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压着圆臀,轻轻挪动,仍处 于高潮余韵下的身子在几下起伏
轻咬他的下唇,藕臂环住他,挺动身子,抬起圆臀,上下起伏,寻找让自 己快乐的律动方式。 春潮在吞吐间将男人的下腹染得一片水亮,她按压着圆臀,轻轻挪动,仍处 于高潮余韵下的身子在几下起伏后就无力地软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颈,唇瓣吐 着幽兰气息。 他的手轻抚苦她的腰际,欲望仍未泄出,紧绷地埋在花xue里,享受着媚rou的 夹缩。 「不行了吗?」抬起粉颚,他吻住小嘴,窄臀用力往上一顶,惹来娇媚的嘤 咛。 他不停止,火热不断地往上戳刺,撞击着花心,舌尖搅动着小嘴里的甜蜜, 唾液滴出两人的唇,发出暧昧的声泽。 他压倒她,却仍护住她微拢的肚子,跪坐在她身后,将她的双腿抬起弯曲, 退出热硕,再猛然进入。 紧窒的花rou因他的攻击而用力收紧,将男性绞得更深,而他一次又一次的强 力抽撤,身下的火热摩擦着瓣rou,爱液咕滋咕滋地被搅送而出,在暗夜里传送, 更刺激两人情欲。 「唔……别……」高潮一波又一波累积,她被逼得哭出来,受不住他太过猛 烈的索求。 她紧抱着肚子,好怕他这么激烈,孩子会出事,可花rou却因为紧张而收得更 紧,也让身子更敏感,更感受到他的灼热。 他没放缓速度,甚至进得更深、更猛烈,像要将她狠狠嘶咬般,怎么也不放 开。 他怎么也要不够她,她愈哭,愈害怕,他进占得愈狂野,就是要她在他身下 崩溃。 只有这样,他才有种她属于他的咸觉。 他抓起她,堵住哭泣的小嘴,舌尖渴求地吞噬她的呼吸,身下的火热不断挤 入花心,彷佛要将她彻底用坏。 她最好就这样坏了,被他逼疯了,这样,她就哪里也别想去了…… 「唔……」江初薇被吻得快喘不过气,身体的愉悦侵袭着她,她的身体绷紧, 有种快坠落的死亡错觉。 就在她无法呼吸时,他放开小嘴,她剧烈地喘息,而他深深地埋入,她眼前 一片黑,感受着他的灼液涌入体内,她忍不住轻颤,昏了过去。 他仍抱着她,让她的背贴着汗湿的胸膛、手掌抓住她抱着圆肚的手,五指切 入,与她交扣。 江初薇缓缓清醒,她只昏了约一分钟,醒来感觉到他仍在她体内,她背对着 他,他的心跳隔着她的肌肤轻轻地跳动。 垂眸,她看着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就贴着她的肚子,好像一起保护着他们的 孩子。 有一瞬间,她想,就这样与他牵手一辈子吧…… 可那只有一瞬间,下一刻,理智又回复,她没忘了自己先前的决定,咬着唇, 她闭上眼。 「生下孩子后,让我离开。」她知道孩子她带不走,那么,就当作交易吧! 她拿孩子换她的自由。 她没有把握他会答应,他可以将她关一辈子,如果他想让她恨他的话,他可 以。 闭着眼,江初薇不紧张,只是静静地等待。 许久,她听到他的回复,低低的、粗哑的,却是坚定的。 「好,我答应你。」 本来只是微拢的圆肚在最后几个月像吹气球似地,突然间涨大,几乎快压垮 纤瘦的四肢。 江初薇自己也吓到了,她这几个月是吃很多,食量变得很好,明明上一刻才 吃饱,可没一个时辰她就又饿了。 而且她变得超爱吃rou,每餐都一定要有rou,不管是油滋滋的香蒜烤全鸡,还 是熬煮得rou质软嫩的的红枣乌骨鸡,她都很爱,她还要嬷嬷将鸡rou裹面粉,用炸 的,一口咬下去,真满足。 除了rou外,她也很爱吃甜腻的糕点,不管是桂花酥、芙蓉糕、香糖果子还是 银杏豆腐汤,她都爱。 总之,她的嘴巴一直没停过,她想吃什么,嬷嬷都会帮她准备,到了晚上, 某人还会过来她房里,手上一定会带小点心。 她仍是住在冷宫,不过床被换成了蚕丝羽被,她现在的肌肤受不住衣料的摩 擦,原本的衣服都被丢掉,换上轻薄却又柔软的薄衫,她也不知这衣服布料是什 么做成的,总之穿起来很舒服。 晚上某人过来的时候,也是她肚子饿的时候,他会亲手喂她,等她吃饱喝足 了,再将她吃掉。 他的欢爱仍是激烈,每每都把她逼得哭着求饶,可是却也享受到彷佛快死掉 的愉悦。 后来她肚子愈来愈大,经不起太多的床上运动,也不准他再碰她,不过有时 看他真的很想要,她只好心软,用手、用嘴满足他。 好吧,她承认,其实看他臣服在她的挑逗下,她也满快乐的,能掌控骄傲男 人的脆弱,很有满足感。 她还是一样任性,情绪一来,就会对他发脾气,甚至变得爱哭,但她也不想 要这样,像个小孩子。 面对她反复的情绪,夏侯胤却总是温柔,很有耐性地哄她,被她咬、被她踢, 他也不反抗。 有时闹得太过火了,他干脆一口吻住她,直接让她在他怀里融化。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深浓,让她心跳加快,然后逃避地躲开,有些话题他们很 有共识地避开,谁也不提。 有时,在他的疼宠下,她不是没想过要留下,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一闪而逝, 她不让它残留。 一开始就决定的,她不会待在这座皇宫,她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等待宠幸的 可怜女人。 就算他现在对她再好、再疼,可是她无法相信一个君王的爱,再美的女人都 有迟暮的时候,何况她这副身子还不美。 她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她只是……看得太透。 就算一时顺从心意留下来,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如果那时又失去他的爱, 她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以她的个性,也许会玉石俱焚也不一定。 那太可怕了,她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也许是胆小吧?她选择逃开。 扶着腰,她轻抚着大圆肚,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腰, 陪她散步。 今天她觉得肚子好沉,怎么也躺不住,就拉着他,要他陪她到庭园走走。 他为她穿上软裘,确定她有包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冷风能侵入,这才搂着她 出房门,配合她的脚步,很慢地行走。 「还好吗?」拨开她颊畔的发,夏侯胤垂首询问,她的脸变得圆润了,几个 月来的大吃下,连四肢都有rou,虽然看起来仍是纤细,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肚子太 大了,大得他都心惊。 明明几个月前还小得看不出来,怎么才一下子就涨这么大,让他直怕她生下 出来。 江初薇摇头,她觉得肚子好沉,而且……有点痛,难不成要生了吗?她不禁 紧张起来。 「要不要回房?」见她脸色有点难看,夏侯胤准备要抱她回房,谁知她却突 然惊喊。 「怎么……」他瞪眼,看到她的下身滴着水,站的地方已湿了一块。 江初薇紧抓着他的手,她的脚都怕得抖了,她惊慌地嚷,「快!快点!」宝 宝要出来了! 夏侯胤迅速回神,赶紧抱起她,朝外大吼:「永福!快!皇后要生了!」 「啊——」痛啊!该死的痛! 江初薇披散着发,痛得睑发白,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鲜血不断自身下涌出。 「娘娘,再用力。」照顾她起居的嬷嬷也是个产婆,拿着热手巾帮她擦汗, 怕她把力气都用在哀叫上,拿块巾帕叫她咬着。 江初薇张嘴咬住,闭上眼,拚命用力。 可身下的rou就是不出来,痛得她想抓狂。 「皇上!皇上你不能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痛得昏昏沉沉的,几乎丧失全部力气。 嘴里的巾帕突然被拿开,江初薇睁开眼,看到夏侯胤坐到她身旁,让她枕在 他腿上,将手臂放到她嘴边。 「你不是一直很想咬我吗?」他抚着她汗湿的发,语气平淡。 江初薇怔怔地看着他,身下又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抓住他的手,张嘴用力 咬。 夏侯胤面不改色,她的牙齿深陷入rou里,指尖也紧紧刺入,他仍没将手抽回。 「乖,再用力。」他温柔地哄她。 「唔!」她将刺骨的痛全咬进他rou里,肚子也不断使力,要将小孩挤出来。 「有了!有了!看到头了。」嬷嬷开心地大喊。「娘娘,再用力一点,再一 下子就好了。」 江初薇眼泪都飙出来了,都是这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痛, 而且还这样生小孩…… 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没有高级医疗设备,就只有一个嬷嬷帮她接生。靠! 她要能平安生下来一定是奇迹。 愤怒让她更用力,感觉身下的rou整团被挤出,她的手指都发白了,痛到她快 昏过去时,她听到小孩的哭声。 「生了生了!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皇子……是男的…… 她累得松开牙齿,没发现他的手臂被她又抓又咬的,已全是血丝。 她雾蒙着眼,看着嬷嬷拿着布将小孩清洗包好,眼泪不断往下掉,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 她想要看看他。 「让我看……」 「将孩子抱出去。」夏侯胤突然命令。 江初薇一愣,直觉地不满。「为什么不……」可一接触到他冷漠的神情,她 噤声了。 她想到他们的交易,她拿孩子交换她的自由。 可是……她看到嬷嬷准备将孩子抱出,不禁激动了,「不准出去!让我看一 眼,夏侯胤,一眼就好。」她仍是舍不得,想看看他。 嬷嬷迟疑地停下脚步,看向皇上。 「出去。」夏侯胤仍是冷淡。 嬷嬷不敢再迟疑,急忙将孩子抱走。 「不!」江初薇激动地想爬起身,可她动不了,她急得哭了,「让我看一眼, 让我……」 话还没说完,刚生产完的身子仍虚弱,激动的情绪让她眼睛一黑,软软地倒 下。 未干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夏侯胤伸手接住她的眼泪,凝视她的黑眸深不见底。 她想离开,他会放她走…… 他俯下身,轻吻她干裂的唇,舌尖轻缓地将唇瓣舔混,再轻轻地含住,他吻 得很深,充满眷恋地,彷佛这是最后一次吻她。 许久,他放开唇,轻抚她仍流着泪的眼,对她温柔低喃:「薇薇,你自由了。」 第九章 「初薇啊,你要去村外的小溪洗衣服啊?中午吃了没?」一名身材宽胖的大 婶笑咪咪地朝江初薇打招呼。 「福婶,我有吃个馒头了。」江初薇抱着木桶,里头放着几件衣服和木棒, 细瘦的手臂让人怀疑手上的木桶会不会随时掉下来。 「只吃个馒头怎么够?看你瘦成这样子,来,这两个rou包子你拿去吃。」福 婶热心地从蒸笼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rou包子。 「福婶,不用啦!」江初薇不好意思,福婶三不五时就送她rou包,不然就拿 些蔬菜和鸡rou给她,她都拿得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别跟我客气。」福婶利落地拿油纸包好,不顾江初薇的推拒,将 包子放到木桶上,「你那么辛苦教镇上的小孩念书,我们家狗子都麻烦你照顾了。」 见福婶坚持,江初薇也不拒绝了,「狗子很聪明的,很多东西一教他就会了, 他学习的速度比其他同龄的小孩快呢!」 「哎唷,那是初薇你会教啦!」听到自家孩子被夸赞,福婶笑得眼睛都看不 见了。 「对啊对啊,是江夫子会教啦!」旁边卖猪rou的荣叔也来凑一脚。「你不知 道我家阿宝多喜欢你,每天回家都会乖乖背书,就想在学堂时得到江夫子的称赞。」 「我家大头也是。」对面摆摊的李大娘也插话了。「现在回家开口闭口都是 江夫子怎样怎样的,我这个娘都听到吃味了。」 江初薇笑着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里是靠海边的小乡村,住在镇上的人纯朴热心,她在半年前来到这里,并 且住了下来。 刚到这里时,她肚子饿跟福婶买rou包子,福婶看她来自外地,又只有一个人, 问她是不是寻亲,她说自己是寡妇,无依无靠的,想找个房子在这里定居。 听她这么说,可怜她只有一个人,福婶很好心地带她找村长,村长将位于东 巷口的屋子便宜租给她,又知道她识字,问她愿不愿意到学堂帮忙,学堂里只有 一位夫子在教书,可学生却过多,让夫子忙不过来,她若能帮忙教书的话,不只 帮了个大忙,自个儿也可以赚些银两过日子。 江初薇当然愿意,就这样在小村子住了下来,至于以前的日子……她不让自 己去想。 即使,夜阑人静时,她孤孤单单的,脑海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不该想的。 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她从未见过他,也没抱过他,等她醒来时,人已在宫外, 被安排在一处大宅子里。 宅子里有帮她做月子的老嬷嬷和伺候她的仆人,在那座宅子里,她衣食无虞。 她知道这是他安排的,是他答应她的,只要把孩子生下,她就可以离开皇宫。 她知道他对外宣布皇后难产而死,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苏秀容,只有江初薇。 他不给她任何留恋的机会,连孩子也不让她看一眼,江初薇有时会怪他狠, 可理智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 是她拿孩子当交易的,是她不要孩子的,既然不要,那何必看、何必抱? 可那毕竟是她身体里的一块rou,胀奶的时候,她好痛,那痛彷佛在提醒她, 自己抛弃了什么。 可她不能后悔,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她知道宅子里都是他的人,她仍在他的监视之下,因此做完月子后,她趁没 人注意时,俏俏地离开首城。 那里离他太近了,近得让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会压抑不住自己,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思念,害怕自己会想冲去 皇宫,会想见孩子和……他。 可她不能,她已经不是苏秀容了,是她选择不当苏秀容的,既然是自己的选 择,那她就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所以她离开,离得远远的,只要不再看到皇宫,她就能不再去想,至少能逼 自己不去想。 她沿途走着,只要看到有马车经过,就请他们载她一程,等他们到达目的地, 她再独自离开。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最后,来到这个小村子。 这里离首城很远,村子里的人很好,她有房子住,有事做,不再看到那座宏 伟富丽的皇城。 这样很好,很好…… 「对了,初薇啊,」福婶突然将江初薇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 个……吴夫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她虽然特意小声,可天生的大嗓门,仍让四周的人听到问话。 「是啊,初薇,吴夫子人品不错,对你也很有心,你就接受他嘛!」李大娘 也凑过头来劝。 又来了!江初薇苦笑。 也不知怎么的,同一个学堂的吴夫子前阵子竟让福婶来问她意思,说想娶她 过门,她听到时都傻眼了。 那吴夫子人是长得不错,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还未娶妻,村里满多姑娘喜欢 他的,可他怎么就看上她呢? 明明这张脸很平凡啊!虽然生过孩子后,她的身体丰腴了些,胸前也勉强拢 起两团小土丘,可怎么看,都还是一块不起眼的黑炭呀! 再说,她又自称是寡妇,村里那么多条件比她好的姑娘他不要,偏偏说想娶 她,江初薇真觉得吴夫子是不是眼睛瞎了? 她一开始就拒绝了,可吴夫子仍不死心,说什么非她不娶,他娶妻是娶贤重 德,他觉得她会是个好妻子,就算她是个寡妇,他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呀! 她对吴夫子完全没意思呀!可偏偏吴夫子想娶她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村子, 结果她就三不五时被劝导。 说什么吴夫子条件好,她毕竟还年轻,而且又是个寡妇,难得有这个好良人, 怎么不好好把握呢? 讲得像是她占了便宜,吴夫子吃亏吃大了。 「福婶,我目前不想嫁人,再说,我觉得一个人挺不错的。」她笑着敷衍, 见福婶还想再说,她急忙阻挡。「啊,天色晚了,我这衣服再不洗,怕天都要黑 了,我先走了,福婶,谢谢你的包子。」她挥了挥手,不等那些婆婆mama继续炮 轰,赶紧闪人。 那个吴夫子真是会找麻烦,因为他,她最近的日子都不平静了。 真奇怪,明明这张脸平凡成这样,身材也不迷人,怎么男祸这么多,之前是 夏侯…… 她顿住脚步,然后又快步行走。 洗衣服洗衣服,什么都别想! 低着头,江初薇走到村外的小溪,已经过中午了,溪边都没人了,她找了块 阴凉的地方坐下,将木桶放好,拿起脏衣服和木棒,埋头开始洗衣服。 不想不想,她什么都不想。 她沉着脸,双唇紧抿,两手用力搓洗着衣角,像是跟衣服有仇似地洗得特别 用力。 水流从上方潺潺流下,清澈的水流过手,一波又一波,江初薇突然瞪眼,迅 速缩回手,跳了起来。 她的眼睛直瞪着水流,清澈的水竟透着红色,而且愈来愈红……这是什么? 血吗?正想着,一具尸体从她眼中飘过。 夭寿!江初薇吓得往后退,而尸体竟被中间的石头卡住,就这样定在她眼前, 这是怎样? 她心里好毛,舔了舔唇,身体僵硬了好几分钟,挣扎好一会,她鼓起勇气拿 起木棒踏入水中,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喂!你还活着吗?」离了段距离,江初薇拿着木棒戳尸体。 不动耶!真的死了吗? 天呀,洗个衣服也能见尸,这里怎么没有乐透可以买? 「喂!」她再用力戳。 「唔……」尸体动了。 「哇!」她吓得往后退。没死耶!知道人还活着,江初薇松口气,「喂,你 醒醒。」 再前进几步,再戳…… 「嗯……」尸体转过头,将脸面对她。 江初薇瞪大眼眸,小嘴震惊地张开,手上的木棒扑通一声,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最近学堂里的先生请人讲亲,说想娶娘娘为妻,娘娘虽然拒绝了。可那位 先生仍不放弃,还誓言娶妻先娶德,他非娘娘不娶。」 永福低头禀报,悄悄抬眼偷觑,毫不意外地看到主子沉下俊脸,看起来好不 吓人,这让他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了。 「再来呢?」夏侯胤沉下眸,语气却极冷。 永福额头开始冒汗,吞了吞口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娘娘屋子里 突然多了个男人。」 「啪!」夏侯胤手上的毛笔断成两半。 「男人?」他阴冷抬眸。「什么时候的事?」 「三、三天前。」永福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了。「那男人好像受伤了,是娘 娘救了他,而且还让他待在屋里,亲手照料。」 「那男人是谁?」竟能得到她的照顾? 「还不知道,目前还没查到他的身份。」永福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豁出 去了。「不过听说那男人长得不错,娘娘还跟他有说有笑的,村里的人都在传, 娘娘也许喜欢上……」 「够了!」夏侯胤拍桌,不想再听了,「下去!」 「是。」永福赶紧退下。 夏侯胤闭上眼,忍住想把案上东西扫落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 …这教他怎么冷静? 听到有男人跟她求亲,听到有男人住在她屋里,她对那男人还很好,那男人 到底是谁?他要杀了那该死的家伙! 他绝不许她身边有别人,就算她离开他,就算她连孩子都不要,就算她没心 没肺地让人痛恨,可是……他却仍该死地忘不了她。 她想离开皇宫,他让她离开,他让苏秀容难产而亡,母后和国舅为此伤心不 已,而他,却天天挂念着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宅子,以她的个性,她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待在离他这么 近的地方。 果然,趁着深夜,她偷偷离开了。 却不知他早派人跟随她,他让底下的人装扮成旅人、商人,让她搭车,让她 远离他。 她住在小村子里,过着安稳的日子,她忘了他,也忘了他们的孩子,过得很 快乐。 听着探子的回报,知道她过得好,他没有一丝欢喜,只有痛恨。 她的心真狠!只有他放不下她,只有他…… 众臣要他再立后,连母后也来劝他,国不可一日无后,可他不想,他的皇后 只有她。 连宫里的嫔妃,他也不再传召,他专心处理着国事,无时无刻,无不想着她, 想到都快疯了。 而她呢?却有人求亲,还有个男人住在她屋里?! 明明长得那么平凡,一点都下美,身材也不诱人,可却那么能招蜂引蝶,随 便就有苍蝇沾上。 她以为她能跟别人双宿双飞吗?想都别想!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是属于他的! 夏侯胤起身,走到旁边的摇篮,摇篮里的婴儿早已醒了,却不哭不闹,咬着 手指头,看到父皇,他张开手举高,嘴巴一张一合的,要人抱。 夏侯胤脸上的冰冷立即褪去,伸手抱起儿子,也不嫌脏,直接用拇指擦去他 嘴角的口水。 他们的孩子,他没任命任何一名贵妃抚养,他亲自照顾他,也派几名嬷嬷贴 身伺候。 「麟儿,你想母后吗?」食指抚过儿子软嫩的睑颊,夏侯胤轻声问着。 夏侯麟抓住父皇的手指,咿咿啊啊的,一双眼睛圆滚滚的,很像她……儿子 全身上下都像他,只有这双眼,跟她特别像。 夏侯胤笑了,他轻晃着儿子的小手,温柔地道:「父皇跟你一样想,我们去 找母后好吗?」 夏侯鳞眨眼,咯咯笑了。 当儿子同意了,夏侯胤勾起嘴角,眼里覆上冷鸷。 他够纵容她了,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她不当苏秀容,他也允她,不过她 要想勾搭别的男人,他会将那男人杀了,再将她永远镇在皇宫里,她永远别想再 离开他,就算她恨他、气他也无所谓。 他已经放她出去飞了半年了,够了,他的容忍已到极限了,他不会再容许她 的任性了……再也不会了! 「薇薇……」夏侯胤垂眸低语,声音里是nongnong的思念,他会带她回来的,一 定会…… 瓜子脸,眼睛算大,鼻子有点扁,嘴型还不错,不过整体来说,只有三个字 ——很平凡。眼睛再往下,没胸又没屁股,一点身材也没有,而且,黑得跟黑人 有得比,哇……太经典了! 「杜妙芙,你看够了没?」江初薇的太阳xue隐隐抽搐,很想把手上的汤药往 那张机车的脸泼过去。 杜妙芙赞叹地摇头,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几天过去了,她还是看不腻。 「薇,我本来想我穿越还衰到跟本来的长相一模一样,已经算很惨了,没想 到啊没想到……」看到江初薇,她整个安慰了。 一个妖娆美丽的大美女穿成一块黑炭,哈哈,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吗?要 不是她身上有伤,她都快乐得想滚床了。 江初薇已经不想理这个白目了,粗鲁地将碗丢给她。「你自己喝。」然后转 身倒水。要不是看北目女是个伤员,她早开扁了! 杜妙芙根本不怕她,凉凉吹着汤药,也不怕苦,一口一口喝着。「不过没想 到连你都穿到这里来,真是太神奇了。」醒来就听到黑炭叫自己的名字,她都以 为自己幻觉了。 江初薇也觉得很神奇,那时在溪边看到杜妙芙的脸,她吓都吓呆了,勉强回 神,却又觉得不对,这人怎么好像比杜妙芙高,而且身上还穿着男装,难不成只 是脸长得像? 犹豫一下,她直接上前剥开对方的衣服,然后就看到胸口被白布缠了好几圈, 虽然不明显,不过那确实是胸部。 是女的,又长得跟杜妙芙这么像,她又惊又喜又怀疑,后来决定将她救回家, 等醒来再探问。 没想到还真的是杜妙芙,她没死,跟她一样穿到这个鬼地方了,那么她家那 个笨蛋弟弟呢? 「妙妙,你说阿昊会不会也穿了?」江初薇心跳得好快,有兴奋也有期待。 杜妙芙皱了皱眉,知道好友的心情,不过她是不敢抱太大期望。「这个很难 讲,总不可能这么巧吧?又不是,一次连穿三个,那怎么不整架飞机的人都 穿了?」就算现在很流行穿越,不过现实跟是不一样的耶! 江初薇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失落地咬着唇,垂着头,没再说什么。 杜妙芙搔头,也知道自己的话不讨喜,初薇虽然常常扁阿昊,可是对自己唯 一的亲人,初薇是比谁都重视的。 不忍见江初薇沮丧的脸,她开口安慰。「薇呀,你别想那么多啦!搞不好真 有奇迹也不一定呀!你看,咱们两个不就相遇了,搞不好哪天我们也会遇见阿昊, 就不知道阿昊会变成怎样,搞不好我们三个里就他穿得最狗血,是个人人抢的绝 世弱受。」 想到自己那个虎背熊腰、长相性格粗犷的笨蛋弟弟变成柔弱美男子,江初薇 也喷笑了。 见好友笑了,杜妙芙也嘻嘻笑着,「对嘛,别想太多,人家不是说,大难不 死,必有后福吗?」 「哪来的福?」江初薇不以为然地看着她肚子的伤口,「对了,你还没告诉 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她每次问,这女人都顾左右而言他想闪话题。「还有,你怎会穿男装?」 「呃,这个……」杜妙芙支吾,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她别开眼,不敢看向 江初薇。要死了!怎么又问这个啦,「没什么啦!」 杜妙芙挥挥手掌,不是很想提。可她不想提,江初薇却想追究,她想知道是 哪个该死的混蛋敢砍伤她的好友,她绝对要报复回去! 「杜妙芙,你别想敷衍我,快说!」江初薇准备逼问。 知道她的个性,杜妙芙正想开口讨饶,门外却恰好传来敲门声,适时救了她, 杜妙芙立即松口气。 「你别以为逃过一劫。」江初薇冷哼,她才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瞪了杜妙芙 一眼,她走向木门。 「谁……呃!」门一开,江初薇立即隐住。 「永、永福?」他怎会在这?那……她立即往永福后方一看,却只见一辆马 车停在屋外,她的胸口顿时缩紧。 「永福叩见主子。」永福恭敬地弯身。「爷让小的来接您。」 他顿了顿。「他和小少爷在邻镇的酒楼等您。」 「小少爷……」她的孩子……也来了?咬着唇,江初薇的手不由得颤抖,她 赶紧握拳。 耳边,彷佛响起婴孩的哭声,她的眼不由得迷蒙;心,隐隐地疼了。 她看着永福,再望向马车,双腿却有如绑着铅块般沉重。 见,这是不见? 第十章 软软的、小小的,眼睛圆滚滚的,小小的手抓住她的头发,粉嫩嫩的小嘴一 直吐着口水泡泡。 江初薇看得心都快融化了,看到小宝贝要将她的头发塞进小嘴,「不行哦… …」她赶紧将头发抢救回来。 「咿啊?」没有东西可以咬,小小的脸蛋立即纠结,捏成拳的小手不死心地 乱挥,鼓起的脸颊不断喷口水。 哦,真可爱。 在永福的等待下,江初薇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坐上马车,来到邻镇,永福带 领她走进住宿的厢房,看到夏侯胤不在房里,她不禁松口气,然后就看到放在床 榻旁的摇篮。 她的心紧张地跳着,慢慢地走近摇篮,她屏着呼吸,看到她的孩子。 他已经醒了,却不哭不闹,独自一人在摇篮里踢着两只小胖腿,看到她,他 睁着大眼,一点也不怕生。 她笑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戳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