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寡王色诱失败
夜里悻居然失眠了，身边少了个人居然还有些不习惯，也没人挨自己的刀子了。看她早朝那副样子，明明不傻，说不定也知道自己每晚捅她的事。这人怕不是缺心眼。草，想她干嘛。她高兴挨刀子，就让她挨呗，死了才好。 悻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出去一看刚好翻好了土。 “小鬼，想种什么？”殷雀手贱地拍了拍悻的头。 “黑曼陀罗还有，别碰我。” 殷雀耸了耸肩，一副可怜的样子，花匠见了，忍笑忍得好不辛苦。悻可以目中无人，他们可不行。 直到晚霞将曼陀罗染上了一点醉意，花匠才小心翼翼地去向殷雀复命。悻看了眼，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许久才道：”让他们再拿株罂粟。” 于是花匠又胆战心惊地来见这一大一小两个“穷凶极恶”的蛊师。罂粟的根上还带着点土。悻捧过，将它种在了黑色花海中心。 第二天，悻经过花圃时，看见罂粟边上挨着一株风信子。 悻冷笑到：“荒唐。” 殷雀伸了个懒腰：“小鬼觉得荒唐便荒唐吧，我可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对的事。” “哪还有蛊虫？”血杀蛊虽威力巨大，但却伤敌伤己，仅靠此一蛊，难以在蛊界立足。 “人间有个叫百毒谷地方，那倒是有其他蛊虫，不过都偏的很，练出来的蛊都不强。” 悻本是想只身前往，可殷雀却死缠烂打地跟在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悻转头狠狠盯了她一眼。 “干什么，我才不是跟着你，我也要炼蛊，难到只准你炼不准我练吗？” 悻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她。当空气好了。 死后第一次来到人间，许久未见，竟有种恍惚的感觉。虽然这不是她的那个人间，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没有变。 穿过这个城市就到百毒谷的入口了。突然，悻听见极微小的眼泪掉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有人在哭。下一秒，殷雀转头便驱动隐匿蛊，蹿到百米之外，接住了什么东西。悻刚到就看见一个女孩大叫一声，撞向墙壁，又被殷雀化去。倒不是殷雀乐于助人，是这女孩竟让她想到了曾经那个遍体鳞伤的许幸。她希望当初如果自己早点认识她就好了，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女孩穿着校服，瘫坐在地上，大声地哭着：“为什么？为什么？难到我连死都不配吗？！” 她熬过了想死不敢，走向了自杀，却发现连死神都不爱她。 悻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走向百毒谷了。 快到谷口，悻突然说了一句：“生不一定就比死好。”她是说给殷雀听的。 由于血杀蛊的震慑，大部分蛊虫都很听话。有种能吐出水汽的蛊虫引起了悻的兴趣。它捉了不少这样的小蛊虫，打算带回去慢慢研究。殷雀凑到跟前：“这小东西能有什么用？滋敌人一脸水？倒是看过有小孩子捉来当水枪玩的。” “我自有我的用处，不用你管。” 再经过那个城市时，悻看见那个女孩正被父母打骂。 “怎么那么晚才回家？衣服弄得那么脏自己洗干净！成绩不好，天天什么事都干不好，真不知道生你干嘛。看看我们这些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白眼狼。” 女孩趴在床上一声不吭，但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而她这样，反而招致了更多的谩骂。 暮色笼罩人间，女孩终于再次崩溃，冲出了家。 “你要是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跪在天台上，冲着苍穹大喊：“神啊！不要救我！”她不知道是神从来没有救过她，她的不幸倒是出自神手。 殷雀本想再接住她，没想到她却是拿出一把刀，自刎了。女孩倒在血泊中，面带微笑。旁边有一角被染红的小纸条：自杀的动力是家人，终于不用再浪费大家的时间金钱和感情了。 葬礼上，她的家人还在咒骂。终于她的一个朋友站了出来：“小文子都因为你们自杀了，为什么还不知悔改？再多的爱都弥补不了你们对她的伤害！” “她自己承受能力差怪得了谁？我好不容易把她生下来，还打不得骂不得了？呸，死了还祸害我们。还不如当初扔了，赔钱货。” 悻的眼底泛起杀意。 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小文子的父母暴毙家中。 “小鬼，没想到你下手那么狠，这两个老家伙怕是死的很痛苦吧。”殷雀挑眉。 “怎么，你羡慕了？你把护心盾撤了，我让你感受感受？”悻斜睨着殷雀。 “不不不，不了，我不想感受。我还想留着这条命看你喜欢上我呢。” “油嘴滑舌。” 殷雀蹭了蹭悻：“我只对你油嘴滑舌，有没有心动啊？” 悻一脚踹过去：“滚，心动你妈个大菠萝！” 殷雀笑嘻嘻地又贴了过去。啊，这个人为什么骂人她都觉得那么可爱！这就是爱吗？悟了。而悻却表示，为什么这个智障怎么扒都扒不下来，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真的好烦。 殷雀回答了悻心里的疑惑：“我就是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连你骂我打我我都感觉是打情骂俏，欲擒故纵。所以，别想着甩开我，你甩不掉的。” “……”哦，原来是这人不要脸，果然人至贱则无敌。是她低估了殷雀脸皮的厚度。 回到寝殿，悻一边无视着殷雀每天都要上演的脱衣大戏，一边精心规划着自己炼蛊时蛊虫的比例和开封时间，前人对这种蛊虫的炼制记载太少，她需要慢慢试出最适合自己的方案，所以才捉了那么多蛊虫。 悻转过身准备上床睡觉发现殷雀竟只穿了内衣内裤躺在床上。 “……” “干什么，我身材不好吗？” “好不好管我屁事。” “怎么不管你事了，全天下只有你能碰我！” “谢谢，我不想碰。” “你这个小鬼真是不解风情。我平时脱衣服的时候让你转过去你还真不带回头看的，现在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不想碰。你，你是不是不行！” “我不行。” “……” 这回终于是殷雀无语了。 悻看终于殷雀说不出话了，就心满意足清静地睡了。对了，还抱了另一床被子，她不想碰到悻裸着躺过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