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
27 往事 身体这种情况,自然是没法再去公司了,丁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样,他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虽然平时工作算不上多么拼命,但也向来是风雨无阻的,结果今年罕见的两次旷工,竟然都是因为韩夙,丁囿别提有多么窝火了。 丁囿现在都不敢下床,他下身的两片花苞虽然消了点肿,但摩擦布料时还是有些痛,让他连内裤都没法穿,至于两颗鼓起来的rutou,他则在抹上药膏了以后将两个大大的正方形创口贴贴在上面,这才能勉强坐起身,穿上了T恤。 他昨天生了张茗彦的气,今天就想好好折腾对方一番,只是张茗彦毕竟是解朗晖的左右手,空闲时间并不多,丁囿一时找不到人。而张茗彦竟然还让自己的未婚妻过来照顾他——程倩云刚开始在解家工作,要干的活儿都并不算累(这算是张茗彦小小的私心),所以平日里时间充足,正好可以胜任,更何况在张茗彦心里,程倩云是丁囿的“阿姨”,也该照顾他。 丁囿本来联系不上张茗彦有些不高兴,但见端着粥进来的人是程倩云,他那点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昨天刚在这女人面前丢了人……经过一晚上他已经冷静下来,如今面色如常,还笑着道:“早上吃什么?” “是张师傅拿手的鱼片粥,听他说你最爱吃这个。”程倩云一边说一边要把粥放到丁囿床上的小桌上,却没想到男人没接,反而看着她道:“我有点不舒服,倩云姐来喂我吧。” 程倩云有些为难,然后她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你还是叫我程姨……” 丁囿打断了她:“倩云姐明明这么年轻,叫你阿姨实在是太奇怪了!你和彦叔一样,都很显小,根本看不出来年龄,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彦叔和我爸一个辈分,我肯定要叫他哥了。” 因为听他说起了张茗彦,程倩云刚才升起来的那点戒备便又没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倒真的答应了丁囿的请求,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 要说这丁囿也的确是个胆子大的,明明现在被子下面连内裤都没有穿,却敢去调戏女人。不过他也的确不怕,如果真让程倩云看见了……他不在乎早点就把这女人给办了。 虽然这段时间没少被霍臻和韩夙两个人侵犯,但丁囿心里很清楚,自己性取向为女,他天生就喜欢女人,每次看见漂亮的女人都会控制不住想入非非,如果不是因为他硬件出了些问题,他一定会像某些富二代一样游戏花丛,看见顺眼的女人就直接上,反正他有钱有势,什么事情摆不平?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憋屈! 不知道眼前的是个人渣,程倩云在与丁囿闲聊的时候渐渐放松下来。丁囿借着喝粥的动作,用眼神描摹着女人身前的浑圆,然后状似无意地问起来:“倩云姐,你和彦叔是怎么认识的?我听说,他一直暗恋你。” 程倩云一愣,随即羞赧地说:“我们是初中同学。” 张茗彦出身并不算多么好,从小在一个小镇子上读书,那镇子上没有多余的学校,所以程倩云从小学开始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一直上到初中,甚至九年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同桌。 那时候张茗彦学习好,但是性格很内向,朋友不多,程倩云这个同桌算是他少数的朋友之一。而程倩云呢,为人活泼长的又好看,那时候学校里暗恋她的人可多了,其中就包括张茗彦。 张茗彦不是没有追求过程倩云,只是当时和他一同竞争的还有另一个男孩,同学说他痞帅痞帅的,但张茗彦认为他就是个小混混。他们那时候年龄都不大,花季少女的择偶条件大都符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真理,所以最终程倩云接受了那个小混混的表白。 后来上了高中,这两个人也一直在一起,张茗彦终于认清了程倩云身边没有自己的位置,化失恋为动力发奋读书,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后来又有了些机缘,让他去国外的管家专业读了书,成为了当时国内少有的高级管家。 但可能是初恋就是让人难忘,加上张茗彦天性保守,所以他始终记挂着程倩云,却没想到这么一等,就等了十几年。 “我们彦叔可太痴心了。”丁囿啧了啧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接着又问:“那倩云姐呢,也一直单身着吗?” 他故意问道,果不其然见程倩云变了脸色,低下头小声说:“不是的,我……我结过一次婚。” 丁囿当然知道她结过婚!他可专门调查过程倩云的过去,她当年和那个小混混算是真爱,两人高中毕业了都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去城里打工,后来年龄到了就马上去领了结婚证,连酒席都是几年后补办的。 其实就算两个人挣得不算多,但好歹伉俪情深,也不失为一对眷侣,但贫贱夫妻百事哀,没过几年,两人的日常生活就渐渐充斥满了吵闹。也许那个小混混一开始的确是想给程倩云一个家的,也为之努力过,但他没有文凭,也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去卖些苦力,日子过得很是贫苦,更要命的是,他后来还染上了赌瘾…… 程倩云后来差点被他卖了,才终于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离了婚,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总之他们两人也一直没有孩子,分开倒也算简单。 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照理说只要张茗彦不在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倩云也不用觉得羞愧,但问题就在于啊…… 程倩云这些年依然接济着自己的那个前夫,只是最近那个前夫犯了事,进监狱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他的家里人就求到了程倩云面前,而很显然,程倩云动摇了。 她愿意嫁给张茗彦,到底是真心,还是……为了钱呢?就算不是为了钱,只要自己挑拨一下…… “没关系的,彦叔不在意,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丁囿笑呵呵地说。他不着急,他一定要这个女人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到时候他会让张茗彦瞧瞧,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一定很有意思。 * 转眼就到了霍臻画廊开业的日子。 丁囿身体还没全好,其实并不是很想去,但烦就烦在之前在饭桌上,文海遥已经一脸感激地对解朗晖说起了这件事,既然父亲知道了……那丁囿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文海遥只把丁囿和文斓送到了画廊门口,他今日还有课,无法一直陪着儿子,不过将儿子交给丁囿他也放心——他还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 好在今天画廊人很多,有外人在,丁囿便不会露出本性,等文海遥走了,他反而还笑眯眯地对文斓说:“表哥,这里人好多,你可要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 最后几句话带着些气音,显得十分古怪,似乎巴不得他走丢了一样。而即使文斓脑筋不算清楚,但他还是能够敏感地察觉到丁囿的本意,文斓忍不住抖了抖,只能低眉顺眼地跟在了他身旁。他始终记得父亲离开之前的话,让他好好跟着丁囿。 “丁总,你可算来了。”霍臻原本在和其他人说话,此时看见他的身影,便主动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些揶揄,而当他发现丁囿身边的文斓后,眼神闪了闪:“这位是?” 因为今天儿子要去见最喜欢的画家,所以文海遥还是想将文斓打扮一下,张茗彦也帮忙出了意见,联系造型师上门将文斓过长的头发剪了剪,还给他搭配了一套浅色系的休闲装,配上文斓那张脸,还是十分出众的。 如果青年不是总是弯着腰低着头的话。 “这个是我的表哥,文斓。”丁囿蹙着眉解释,他看见霍臻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在这种场合下他又做不了什么。 “原来是文表哥。”霍臻笑着对青年打招呼,其实他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丁囿有个自闭症的表哥,只是他的确没想到丁囿竟然会好心把人带在身边,毕竟以他对丁囿的了解,对方可不是多么团结友爱的人。 他原本以为文斓并不会回答自己,却没想到对方踟蹰了一会儿,竟然还是抬起了头:“你、你好!” 看见霍臻有些诧异,丁囿不耐烦地说:“他很喜欢你的画。” “是吗?这是我的荣幸。”霍臻的语气倒是难得有些真情实感了。 “寒暄够了的话,就去忙你的吧。”丁囿皮笑rou不笑地说,看似是体贴,实际上是恨不得让眼前的人赶紧滚蛋。 “那怎么行?”霍臻却亲亲蜜蜜地揽上他的肩膀:“咱俩什么关系?我当然要更顾及你一些。”还没等丁囿把他的胳膊甩下来,霍臻又道:“走吧,和我去剪彩,还有表哥,咱们一起。” 谁是你表哥!丁囿看着他那虚伪的样子,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