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的青龙上了未觉醒的朱雀
一、 那是一个做了许多次的梦。 无边无际的深海中藏匿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就在那当中漫无目的地飘浮着,眼前分明是海,指尖却感受不到水的触感。唯有冰冷彻骨的温度侵入全身,让他一秒钟也呆不下去,恨不得立刻逃离。 守约摊开手,掌心一个水蓝色的铠字,正在闪闪发光。 “是你吗?!你是谁?!” 守约茫然四顾,耳畔不知从何处传来空灵的歌声,忽近忽远。忽然一只手缠上了他的肩膀,冰凉的滑腻的,活像一条蛇。 啪哒。 “怎么不开灯?”李信疑惑道,顺手摁下门边的开关,黑魆魆的办公室瞬间亮堂起来。 守约惶然睁开眼,正撞上李信好奇的目光。梦中缠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蛇一样的手消失了,刺骨的寒冷也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我查到了,死者生前去的最后一个地点是华畅。”李信把资料放在守约的桌上,一低头就对上了他黑白分明却茫然失措的一双大眼睛。 “几点了?”守约问。 李信哑然失笑:“你手上那块表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守约立刻闭了口,心道自己真是睡糊涂了。 “华畅……是那家开在天虹城的KTV?”守约拿起资料看了一眼,全是死者进出华畅的监控视频截图。 “没错,上次咱们团建还去了……哦,我想起来了,你那天请假没去。” 李信马不停蹄去华畅调了监控,跑得口干舌燥,瞥见守约桌上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便顺手拿过,拧开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守约看完那几张资料,一抬头看见李信手里拿的水,忍不住笑道:“你干嘛,这瓶水过期好几个月了,我放那儿没动是想扔掉的。” 李信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你为什么不早说!?” 守约挑眉反问:“你为什么不晚点喝?” 拘灵科就他们两个人,日常就是在吵架拌嘴中度过。但守约总能靠一套套的歪理取得压倒性胜利。 每当这个时候李信就会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拳头,他晓得守约一身软rou,不经打的,一气之下打坏了他还得赔医药费。 莫生气,气坏身体又何必。李信心中默念,克制住没有回口。他瞥见守约眼睛下的黑眼圈,无奈地叹了口气:“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吧?” 说起来,几个月前拘灵科还闲得要死,两个人就一天天坐班打游戏,也不用担心KPI,反正国家特殊部门,没工作也照拿工资。 谁知道十几天前突然出事了,先是一个大四女生被发现横尸嗨唱包房洗手间,这个案子还没有结,又有一个银行职员被发现死在夜歌包房。 法医解剖后发现,两个死者死于心脏骤停,无外伤,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法医便下了定论,他们都是被吓死的。 本市公安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刑侦大队把案发现场的监控调出来,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该查的查了个遍,也没有头绪,便申请将案子移交至特案管理局。特管局局长一看报告上死者是被吓死的,便立马把这个案子丢给了拘灵科。 于是守约和李信就有事做了,然而他们俩才跑完两个现场,某废弃公园就出现了第三个死者。 第三个死者是在某教培机构工作的学管师,虽然是在废弃公园发现的,但是李信调查之后基本可以断定,死者真正的死亡现场是在华畅。 嗨唱、夜歌、华畅都是量贩式KTV,位于本市三处繁华的商业中心,这就有点连环杀人案的意思。可是目前看来三个死者压根儿没有任何联系,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三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会不会是恶鬼出来作乱?”李信问。 守约摇摇头,否绝了他的猜想:“不可能。为了避免恶鬼害人,镇灵科早就在本市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旦恶鬼出现,磁场异动,方位立刻就会被捕捉到,恶鬼们连一分钟都活不过,就会被镇灵科扼杀在摇篮里。” “那就只能是妖怪了。”李信活动活动脖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牲,敢在我管辖的地盘杀人。” 二、 华畅KTV。 黑色大G将繁华夜市甩在身后,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稳稳停在KTV门口。李信踩着双漆黑发亮的皮鞋从驾驶座上下来,随即拉开后座车门,守约抬头冲他笑了笑:“亲爱的弟弟,车技有进步哦~” 门童堆着笑迎上来:“两位帅哥不好意思,本店遭遇突发事件,这几天都不营业。” 守约长腿一迈下了车,掏出特管局证件在门童眼前晃了晃:“没关系,我们不唱歌。” 死者消费的那间包房已经被封锁了起来,虽然没有警察守着,华畅经理也不敢随便乱动。 经理在前面带路,一脸愁色:“两位是不知道,我们KTV客流量是很大的,而且这案子要是不破我们就得一直关门,一直关门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您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我们今天就是来复勘现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您明天就可以开店营业。”李信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经理感激地回头冲他们笑了笑,守约冷着脸扫他一眼,经理缩了缩肩膀,笑容立刻憋了回去。 这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点。经理在心里默默吐槽。 死者生前订了一间大包,监控视频显示死者是一个人来的, 经理问了送酒水的服务员,那天包房里确实只有死者一个人。 奇怪的是,监控视频里只有她进去的画面,像是再也没有出去过。但死者的尸体又是在废弃花园发现的,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包间很凌乱,瓜子壳、啤酒瓶碎玻璃片撒了满地,沙发上散着一盒被拆开的杜蕾斯,守约皱了皱眉,立刻选择去调查洗手间。 刚推开门,一股腥臭味就扑面而来,守约被熏得翻了个白眼,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按理说这么大的味道早就应该会被引起重视,但是守约看了眼外面聚精会神查看现场的李信,瞬间就明白了。 这股腥味是妖气。守约天生五感强,能感知到所有妖物鬼怪的气息,正因为这个天赋,所以即便他武力值低,也能进拘灵科。 洗手间地面是大理石铺就,光滑可鉴,守约注意到洗手台上有一滩未凝固的水渍,他往前走了几步,指尖沾了点放至鼻尖,冷冽的气息瞬间侵入他的鼻腔,这种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 守约几乎是立刻就打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不明液体,漂亮的眼睛眉毛皱成了一团:“……什么鬼。” 正在这时,梦里听过无数次的、熟悉的吟唱声从他脑后响起,吧嗒的一声,洗手间门关上了。守约猝然回头,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黑暗将他笼罩起来。 “李信?”守约试探着喊了一声,双手摸索着去拧门把手,却无论如何都拧不开,“李信!快给我开门!” 门外李信正坐在沙发上查验那盒杜蕾斯,完全听不见守约的呼喊。 守约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心下了然,想必是妖怪设了结界,于是他狠狠地踢了几下门,“妖怪,以为这样就能关住我?” 他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准备用咒法将门破开。 紧接着,一只冰凉滑腻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守约摁在了门上,手的主人覆在他后背,另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下滑,凉沁沁的异样感让守约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不知道身后这个是什么妖怪,在他的压制下守约感觉四肢都被冻住了,他从来没有遭遇这种状况,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放……放开我!” 三、 手是冰冷的,手下的肌肤却是温暖柔滑的。守约听见身后那妖怪舒服地叹了口气,原本抚摸自己腰间肌rou的那只手突然向下,摸进薄薄的运动裤,然后将他的运动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扯下,要掉不掉地挂在大腿上。 守约从未体验过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他想喊出声,一张口却只能发出低哑的呻吟,那只手抓住他的性器,缓缓地上下撸动。 “放开……哈……” 白炽灯突然亮了,守约怔怔地看着自己被摁在门上的手,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却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冰凉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使他扭过头来。 守约终于看见了妖怪的脸。这是一个拥有俊美皮囊的妖怪,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藏着无穷无尽的欲念。 “你是谁?”在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中,守约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铠轻笑一声,低头咬住守约的嘴唇,力气很大,守约不住吃痛,对方却变本加厉将舌头伸了进来,湿漉漉地搅住他的舌尖,那种冰冷潮湿的气息立刻从喉咙钻进了五脏六腑。 那一瞬间守约以为对方要杀了自己。谁知道妖怪只亲了几秒就离开了他的嘴唇,转而去揉搓他的臀rou。 “今天太匆忙了。”铠用一种很惋惜的语气,凑近守约的耳朵:“所以就稍微要一点点……等下次,我再全部要回来。” 守约闷哼一声,在他的手上射了出来,脑海里如同闪过一道白光,高潮的刺激让他短暂失神,因此也没能听清楚身后这个施暴者的话:“什么?” 下一秒,一根带着温度的大家伙抵上了他的股间,守约啊了一声,被狠狠地掐住腰冲撞起来。 那根大家伙并没有插进去,但是陌生暧昧的触感让他非常惊慌,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守约甚至感觉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正在被强暴! 一股杀意从他心里窜了出来,他想起来有个咒语是不用结势的,于是他喘息着开口:“天地无常……火神自……唔!” 还剩一个字! 守约回头瞪了他一眼,下三白看起来冷冽又艳糜,铠在他背后深吸一口气,手指模仿着交媾的动作在他的嘴里穿插,下半身对着股间嫩rou狠狠地cao干起来。 “看着我。”铠掰过守约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随即在他额头印上一个极其温柔的吻,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守约有一瞬间的晃神。 “唔……”守约被迫张开口,几缕银丝从嘴角滑下,滴到锁骨上。昏昏沉沉间,他瞥见了对方脖子上有一片亮晶晶的水蓝色鳞片。 是鱼么? 这场单方面的性爱并没有持续很久。守约感觉到一股热流喷洒在了大腿上,紧接着那股压制四肢的力量瞬间消失了。 俊美的妖怪拨开守约额前汗湿的碎发,冰凉的手指捏住守约的脸蛋左右晃了晃,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了。 失去了他的支撑,守约不由自主地滑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门大口喘气。指尖触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面弥漫着一摊水渍。 四、 守约将永远铭记这一天。简直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憋屈的一次,而这个委屈还不足为外人道。李信问起,他就敷衍说是撞见了妖怪和妖怪打了一架。 李信想起撞开门时看见的那张水迹斑斑的脸,于是狐疑道:“你被打哭了?” 守约用力一吸鼻子:“放屁,我才没有那么弱鸡。那妖怪见打不过我,所以就逃走了。” 鉴于守约虽然力气小,武力值不高,但是咒术学得还行,本市也没几个妖怪敢跟他硬刚的,于是李信勉为其难相信他了。 “既然已经打过照面,那你看清楚是什么妖怪没?” 守约一言不发地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古籍,翻到某页后放在李信面前:“你听说过四方神么?” 和人类一样,妖也分三六九等,高等妖怪在长久的修炼过程中逐渐偏向于神,但是与正神不同的是,他们身上始终还惨留着属于妖的邪性,其中最着名的便是四方神。 很早以前镇守四方的并非四海龙王,而是四方神。四方神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守约翻开的那一页上便记载了所有关于青龙的信息。 李信翻了翻:“不是早就被镇压了么?逃出来了?” 守约摇摇头:“不。他们并没有被镇压。被龙王取代后,四神下世为人,根据记载,发生过好几次四神想要回归神位的事件,只不过都失败了。” 守约又掏出一张本市的地图摆在桌上,他拿笔在上面画了三个红圈:“废弃公园、嗨唱、夜歌,分别位于本市正北、正南、正西方位,三位死者并没有直接关联,但是这三个女孩子都是火属性命格——所以我猜测这是青龙在用她们献祭,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最后一名死者的尸体会出现在废弃公园,因为华畅不在正北方位。” “献祭?” “为了召唤亡灵。火属命格,那想必是为了召唤朱雀。” “不对啊……”李信问:“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个妖怪是青龙?” 一说起这个守约忍不住想起了被青龙肆无忌惮揉捏玩弄的记忆,耳朵刷地红了:“书上说青龙的妖气冰冷带侵略性,而且我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青色逆鳞,他如果不是青龙我就把手上这块表送给你。” 李信默默地扫了眼他手上的那块价值一套房首付的名表:“玩这么大?那照你这么说,第四个死者会在正东出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守约在地图上画了第四个红圈:“虽然我不太明白青龙前三次为什么一定要选在KTV,但前面的规律是这样,那么第四次想必会是在方糖KTV了。” 这一次你别想逃,等着去特管局吃牢饭吧……守约盯着空气中的一点,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五、 守约已经穿着女装在方糖KTV蹲守了一个星期。第一天他穿着高跟鞋从黑色大G上下来时差点崴了脚,到现在第八天,他已经能踩着高跟鞋走出婀娜多姿如履平地的步伐。 李信表示非常佩服:“适应得很快嘛。看看这小脸蛋,艳光四射秒杀一溜女明星!” “……”守约翻了个白眼,抬脚就向他的屁股踹过去。 李信这一脚挨得非常无辜——虽然他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守约戴上假发穿上女装确实很漂亮,本来长相就很精致,化了妆后整个人便明艳起来。 他们俩一边打闹着一边往KTV里走,路过的人无不回头看:“这对情侣好配啊~”“女生好高好美,男生也很帅诶!”“果然好看的人只会跟好看的人在一起……” 守约越过那些窃窃私语,推开包房的门,火红色结界的光芒闪了几下,似乎发现来人不是妖,于是又黯淡下去。 李信敲着腿瘫在沙发上,无欲无求地拿起麦克风开始唱好运来。 守约歪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为什么你每天开场都要唱这首歌?” 李信眨眨眼:“向上天祈祷咱们早日抓住青龙啊!好运来嘛!” 正在这时,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他手里端着果盘,个子很高。守约顺着KTV闪烁的灯光看过去,却觉得这个服务员颇为眼熟,他立刻坐直了,冷声问:“谁叫你来送果盘的?” 服务员抬起眼,冰蓝色瞳孔熠熠生辉:“我不来送,你就等不到想等的人了。” “李信!”守约立马扭头喊队友:“动手!就是他!” 李信正唱在兴头上,被守约一喊,反应了几秒才跳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掏出锁仙链,一股夹着冰雪的寒风瞬间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咔嚓咔嚓,守约眼睁睁看着李信被冻成了雪人。 铠不紧不慢地脱掉黑色制服,露出赤膊的上身,蓝色的龙鳞若隐若现,他轻轻抬手对守约打招呼:“过来,让哥哥抱一下。” 守约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为什么结界对你没用?!” 青龙畏火,所以他特地设了火咒,一旦青龙进入,结界就会自动开启,团团的火焰不把青龙烧死也能让他半残。谁能想到青龙居然大摇大摆进来了,结界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铠却只是笑,他其实长得很英俊,但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反而是抑制不住的妖气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包房里的空调都不管用,往里面一站仿佛置身冰窖。 守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妖怪,李信还被控制住了,他下意识地就想按下手表上的通灵器,这个妖怪他们根本对付不了,只能寻求特管局其他部门的帮助。 但是铠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身影一闪就到了守约的背后,随即捏住他的手腕,那块表砰的一声碎成了冰渣子。 守约心里大喊不妙,抬脚就想跑,谁知铠的速度更快,他连都没来得及挪动,就被一股大力掼住,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已经被铠压在了沙发上。 守约:“哥……你是我哥,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六、 破碎的呻吟声在灯光迷离的包间反复回荡,那呻吟声中除了快感,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痛苦。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守约咬着惨白的嘴唇,他已经痛到头脑晕眩,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好快点结束这场煎熬的极刑。 铠的性器宛若一把guntang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他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不断地抽出、插进,噗嗤的水声和rou体碰撞的啪啪啪声不断提醒着守约,这是一场真正的性爱。 但是他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可铠却爽到眼睛发红,他抓住守约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涂着口红,和那个凡人小白脸打情骂俏不是挺开心的吗?” “求求你……”守约终于忍受不住,他很少低头求人,但这次什么面子他都不要了,只想让身后的人赶紧停下来:“……出去……我真的好疼……” 他的声音带了哭腔,铠低头看见他眼角的泪,下身的动作却更加快了。 龙性本yin。想让性欲大发的青龙在交媾中途停止简直是做梦,但是铠一听见守约的哭腔,满腹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把守约从沙发上捞起来,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一边亲吻眼角的泪,一边去抚慰他下身软趴趴的性器。 守约哆嗦着用手去推他,换来的是铠近乎啃噬的吻,仿佛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肚。这下索性连呻吟声也没有了,只有含糊粘腻的渍渍水声。 沙发上、地上散着破碎的衣物,高跟鞋却还穿在守约的脚上,铠把那双细白的大长腿扛在肩上,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将性器再次放进守约的后xue。 那里面guntang、紧致,铠舒服地叹了口气,一边亲他一边狠狠地cao干起来。 或许是先前那次痛麻木了,这次守约到不觉得有多疼,被动的快速抽插中一种酸麻的感觉涌现出来,他原本五感就强,对这酸麻的快感简直敏感到极致,他不由自主地将双腿夹紧,把下半身往铠的跨间送得更近一些,一边嘴里又喊着“慢点……太快了……” 铠搂住他光滑细腻的腰背,不断地往上顶弄,守约仰起脖颈,被快感刺激得叫出声来。 “舒服么?”铠喘着气问,“我想射在里面,可以么?” 守约战栗着摇摇头,铠轻声笑了笑,低头咬住他的肩膀,最后抽插了几十下,将jingye尽数送进了温暖的甬道。 “啊……”随着热流灌进的瞬间,守约也高潮了,他抓着铠的后背,大腿和小腹不住痉挛,身体里的那个大家伙并没有软下去,guntang的柱体把后xue撑得胀胀的,守约舔了舔嘴唇,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水雾。 他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柔软又天真。铠不知怎地鼻子一酸,紧紧地拥住身前的人道:“守约,回来吧。” 守约怔怔地看向他:“回去哪儿?” 七、 铠是看着守约长大的。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摔倒了哭成小花猫;看着他从一个又白又嫩的团子,渐渐长成眉清目秀的少年。 在这不动声色的陪伴里,和守约擦肩而过是他最期盼也最开心的事情。 铠想,再等他长大一点,再大一点。 等到后面守约进了特管局,铠才猛然醒悟:他又被命运玩弄了。 很早以前他们让位给四海龙王时,并不知道四方神转世后将各自为伍,互相水火不容。转世前他与朱雀定下约定,无论转世后双方是男是女,都要再续前缘相守白头。 这已经是铠第四次转世,每次他都满怀期待,每次都失望透顶。 既然有这么一个不通情理的规则,那就由他来打破吧。第四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八、 铠抱着守约往包间洗手间走去,踹开门,里边躺着一个脸色发青的年轻女孩子,看起来才二十几岁。 铠把昏迷的守约放在地上,无数火红色的灵魂碎片破空而来,将守约团团围住,随即铠低声念了一个咒,那些碎片就如同遇火则融的雪片,通通钻进守约的身体。 “这是你教过我的,用灵魂碎片做引,可以召唤亡灵。回来吧,朱雀!” 铠话音刚落,守约的身体便如同一团云似的飘起来,呲啦呲啦,红色火焰造就的翅膀从他背后的蝴蝶骨上长出来,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炙热温度。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像只过了一秒钟,守约缓缓睁开眼睛,繁复的火纹从他瞳孔窜至额间,此刻的焉他,看起来如同一个真正的神明。 但是铠万万没有想到,他等了好几世才回来的朱雀,并没有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相反,守约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抬手从空气中抓出一把火焰做的弓箭,拉弓松弦,加持了破冰咒的箭矢瞬间穿过铠的胸膛,将他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你……”铠抬起头盯着他,只觉心如死灰:“为什么?!” 九、 特管局天字号监室。 铠穿着灰色的囚服坐在铁板床上,由于他身份特殊,所以这间监室只有他一个妖怪。他一言不发地在监室躺了好几天,胸口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却还是隐隐作痛。 他过得煎熬,守约也不轻松。 把铠抓进监狱后,守约被带入审判庭。上面足足花了五天时间对他进行审判,过程中用了不少刑罚,但是守约一身软rou在这个时候格外坚定:“青龙没有杀人,我也没有。” 裁定官因为没有证据,只好不情不愿地拍案定论:鉴于拘灵科科长表现优异,且没有伤天害理的前科,特留局查看,如以后犯下罪过,则直接镇压,必要时可绞杀。 守约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铠,但是临到了监室,守约拿着钥匙反而不敢打开监室的门了,他犹豫很久,最终只是隔着加持了禁咒的铁栏杆叫铠:“青龙,你还好么?” 铠闻声抬头,定定地看了眼守约,确认他安然无恙才冷淡地转过头:“好极了。” “那四个女孩子是无辜的。”守约叹了口气,“她们有家人,有朋友,可能还有爱人……她们本来能幸福地活到老,可是因为我,她们失去了享受生命的权利。” 铠不解:“那又如何?我们是妖,凡人本来就是想杀就杀,只要能让你回来,杀十万个人我都不在乎。” 守约沉默了。他望着铠,过了很久才轻声道:“对不起。” “我把名字还给你。”守约轻轻地张开手,掌心上“铠”三个字越来越淡:“你走吧。” 监室大门钥匙被扔到了铠脚边,他愕然回头,守约却已经转过身,留下一个铠已经看了无数次的背影。 ——那个无数次铠故意与他擦肩而过后,都会在原地驻足看很久的背影。 从这天起,守约再也没有梦见过那片冰冷彻骨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