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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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长,塌上的二人的肢体交织在一起。寝殿中是因为肢体碰撞而发出的水声。 烛红之下是凌乱的衣物,金色的帘帐下是萧煜弦扣住裴时安的头不让对方动弹,“本王叫了你这么多年‘主上’你也叫本王一声‘主上’听听。” “啊…”细密的汗珠在裴时安的鼻尖之上,眼尾的泛红显得格外诱人。萧煜弦吻住裴时安咬出血的嘴唇。 这一夜又是翻云覆雨,寝殿中的阵阵喘息和水声让人听了面红心跳。“快停下…呜啊…”裴时安双手抵在萧煜弦肩上,眼眸透着水雾。 “叫声‘主上’本王这次就饶过你。”萧煜弦紧紧的扣住裴时安的腰,性器在后xue中插入的更深了,“啊…不要…”裴时安忍受着后xue几乎要被撑坏的疼痛。 他不知道萧煜弦又发什么疯。 这天过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或许是萧煜弦刚复兴梁国忙于政事。 听宫人说夏国近日乘着梁国新建而试图攻占漠河,为此萧煜弦成日待在御书房和臣子商议是否反守为攻。 漠河靠北属于北疆一带,曾是辽国的封地,但如今辽国覆灭,梁辽合并。漠河便成了梁国的地盘。 是当年裴老将军誓死也要守护的北疆,所以裴时安也随裴老将军在漠河待过一年,而后才有‘十四岁便在北疆击退蛮人’一战成名的事。 裴时安让后厨做了几盘菜想送进御书房,但进了御书房后裴时安并没有看见萧煜弦,甚至连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红木椅旁的架子上放着有些年头的红边战袍。裴时安怎么不认得,那红边战袍是叶舟生前穿过的。 萧煜弦心中一直念着叶舟,他心里清楚。 时间的流逝伴随着一个一个王朝的建兴和覆灭。有人会念及梁国新君萧煜弦,有人会念及叶舟。 金色龙袍,黑色战袍,红边战袍成了他们的象征。分别代表着南宫辰,萧煜弦和叶舟。 却没有人会看见在昏暗的角落中有不被人念及的银色战袍。 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想着裴时安是不是在守护着国,守护着辽国子民。但当辽国覆灭,百姓遭殃之时,他们第一个责怪的便是裴时安和其他辽国武将的无能。 民心涣散,王室腐败。早已成了忘辽的标记,辽国覆灭真的是因为武将无能吗…他们心中清楚的如明镜,只是不愿意承认。 裴时安刚想伸手去拍掉红边战袍上的灰,“你在干什么?”萧煜弦从殿外走进来。裴时安因这一声愣住,想拍掉灰尘的手顿在空中。“裴时安,谁准你进来的?”萧煜弦走到裴时安面前拽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你有什么资格看他穿过的战袍?” “他五年前就被你和南宫辰害死了!你们辽国的王室贵族都枉顾性命,哪怕叶舟忠心耿耿!” “裴时安,你和你表哥南宫辰一样,都冷血自私。” 萧煜弦一字一句,像是刺刀一样割在裴时安的伤口上,几乎要将他打入冰窖。 “萧煜弦…叶舟通敌叛国,帝君不让出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倘若出兵死的便是我辽国二十万将士!”裴时安看着萧煜弦,眼底夹杂着数年来解释不清,对方不信而导致的艰涩。 “为什么他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还要给他扣上通敌的罪名!”萧煜弦的手掐住裴时安的脖子,脸色冰冷的吓人。 一旦碰上关于叶舟的事,萧煜弦就没办法冷静。 裴时安心中又是对自己万分自嘲。 “咳…”裴时安被掐的快呼吸不了,叶舟通敌叛国是真,叶舟当年亲口和他承认的… 关于叶舟,他不知道比较萧煜弦了解多少倍。他和叶舟是总角之交啊。 裴时安和叶舟之间纠葛数十年,他如今唯一能如实相告萧煜弦的便是叶舟通敌。 但一旦裴时安说出来便总会被对方扼住喉咙,所有人都想听自己想听的。萧煜弦不相信心中的白月光会做这种通敌叛国的事,便把一切矛盾归结于南宫辰。而裴时安只是倒霉被顺带的那个。 “松…松手!!”裴时安因被掐的呼吸不了,生理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为什么萧煜弦的几句言语就可以盖过他声嘶力竭的解释。 裴时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这倒把萧煜弦下了一跳“裴时安?你醒醒!” “太医!传太医!” 任凭萧煜弦怎么喊,他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皮让它睁开。 裴时安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儿时练剑,第一次和父亲上战场,凯旋而归时和白衣胜雪在学宫外见到心中敬佩的南宫宴姝带着一个孩子。 明明只是遥遥一望而已。 一切好像都过去太久了,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在硝烟四起的地方,几万将士中总有那么几百个,几千个是无谓生死,一心只为保家卫国的英雄。 一个全是糙老爷们的军营也有思妻念儿女,将万卷柔情化为刀剑厮杀守护国土的铁血硬汉。 小到儿女读书妻子织布要费多少铜钱。 大到家国安邦百姓安定要死多少将士。 一帧帧画面滚动轴承,最终停留在了北疆的军营。帐中的将军大口的吃rou喝酒,畅畅而谈妻子儿女。 “俺儿子可出息了,他前些天写信说他在学堂得了第一。”一个大胡子的壮汉喝着酒道:“就是不知道漠河一战后俺还能不能见到俺媳妇儿子…” “刘兄,你这就不对了啊。”年轻气盛,五官英挺的少年穿着黑色战袍,他端起一碗酒来,犀利的鹰眼时不时看向帐外,:“别总说丧气话,咱们那次没凯旋而归。” “小萧,你多大啦。”另一个喝着酒的将士打了个酒嗝眯着眼道:“当初你进军营的时候才十六岁,和我差不多高,如今都比我高出两个头了…” 又是将士们的一阵调侃,“人家小萧能和你一样吗?”“老李,当初小萧进军营你是最看不惯他的,如今小萧倒是和大家都打成一片了。” 萧煜弦鹰眼中也透着笑:“李兄,我今年十九了。” “时间过得真快哈。”“感觉他是昨天刚来军营的一样。”帐中的将士们因喝了酒而大着舌头,谈吐不清的聊着。 这种吵闹繁杂的场景本不适合那一身白衣。 萧煜弦和辽军们喝了几杯酒便说要出去透透气,乐的将士们都在笑他“怎么还和三年前一样。” 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萧煜弦原本的笑意在出了军帐后全然消失。 塞外寒风吹过,远处的银色战袍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头上束着银色发冠,剑柄佩戴再身侧。和现实中那个禁脔裴将军像又不像。 幻境里的裴将军眉眼中带着现实里已被萧煜弦消磨的所剩无几的高傲。 好看的桃花眼因为杀伐的缘故而犀利,眉眼轻佻的同时带着从出身就伴随他的桀骜。 明明两个都是他裴时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