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郡主婆婆真心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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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殷绮梅有了身孕,伺候的丫鬟婆子大军,从三十多人,变成了五十多人,还不算增添的小厨房里的人。好在榴花馆屋子够多,这些丫鬟婆子媳妇们也并不都是住在府里,有的仆妇是要归家的,因而也够住。 “奶奶,庄子上送来了好多皮子,有特别献给您和大爷的,您看看吗?”春露问。 殷绮梅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你看着处置,哦,天冷了,你挑些好的,给咱们院子的人做些袄,别冻着,对了,你去把馥兰叫来。” 很快,馥兰进屋,福了福:“奶奶。” “你后儿回你哥哥哪儿探望,把这封银票和这包袱东西带着,我娘家人自会去取,不要让人知晓。” “奶奶放心,奴婢一定办好。”馥兰谨慎道。 如今,馥兰已经是殷绮梅和沈和的暗下沟通员了,但馥兰只以为是殷绮梅送银物补贴娘家,反而让馥兰觉得殷绮梅重用,她是心腹了,因此更加卖力。 正在说话间,安嬷嬷进来了,后头跟着绿藕和红蕉脸上带着愤愤之色跪下了,她们都在纱制屏风后行礼恭敬。 看着慈眉善目、懂分寸的老mama,殷绮梅却有些烦。 她总觉得这是潘氏叫来监视她的,但安嬷嬷人还真不错,干活多,不乱说不乱走,殷绮梅只是不怎么重用。 “怎地了?嬷嬷,可是她们两个犯了错?”殷绮梅问。 “是,奶奶,这两个丫头嘴上不严,竟然构陷奶奶是妒妇,如果不惩罚,这样不守规矩的丫鬟,始终是祸害。” 绿藕和红蕉满脸不服气,低头闷不吭声。 安嬷嬷三言两句就把事情起因经过说了。 原来是绿藕和红蕉和粉璃姨娘的两个大丫鬟吵起来了。前些日子粉璃姨娘侍寝一次,她的两个丫头得意洋洋,来榴花馆大门口故意大声嚷嚷。绿藕和红蕉刚好奉命去太夫人处取老太太送给殷绮梅的补品、首饰,听见后十分生气。四个丫鬟对骂。绿藕和红蕉气不过,骂两个丫头是贱婢,主子也是贱货丫头出身,大爷泻火的东西,哪里配和二奶奶相提并论?等二奶奶生了小少爷,大爷连粉璃一根头发丝儿都会不乐意见…… 殷绮梅无奈了,看一眼春露,春露代替主人说话:“嬷嬷,咱们榴花馆没有苛待下人的礼儿,你两个起来,日后不再犯就是了。” 绿藕和红蕉得意瞪了一眼安嬷嬷,立即起身。 安嬷嬷叹气:“这两个丫头不要紧,要紧的是奶奶您,请恕奴婢多事,奶奶,能否和老奴单独叙话?” 这下连春露都惊讶了。 殷绮梅还真是屏退了所有人。 安嬷嬷给殷绮梅捶腿,说了薛容礼在外头有新人,并且新人有孕要进门儿的事情。 “奶奶,大爷是卫国公,新人迟早都会有的,大太太让老奴来安慰您,伺候您,就是希望您宽心养胎,您和大爷的情分,您的身份,除了大爷的嫡妻外,谁也越不过您。” 殷绮梅按捺不住狂喜雀跃,嘴角疯狂上扬。 她真是觉得榴花馆是人杰地灵,风水宝地,自从搬出来,样样顺利! 现在薛容礼睡别人或者娶别人纳别人,她真的是一点别扭都没了!因为薛容礼不在,她真是呼吸都爽了,现在特别希望这位大爷赶快有了新人忘旧人吧!这样,她也能提前她的出逃计划! 因为太高兴,殷绮梅都忘了表情管理,沉浸在日后奔向自由的期盼中。 安嬷嬷吓得脸色发白:“奶奶!奶奶您说话儿啊!” 殷绮梅立刻收了嘴角,淡淡的装作不好受的样子:“哦,我知道了,男人嘛,大爷身份贵重,不可能只守着我一人。” 安嬷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奶奶想得开就好,大太太可惦念您呐,怕您想不开,明儿大奶奶还要来看望您……” 接着叙话关心,提点一番,包括潘氏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把一些潘氏cao办赵蕴莹的纳妾婚仪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告诉了殷绮梅。 殷绮梅若有所思,微笑:“嬷嬷原来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如今,这是在对我纳投名状吗?” 安嬷嬷跪下磕头:“老奴的表姐是大太太的奶娘,老奴从前是在外院调教丫头的,老奴只有奶奶一个主子。” “嬷嬷忠心耿耿,我怎会不知呢?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替我去查查这位表小姐,若是个好相处的,我自然会与她和睦交好,若是不能,我也盼着能各自为好。” 安嬷嬷听了这话就知道殷绮梅是个明白人,柔声答应,立即去办了。 兵部,议事厅。 薛容礼与部下处理公务后已经是深夜。 有些疲累,懒得再去荔枝胡同,而是直接坐轿撵回府。 半途中,心腹小厮铅狐运着轻功来报。 “主子,奴才有要事通报。” “说。” 铅狐立即来到轿撵窗边,压低声音禀告薛容礼:“主子,府里头的暗卫传话儿,五舅太太来访告知大太太表小姐有孕一月,大太太惊喜过望,已经命人筹办纳妾婚仪了。” “……”薛容礼表情变得阴沉复杂。 他发现,他竟然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事情竟然没有在他的掌控之内,有了意外变故。 接二连三的妾室有喜,身为薛氏家主,他应该很喜悦才是,可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了。他发现,他似乎对除了殷绮梅生的孩子之外,别的女人生孩子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期待。 也不能责怪赵蕴莹,赵氏很听话乖顺,与他是亲戚,是表妹,生的也极美,伺候的也挑不出错,他也没有让赵氏避孕,一个懂分寸的小小外室,生了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府里,孩子也不会入籍,对殷绮梅腹中的孩子地位没有威胁。可这赵氏,竟然耍心机,不告诉他,再怀了孕后,竟然求外人告到潘氏处做主,不等不问问自己,这点让薛容礼非常不满。 如果赵蕴莹是故意借力达到进府目的,就算她有孕,薛容礼也绝不会让赵蕴莹如意,他最恨卑妾设计算计,这是他的逆鳞。 “赵氏故意的?” “回主子,并不是,表小姐遣婆子管事来府里,那时,您在榴花馆过夜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奴才悄悄调查旁人和其他眼线,得知表小姐也是惧怕,刚刚得知身孕消息。” 这个回复让薛容礼脸色缓和些,拍着膝盖:“罢了,我早知她也是个没心机,纯良柔弱的,必定是舅母的主意,与母亲也沾亲带故的,不好一直做外室,进府就进府吧。只是,梅儿知道了?” 问着,薛容礼有点心虚惴惴,他怕不好交代。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铅狐道:“奴才听安嬷嬷传出的消息,二奶奶是略有些不痛快,但二奶奶明事理,体谅爷,老太太和大太太赞不绝口的。” 薛容礼长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轻快起来,反而摸着俊美的下巴,得意非常。 果然,这个妮子还是醋了,知道危机了,现在还知道贤惠了。 回府后,薛容礼直奔榴花馆,想好好哄一哄心肝rou儿般的爱妾,可殷绮梅早早歇息了,非常困倦疲惫,薛容礼换了衣裳,就自后连人带被子的抱住,亲了好几口殷绮梅的脸蛋,耳垂。 “宝贝,梅儿,你放心,谁也越不过你去,冷氏也一样。”薛容礼斩钉截铁的道。 殷绮梅睁开眼,沉默中略带讥讽,转过头装作困的样子:“爷,我腰酸腿痛,困的厉害。” 她是真的挺累的,半梦半醒间被薛容礼嚯嚯醒来,睡眼惺忪,鼻音浓重,倒显得十分可爱。 “爷给梅儿捏捏。”薛容礼见殷绮梅没生气,反而“撒娇”,更受用了,笑的温柔倜傥。 待殷绮梅再次沉睡后,薛容礼爬起床,套上外衫大敞,去杏花坞请安。 杏花坞里,潘氏命人沏滚滚的安神汤来,心疼的看着儿子削瘦的脸庞,又把手炉塞到儿子手中。 薛容礼根本不冷却习以为常,潘氏因说起去宫里向太后请安的事情。 “我不去了,外戚干政,娘,您忘了?”薛容礼皱眉。 皇帝表兄根本不愿太后和薛家联络过密,女眷倒是无碍,他这样的侄子只怕是不合适。 潘氏却生气了:“这算哪门子干政,咱们薛家够谦卑低调了。何况,让你和娘一起去,主要是你太后姑姑想你了,再相看一番钟小姐,如今,绮梅和莹儿都有了身孕,你身边也得有个妥帖伺候的人。” 薛容礼吃惊:“什么?母亲,你又让儿子纳妾?”赵蕴莹的纳妾礼还在筹备,自己的郡主娘又要张罗人? 潘氏看着儿子略伤心:“你这小没良心的,你娘我是为了谁啊?” 薛容礼抿唇,一时无语。 “你和娘说了,以后不收外头来路不正的妾室,又要品貌好,诸如殷氏,赵氏那般的,这样的妾室哪里是那般好找的?” “找不到就不用,麝桂、绿婵、粉璃都在,儿子不缺人。”薛容礼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纳妾了。 其实他一点不排斥纳妾,例如赵氏,智谋、气性、出身比不上梅儿,但是钟小姐不一样。 钟小姐出身伯爵府,名副其实的高贵,钟贵嫔还是他皇兄的宠妃,加上太后姑母做靠山,母亲的看重,会对他的梅儿有极大威胁。 潘氏又极力劝说让薛容礼去:“主要是给你姑姑请安,娘庄子上新送来的一批缂丝……” 可不论她怎么说,薛容礼就是不松口,不耐烦下,干脆说自己不去了,还要回去睡。 潘氏无奈:“好好好,娘不逼你了,也罢,你多看顾着殷氏和赵氏的胎吧。” 看着薛容礼大步离去的背影,潘氏发愁:“礼儿今夜又去榴花馆了吧?” “是。”汤mama小声。 潘氏摇摇头,她知道,儿子的心还是全都在殷氏和殷氏的孩子处,赵氏不过是儿子纾解的对象。 “太太,不如让二奶奶劝大爷进宫请安?”汤mama剑走偏锋,突然提议。 潘氏挑眉,觉得是天方夜谭,好笑:“汤mama你老糊涂了?她一个妾——” 话到嘴边,潘氏顿住,殷氏这妾她忘了,是有正三品诰命在身的,是能入宫参加宴饮的。 汤mama知道潘氏明了,笑着提醒:“奴婢想,太太不如带着殷氏入宫给太后请安,然后让大爷陪着殷氏,这样,大爷就能见到钟小姐了。” 潘氏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担心殷氏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