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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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没有名字,壶城只有这一所,也就不存在指向错误的可能。灾害已经过去几十年,仍是百废待兴的状态。 医院的地下是专为情况严重的哨兵设立的病房,由三名哨兵负责,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哨兵本就稀少,专门增派三名进行医疗协助未免有些奢侈,塔也在考虑把相关人员换回普通人。结果在提案提出的第二天,就被全盘否定。那一天壬生重创了为他治疗的向导。 沈英韶是在向塔提交书籍借阅申请的时候才被告知此事。 “下手相当狠呢,刻意让那个向导痛苦,却又不至于危害性命。”管理书籍的老人轻轻吹去书上的浮尘,光线照耀中,这些细小的颗粒在漂浮,“这些事我都知道,罗珈没告诉你吗?要我说,他们分配给你也存了别的心思。你倒是什么都不管,一心一意的为他治疗。” “都是传言。” “躺在病床上的可怜向导不存在吗?”老人满是不赞许。 “我认真查看过壬生的资料,知道‘洪流’的严重,这就够了。在我眼里壬生只是生病的哨兵,其他的事情和我毫无瓜葛。”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道,沈英韶望着在光线中飞舞的灰尘出神。 老人露出无奈的表情:“该说你是太纯粹还是太不像人了。只分医生和患者固然很好,但是别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多少会出害怕,而你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要是患者你就全都一视同仁,就和从前那种无聊的、博爱的神一样。” “哈哈,婆婆,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是想把工作做好,让更多人幸福些。仅此而已。”沈英韶为自己辩解,“多一个人能得到幸福,我就由衷的开心。” “为此就要牺牲我的书。”老人佯装生气,把书递给沈英韶的时候还舍不得拿开手。 纸质书籍是珍贵资源,图书室里多半都是婆婆留存下来的书。 沈英韶用带来的包装把书籍包起来,对老人说:“壬生是爱书的人,您不必把他想得那么可怕。我已经开始诊疗,” “但愿,但愿接下来传到我这里的消息不是你受伤入院。”老人推了下眼镜,她灰色的眼睛满是戏谑,“劝你远离这个哨兵。你会听我的话吗?应该不会。那还是祝你平安、顺利。” 壬生被下了禁足令,在“洪流”彻底消失之前他不能离开病房半步。他透过地下室狭小的窗子看向单调的室外风景,等待下一次诊疗,等待沈英韶。 沈英韶确实和其他向导不同,是个异类,尽情向他释放好意。这种感觉像是春天的风缠绕手指,柔柔的撞在手上。壬生竟有些贪恋,不舍得放他离开。 但是春风总是无情,抓不住寻不着,欢快地从指缝间轻飘飘的溜走,毫不在乎。壬生的手反射性的空握了一下。 每次向导离开后,“洪流”开始蠢蠢欲动,现在的情感则完全不同,新生的孤独、落寞从心底喷涌而出。 “我很痛苦。”只要他这么说,就可以靠在向导身上感受对方的温暖,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壬生甚至可以闻到衣服上清爽的香气,那让他安心不已。沈英韶见惯了可怜人的眼睛也会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精神力会为他平息精神场域中的暴动。 好想触碰他。壬生朝空无一物的前方伸出了手,精神体的触须也缠绕上他的手指。 房门从身后开启,壬生闻声收回手。 “我为你带来了书。”沈英韶总是来的这样准时,他在这里,室内的气氛都变得不再冷硬,“好些了吗?” 经过壬生的默许,沈英韶的精神触须开始探查。混乱的精神场域经过多日治疗已经有了安定的基底,只需要再进一步调整,就能恢复如初。 “你的兴致不高。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沈英韶坐到壬生身边,慢条斯理拆起书的包装。壬生的身体向他倾斜,专注看他的动作。 “塔的B23调查部今天对我进行了问询,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却还是不依不饶。”壬生眉宇间有着疲惫,他借此靠在向导身上,弓起身子,想要把自己藏到向导的怀抱里,“我可能没法看书了……我很累。” 壬生的精神场域状态不佳就难以文字,那些精妙美丽的诗篇也只不过是平直黑线。沈英韶对这样的壬生心生恻隐。 “没关系的。”沈英韶并不困扰,他怜爱的看着壬生,“洪流”让哨兵憔悴,调查部的询问也会让加重了对哨兵的折磨,“我为你读诗。” 求之不得。壬生轻声应了他的提议。 展平的书页印着精致的文字,壬生的精神体章鱼用触手摩挲书页。沈英韶看到这画面不由露出微笑,他念出那些小诗,声音清朗,十分悦耳。 “赠给你这些诗,为使我的名字,随着幸运的帆船遥遥驶向远方,让世人的脑海掀起梦幻的波浪……” 壬生闭起眼,沈英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一个个字句被拆散、碾碎,变成了最好的药物,纷纷落在他的心里。不需要激烈的情感来刺激,向导平和的声音足以赋予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他依赖沈英韶,甚至不敢去想治疗结束后的事情。 于是壬生睁开眼,声音也恰好停止,沈英韶刚好把这首小诗念完。 “真是优美。”壬生的夸赞仅分给诗歌一丁点,剩下的都给予了沈英韶。 谦卑的向导并不把他的话语看作对自己的赞赏,沈英韶只是说:“你喜欢就好。” “我非常喜欢。”一语双关,壬生也不在乎被向导发现什么端倪,接着听向导读诗。 向导梳理过的精神场域像是被阳光垂怜的花园,焕发了生机。壬生看着在自己身边游动的微型鲸鱼,忍不住伸手去逗弄,那精神体朝他的手心蹭了蹭,难言的喜悦瞬间充斥了哨兵的身体,他自然流露出微笑。 愉悦心情被最接近他的沈英韶察觉,他中断了,柔声说道:“被‘洪流’驱逐的那些感情正在逐渐复苏,你也能感到幸福的话,那就太好了。” 壬生却说:“我的幸福难以得到。” “怎么会呢。你会迎来幸福的,我保证。”为了让哨兵感到安心,沈英韶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现在明显太过亲密,在沈英韶之前的诊疗中从未有过,但向导宽大的心胸让他对患者没有保留。 壬生有些不知所措,沉寂了一会儿,他说道:“谢谢你。你能来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沈英韶只是回答:“这是我应当做的。” 我知道。壬生想起了诗的末尾。 “你用轻松的脚步和安详的目光,践踏那些挖苦嘲弄你的蠢物,青铜面孔的天使,黑亮眼睛的雕像。” 沈英韶也许不知道,他的目光永远悲悯着看向所有人,那之中绝对无法孕生爱意。所以他也不懂为别人读情诗是多么微妙的事情。 壬生期盼沈英韶留的再久些,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的立场,只能送他离开,期盼他进到自己的梦里。 他不时梦到沈英韶。最开始,在浓重黑暗的梦里,有一只鲸鱼在游。一片漆黑中,只有它庞大的身体是深蓝的,这个空间中的唯一色彩。精神体同是海洋生物,壬生不觉得恐惧,看到它就不再被焦躁不安困扰。 在梦里,他问:“你是沈英韶?” 鲸鱼是不会说人话的,沈英韶变的鲸鱼也不会。鲸鱼发出悠长的鸣叫,壬生把这看作是它的回答。 “你果然是沈英韶。” 后来,鲸鱼不再来,沈英韶以自己的面貌出现。 梦里的沈英韶更加有七情六欲,但他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好人。 壬生吻上沈英韶的无名指,他问:“我对您的感情是爱吗?我不懂。但我知道这不是用其他词汇可以形容的。” “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应该不会是别的情感了。”沈英韶扬起了嘴角,不去指摘他的冒犯,甚至开始回应他,“如果能让你幸福,那我也去爱你。尽管我并不懂……” 在他的狂喜中,被沈英韶允许了吻。 壬生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沈英韶的嘴唇,同这个温柔的人进行粗暴的吻。他们唇舌勾缠,谋求欢愉,激烈的相拥,加深这个吻。 “爱你……我爱你……”壬生难以自持,一遍一遍诉说爱语。 沈英韶有些苦恼,笑着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们接着吻来吻去。壬生去吻向导的眉眼,又去吻他的嘴唇。精神体则缠着向导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放。 燥热的空气让呼吸变得急促,梦里的壬生痴痴望着沈英韶,他张开了双腿,用后xue一点一点把沈英韶的yinjing吞到身体里。 “舒服吗?”壬生时刻注视沈英韶的神情,怕他显露不快。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太多话了。”温文尔雅的男人面上浮出薄红,他接受了壬生吻他的请求,被吻了几次后,又说,“我觉得很好。” 粗大的yinjing仿佛真的进入了身体一样,青筋摩擦着rou壁,快感逐渐侵袭了全身。壬生撑着身子上下taonong,用饥渴的后xue吸着男人的阳具不放。 色情、充满rou欲的梦。 壬生希望这不止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