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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夜半枕边娇影乱 落花流水匿相思(周x孟H)

    周欢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

    到得半夜,周欢像上次那样,再一次从一种奇妙的感觉中醒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侧耳倾听,并用身体感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有一只手,正在自己身上轻轻游走。那只手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隔着周欢的衣服抚摸周欢的身体。摸了一阵,见周欢没有动静,便开始探入衣襟,抚摸着周欢的胸肌,指尖在那rutou上轻轻地来回打着转。

    周欢依然闭着眼睛,一语不发,并竭力保持呼吸的平静,仿佛睡死过去一样,对那人的抚摸没有一丝反应。

    然而他的身体却是诚实的,很快胸前两粒rutou就在那只手的抚弄下逐渐饱满挺立,充血。周欢的呼吸声也逐渐加重起来,仿佛是在做春梦一样,难耐地哼哼几声。

    那只手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见周欢没有醒,便更加大胆起来,这一次那只手开始逐渐向下方滑去。

    顺着起伏有致的腹肌,那只手一直滑向周欢的胯间,小心翼翼地握住周欢那微微勃起的rou刃。而与此同时,身边之人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粗重,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那人似乎也解开了自己的衣物,在爱抚周欢阳具的同时,也在自己抚慰自己的欲望。

    “嗯嗯……”不出片刻,身旁那人便颤抖着身体,呻吟着在自己手中达到了高潮。

    此时此刻,周欢已经没有一丝怀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小桃。

    没想到孟小桃竟然真的趁着夜晚熟睡之际,偷偷地爱抚自己的身体来发泄欲望。

    如果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也不知孟小桃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可以想象,那样的他会是多么的惊慌失措。

    而且仅仅是这样,似乎还不能令孟小桃满足。他射了一次之后,竟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周欢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忽然一沉,似乎是孟小桃跨坐在周欢身上。

    周欢心里一惊,心想他该不会是要干那事吧。果然,孟小桃伏在周欢身上,将周欢的rou刃抵在自己的两瓣臀缝之间,难耐地来回磨蹭起来。

    周欢不由得心跳如飞,胯间那物很快便涨得硬如热铁,将一缕缕yin液吐在孟小桃的rou缝之间,在那紧闭的后庭上探头探脑,仿佛一个小偷,正迫不及待地寻找破门而入的机会。

    周欢被孟小桃挑逗得yuhuo焚身,只想快些让自己的欲望解脱,可是他强忍着这股呼之欲出的冲动,索性装睡到底,任由孟小桃在自己身上蠢蠢欲动。

    孟小桃在周欢身上动了片刻,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扶住周欢的阳物,将那饱满的guitou抵在自己的后庭入口上。

    在好一番试探之后,rou刃好不容易撑开紧闭的rou环,孟小桃强忍着痛苦,慢慢地把身子往下坐,好让周欢的欲望深深插入那狭窄的roudong。

    “唔唔……”

    伴随着欲望的深入,孟小桃发出了疼痛中带着一丝享受的呻吟,他坐在周欢小腹上,在适应了连根没入的巨根之后,孟小桃便咬着唇一上一下地动了起来。

    周欢从未体验过这样神奇的性事,装睡的他仿佛一具尸体,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因为不睁眼,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胯间的欲望还有听觉上。从而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快感。

    孟小桃起初只是缓慢地上下移动,越到后来他越是放飞自我,动得越来越欢,越来越快,以至于那渐渐被cao开了的xiaoxue中也传来粘稠的水声,回响在寂静的室内,羞得人耳根发红。

    周欢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只见孟小桃前衣大大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脯,一边动一边握住自己胯间的物事,忘情地taonong着。他以为周欢不知,却不知自己的痴态早已被周欢看得一清二楚。

    渐渐地,孟小桃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随着身子的起伏,他挥汗如雨,气喘如牛,间或发出压抑而颤抖的娇声。

    孟小桃在周欢身上动了百来下,忽然xiaoxue里一阵收缩,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抖。周欢知道,孟小桃又一次高潮了。被火热的内壁紧紧吸裹住的瞬间,周欢一个猝不及防,rou刃一抖,jingye爆发似的在孟小桃体内疾射而出,填满了孟小桃那火热而紧致的roudong。

    孟小桃痉挛着身体,发出长长地一声欢愉的叹息,最终像是浑身脱力一般软软地伏倒在周欢身上,急促地喘气。

    “阿乐……”孟小桃在周欢的身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周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过了良久,忽然有两片柔软的触感落在了他的唇上。

    孟小桃小心翼翼地,不为人知地,用自己的唇偷偷地碰了碰周欢的唇,把颤抖的气息轻轻扑在周欢的侧脸上。在蜻蜓点水的接触后,那两片柔软的触感便转瞬即逝,只在周欢的唇畔留下一个意犹未尽的温度。

    孟小桃喜欢周欢,而且,还是暗恋。

    对于周欢的装睡,孟小桃心里自有一套解释:他认定周欢一定是喝断了片,所以即便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周欢也浑然不觉。

    所以翌日醒来后,孟小桃便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夜里那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孟小桃显然不想让周欢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周欢早已对他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只不过周欢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那一晚周欢也挺爽的,没觉得吃亏。既然孟小桃不主动提,那周欢也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索性陪着孟小桃一起装糊涂,继续光明正大地和他做好兄弟。

    三天之后,派人前往凛丘刺探消息的俞浩然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果然不出周欢所料,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沈惊月最近的确在从兖州各地大肆调集粮食运往凛丘。其中济水的漕运是运粮主力。本月月中,会有五艘运粮船载着五千石的粮草,顺济水而下前往凛丘。

    事不宜迟,得知消息之后,阮棠立刻将俞浩然还有周欢、孟小桃以及其他几名心腹大将召至帐中,连夜商讨劫粮计划。由于这一票关系到清河寨上上下下全体弟兄们的死活,阮棠不敢大意,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俞浩然带领,在岸边伏击船只,掩护大部队。一路则由自己亲领五十熟识水性的弟兄所组成的特攻队,从水中偷袭运粮船。

    就在劫粮计划执行的前一天,久旱的兖州突然下起一场暴雨,气温急转直下。

    第二天一早,清河寨一带大雾弥漫。

    “沈惊月的运粮船船坚炮利,守备相当森严,想要劫取并非易事。”临出发之前,阮棠望着眼前乌压压的人头,沉声道,“弟兄们,今日之事,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活下去,咱们拼了!”

    一千多名清河寨弟兄热血沸腾,齐声振臂高呼道。

    周欢自然也不例外,和被阮棠挑出来参加特攻队的孟小桃不一样,周欢被安排与俞浩然的部队一起埋伏在河岸上,为阮棠等人打掩护。

    清河寨西北角一百里地之外的济水,前一天晚上的一场暴雨令河水猛涨,白茫茫的浓雾之中,沈惊月的运粮船正慢慢朝着俞浩然与周欢等人的伏击地点驶来。打头阵的运粮船上,十几名官兵正在甲板上来回巡逻,其中也有不少偷懒者抱着刀枪,倚在桅杆上面打瞌睡。

    就在这时,只听“嗖”地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箭啸声。紧接着,箭矢如雨般穿透浓雾,直扑运粮船而来。

    “有敌袭!!”

    尖锐的叫声一瞬间响彻河道上空。然而大雾之中,船上的官兵们根本就看不清入侵者,多数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纷纷中箭倒地。

    “快躲起来!”

    随着一声高呼,剩余的人赶紧回撤,有的躲在船舱里瑟瑟发抖,有的缩在掩体后,仓皇失措地环顾四周。

    在暴风雨般铺天盖地的箭雨的掩护下,水下特攻队也顺利登船,阮棠一马当先冲入船舱,此时船上尚且存活的仅有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三十多人,根本不是阮棠这五十名死士的对手。阮棠手起刀落,杀伐果决,片刻便斩杀了十数名官兵,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打头阵的这一艘船很快落入了清河寨的掌控之中——沦陷速度之快,连他们身后的船也没有意识到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雾实在太大了。

    直到第二艘船的船头距离第一艘船的船尾近在咫尺之时,众人才意识到,前方的船竟然横在江中,不动了。更诡异的是,船甲板上居然空空如也,不见人影,仿佛所有船员都一瞬间消失了一样,成了一艘幽灵船。

    他们并不知道,阮棠此刻正率领着刚刚完成任务的五十名弟兄们潜伏在水下,慢慢向他们逼近。

    接下来依然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还有突如其来的水中突袭。在清河寨水陆双方天衣无缝的配合下,阮棠将方才的战术如法炮制一遍,在第二艘船上再度得手!

    不过俗话说事不过三,当阮棠杀上第二艘船的时候,太阳升起,浓雾渐渐消散。后方的船一看前方情况不妙,连忙调转方向,加速逃跑而去。

    不过即便如此,能够一次连劫两艘运粮船,对清河寨来说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天大惊喜了。

    然而对于沈惊月来说,这就一点也不可喜可贺了。

    “齐王殿下!”

    这日午后,齐王正在府里园中遛鸟,沈惊月也不等下人通报,便径直冲进府里,直奔后花园而来。

    “这不是静山么?”与杀气腾腾,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沈惊月相比,齐王却是一副优哉游哉的姿态,笑着看着他道,“怎么这么大火气?”

    “看看你的属下都干了什么好事!”说着,沈惊月将手中的密信啪地一声甩在齐王面前,“我收到了探子的密报,说你手下的那位周都监,竟跑到那清河寨中,与那群刁民恶贼勾结在一起,劫咱们兖州的粮!而且还不是一次,是两次!!”

    齐王拾起密信,展开来细细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齐王殿下,周欢是您的属下,您怎么着也得给静山一个说法吧!?”沈惊月恨恨地咬着下唇,盯着齐王的眼睛。

    齐王无言地合起那封密信,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故作惋惜道:“我说周都监最近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唉,他怎的如此糊涂。”

    说到此处,齐王却把话锋一转。

    “不过本王也是纳闷,这周都监到底是怎么流落到清河寨那种地方去的。静山,我记得清平宴那天晚上,是你带他回府的吧?”

    面对齐王疑惑的视线,沈惊月一怔,随即迅速地移开视线道:“我哪知道。那一晚过后,他便不见人影,下落不明。没想到……没想到……”

    沈惊月越说,越是气得发抖,终于怒向胆边生,恶从心头起,蹭地一声从腰间拔出利剑。

    齐王见状,不由得紧张地后退一步:“静山,你这是意欲何为啊?”

    沈惊月紧握剑柄,一抬手,只听咔嚓一声,面前一块岩石居然被他生生地削成两半。

    他眸中闪烁着狠戾的寒意,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一群鸡鸣狗盗之辈,也敢在本侯头上撒野。周欢,你给我等着!我沈惊月,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