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被人下药了(顾大篇)
碰到顾淮之,是在S市。 姜瓷跟同校的两个老师,带队去参加S市的比赛。 校方很重视,特意在校内还举办了一场选拔,从中挑了三个拔尖的学生过来参加这次的比赛,其中还有个姜瓷班里的学生。 一同过来的,除了要参加比赛的几个学生外,还带了几个孩子过来观摩。 下榻在艺术中心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比赛为期三天,海选,复赛,最后是决赛。 第一天的海选时间很赶,要筛选下去大半的孩子,他们带的三个学生,抽选上场顺序的时候,被排在挺靠后的了。 所以一直从上午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上的场,这种比赛,越靠后可以说是越不利,对孩子的心里状态压力也大。 顾淮之是来S市谈合作的,顺道过来拜访一位恩师,路过正在办活动的大宴会厅,徐老问他要不要进去看看,都是些孩子,有好苗子的话,他准备收个弟子。 徐老是国内钢琴界泰斗般的存在,他要收徒的消息怕是一放出去,怕是得有不少人争得头破血流。 不过,这次的活动,他并未放出这个消息,万事都得看缘分。 顾淮之可以说是他的得意门生了,只可惜好好的一个苗子,却被继承家业给绊住了。 否则以他的眼光来看,顾淮之要是走钢琴这条路,绝对能声名大噪。 顾淮之随着徐老进去,厅里乌压压的都是人,参赛的孩子,带队的老师,赛程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了,因为结果要全部比完才能出,所以先比完的孩子们都还没走。 有工作人员瞧见出现在门口的徐老,立马迎了上来,在第一排的贵宾席安排出了两个位置。 台上的孩子正在拉小提琴,琴声悠扬,传遍了整个宴厅。 顾淮之的视线没在孩子的身上停留太久,反倒是被台下的一道纤细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女人一身杏色长款大衣,波浪卷的长发,发丝被她勾到耳后,露出一张白皙娇小的脸蛋,五官精致又漂亮。 此时正弯下腰跟站在她面前的小女孩说着些什么,眉眼间尽是温柔。 顾淮之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却还是压制住了想要上去抓人的欲望。 他找过她,消息全无,就跟消失了那般,这一年里也发生了许多的事,隔的时间久了,他甚至很少会想起她。 只是不成想,她倒是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个上场的便是姜瓷的学生,这种活动比赛什么的姜瓷小时候还参加过挺多的,但是看着自己的学生上去比,心情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在上台前,她尽量地安抚着孩子的情绪,但她自己还是紧张得不行。 不过好在,她的学生心里素质要比她这个当老师的要来得好,表现得比之前私下里弹得任何一次都要好。 等小姑娘从台上下来,姜瓷给予了很大的肯定,小姑娘几乎都乐开了花,拉着姜瓷就要回去自己的座位上。 还没走几步,姜瓷就听到了后面有工作人员在叫她。 她停了脚步,让小姑娘先过去跟老师同学们会和,才问工作人员,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笑着说,“是这样的,是我们负责人这边有点关于比赛方面的,想向姜老师你了解点事。” 姜瓷也没做他想,只说那她跟同事说一声,再跟他过去。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道是。 工作人员领着姜瓷去了二楼,是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身姿挺拔,肩背宽阔,一身定制西装完美勾勒出男人优越的身材比例,气场很足。 姜瓷看不到他的脸,见他迟迟没转过身来,不由着出了声,“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次他们带队过来的,其他两个老师都比她资历来得深,她不免有些奇怪,找她做什么。 但当看清转过身来的男人时,姜瓷的疑惑瞬间就消失了。 是顾淮之。 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这样都能碰上。 她强忍着镇定,没有拔腿就跑,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的男人,稍稍后退了些,拉开了距离。 冷冷淡淡地问他,“顾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顾淮之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凤眸微微眯起,打量着她冷淡的神情,迈着长腿又往她面前走近了些。 他进她退,最后姜瓷退无可退地撞到了身后的门上。 她手抓在门把手上,看着继续朝自己逼近的男人随时都准备开门逃跑,只是还没转动门把手,门板就被男人重重地摁住了。 他个子很高,给人的压迫感十足,特别是他久居高位,身上散出的那股上位者的气息,简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先生,请自重!”姜瓷是真的生气了,看着他朝着她伸手过来,冷了声音。 顾淮之听了这几个字,倒是笑了,看着她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压低了身子,凑到她耳边,语气轻慢,“在我床上被我搞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 姜瓷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很难看,咬唇想骂他,只是还没怎么想好措辞,又听得他夹杂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屁眼都给我插过了,还要叫我自重?” 他的话太露骨,姜瓷听得脸都红了个彻底,又气又恼,“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来顾先生也不像是会对一夜情对象纠缠不清的人吧。” “巧了,我还真是。”顾淮之看着她又变了的脸色,勾了勾唇,“那晚的确让我挺难忘怀的。” “……”姜瓷觉得头疼,果然她招惹的男人都没几个是善茬。 她扬起了自己戴着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正色地看他,“我已经有要结婚的对象了,烦请顾先生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了。” 顾淮之在看到她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粉钻时,眼神渐渐有些冷了下来,不以为意地看她,“不是还没结婚吗?再说了,你当初勾引我的时候还是已婚的状态,你忘了?” “顾先生也说了是当初,现在我不乐意了。我有稳定的生活,彼此相爱的男友,像顾先生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拿过去的事来埋汰我。” 姜瓷自始至终都淡淡的模样,她不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他这样的男人,向来都该是不缺女人的。 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惦念那么久的,更何况他们仅仅是睡过两晚而已。 她答应了陆霄的求婚,自是要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若是知道过来S市,会碰到顾淮之,她万万不会过来的。 顾淮之凝着她那张脸,看出她眼底的认真,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轻嗤了声,“那个男人是谁?有我搞得你爽?你怕是忘了你在我身下爽得直哭的sao样了吧?” 看她手上的戒指,不难看出那个男人大概也是个有钱的主,她一副要为那男人守身如玉的样子,是真的碍眼。 姜瓷没有因为他的话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过去发生过的事,她不否认,但她坚定了的事,也不会动摇。 想起陆霄,她嘴角轻扬,“他啊,是个很好的人,疼我爱我护我,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他跟你们不一样,我爱他。” 她谈起那个男人,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但是顾淮之看着内心只觉得暴躁,特别是最后那几个字。 她说那男人跟他们不一样,她爱他。 他的情绪一向都收敛得挺好,但面对着她在他面前说爱别的男人时,直想气得砸东西。 按在门板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紧握成了拳,死死地抵着门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精致好看的脸蛋,恨不得将她盯出个洞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松了拳头,神色冰冷地开口,“你走吧。” 姜瓷松了口气,也没再多看他,拉开距离,伸手拧开门把,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顾淮之看着她那离开的背影,眼眸沉得吓人。 海选的结果是等晚上全部表演完,才出的,幸运的是他们带的几个学生都进了。 第二天的复赛是四十进十,最后一天再从十个参赛者里角逐出名次来。 姜瓷对于这种比赛并没抱有什么想法,觉着尽力就好,几天的比赛下来,最后进决赛的也只有一个学了五六年钢琴的孩子。 名次虽然不算高,但也足够可以了,第六。 对于没有获得名次的孩子,姜瓷也柔声地安慰了,毕竟这样的比赛都汇集了全国各地优秀的孩子。 当作是次历练就挺好的。 姜瓷和同行的一位老师带着孩子们回去下榻的酒店,才刚进到酒店大堂,就接到了陈老师打来的电话。 她说她晚上有点急事要忙,托她帮忙带一下她的学生去一下主办方晚上安排的饭局。 据说徐老也会去,前十的孩子里,也就他们这个学生跟S市的一个学生是学的钢琴,去跟徐老见见也是挺好的。 姜瓷本想推脱的,但犹豫了会儿,还是艰难地应了下来,她跟同行的这位男老师接触了几天,发现这位男老师不大会聊天,想来陈老师找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晚上的饭局在二十几分钟车程的五星级酒店里,姜瓷带学生过去。 由于那位徐老决赛那次也来看了,记得姜瓷身边带的那个学生,就叫着他们过去一起坐。 姜瓷虽然学的是古琴,但是徐老的大名还是知晓的,他们学生能在徐老那过个眼熟,也挺好的。 徐老没什么大的架子,对人也和善。 饭局过了一半,顾淮之也赶了过来,先是跟徐老打了声招呼,有懂眼色的工作人员将位置让了出来。 恰好的,就是姜瓷身边的位置。 姜瓷难免觉得有些头疼,她从来没觉得这S市这么小过,碰见过一次不说,眼下参加个饭局还能碰上。 听他跟徐老的聊天,他们还是师生的关系。 她只想着这场饭局能早点结束,也不去往身旁的男人看,安安静静地想熬过去。 同桌的另一位S市的带学生的男老师,大概是认出了顾淮之,恭维了几句,过来敬酒,提议着大家一块喝上一杯。 姜瓷只得端起了放在手边一直没有动过的酒,浅抿了一口。 她的酒量不好,就算是度数极低的香槟,这样的场合,她还带着学生,根本就不敢多碰。 但好在大家都是知分寸的人,都是带着学生的,这样来过一回也就过去了。 只是不知怎的,坐了会儿她觉着有些不大舒服,觉得渴,端过一旁的香槟灌了两口,还是觉得难受。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跟身边的学生说了一声,又托徐老帮她照看一下才起身出的包间,全程都没看过身旁的男人一眼。 顾淮之周身的温度几乎都要降到了冰点,他还是头一遭在女人身上遭到这样的冷遇。 他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心里暗想,她可真行啊! 姜瓷这一离开,就没回来过,带的学生都是后面托了同校的男老师过来接的。 顾淮之只当她是厌恶他到跟他坐在一起都接受不了,早早的就找了借口跑了。 临着离开前,方才那个给他让位置的工作人员走了前来,跟他说了句,他们秦总,给他准备了一件礼物。 顾淮之只挑了下眉,也没怎么当回事,进了电梯上去顶层的套房。 他在S市的这几天,都下榻在这间酒店里。 开门进去,他就嗅到了一丝很淡的甜香,莫名地有些熟悉,卧室里隐约传出女人娇软的呻吟,又夹带着低泣,听得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大步往卧室过去,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衣内裤的小女人。 她的衣服被她凌乱地丢得到处都是。 大概是被欲望折磨了好一阵了,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潮红,白皙的娇躯胡乱的扭动,微张着的小嘴吐出一连串的呻吟,可怜巴巴地哼唧叫着热。 想起离开时,那人说的话,他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