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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狗(一发完)

    爸爸养了一只狗狗。

    是爸爸从外面捡回来的狗。

    爸爸告诉楚瞳,这只狗是坏狗狗,是害死弟弟的坏狗狗。

    是坏狗狗……吗?楚瞳原以为弟弟去世之后爸爸会对自己多一些关注,但是楚瞳依然像个小小的幽灵一样游荡在这座大宅子里,爸爸的关注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丝毫,反而是以“恨”和“惩罚”的名义落在住在地下室的脏兮兮的男人身上。

    好像真的是一只坏狗狗呢。

    不过被关在地下室的狗狗看起来一点都不坏,下垂的眼角被乱糟糟软趴趴的发梢遮住,看起来水汪汪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他真的好像一只委屈巴巴的老狗。

    男人似乎懂些艺术,也很欣赏楚瞳的画,时不时也会指导一二。他是这座宅子里唯一会夸赞楚瞳画作的人,也是会认认真真肯定楚瞳绘画天分的人。

    男人说他曾经想当海报设计师,但是他没钱;楚瞳说她的父亲曾经想做摄影师,但是他太有钱。

    “你看生活是那么的不公平,但是结果却是公平的。多么好笑。”被囚禁起来的狗狗说起他曾经梦想的时候的笑容竟有些青涩,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温柔又深情。

    他似乎真的没有爸爸说得这么坏。

    ……

    楚瞳有时候会看见喝得醉醺醺的父亲走进地下室,用温柔得近乎诡异的语气问他:“你为什么不出去?你不想家吗?”

    “我没有家,汪先生,我本就一无所有。”坐在床沿的男人仰着头,眼睛里透出来的是诚恳认真,注视着汪先生的神情专注极了。

    “哈哈,你怕死,你怕被抓起来,你怕责任,你什么都怕,”楚瞳看着父亲俯下身,一只手捏住男人的脸颊,神经质地笑了,“你最不怕的,就是被我关起来。”

    男人腮帮子的rou被挤压鼓起来,像庭院里蹲在树枝上吃东西的松鼠,说话有些含糊,但是听起来诚恳极了:“汪先生,您有一个很好的家。”

    楚瞳看着父亲似笑非笑地的对着男人哼了一声,“算是吧。”俯下身时被精心梳上去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到男人的鼻尖上,惹得狗狗抽动了一下鼻子。

    楚瞳感觉父亲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父亲突然偏了偏头,便起身离开了。

    ……

    脱掉外套应该会显得好看些吧。楚瞳站在镜子前,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前是少女刚刚发育起来的弧度,裙子下面支棱出两截细瘦的小腿,嫩生生的像小葱。女孩对这一身很满意,随后光着脚丫,抱起自己的写生本偷偷溜进了地下室。

    “于困樵,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女孩趴在男人的床上,起伏的曲线从幼圆的臀部绵延到肩胛,线条流畅柔和,像一片完全舒展在热水中的青茶。楚瞳细白的腿一晃一晃的,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一伸一缩的,仿佛滴答滴答的钟摆。

    “于困樵,我们一起逃走吧,逃离这个家,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于困樵,于困樵,于困樵……于困樵,你怎么不理我!”楚瞳蹦下床冲到男人面前,颧骨和鼻尖似乎因为生气带着绯红色,淡淡的。女孩的头发细软,是深棕色,末梢打着卷蜷在耳侧,像娃娃。膝盖骨骼的形状随着蹦跳在裙摆下端显现。

    “于困樵,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家好不好。以后你教我画画,就咱们两个人生活,好不好。”于困樵转头看向楚瞳:青春期的女孩任性又叛逆,带着理所应当和肆无忌惮对人提要求——她什么都不在乎。她从这个家逃离出去,在丝毫不顾及金钱以及住所的前提下,和一个年长她许多的困苦男人一头扎进外面的世界。

    天真又疯狂。

    “汪先生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很多……你……”

    男人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将话题叉了过去,神情依旧是看不出破绽的诚恳,好像真的在为女孩着想一样,无辜极了。女孩只好生气地走掉了。

    ……

    男人痛苦地呜咽着,在遭受侵犯时厚实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抓握,当粗壮滑腻的肛塞进入他身体时剧烈地喘息。他的脖子上也被称为戴上了项圈,坚韧且宽,能给把男人的喉结全部裹进去,都是从外国搞来的高级玩意儿。

    项圈的金属部分连着圆环,系着一根长长的绳子:汪先生将绳子的一端握在手里,将男人拉近。

    男人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大腿凹凸有致,腿根部细腻的软rou随着被拉扯的动作勒出来一小块。这几年的豢养把他喂肥了一点,身上也暖烘烘的。一点也看不出最初捡到他时可怜兮兮的模样。

    “楚瞳似乎很喜欢你。”汪先生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拉下男人土里土气的内裤的边缘,一只手伸进他身体里推挤着。

    男人扭动着更加靠近汪先生作为回应,当结实的手指在他里面呈剪刀状打开时张着嘴巴含糊出声,但这次还不算太过分。

    汪先生另一只手松开绳子,捏住男人长了些rou的脸颊,用拇指拨开嘴唇探入嘴里翻搅着。

    “你是个多贪心的人啊,对不对?”汪先生说,“你怕死,你不想出去,你什么都怕,却什么都想要。”

    男人只是呜咽,声音低沉粘腻,像只找到家的大狗,他蓬松的黑发沾着水气,粗硬且湿润。男人下面的洞也很潮湿,很难不让人怀疑本该由眼睛流出的液体是不是在体内迷了路。他躺在床上时会变得异常的听话,不管往里面塞进什么,他都乖顺地张开腿,等着人将他开膛破肚。

    于困樵从未忘记那些命令。

    自从三年前他在这个地下室醒来的时候,躲在墙角听着陌生女人哭叫和男人大喊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缝隙的时候,他就再也不属于自己。

    或者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

    他自然也不会从这个“家”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