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手指玩贝rou 辣椒油排沙 切割人鱼尾
吊桥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深潜仓里的了。 大量的血,在深潜仓的外部留下痕迹,久久无法散去,吸引了许多游鱼。吊桥一只手环绕着已经晕死过去的人鱼,另一只手按着人鱼尾部协助它加压,愣是冲回了深潜仓。而那只巨大到至今无法测量长度的深海巨兽,已经被吊桥找准时机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昏死在那个地方。 随着深潜仓舱门打开,吊桥的脚带着海水落到深潜仓的地板上。海水在地上聚集成滩,已经不是原来的透明,而带上了粉红色。即使吊桥已经用上了紧急加压止血装备,也抵挡不住巨大的创口对人鱼的伤害。 监控仪记下了刚刚那场战争,即使吊桥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一个rou白的身影在黑暗中与黑影厮杀,渐渐被吞噬后,又忽地破开一条血路。趁着机会,大量的麻醉剂被扎进深海巨兽的体内,然后吊桥抱着人鱼,趁机游回深潜仓。 在回来之前,吊桥趁机剜下了巨兽发着红光的一只眼睛,足有张开的手掌那么大。剩下的一只,他还要趁着其他机会做研究。 吊桥把人鱼放进健康仓里,健康仓内立刻灌注了足够多的营养液,这些根据人鱼的状况而调配出的营养液能够维持人鱼的生命,慢慢恢复人鱼的健康。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人鱼的尾鳍几乎断裂,几乎只剩下一些皮和筋链接。骨头已经断了。软软地浮在水中,粉红色的rou赤露出来,已经被泡得发白。 因为疼痛,人鱼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即使是在睡梦中,它也紧紧地攥着爪子,蓄势待发去战斗。与其说像是个人,不如说像是一条保护主人的猎犬,本能般地献出生命,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 不需要理由。 吊桥看着沉眠中的人鱼,确认人鱼除了受到创伤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就转身回到实验室把此次采集到的东西收集陈列起来。活的泡进营养液,死的摆上试验台……还有那两只巴掌大的小贝壳,等吊桥把它们掏出来之后,第一次听到了小贝壳的声音: “哇……哇哇……”一只小贝壳上芭比那样的人形上身,瘪瘪嘴,大声地哭出来:“哇哇哇……”伴随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语气,另一只小贝壳小声说:“害怕……怕怕……” 贝壳上拟人的部分,有五官,有头发,什么都不缺。像一只仓鼠。既然它们已经学会了人类的基本语言,至少说明这两个贝壳和人鱼接触过。因为只有人鱼真正学会这样的语言。 也就是说,这是现在泡在营养液里疗伤的人鱼带给吊桥的礼物。 而他会怎么处理这些礼物? 吊桥的嘴角勾起笑容。 不弄死它们,但要食用它们。 毕竟深海的一切,只要可行,那就是合理的。吊桥把贝壳握在手里,那个说着“怕怕”的贝壳似乎更加成熟些,体型也稍微大一些,一直抱着那个哇哇大哭的贝壳,它们柔嫩的上体贴在一起,大贝壳感受到危险,而这危险来自吊桥。小贝壳一直在哇哇大哭,小小的水珠滑到它的下颚,掉进嘴里。吊桥伸手去捏,能感受到两个贝壳都在发抖。 大贝壳已经恢复安静,只是紧紧抱着小贝壳。吊桥把凳子按出来,坐在厨房桌前,把两个贝壳摆在桌子上。 他解开深潜服,用手轻柔地拨弄着贝壳细弱的上体。大贝壳被拨弄着,发出细弱的悲鸣,似乎很怕吊桥,小贝壳则是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指吓傻了,也忘了哭,只是呆呆地看着吊桥。 吊桥的手轻轻揉了一下小贝壳的脸,入手的触感是婴儿那样的柔嫩,随着指尖的滑动,小贝壳开始感到痒,轻轻地扭动身子。贝壳的上体是有完整的胸脯的,而rufang只有手指指节那么大,乳尖就更迷你,只不过占有的比例不小,红红地挺立在胸rou上。吊桥就这么轻轻地玩弄了一会,小贝壳被撸舒服了,也不再害怕了,软软地散开贝壳,更加坦诚地露出被坚硬贝壳保护的厚实软rou。人类的上身之下,软rou是嫩红色的,也有粉红色的部分,倒是和一般的贝类不一样。像是女人被cao到熟软的阴户。 吊桥忽然有个大胆而恶劣的猜想,深海里的生物会不会拿这个东西泄欲?层叠的软rou,像是天然的飞机杯。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小贝壳赤露的上体滑进去,打着旋儿摩挲。小贝壳有闭上壳的冲动,被他轻轻按压着壳的边缘卡住了。 他的手指滑进软rou里,轻轻按压。小贝壳吐出一些泥沙,贝壳的底部也喷出一些海水,溅到吊桥身上。看来这些贝壳在海里生活,还没有把体内的泥沙排干净。 在手指陷入软rou时,成片贝rou会主动环绕住手指,一种高于海洋温度的温暖与濡湿,通过手指的触感弥散开。 吊桥又把手指放进大贝壳的软rou中,以类似的方式把玩了一会,又轻轻拨弄着贝rou,大贝壳眯着眼睛,颤抖起身子,像是人类在高潮,也渐渐地从下方的贝rou里吐出带泥沙的海水。 不知玩了多久,吊桥面前的桌子上已经落了成片的沙子。是时候了。 他用控制面板打开过滤系统,把一定压力的水倒入盆中,又把两个芭比贝放进盆里。小贝壳好奇地探出头来,左晃右晃。 怎么料理这些人鱼?炖汤?切丝?吊桥的心里闪过多种想法,还是敲定了一个最终方案。无论是大贝和小贝,都会被切下部分用来做刺身,也会有部分做成汤。 但首先,他需要把这两个芭比贝体内的泥沙排净。吊桥打开带下来的加压调料罐,里面装了辣椒油。这类东西的保鲜难度很低,也就更容易被带入海底。很久以前的食谱中,辣椒油排净扇贝体内的沙是一种通俗做法。 辣椒油会把水面封住,让贝类不能呼吸。这样,贝类就会自然而然地把泥沙吐出来。处理食材的事,怎么能叫残忍呢?吊桥从来不是个慈悲的科学家,岸上的人与他一样残忍。 至于食用这些变异一样的食物会不会对他有副作用,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吊桥挖出两勺辣椒油,都放进盛有贝类的水中。起先,芭比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随着辣椒油在水中扩散开来,两个芭比贝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了。 贝壳剧烈地开合着,两只芭比贝想缩回贝rou,又被辣椒油呛到张开。水面泛起波澜,但盆很高,边缘很滑,芭比贝根本无法爬出去。即使拖着大大的壳到了边沿,也会滑下来。 它们紧闭双眼,筷子样细的手臂在水中胡乱地扒拉着。不断有泥沙从贝下部的rou口被剧烈地喷出。嫩红色的贝rou缩成一团,幅度夸张地滚动着,随着贝rou的挤压,泥沙逐渐弥漫在水里,然后沉下去,形成一层薄薄的覆膜。 气泡浮起来,在水中破开,辣椒油被剪出一个小小的圆口后,又迅速地合拢。吊桥等了一会,看已经差不多了,就放上滤网把整盆的水倒走,只留下两个瑟缩的芭比贝无助地抖动着。 吊桥开了水把大小贝都冲洗干净,又拿棉签蘸着牛奶,给它们涂了一遍。棉签戳刺进底端的rou口,分别轻轻搅动,把最后一点残余的泥沙也挖出来后,总算是把食材处理干净了。 吊桥也不急,就把芭比贝放在清水里泡着,等它们慢慢缓过来。其间,吊桥一边等待着人鱼苏醒,一边规划出一个用于展览的小型水族馆,一个深海里的囚牢。 在深潜仓里打印出这么一个水族馆并不是什么难事,深潜仓里有一部分空闲区域可供吊桥自由规划。某种程度上,海底的深潜仓本身也像是一个监狱,把吊桥囚禁在其中。他有这个自觉。 也许,这也是管理局的本意之一。到底也比较不出谁更恶劣一些。 处理好这些东西,吊桥折返回去看健康仓里的人鱼。人鱼已经醒了,看着自己的断尾,发出浅浅的悲鸣。吊桥走到健康仓前,搅弄了一下营养液,那里本来是浅蓝色的,现在已经被彻底泡红,于是吊桥按下按钮,又过滤了一遍营养液。人鱼就漂浮在那里,动也不动。吊桥对它说: “谢谢你。” 人鱼睁着眼,艰难地回复了一句:“……不……客……气……” “接下来,我会把你的尾鳍,”吊桥指了指人鱼已经只剩下皮和部分筋连接着的鱼尾,“切下来,然后再给你安上一个新的尾鳍。会有排斥反应,肯定会很痛,但不这么做的话,你可能永远也无法游泳了。” 人鱼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神色,往后缩了一些,吊桥拿出刀,又说:“过来。”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的意图甚至是不言自明的。对于人鱼,切下尾鳍甚至不需要安抚,那些说明也仅仅是吊桥的自作主张。无论人鱼是否正确地接收到这个信息,都只是他想找个类人的玩意,面对面说说话罢了。 看人鱼没有反应,吊桥用没有握着刀的那只手,朝人鱼伸出了手。人鱼试探着将手伸过来,然后被吊桥扯着慢慢拉到他身边。那只断掉的尾鳍在水里被冲刷,让人鱼姣好的面部变得纠结。 吊桥的半个身子伸进营养液里,一只手扶着尾鳍,一只手握着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开始切割。他可以用更先进的激光刀,那会极大程度地减轻人鱼的痛苦。但他不乐意。 食材鲜活的反应,本身就是美食的乐趣之一,不然怎么能算“色香味俱全”? 人鱼在水里剧烈地翻腾,打着圈儿想挣脱开。它只觉得刀划过的地方是钝的疼,那样的疼比在深海里厮杀更为难受。它悲怆地看着吊桥,看着自己的尾鳍被一点点地割下,连筋带皮,那悲怆里又有认命的味道。似乎为了欲望,本身就是如此。狩猎与被狩猎,食用与被食用,是所有生命共同的天性。 慢慢地,吊桥把人鱼的尾鳍割了下来。因为本身连接的地方就不多,所以并没有多涌出什么血。 吊桥握着巨大的成片的鱼鳍,那东西足足有两张海报那么大,拿出营养液握在手中时还沉甸甸的。人鱼几乎又要晕厥过去了。吊桥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糖,掐着人鱼的腮,让它张开满是尖牙的嘴,把手指深入进它嘴中,把糖喂了进去,算是个奖励。 糖那让人陌生的甜味在人鱼嘴里绽放开,人鱼在吊桥的手指离开之后闭上嘴,因为失去尾鳍,它有些游不稳,摔到地板上,又被营养液托着浮起来。人鱼看着吊桥离开的方向,发出呜呜的叫声。 一丝不忍,终究还是弥漫开来。吊桥展开控制台,复刻了一个一比一的机械鱼尾,并给它附加了一些功能。 鱼尾的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有足够的空间去烹饪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