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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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烁回到家,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当他注意到领带上的领带夹不见了时,顿时冷汗连连。 他拿起手机给黎秋明发消息,告诉她领带夹可能落在淋浴间或者客房了,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怕是要糟糕了。 在等待黎秋明回他消息的这半个小时内,他的心情焦虑又彷徨,当等到黎秋明发来“任珍珍已经知道了”这条消息时,大门被打开,一身狼狈的任珍珍出现在任烁的视线中。 这一刻,任烁反而出奇的平静。 母子俩对视了片刻,任珍珍绷不住嚎啕大哭。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为什么不跟mama说?” “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走,我们去告她引诱未成年,我要她身败名裂!” 任珍珍拉着儿子的手就要往外走,任烁站着纹丝不动,犹如一快顽石。 她扭过脸,略带困惑地看了一眼儿子:“走呀。” “是我勾引的她,我爱她,我很早就……” 啪—— 后面的话被任珍珍的巴掌打断,任烁被打得侧过脸。 任珍珍歇斯底里道:“你懂什么是爱!你就是被她勾引的!” 任烁垂眸看着地板默不作声。 “你说话啊!”任珍珍抓着他的衣领,摇晃着他。 “妈,别闹了。”任烁最终说。 任烁很少喊任珍珍“妈”,任珍珍年轻时玩性大,她未成年就生子,哪里懂得该如何当好一个母亲,而文涛更不懂。 任烁小时候是被外公外婆养大的,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会见到母亲,一开始他会听外婆的话喊任珍珍“妈”,等再大一些就不爱喊了,总是用“任女士”称呼。 任珍珍非但不生气,还挺喜欢被这么喊,以为儿子跟自己如同朋友般亲近。直到相处久了,任珍珍发现每当儿子喊她“妈”的时候,表明任烁已经没了耐心,他决定的事不会因长辈的态度而改变。 任珍珍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一种愧疚感笼布全身。 “黎秋明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你知道吗?”她说完这句话时,认真地注视着儿子的表情,企图能看到一些愤怒等情绪。 可她终究是要失望了,任烁反而笑盈盈的,“我应该谢谢你的,我肖想了她那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 啪—— 任珍珍忍不住抬手又打了他一耳光。 “你、你这个孽子!” * 黎秋明给任烁发完消息后,整个人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脑袋里时而各种画面乱窜,时而空荡荡什么都不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智能AI管家又播报:“主人,任烁来访。” 黎秋明恍惚了两秒后,猛地坐起身,光着脚下床去开门。 大门被打开,她扑到任烁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你怎么过来了?”她还以为任烁会被任珍珍关起来,转而想了想任烁又不是小孩子了,一米八几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 任烁拥着她进了屋,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在地上,“离家出走了。” 黎秋明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他脸颊有些红肿,用有些走调的惊呼声说:“她打的?” “嗯,已经不疼了。” “我拿冰袋给你敷敷。”黎秋明心疼极了,小跑着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冰袋。 任烁坐在沙发上,跟举着冰袋敷他脸颊的黎秋明对视,可怜兮兮道:“收流浪小狗吗?” 黎秋明没绷住笑出声:“收。” 她话音刚落,任烁就用脑袋拱她,引得黎秋明低笑连连。 这一晚,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时没有zuoai,只是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黎秋明简单地做了顿早餐,任烁洗漱完出来,他对正在摆盘的黎秋明说:“早安。” “早安。”黎秋明示意他坐下吃饭,“待会送你去学校。” 任烁在她额头留下一吻,“真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今天的样子。” 这是以前他从来不敢想的画面。 * 任烁和黎秋明就这么同居了,任珍珍拿他们二人没辙,忍了个把月后,在某个工作日来到黎秋明的办公室拜访她。 不过是月余未见,黎秋明和任珍珍四目相对,再也没有昔日的亲密可言。 沉默半晌后,任珍珍开始打感情牌。 “你……小奇他不接我电话,也不见我。”她顿了顿,又道:“抛开咱们的恩怨不说,你跟小奇就一直这样下去吗?你别忘了你是已婚人士,这如果性别换一下,就是一人人唾骂的渣男!” 说到最后,任珍珍腰背挺直,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毕竟黎秋明更不占理。 黎秋明垂眸,淡淡道:“我在准备离婚。” 任珍珍“啧”了一声,表情鄙夷:“连这句话都是渣男味。” 黎秋明:…… 她紧抿嘴,懒得说话了。 任珍珍可不是来跟她吵架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秋明,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小奇,他才18,刚成年没多久。” 黎秋明何尝不知道呢,这段时间她和任烁在一起虽然快乐无比,但也备受煎熬。 一个刚成年的男人,爱上一个比他大18岁的已婚女人,说给谁听都觉得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况且她还没有离婚…… 她很爱任烁,不愿意他担着“男小三”的名头,这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是一个污点。 见黎秋明将话听了去,任珍珍再接再厉:“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这件事在圈子里被发酵了,小奇将来能找到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吗?” 说完她安静地等着黎秋明表态。 黎秋明捏着手中的中性笔,过了很久才道:“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总对我身边的男人下手,你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做朋友?” “你还记得张越吗……”任珍珍用力攥了下手心,她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黎秋明。 “张越?”黎秋明皱眉,一脸茫然。 任珍珍轻笑一声,“你果然不记得……上初中三时,我在歌厅认识的一个男生。” 她的提示令黎秋明恍然,“那个小混混!” 初中时,任珍珍喜欢的一个男生,染着亚麻金头发,总穿各种款式的破洞牛仔裤,每天无所事事……黎秋明很讨厌他,每次任珍珍去见他时,黎秋明就紧跟着,生怕那个小混混骗了任珍珍。 不过后来听说张越跟人打架受了伤,好像是死了。 “他喜欢你!”任珍珍的声音尖锐,眼尾有些发红,“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为了你丢了一条命……” 黎秋明满头雾水,“你说什么啊……” * 张越是任珍珍情窦初开的对象,在那个时代,叛逆冷酷的坏小子最受欢迎,深受言情荼毒的任珍珍就跟被下降头了一样,追着张越身后跑。 黎秋明很担心她会出事,每逢放学后就会去歌厅找任珍珍,把她带回家。 次数久了,歌厅的小混混们都知道黎秋明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后来有三个人就起了歹意,想绑架黎秋明搞点钱。这件事被张越知道了,他一怒之下跟那三个人打了一架,结果重伤不治身亡。 张越死后,任珍珍跟黎秋明提了一嘴,结果却见她一副死了一只路边蚂蚁的表情,心里顿时恨极。 她想到黎秋明将来毕业后,会跟门当户对的文涛结婚,余生就这样和和美美。而张越为了黎秋明丢了命,连声响都没有。 任珍珍想到父母总是对她说要巴结好黎秋明,将来总有机会借着黎秋明的势挤进更高的圈子,她思来想去觉得抢走文涛是一箭双雕的事,既能踩着黎秋明当跳板,让她挤进更高的圈子里,又能狠狠地为张越报仇。 …… “你不会被感动了吧?”晚上任烁听完黎秋明的转述,问道。 黎秋明摇头,“时间隔得太久了,与其说感动,不如说莫名其妙……” “是挺莫名其妙的。”任烁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张越就不能报警?他逞什么英雄啊。” 是啊,黎秋明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时候很火的,陈浩南是很多少年人的偶像,男生渴望变成他,女生渴望遇到他。”她解释道,“或许是受了点影响。” 任烁调侃她:“但你好像更喜欢我爸那种的。” “现在更喜欢你这种的。” “来点实际的喜欢。”任烁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黎秋明刚被放在床上,任烁就欺身而上。 缠绵的吻,交缠的舌,二人的喘息越来越重。 她的xue口早已湿漉漉的,挺直的roubang插进去时很热情地咬着。 任烁的动作很温柔,他最近都是这样,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每晚都温柔爱惜一次。 黎秋明很喜欢这种转变,犹如热恋的情人开始变得稳定般,她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下热情绽放。 事后,喘息的二人一起冲洗,又一起重新回到床上。 黎秋明笑着说:“我们好像连体婴儿。” 任烁搂着她,在她脖子上轻轻点点地吻着。 温存过后,二人终于提起最重要的话题。 任烁说:“等你离了婚,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黎秋明没有立马答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这就是我考虑清楚的。”任烁没有像她想像那般很激动,他语气平静,满脸认真。 黎秋明有点想哭,她越是爱他,心里越觉得愧疚不安。总觉得任烁的人生明明刚开始,为什么要一根筋撞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不想打破这份温馨,说一些丧气的话,她最终亲了亲他的嘴角,温声说:“睡吧。” 任烁没在坚持,他搂着黎秋明闭上眼睛。 人类社会对女人太过苛刻,他知道这件事需要徐徐图之,只要黎秋明不放弃他,早晚有一天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