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的所有欲求不满,我都能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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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霍家老宅。 “小景希望我成为你的贴身保镖么?”家里佣人上菜过程中,霍珣忽而问道。 坐在霍珣身侧的霍景沄闻言看向他,难掩惊讶,“哥哥怎么忽然会有这个想法?” 保镖这职业听起来酷炫,很能吸引旁人目光,实际上辛苦琐碎又危险。霍景沄虽与身边的几个保镖交流不多,但他们的劳累也是被他静静看在眼里的。 “现在跟着你的那几个保镖,他们的老板恰好在我手下待过一段时间。”霍珣像是在说着什么平常至极的事,“今天他主动联系我,说是希望我能长期教导他公司那群小子。” “下午去看了看,他们的能力都不行,几个人对我一个都撑不了多久。这样的保镖没办法保护好你。” 霍景沄的目光落在他的衬衫上,心道:所以才换了身衣服么? 与早上那套略显野性粗犷的搭配相比,霍珣眼下穿得更为休闲。或许是有了对比,当他穿着这套衣服,倚靠在招摇显眼的跑车等他下班时,就像是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要不是霍景沄确定他是来接自己下班,随后回家吃饭,还真以为他是要去会哪位情人。 “与其让那群浑身破绽的愣头青来,还不如由我亲自护着你,这样更安心。”霍珣极为自然地夹起一块鱼rou,放入霍景沄碗中,“试试这鱼。” 从早上始料未及的来访,下午引人注目的接送,再到傍晚毫无征兆的发问,霍珣回来的第一天已经给了他好几个意料之外。 “杀鸡焉用牛刀,”霍景沄将鲜嫩的鱼rou放入口中,待彻底咽下了才继续道,“留在我身边,未免过分屈才了。” “我的弟弟,当然值得最好的。”霍珣又夹了块椒麻带子给他,“无论是最好的食物,还是最好的保镖。” 霍珣侧过头,对刚从厨房走出来的阿姨道:“陈阿姨,你说是不是?” 陈阿姨在霍家呆了许多年,与另外几人一同负责厨房这块的工作,今晚这顿也是她精心准备来给霍珣接风洗尘的。听闻霍珣这话,她胖胖的脸上笑纹都露了出来,“好几年不见,二少爷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知道怎么哄人开心。” 霍景沄在心里默默点头。 “但‘最好的’这我可不敢当,免得哪天少爷在外面聘了个厨艺比我更好的,那不就得把我这次好的给换掉了。”阿姨说着埋怨的话,脸上笑意却是半分不减。 “外面的哪会有家里的好,”霍珣笑吟吟地把问题抛回霍景沄,“对吧,小景?” ?霍景沄连着将好几块rou放到他碗里,“既然说家里的好,那就多吃些,不要辜负陈阿姨她们的心意了。” “好啊。”霍珣眼里满是纵容,“小景给我的,我都吃。” ?这兄友弟恭的友好氛围,就连一向严肃的老管家也在一旁默默扬起了嘴角,彻底放下心来。 保镖的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霍珣不再提及,从饭菜这话题顺延到了这几年在外生活的不易,只言片语中透露了曾经的惊险与恶劣。 这两年他主要在东欧等地活动,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雇佣兵,也曾因业务能力过于出色,被当地的富商或政要聘作保镖。比起一般人按部就班的求学和工作,他的经历可以说是丰富精彩。 霍珣说得并不多,也极为克制,其中的劳苦与辛酸更是只字未提。但其中的一顿饭下来,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陈阿姨更是捣鼓出好几样甜品一并端出,心疼溢于言表。 霍景沄同样五味杂陈,想问他为何抛下富家少爷的身份去做雇佣兵,也想问他为何从前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然而满腔落寞与郁结飘落到实处,只剩一句淡淡的、带着笑说道的“回来就好”。 也不知这几个字究竟是说给霍珣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不同于先前两个月断断续续从别人口中听闻霍潜苍这几年在工作上的不易,霍珣亲口道出的经历显然更直观,对霍景沄的冲击也更大。 以至于在晚餐结束后的十多分钟里,霍景沄仍被它占据了大部分心神,坐在书房里打开文件,却一页未翻——尽管十几分钟前,霍珣曾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半小时后再来找他继续上午那场被中断的谈话。 当局者迷,在学业和工作中一向耳聪目明的霍景沄根本没察觉到:霍珣归来的第一天,已然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霸道且迅速地入侵他的世界。 横竖看不进去,霍景沄干脆合上文件,倚靠着座椅靠背,双掌大力揉了揉脸颊,任由脑子放空,随后逃避似的闭上了眼。 可当视觉被屏蔽,纷扰俗事被抛在一旁,那些被遏抑的思绪顿时野蛮地蔓延开来,渗透进每一个角落。霍珣在饭桌上说过的话,他当时的情绪变化,甚至是这些年他与自己曾有过的短暂交流都被无限放大,与心底的郁结落寞缓慢融合。 向来最是体贴包容的他也不禁打破了曾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在悄然无声的书房中问自己—— 为什么这些事他从前都不告诉我? 明明我们一起长大,分开后也一直有联系,怎么会越来越疏远? 是我哪处还做得不够好么? 他咽下苦涩,一个缠绕着他无数个昼夜的问题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还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 十余分钟之后。 笃笃。 短暂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还没等门内的霍景沄应答,来人径自推开了门。 “小景,”霍珣叫唤着他的名字,眉眼间带着淡淡笑意,“事情处理完了么?”他右手开门,左手托盘上是两个高脚杯,正盛着石榴色的液体。 “嗯。”霍景沄点头,说了谎。 霍珣侧过身,自然又隐蔽地将门反锁上,随后捧着托盘一步步向他的弟弟靠近,意味深长道:“那我们可以慢慢聊了。” 他指引霍景沄与他一同坐在书房内的弧形沙发上,再将其中一个高脚杯递了给他,率先道:“小景的书房与我上一回进来时相比,变动很大。” 霍景沄品了口酒,目光粗略地扫过书房墙壁,“前两年翻新了一次,照着我读书时那间公寓的书房布局来改的。” “很喜欢那间房子?”霍珣轻轻晃动杯中液体,视线一直停留在霍景沄脸上。 “也说不上特别喜欢……”霍景沄垂下眼帘,习惯性地微微扬起嘴角,“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在那个书房里边做着自己的事情,边等待哥哥们回复他的微信,幸运的话还能等来一通短暂的视频谈话。 霍景沄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他并不想把自己困在这个总会令他沮丧的话题里,怨妇似的顾影自怜,于是抬起了头,建议道:“我们继续上午的那个话题吧。” “可以啊。”霍珣靠在沙发上,“小景是想听霍景沄蓄意隐瞒你回国的事,还是想问发情和兽化之间有没有联系?” “我想先知道哥哥你的身体状况。” 霍珣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比起被隐瞒欺骗,你更担心我的身体么?” “嗯。”霍景沄认真道,“你的身体更加重要。” 霍珣深深凝视着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如同通往深渊的漩涡,过了几秒才答道:“小景不用担心,这几年我一直遵循医嘱,按时吃药,也有定期复检。而且在外两年这半流浪的雇佣兵经历,让我能够更好地控制住它。” “因为它,”霍景沄轻轻问道,“你才一直不回家,也一直不来见我吗?” “是的。” 随着这声干脆利索的肯定,霍珣整个人都坐直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掌心落在霍景沄的发间,安抚着眼前这就连委屈都要替他们找好理由的傻弟弟。 “我怕这幅异于常人的恶心模样会吓着你,更怕会伤害你。”他抚摸着霍景沄的头发,真假参半地说道。 “不会的。”霍景沄道,“我也跟潜苍哥哥说过,我从不认为你们兽化的样子怪异,也不会觉得恶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和你们站在一边。” “于是……“霍珣细细品味自家弟弟的话,“霍潜苍就此为借口,告诉你听发情和兽化之间存在的必然联系,必须靠与人上床才能缓解?还是说让你目睹他的痛苦,讲着什么‘不能接受其他人’之类的鬼话,哄骗你献身?” 霍珣随口一说,竟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霍珣放缓了语速,严肃而认真道,“长期与我们这样的人上床,极有可能会影响你的体质。” 他的指尖划过霍景沄的耳轮,“例如身体会食髓知味,越来越离不开我们,”将碎发拨到耳后,“只有被cao射了才能彻底满足。” “最近几天,小景会觉得身体空虚难受么?”男人温热的指腹擦过他微凉的耳垂。 霍景沄紧握住了高脚杯的杯梗,瞳孔微张,一瞬间有种秘密被点破的心慌。 “呵,”霍珣轻笑,“不过是随口一说,可小景这幅表情,我能理解为被说中了吗?” “你看,霍潜苍这不就骗了你。” “就像他买通我的人,死死压下你回国的消息不让我知道,还制造了一系列的麻烦事拖住我的脚步。”霍珣嗤笑,缓慢有力地作出结论,“霍潜苍就是这么卑鄙。” “或许中间存在某些误会呢?”霍景沄艰难地反驳。 “小景不信,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让我与他对峙。”霍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他面前,“看看霍潜苍是不是真的在骗你。” 霍景沄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黑屏的手机上,又立即移开了视线。 理智来说,他的确该马上拨出号码,与霍潜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无论是否误会,都能一次性说清,简单又快捷。 但他犹豫了。 “按时差计算,现在那边还是下午,”霍景沄越说越没有底气,“工作时间就不要用私事打扰他了。” 他不明白霍潜苍蒙骗他的理由是什么,也不敢深究。 就像他明知霍潜苍出国后给他的私人信息越来越少,回复间隔也越来越长,但他仍没有深究,而是默默接受了这个变化一样。 “小景,”霍珣向他靠近,“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害怕,霍景沄在心里说道,害怕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会离我越来越远。 然而,他身边的人却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霍珣索性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列表中找到霍潜苍的名字,按下了通话按键,将手伸到霍景沄面前。 音频通话的提示音响了很久,每一下都仿佛响在霍景沄的心上,正当他准备主动切断,那头接通了。 “Hello?”陌生而年轻的男声响起。 霍景沄怔了怔,还没回应,另一边已经换上了带着明显口音的、不流畅的中文。 “你好?” “有人吗?” “请问你是哪位?”霍景沄感觉自己被分割成两部分,一半因为这意外出现的男声而茫然无措,另一半则极为冷静地问道,“这部手机的主人在哪里?” “说慢一点点,”对方听起来年纪不大,声音还有些沙哑,“我的中文不是很好。” 霍景沄直接换成了英语,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回对方理解起来就迅速多了,却依然用磕磕巴巴的中文回道:“他正在洗澡。手机放在衣服里,我听见一直在响,就帮他接听了。” “呵,”霍珣在一旁轻笑,“下午时分,在洗澡啊。” “……你们是什么关系?”霍景沄不由自主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个夜晚,霍潜苍曾说过的话——“我无法接受其他男人或者女人”。 “一夜情对象?床伴?”对方用那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听着有种别样风味,“等他洗完澡,我也要这样问他。” “问了这么多,你又是谁啊?”对方似乎拿着手机,整个人跳上了床,还隐约听到他在用母语抱怨黏糊糊之类的话。 霍景沄眸中的神采黯淡了几分,他张了张嘴,过了几秒才僵硬地回答道:“我是他的弟弟。” “弟弟?”对方的声音仿佛亮了些,“你也和霍一样英俊吗?我们……” 霍景沄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用英语快速说道:“如果他出来了,告诉他我有事找他,让他马上回电。” 听到这硬邦邦的话,对方明显不乐意了,嘀咕道:“这要看他想不想,也许我们……” 霍景沄再次打断了,“让他联系我。” 通话被对方切断。 “小景还要坚持相信他?”霍珣随意将手机放在一旁,见霍景沄还呆呆地保持着身体前倾的通话姿势,他笑了笑,把对方手中紧握的酒杯放在茶几上,而后将他纳入怀中。 “别伤心,”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霍珣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语气却满是安慰,“你还有我。” “他骗了你,但我不会。” “……嗯。”霍景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应了一声。 霍珣的掌心抚过自家弟弟的背脊,缓慢摩挲着,暗道:你使了手段捷足先登,把我的珍宝偷走,如今我回赠一份大礼给你,这很公平。 “所以小景想让我成为你的贴身保镖么?” “你的所有欲求不满,我都能替你纾解。” “24小时,都守在你的身边。” 霍珣低沉的嗓音如同恶魔的呢喃,“再也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