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避的情感
秋青宇出战,百叶国落败,不敢造次,这场闹剧也在宇文南的“以礼相待”的场面话下落幕。 一早,秋雨笙便收拾包袱。安管家不明,问道:“雨笙小姐这是要出远门?” “嗯”,秋雨笙铿锵有力的一答,继续收拾包袱。 “要去几天?” “不出意外,三个月便可!” 秋雨笙晃出三指如是答道,安管家似有所想,还想问个什么只见秋雨笙冒冒失失地提起包袱便往外走。 她冲着安管家招手:“安叔叔,记得同阿爹说一声,我无碍,自会照料自个!” “诶,那你倒是说说你要去哪啊?” “高府。” “什么?!那可不成!” 秋雨笙匆匆留下两字,安管家哪能追得上她那双飞毛腿啊!他心下着急:不成,此事要尽快跟老爷说了才是。 一路上,秋雨笙都哼着小曲,心情别提多美滋。 同她美好的心情不同,高府威严,大门紧闭,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秋雨笙抬手刚想猛拍,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报恩,不是来寻仇的,如此砸门确实不妥。她轻敲木门,静待他人询问。 高府护院透着门缝瞧见了秋雨笙,经由上次一闹,自然见她如见瘟神,不敢怠慢就是了。跌跌撞撞跑去汇报给了高恒,如此“失仪”的行为断然不是自己认识的秋雨笙,高恒玩心大起,也想着同秋雨笙玩玩,道:“不必理会。” 下人们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高恒心中所想,又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 门外的秋雨笙是坐等右等不见人来,她心下纳闷:难不成自己敲得太小声了? 秋雨笙又敲了一下,吓得门后的人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叫秋雨笙察觉。秋雨笙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声音,有些窃窃私语的噪声,这明显就是不给自己开门嘛!秋雨笙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舞刀弄枪她最爱,如今被人这般轻视,她自然要发威发威才是。 砰砰砰! “高恒,你给我出来,姑奶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给你当丫鬟来了!” 这招摇过市,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来高恒为奴为婢的气势竟让高恒脸上不禁泛起了笑意:不愧是秋雨笙。 开门的人是高恒,高府的下人不知秋雨笙是何方神圣竟能得自家主子如此厚爱,自然高看了她几分,不过见她一副稚子模样,俨然不知天高地厚,不免心生疑惑:主子是如何摊上这样一位泼妇? 高恒心下大好,不免戏弄了秋雨笙几句。 “原来是秋二小姐啊。” “你明明听见我敲门之声,半天不来开门,本姑娘要是跑了,你可不要说我是背信之人,好在本姑娘心善,在此等你了!” “那是自然,只是方才敲门之声软弱无力,恐是什么大家闺秀,高某不识那样的女子,如何能开?” “什么意思?平日里还有别的女子来找你吗?” 秋雨笙突生恼意,整个人委屈又生气地盯着高恒,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高恒被她盯得难为情,一时语塞。这般模样的高恒,府里的下人自然是第一次瞧见,还不得多看几眼? 咳,高恒咳嗽了一声,背身过去,语气宠溺又无奈:“男女有别,你不该如此轻浮。” “竟然男女有别,为何还有别的女子来找你?”秋雨笙心下更是委屈,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地朝着高恒靠去。 秋雨笙的女儿家的气息传入高恒的鼻子,叫高恒难堪得很,晃了晃神,立即转移话题。 “你不是要给我为奴为婢吗?那还不赶紧扶我进去?” “对哦,这事我怎么忘了?”秋雨笙果然中了高恒的套,乖乖地将手中的包袱交给了高府的管家,自己凑到高恒跟前,挽着高恒的手,语调欢快:“走吧!” 秋雨笙身子柔软,生平第一次同女子这般亲近,高恒知道他只是不反感秋雨笙靠近自己罢了,害怕秋雨笙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高恒别扭的抽了抽手,念了一句:“不用这么近。” “你这人当真奇怪,扶人不怎么扶,你怎么扶?” 看着秋雨笙那天真的面容,高恒有如何能说得出口?也罢,这男女之情自然难以出口。 这是高恒第二次吃瘪,他无奈地抽出自己的手,道:“我自己走,你跟着我。” “怪人”,秋雨笙不懂高恒心思,冲着高恒的背影吐了吐舌子。 一旁高恒的护卫孙武瞧个正着,心下倒是觉得秋雨笙甚是有趣,对上秋雨笙那害羞的眸子,自己也是一乱,好在没出什么洋相,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许正是对视的那一眼,秋雨笙便给自己在高府拉了个伙,她同孙武一并走在高恒后头,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两人竟真的聊得投缘。 “我叫秋雨笙,从今日起,我也在高府当差,你待的时间比我久,我有不妥之处还望孙武哥哥海涵。” “秋二小姐客气,我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这声哥哥怕是受之有愧。” “怎会?过往不究,现下你我境遇相同,过多的礼节自然不必理会,你要是看得起我便喊我雨笙就好,若是瞧不起我,你大可不必理会。” “不不不,自然,自然,成,若秋二小姐不嫌弃卑职出身低微,那我便唤你一声雨笙meimei了。” “这样就对了嘛!孙武哥哥,我刚来什么也不懂,你可否将我要做的事情讲个一二让我明白明白也好?” 孙武刚想说话,便听见高恒突地转身大喝了一声:“秋雨笙你给我过来!” 原本还好好的高恒突然发起了怒火,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直直盯着秋雨笙,盯得她心下发慌,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孙武想要解释,高恒猛地转身一瘸一拐地回了房。 秋雨笙小声地在孙武旁说了一句:“若是我就此没命,记得每逢佳节就多给我烧点好玩的玩意儿。” 孙武有些哭笑不得,这秋雨笙倒真是可爱得叫人摸不透她的心思,不明白如今局势竟还能这般玩笑。 秋雨笙悻悻进了屋子,见高恒正坐在床头生了气,她立刻举手投降:“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打我!” 手一紧,秋雨笙被高恒拉倒,高恒将她压在床上,方才秋雨笙那么一说,高恒的怒火早就不见了,只想挑逗挑逗秋雨笙,所以故意将她拉倒。秋雨笙小脸一红,眼神有些混乱,心如同小鹿似的,见她如此紧张,高恒不禁笑出了声:“如果我要咬你呢?” 秋雨笙眼帘一垂,似有所思,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成,只要你不生气,你咬吧!” 秋雨笙突然闭起了双眼,十分的用力,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些都在高恒的意料之外,竟迷惑了高恒的心智,他情不自抑地向秋雨笙靠近,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清醒,他猛地放开秋雨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似乎总能让自己产生冲动的想法。 “你干嘛?”秋雨笙不解的问,完全搞不懂如此阴晴不定的高恒究竟是想要如何? 高恒逃避秋雨笙的双眼,担心秋雨笙日后还会跟其他男子过分亲密,他口气便强硬了几分:“你是给我为奴为婢的,便只要跟着我便是,不可同我以外的男子过分亲密。” “好,都听你的,我啊就只跟在你左右。”秋雨笙答应得爽快。 “那,那,甚好。” 从未想过杀人如麻的高恒竟然对付不了秋雨笙这样一个毛丫头,害怕自己还会心生邪念,他连忙支开秋雨笙:“你先去把你的东西放到我房里。” “什么?你不是说男女有别,怎么,怎么……” 见秋雨笙一副支支吾吾的害羞样,高恒瞧着甚是有趣,故作正经说道:“近身婢女,你不在我房中伺候,还要去何处?” “那,那,我睡哪?”秋雨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爱睡哪睡哪,管家自会安排,你可一个人睡,也可与我同睡一榻。” “若是那样,我怕你吃亏!” 秋雨笙又在说不知轻重的话了,如此天真的秋雨笙真是叫高恒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高恒不打算将秋雨笙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奈何此人缺根筋似的,叫自己方才醋意大发。 秋雨笙得意的说道:“哥哥说我睡相不好,常常踢得他身上没一块好rou,你要是不怕啊,那你也可以试试。” 高恒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神经大条的秋雨笙,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才会将她同一般女子一样看待。 “可这房间阴深深,我能摆个花瓶吗?” 对上秋雨笙那期待的眼神,高恒认命了,自己为何会栽在她的手里?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也许明白了自己早已情根深种了,那又何必知道理由?高恒轻声说道:“都依你。” 秋雨笙笑得好看,一时之间,高恒想过将她永远的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瞥了一眼自己残疾的腿,他犹豫了,他如何叫秋雨笙留下?他是杀手,本不该遇见秋雨笙,遇见了,却早已不是最好的自己。这一些仿佛就像老天爷在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说干就干,秋雨笙开始动手整改起了高恒的房间,见她里里外外的忙碌,下人不禁跟孙武嘀咕:“孙大哥,爷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房间吗?” 孙武倒是不以为意,笑道:“可那不是别人。” “孙武哥哥!”秋雨笙兴奋地朝着孙武跑来,脑海突然想起高恒的话,刻意地刹住了车,跟孙武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见她如此怪异,孙武心中倒是有几分落寞,强笑道:“雨笙meimei这是要什么吗?” “嘿嘿,还是孙武哥哥为人实在,好说话。这样的,我瞧着高府没有几件像样的花瓶,想要去花房瞅瞅。” “小事”,孙武答应得迅速。 二人在街上闲逛,秋雨笙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轻松地在街上逛着了。如今秋青宇立功,秋雨棠马上也会被放出来,这秋雨笙的心情自然很好。 可偏偏在回去的路上看见皇榜,知道宇文南即将迎娶傅瑶之事,这心情瞬间就低落到了谷底,主要还是替秋雨棠不值,自古帝王薄情,没想到竟是这般凉薄。想宇文南平日里一副对自家jiejie深情款款的模样,没想到,如今也变了样。 “哼,男子皆这般。”秋雨笙说了气话。 孙武懂得察言观色,自然明白秋雨笙在气什么,劝解道:“位高权重者皆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哼,那我定不要嫁与这样的郎君,我情愿一世一人。” “那雨笙meimei可有所想之人?”孙武试探性的问。 “自然没有。”秋雨笙不假思索的回答,见她回答得如此干脆。孙武便知秋雨笙还未察觉她面对高恒时的模样是如何,只要是高恒出现的地方,她的眼里仿佛便容不下任何人一般,而高恒亦是如此,也正是如此,孙武才知道秋雨笙是高恒致命的弱点。 孙武没有捅破这层窗纸,主要是秋雨笙此时满腔怒火自然不会想听自己的涛涛说辞。 …… 啪! 秋雨笙重重甩下棉被,她的嘴从回高府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嘟着不放。谁又能瞧不出她心中不满呢? “你又在气什么?” 见同为男子的高恒,秋雨笙嗤鼻,轻哼一声,蹲下身子开始铺起了棉被。高恒心下泛笑,将自己的木拐故意放在棉被之上。 “你”,秋雨笙没好气地说,抬头对上高恒的眸子不知为何却败下了阵,嘀咕一声:“不帮忙就别捣乱。” “成,我都会依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大动肝火?” 高恒声音轻柔,倒像极了在哄秋雨笙一般。 秋雨笙重重地抖了抖两下丝绸被,不悦道:“还不是因为皇上姐夫!明明跟我说过这辈子只钟情我jiejie,现在倒好,jiejie还在牢中,他就想着娶他的新皇后了!哼,果然,世上的男子皆是这般花花肠子!” 高恒语噎,秋雨笙这话将他都无辜牵连其中,见她怒火依旧难消,高恒突地躺在秋雨笙早已铺好的棉被之上,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秋雨笙一惊,不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睡觉。” “不合适吧?你不是让我来你这做丫鬟的?” “我高兴睡地上,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就真的杀了你。” 这话是用来吓唬秋雨笙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不知是否法子使多了,秋雨笙竟咯咯的发出笑声,得意道:“我才不相信你舍得杀我呢!” 不知这是哪里来的勇气,不过她确实说中了高恒心中所想,心中那份羞涩竟涌上了头,高恒背过身去,不再言他。 即便是这样绅士的安排,秋雨笙也忍不住说了不停。 “高恒,你睡了吗?” “高恒,你睡在地上会不会冷?” “不会。” “哈哈,你果然还没睡!” …… “你说皇上姐夫为何要变心?难不成真的像孙大哥说得那般,是有难言之隐?你说人心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呢?要是我的话,一定不变初心!” “也许皇上的初心并未变过,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又是身不如己?算了,只希望阿姐不要因此难过便好。对了,我想来想去,还是我睡地上,不然你会不方便的。” 这话无形中刺痛了高恒,他微微聚拢了眉头,突然掀起丝绸被,撑起自己的身子,翻身跳上了床榻,稳稳地落在秋雨笙的身旁,抱住不安分的秋雨笙说道:“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消停会了?” 心跳加速,秋雨笙全身都僵硬了起来,高恒如此亲密地拥着自己,自己竟莫名觉得羞涩难当,原来这跟自己同秋青宇时的感觉不同,秋雨笙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敢看向高恒,别扭地说道:“呵呵,要不,要不我下去?不然你到时候怕是睡不好的。” 高恒不语,头微微靠近秋雨笙,紧闭的双眼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秋雨笙心乱如麻:难道睡着了? 神奇的是换作从前的自己一定会挣扎别人的束缚才是,可是为什么没能挣开,秋雨笙也说不上了,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高恒睁眼,看着熟睡中的秋雨笙不禁心生喜爱之情,他没能让自己继续沉溺在这份情感之中,他逃避了自己的感情,重新睡在了地上,他彻夜难眠,无非也只有一个念头:如何停止自己对秋雨笙的感情? 可这感情要是能控制,它便不会开始了。 傅瑶如愿嫁入皇家,成为了宇文南的皇后,这一步有多难走,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今天的地位,她不惜利用宇文离。宇文离的心思确实难懂,但唯独对傅瑶动了心。情有独钟或许真的得用在宇文离的身上。 也许曾经的宇文离只想利用傅瑶来拉拢傅太师,偏偏对傅瑶的蛇蝎和邪魅的功夫着了迷。 那一夜,傅瑶额头上的曼陀罗跳得活跃,宇文离笑了:“你肯应允我?” 傅瑶躲开了宇文离的手,嗤笑道:“怕只怕昌王不允。” “何意?” “淮王不知也是正常,昌王已经先王爷一步,在城郊布下陷阱想进攻皇都,他深知王爷能力在他之上,所以想要取你的性命,继而坐拥天下。那时天下都是他的,傅瑶只是区区女子,又怎么左右自己的命呢?” “此话当真?” “王爷大可不必放于心上。” 傅瑶作势要走,这个已经被情爱冲昏头脑的王爷,哪里还能辨明真伪,权当傅瑶同自己一条心,心甘情愿的中了傅瑶的圈套。 让宇文离与宇文北自相残杀并非傅瑶本意,却因秋雨棠一席“皇后梦”说动了。 宇文北虽不满宇文麟的旨意,但也是重孝道之人,安分的退回自己的封地,怎料竟被人叫回皇都,想来近日皇都也是多事之秋,他心中自然不会生疑,带着自己的兵队,风尘仆仆地往皇都这边赶。 还未进入皇都便被人暗杀与城郊之外。 见昌王一死,立马冒出皇家士兵以反叛之罪要捉捕宇文离。 也是讽刺,宇文离虽然情系傅瑶,却因天性而有所保留,而这天性也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可这皇都之土,他是无立身之处了,无奈,带领几个亲信朝着东方莽荒之处逃去。 计划有变,没能要了宇文离的命,可宇文南的江山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威胁的因素。 册封大典,宇文南的眼里充满了厌恶,而这份厌恶更是延续到了侍寝。 见宇文南半日没有要靠近自己的意思,傅瑶撑身,将被子牢牢捉与手中,露出半边酥肩,讨好的说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才是。” “你不必做那些事情,这皇后也是你的。” “那皇上为何迟迟不下旨意,莫非是因为雨棠meimei?” “朕不许你提她!这本是她的位置!” “诺,皇上如此情真意切,若是傅瑶不努力又怎能伴君左右?纵然皇上情系秋雨棠,可惜这秋雨棠……” 傅瑶还未说出口,自己的下巴便被外力捏得生疼,宇文南当真对自己没有半点的情义。 如今的地步,傅瑶索性什么也不顾了,直接挺直了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她那女子的白嫩。 宇文南厌恶,想要抽身离去,却被傅瑶牢牢抱住,她如同一条水蛇一般缠上了宇文南,不停地在宇文南耳边娇喘,宇文南甩开傅瑶,傅瑶却将宇文南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她不顾宇文南眼中的反感,自顾自地说:“皇上确实冤枉臣妾,臣妾双手是沾满了鲜血,可也是雨棠meimei让臣妾沾的。” “你休想含血喷人!” 傅瑶攀上宇文南,低吟道:“不然,臣妾为何非如此不可?皇上要不是不信,大可去问问雨棠meimei。” 见宇文南犹豫之际,傅瑶成功地吻上了宇文南的唇,那是一种冲动,不带情感的原始欲望,宇文南将傅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吻了傅瑶身上的每一处,炙热,贪婪。傅瑶发出的呻吟声更加激发了宇文南内心无法释放的压力,他不停地索取,直至精疲力尽。 最后,他倒在傅瑶的身上重重的睡了过去。 身体里的炙热还未散去,脸上更是烧得通红,傅瑶身上都是一片欢愉后的痕迹。她充满爱恋地看着宇文南,极为的恋恋不舍,如今的她已经不能满足成为这个皇都的皇后了,她还要成为宇文南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皇后,她拥着宇文南的时候,心中竟是满满的幸福。 最后,傅瑶也像自己所愿那般成为了这个皇都的皇后,自己应该能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秋雨棠又开始胡思乱想,全然不顾德善的喋喋不休。 也许有了新人,自己这个旧人就会被遗忘,如同前世一般。 秋雨棠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而叹。 德善听见了,说道:“娘娘,你该是高兴才是,看看德善不是来了吗?皇上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情愿他心里没有我。秋雨棠苦涩的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德善又开始说了:“不过,娘娘你也别伤心了,再过几天,你一定能被放出去的,那个时候记得牢牢捉住皇上的心,什么皇后都不会有你这般神气!最可怜的是我的媳妇儿,现在在高府为奴为婢,也不知道高公子有没有为难……” “你说什么!” 秋雨棠突地大吼了一声,吓得德善一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说出口了。秋雨棠捉着德善,质问道:“你方才说雨笙在高府为奴为婢那是怎么回事?” 德善为难的捉了捉头,也是一头雾水:“我也只是听人说媳妇儿在高府的事情,不过她或许是说了假话也不一定……”后面的话,德善说得轻,渐渐的,没了声音。 “我要见宇文南!” 秋雨棠被气昏了头,不管不顾直呼宇文南名讳,德善吓得赶紧提醒道:“娘娘不可如此,被他人听见,只怕有人会加害与你,那媳妇儿还不跟我急!依德善所见,娘娘还是现在此处冷静冷静才是!” “德善!” 不管秋雨棠如何叫唤,德善立马抽身跑了出来,怕秋雨棠冲动还不忘叮嘱狱差要好好把守天牢,自己悻悻吐了吐舌头:“德善啊德善,你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哎呀,算了算了,出了这个门,啥事都不是我德善的事,有事没事都不是我德善的事。话说,好久没见那个爱哭鬼了,当真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突地,德善开始生起了恕恕的气,这些日子,恕恕因为赵琦的缘故出入皇宫也是勤快。皇宫里的人,恕恕只认得德善一人,一来二往也算熟络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德善会给恕恕带点好吃的,只是嘴硬说是宫中太监们吃剩下的糕点,丢了也是可惜,实则是他悄悄给恕恕留的。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如此一来,这两人自然熟悉了起来,只是这个恕恕整日只知道说她家的公子,半天没有别的话,常常叫德善恼火,可他又不能凶她便憋住心中的怒火不发。 今天絮絮叨叨的,倒是将自己不快说了出来,德善哼了一声,决定去明日再去找恕恕“算账”! 秋雨棠被德善一闹,彻夜未眠,偏偏身处牢中,无法自由脱身。她走走停停不见安分,心中万分急切,却怎奈天色迟迟未见晓。 雨笙跟高恒重新有了联系,自己明明已经断了这份牵绊才是!秋雨棠狠狠地攥住了拳头,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如何重新产生交集的? 脑海里涌现的是自己的双手,一双沾满亲人鲜血的双手。 “不行!”秋雨棠恶狠狠地说道,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毁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不惜一切代价!她绝对不允许前世的悲剧重演,她无法再次容忍失去亲人的痛苦。 …… 雨滴滴落,还未开始,却已结束,原来,方才的一切皆是梦魇,秋雨棠还是没走出这个冷宫,絮絮叨叨,又开始了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