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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待在杂物间里,在里面待了一天,中间,严振送过来两顿剩饭。 少主不想看到她,勒令她待在这里。 看着碗里的饭菜,穆溪低声哭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人人可欺的人,所有人都在故意针对她。 把饭倒进垃圾桶,等着吧,等到有一天我也能得到少主欢心,会把你们都踩脚下。 穆溪看着严振的背影,满是怨恨。 夜晚,穆栖伺候着主人,脸上全是冷汗。 一天半没有排泄,又被主人赏了不少吃的,早就憋得生疼了。 “去洗干净,待会过来伺候,下面的别摘了。” “是。”穆栖膝行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穆栖走到浴室,开始洗着身体,主人不让摘下面,便是不会用自己了。 水声在屋里响起。 穆溪推开哥哥的房门走了进来,听到浴室的水声,敲了敲浴室的门。 “哥哥,我来上药。”昨天的药很有效,为了早点好起来,她今晚也来找哥哥,而且,饭都被自己倒掉了,一天没有吃饭,哥哥这里说不定有吃的。 “药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去吧。”今天要伺候主人,怕是不能给meimei上药了。 “好。”穆溪翻着柜子,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药,准备离开时,却看到桌子上有个很好看的盒子。 出于好奇,穆溪打开看了看,一个镯子躺在里面。 她知道这是少主给的,她看到少主身边的四个人都有一个。 简单的款式,却也是极漂亮,穆溪拿起镯子戴在了手上。 这样看,更漂亮了,穆溪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想着。 戴一晚上,应该没事的吧。穆溪拿着药回了房间。 等着穆栖洗完澡,穿好衣服,打开盒子时,看着空无一物的盒子,吓的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明明就是放在这里了呀。 怕污了镯子,每日洗澡清理身子时都会取下来。 穆栖在周围找着,找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 静下来想想,穆栖想到了meimei。 刚刚准备去找meimei问问,看了看时间,差点耽误了伺候主人的时间。 想了想,还是伺候主人重要,连忙去了主人房间。 “今天,怎么这么久。”萧瞿霖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奴晚了,请主人罚。”穆栖跪在地上俯下身,刻意遮掩住手腕的部分。 萧瞿霖眯着眼,踢了踢穆栖的肩膀。 “藏什么呢?” “奴,奴没藏什么。”虽然这般说着,穆栖的身子却俯的更低。 “嗯?”萧瞿霖看了一眼穆栖,语气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穆栖不敢躲了,把手腕伸了出来。 “镯子呢?” “镯子……不……不见了。”说完穆栖认命的闭上眼,等着主人的怒火。 不见了?自己赏的东西也会不见? 萧瞿霖表示,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话。 “那你说说,你觉得镯子去哪里了?” “可能……在meimei那里。”穆栖也不确定,按理说meimei应该知道镯子对自己的重要性,不会轻易拿走的。 毕竟,自己身为侍奴,弄丢主人赏的信物,就这一点,就足够被打回奴营重训了。 本来没有多生气,可是听到是穆溪拿走的,萧瞿霖的火一下子上来了。 这人,也太不知轻重了。 穆栖在一旁告着罪,被萧瞿霖打断了。 “去把穆溪叫来。”要是真的是她拿的,那就得好好算算账了。 明明知道镯子穆栖有多重要,若是自己脾气差一点,穆栖这会估计就在刑堂了。 呵,真是一个好meimei。 穆栖敲了敲杂物间的门,“meimei,主人召见。” 穆溪还在看着镯子,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激动。 夜晚召见?莫不是少主看上自己了! 穆溪打开门,脸上有些红晕。 穆栖的目光却落在了meimei戴着镯子的手腕上。 “meimei,这个镯子……” 穆栖还没有说完就被meimei打断了,“哎呀,哥,不就是个镯子吗,我看着好看,借来戴戴罢了。”哼,有什么大不了,等自己伺候完少主,要什么镯子没有。 穆栖没有说话,忍着心痛,带着meimei到了主人的房间。 “主人。”穆栖把人带进来就跪在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振和云浮也起来了,一起跪在旁边。 萧瞿霖看着穆溪的镯子冷冷一笑。 “你知道,侍奴遗失主人的赏赐,该当何罪吗?”穆栖这个meimei呀,到今天还没有拖累害死他,也是个奇迹。 “我……”穆溪紧张起来,少主好像没有要自己伺候,倒是有些问罪的意思。 “掌嘴。”在自己面前还敢自称我,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说她没有脑子。 穆溪一愣,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扇去,力道极轻,连个红印都没有。 “云浮,上去教教她。” 云浮走上前,看了看穆溪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手离开时,穆溪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穆溪吃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眼睛看着跪在一边的哥哥,希望哥哥如同往常一样站出来替自己挨罚。 穆栖却没有看自己的meimei,安静的跪在一边。 萧瞿霖走上前,把镯子从穆溪手腕上摘了下来。 “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也不逼你了。”把镯子放在桌子上,萧瞿霖连个眼神都不在施舍给穆溪 ,“把她吊外面去,明天再说。” 大晚上的,他可没有时间耗。为了这么个人累着自己,不值得。 严振和云浮把穆溪抓了出去,捆住双手,吊了起来。怕夜里,穆溪哭闹扰了主人清净,还把她嘴塞了起来。 穆溪呜呜呜的发出声音,眼里满是惧怕。 手腕被绳子勒得很疼,外面又黑。她怕极了。 但是,并没有人考虑她的心情,把人吊起来以后,严振和云浮回去复命后,就去休息了。 穆栖还跪在一旁。 萧瞿霖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过来,休息。” 穆栖爬到主人床边,不敢上去。 萧瞿霖笑了笑,把人拉了上来,抱在怀里。 “好好睡觉,明天你可还要挨罚。”替穆栖盖上被子,想了想,萧瞿霖又添了一句话,“明日,可不准给你那meimei求情。” “是,奴知道了。”穆栖挨着主人的身体,心烦意乱的心,也渐渐平静。meimei的事情,他虽然心疼,却也是不敢插手。 而且,不知怎么的,心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