥哥将话摊开好好说清楚。” 说着,她像是有些惊讶的往外看了看窗外,掩唇轻叹:“哎呀,这夜色怎的这样浓了,这么晚回去,爹爹定是又要冲我说教了,不知小女今夜可否求陛下娘娘收留一夜?” 放屁,明明才刚过饭点,徐明曦出门前还让她吃完赶紧回去。 皇帝看着她眸光微闪,端起酒盏浅啜一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屋子,你愿意常来,便选一处做你专属的院子好了。” 她眉眼弯弯的笑了笑,颇有些害羞的模样:“臣女想去见见太子殿下。” 桌上登时寂然无声,她跟皇帝此刻也正式对上了眼,皇帝明显愣了愣,徐笙这时眯了眯眼,敛去眼中的寒意,她想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皇帝似乎一时没回神,还是皇后悄悄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他掩唇轻咳一声,沉声颔首:“也好,你俩也是该互相了解了解,太子他性子不像老九软,也不如小五底子听话,你多担待他。” 她笑了笑:“陛下说笑了,殿下又怎会同我计较,谈不上担待,想出多了,想来殿下也是愿意同我多说说话的。” 皇帝脸上显然已经快挂不住了,转头摆手对宫人道:“太子这会儿不是说在书房忙么?去装些饭食,一会儿让徐四小姐一块儿跟着送过去。” 徐笙垂下眼,不再搭理他们,径直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完全不顾皇后尴尬到极点的脸色,等宫人拎着食盒上来,她便利落的起身行礼:“既如此,臣女便先告退,再要晚了,殿下怕是该饿了。” 皇帝僵硬地摆摆手:“也罢,那你就去吧,鲮鲤,给徐姑娘带路。” 她又重新福了福身:“陛下万福,娘娘万福,臣女告退。” 说着她便头也不回地踏出殿门,转眼便消失在殿门拐角。 皇帝见她走远,这才脸色极差地将筷子排到桌上:“不争气的东西!还得朕拉下这张老脸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皇后叹了口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坐过去轻抚他后背,心里默默祈祷着儿子能懂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