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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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陨星曾养过一只鱼,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但在七个一秒里,会吐泡泡的鱼从浴缸里站起来,鱼唯独在接吻时是不吐泡泡的,鱼很高傲,但是会说人话,他时常趴在鱼缸边缘看着谢陨星,鱼的睫毛黑泠泠的,像只刺猬,可一旦靠近,他们各自只能疼痛难忍地后退,刺太长了,刚好能没过心口三寸。 鱼在波光粼粼里游动,鱼身砸上玻璃缸,像石子擦过玻璃窗时刺啦的一条,也像飞机带动的气流声,有些爆炸了,有些飞向光年之外,但是谢澜换了鱼缸里的水,鱼就变成了鸟,扑扇着翅膀从天空里飞走了。 那只飞鸟对谢陨星说:“你永远也无法拥有一条自由的鱼。” 说着,那只鸟在谢陨星心底留下一滴眼泪,不大不小,是哀红色,像海底深处的珍珠,谢陨星觉得那只鱼应该回到他的海底了,他回过头,一个流血不止、被挖空的眼眶,俯瞰而来,那只鱼嘴变成血盆大口吞向谢陨星。 谢陨星陡然惊醒,壁钟指针恰好停在凌晨四点。 谢陨星不知道自己在梦靥里是什么样的,手指抓着床单,浑身抽搐,额头上一滴滴汗珠往下滑,像病入膏肓的哮喘肺痨病人。 那股心悸始终缓和不下,谢陨星一身冷汗地躺在床中间,大口喘息着,手指哆哆嗦嗦够上抽屉,但很快,手滑了下去,一个空药瓶滚到了地板上。 谢陨星睫毛上蒙着灰色薄翳,遮挡了视线,模模糊糊中看见天黎黑橙色的轮廓,无星无月。 他绝望地想,月亮也抛弃他了。 谢陨星的手摸向眼睛,摸到了一片水,他兀地有种将玻璃刺向喉咙的冲动,但是他恐惧那一刻的痛,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握着一把刀,趿拉着拖鞋浑浑噩噩地在街道里走,像条失去人生方向的逆流鱼。 谢陨星无路可走,他就想到了他的朋友段南歧,以及他们之间的伟大友谊,他的好朋友总是有很多法子帮助他解决困境,他深信不疑。凌晨四点,谢陨星拿着段南歧家的钥匙,手持一把银光闪亮的尖刀,推开好朋友的家门。 途中,谢陨星甚至想了一具荒诞的喜剧戏码,段南歧在凌晨几点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睁开眼睛后,看见床头站着一个持刀男子,会不会被吓傻,绝不是因为做了噩梦,怨愤到去整蛊好朋友,想看好朋友也被吓哭。 这样想着,谢陨星放轻了脚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地形,客厅的灯灭了,由于夜视能力并不好,只能凭借直觉趴在地上爬过去,爬到沙发边时,谢陨星听到一股粗粝奇异的声音,哔剥粘腻,谢陨星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深思,而是往前爬,甚至浮起一丝诡异的被偷窥感。 谢陨星觉得不如开个灯吧,可就在他手指摸上壁灯的瞬间,一股力道直杀而来,将他钳制胳膊制服在沙发上。 紧接着,一条腿横卡入他两腿之间,遏止住谢陨星要侧踢的动作,谢陨星懵了,两眼直直瞪着半空,手里也抓着的尖刀被一双手夺了去,“哐当”掉到地毯上。 伴着光亮,谢陨星看清了房子本该沉睡的主人,没了白日里衣服的遮挡,男人大块野蛮的肌rou暴露出来,心口一道伤疤,是谢陨星刺过的位置。 谢陨星却感到呼吸困难,因为段南歧身上一丝不挂,根本没穿衣服,那根阳具就直立在黑黢黢的腰间,亮晶晶翘着流水,粗鲁得完全与那张脸对不上,谢陨星大脑里登时一片空白,惊慌失措,叫了起来。 “啊——” 段南歧极快地伸出手掌,捂住谢陨星的嘴,尖叫声兀地消声了,谢陨星吓得呆住,连挣扎也忘了,睫毛满是惊怕地猛颤不止,呜咽个不停。 直到掌下反抗的力度小了,段南歧才松了手,指腹摸到一层汗湿的鬓发。 谢陨星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段南歧,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段南歧说。 谢陨星一紧张,原本就哭肿了的眼睛不争气流了两道,原本的故作镇定又破了功,谢陨星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在半夜三更握着尖刀,闯进独居朋友的家中,瞎眼的还看到了不该看的,难道是为了叫段南歧起床吗?还是为了和他探讨刀法的奥秘? 谢陨星大脑急转,电光火石间竟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强忍着恐惧,装得一副懵懂的梦游样,眼神也涣散了,流着口水胡言乱语道:“朕,朕,大清,要亡了!” 段南歧忽的笑了。 谢陨星甚至认真想了,这时候醒来就是百口莫辩,还不如让段南歧以为他是在梦游,或是令段南歧自以为在梦中,因为一个口吐狂言胡言乱语的谢陨星是不存在于现实的,一个正常的谢陨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针眼场面。 这样想着,谢陨星下定了决心,悲痛欲绝地嘶吼:“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谢陨星说这话的时候段南歧还在盯着他笑,晨曦蓝黝黝的光拂到发梢,脸庞的肌rou用力紧绷,灼热又如有实质,身体倾靠了下来,谢陨星被一挤,越挨越下,几乎缩到了沙发角落里,他被逼得无路可退,双臂抵着沙发眼泪直涌,段南歧与他鼻尖对鼻尖,注视着问:“还有呢。” 谢陨星眼皮底下水光一片,蚊子叮似的声音从喉咙缝里冒了出来:“贱人,杀,杀汝老母。” “好啊,杀我。”谢陨星听到一股粗重的呼吸声,沙沙的,在耳边擦过,段南歧摸上了谢陨星的脸,鼻梁狎昵地蹭着谢陨星的鼻梁,呼吸粗重地问,“你准备怎么杀?用你地上的那把玩具刀?” 谢陨星被那股荷尔蒙逼得往后缩,段南歧却不让,脑袋埋进谢陨星脖颈间,如一条大狗般一阵嗅。那根形状可怖的阳具就隔着谢陨星的睡裤,在谢陨星伶仃的胯骨间滑来滑去,任是谢陨星想忽视,可令人胆寒的热度刺痛腿根,攀着毛细血管层层叠叠钻入神经末梢。 谢陨星被段南歧忽如其来的动手动脚吓住了,死死咬着唇瓣,眼底越来越热,焦急得快哭出来。 段南歧嘴唇在谢陨星的脖子边盘旋,忽然咬着谢陨星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谢陨星宛如被扼住了咽喉,双腿无力乱蹬,发出一连串细弱的呜咽,手指按上段南歧的胸膛,惊惧得往外推。 可段南歧的目光愈发炽热,他下流的器具就顶在谢陨星的股间,厮磨腿根细嫩的皮rou,甚至撞上了谢陨星的尚未勃起的小蘑菇头,谢陨星眼前一阵发昏,大脑某处神经像被刺激唤醒了,他双腿不住磨蹭,原本抵抗的手指蜷缩了起来,泪眼朦胧间,甬道流出的液体打湿了内裤。 段南歧又伸舌,在他锁骨处极快地轻舔了一下。 那一舔极轻,令谢陨星腰身陡然软了下去,他失焦的双眼茫然盯在半空,那一瞬间,像是见到了极度恐惧的过往。 “不要。” 然而段南歧的动作兀地停住,手指迟疑地探上谢陨星满是泪痕的脸。 谢陨星还陷在要被侵犯的恐惧里无以复加,嘴唇无力地蠕动了下,然而段南歧却停下了,脸色显得困惑,直愣愣站起,往厨房里走,谢陨星原本该直接逃出门去,可按捺不住好奇,冒着又一次被抓的风险跟了上去,他看见段南歧伫立在冰箱前,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还在不停地将食物往嘴里塞,额头上隐隐有青筋爆出。 这让谢陨星迷惑,他想段南歧是不是梦游了,似乎这样才符合常理。 谢陨星试探性叫了声段南歧,段南歧也没有反应,谢陨星忍着眼泪,大步冲上去用尽全力打了段南歧一巴掌,那张俊秀的脸孔很快浮起一个红印,段南歧头也不转,表情仍然显得麻木,嘴巴还在机械性地作咀嚼状。 谢陨星恶气顿生,弯下腰又朝段南歧袒露腰间的yinjing打去,似乎决心想要让曾经欺负他的混蛋们都得到应有教训,然而他的手刚触摸到那层皮rou,手背就被手掌压住了。 细嫩的指心抵着粗长通红的roubang,光溜溜滑腻得过分,从生殖器里传出的热度几乎要割破谢陨星手皮,谢陨星慌了神,拿另一只手去拔,结果两只手都被段南歧粗大的掌心压住了,不住地蹭撸着guntang的阳具。 谢陨星抽手不得,任段南歧用他的手指抚慰青筋盘虬的性器,几乎要落下泪来,可谢陨星一抬头,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从上投下,眼底炽热的欲一览无余。 谢陨星眼睛热昏了,yin辱之下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悔之不及,闭着眼睛流眼泪,掌心越来越热,伴着耳畔越来越重的水声,心头痛骂神明降下的多舛命途,似乎要酣畅淋漓地哭一场才好。 直到乳白色液体滴滴答答从指缝里流下来,满是腥气地流到谢陨星腿边,梦游的段南歧才肯停止,像是十分困惑,跟狗似的弯着腰乱嗅一通,鼻尖朝谢陨星发顶探了过去。 谢陨星哪敢再停留,也不顾摔倒,推了门就跑。 段南歧头微微垂下,神情晦暗地盯着半开的门,从厨房接了杯冰水,陡然露出一个煞人冷笑,冰水如数灌下肚,震住了密密麻麻的错觉。 谢陨星狂奔回家里,缩在被子底下发抖,咒骂可恶的混蛋,好半天才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