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搞定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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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州和位于北方的盛安不同,气候宜人,即使现在已经深秋时节了,也感受不到半点寒意。 贺陆两人所开的医馆名唤无咎坊。无咎坊不收诊费,但上门的病人并不多,一是医馆新开,没有什么名气,二是贺渊和陆浩看起来太年轻了。 陆浩把病人送走,正琢磨现在无咎坊夜里不开门,以后要不要请人来值夜,贺渊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听说又有人给你送姑娘?” 陆浩笑了一声,难为洊至憋了一日现在才问:“你可又是从哪听说的。”他避重就轻道,“最近南蛮人节节退败,大乹的领土增加,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多,总有人想借我跟父亲拉关系。” 贺渊啧了一声,还是不撒手:“你别理他们,最近燕王府闭门不见外客,我看他们谁还敢来。” 陆浩也不嫌他碍事,拖着贺渊走到药柜旁边整理药材:“求职买官的不见也就罢了,但有些人背景深厚,我不好替父亲招惹敌人。” “就那些给你送女人的高官算是什么重要人物?” 陆浩笑道:“那些人是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么密切,换作阳州本地的官员,可不会傻到给我送人。” 贺渊灵机一动:“下次再有人给你送姑娘,你就送给搬山。” “……你还挺替他着想。” “不然真让他和阿山在一起吗?我是不介意。” “……强扭的瓜不甜啊世子爷。” 贺渊其实只是嘴上牢sao罢了,阿浩只是这几日不陪着他,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于是贺渊亲了陆浩的耳朵一口:“早点回来。” 门口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贺陆两人齐齐侧头,正对上一个小姑娘震惊的表情。 忘关门了! 两人赶紧松手,姑娘已经吓跑了。 那姑娘太慌张,连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没管。陆浩捡起一看,是一个木制食盒,虽然盖子已经摔开了,但里面的点心还基本完好。 陆浩回想起那姑娘肤色偏黑,容貌艳丽,衣着有些破旧,不确定地道:“南邑人?” 陆将军南征所向披靡,自然有不少战俘被卖进了大乹境内。南邑姑娘和中原的姑娘风格迥异,倒是很受某些色鬼欢迎,所以阳州偶尔也能见到南邑人。 “是南邑人。”贺渊从陆浩手里拿起那个食盒,看了一眼:“原来这几天送点心来的是她啊。” 陆浩眯起眼:“怎么?认识?” 贺渊咳了一声:“前几天刚好你不在的时候她来了,脸被划伤了,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开了药,今天看起来已经好了。” 汉人姑娘讲究男女之防,身体不适了也习惯去找女医,不过南邑人似乎没有那么多规矩。 陆浩打量了一下食盒里不太精致的点心:“点心是给你的?” “应该吧,这两日搬山总在门口发现放了点心的食盒,一直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尝了一下没毒,就都给搬山了。”贺渊见陆浩眼神不善,补充道,“我没怎么吃,我不爱吃甜的。” 陆浩摸摸下巴,他这才忙了几日,洊至都能给他招个姑娘出来。 不过人家姑娘可能就是想表达谢意,也许没有别的意思。 他就放过洊至吧。 苗儿很气。 那天主子把瓷瓶扔在她脸上,流了血,她吓了一跳,府上不会留下破了相的侍女的,苗儿慌忙去找大夫。 大乹和南邑现在还在敌对,府上的汉人都不理会她,外面的大夫见她是女子也都不愿意招惹麻烦,若是去找女医她的银子也不够。 苗儿走到无咎坊的时候,勇气基本也用完了。但贺大夫见她在门口蹲着哭,竟然带她进去,给她开了药,也没问她要银子。 苗儿本来只是拿厨房剩余的材料做了些点心偷偷放在门口,想谢谢贺大夫。但是她远远看着贺大夫的侧脸,就忍不住想,要是她有个这么温柔俊逸的夫君就好了。 虽然贺大夫是汉人,但是、但是她做妾也是可以的……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今天的那个奇怪的男人是谁啊! 贺大夫竟然在吻他!中原话怎么说来着,狐、狐狸精! 在他们部落,男人和女人是要生好多孩子的,只有最低贱的男人才会去讨好男人。贺大夫那么温文尔雅,肯定是那个男人居心叵测! 苗儿气得抱住了头。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不就是医馆的另一个大夫吗,这几日偶尔会出现,似乎姓陆。 太过分了!肯定是他不怀好意刻意接近贺大夫! 第二日,陆浩和几个官员互相浪费了彼此的时间,等他回了无咎坊,就见昨天的那个南邑姑娘站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望。 陆浩问她:“姑娘,要进去吗?” 那姑娘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连退了好几步。 陆浩:?我说错什么了吗? 南邑姑娘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大声道:“你不要再缠着贺大夫了!” 阿山:?! 陆浩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姑娘你是觉得我在缠着他?” 南邑姑娘怒视他:“贺大夫那么好的人!当然是你图谋不轨!” 这姑娘的反应可不是单纯的担心洊至啊,陆浩眯起眼:“你喜欢他?” 那姑娘红着脸道:“那、那又如何!” 陆浩:哦?接受挑战。 “那姑娘你是来晚了,看来我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你根本配不上他!” 陆浩:……我们就是一个人好吗,凭啥啊! 南邑姑娘很气愤:“贺大夫那么温柔,你这个人那么阴险!” 陆浩心道,那是我半点腌臜事都舍不得让他沾,一点点把他宠得温柔纯粹,和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啊! “那又如何,他显然喜欢我。” “那是你不要脸的勾、勾引他!” 南邑姑娘说完,觉得自己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害羞得不行,自己跑掉了。 陆浩:?不是,你明明是撞见他亲我了凭啥是我的问题? 贺渊原本还在给病人看诊,听见门外有些嘈杂,似乎还有阿浩的声音。他出来看了一眼,正看见那个南邑姑娘的背影。 贺渊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个姑娘消失在拐角:“好像是昨天那个姑娘,你们说什么了?” 陆浩把他的脸掰过来,贴在他耳边柔声道:“再多看一眼,明早你就别想起来了。” 贺渊:?你在生什么气? 搬山:?今天的点心呢? 贺渊觉得最近自己的待遇变好了。 阿浩以前说是影响不好,在无咎坊都不怎么跟他亲近。最近阿浩却偶尔会在没有病人的时候亲他一口或者是抱着他,甚至有一次病人还在,阿浩都悄悄在他的手心里划了一下。 甚至阿浩还给他送了一个礼物哎。 这是他最近治病救人的善报吗? 和那南邑姑娘说过话的次日,陆浩留了心,抢在贺渊前面拿走了新送来的点心:“我饿了,我要吃。” 贺渊微微奇怪阿浩怎么突然要吃甜食了,也没太在意:“嗯,记得给搬山留几块。” 陆浩趁贺渊不注意,打开食盒,里面除了点心,还放着一封信。 陆浩把信揣进怀里。这信里写的是告白还是旁的都不重要,反正洊至是没机会看到了。 陆浩顺带叮嘱搬山以后那姑娘送来的点心他直接拿去吃,至于洊至那边,直接说再没有点心送来就行了。 阿山很积极:“少爷,我帮你看着,明日不会让那姑娘进来的。” 陆浩笑笑:“用不着。” 第三日,陆浩余光看见那姑娘又在窗外探头探脑,不动声色地边和贺渊闲聊边往旁边走了两步,引导贺渊背对着窗户。 那姑娘还是不走,陆浩懒洋洋地对贺渊道:“洊至,我眼睛疼。” 贺渊立马凑过来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看过:“看起来没问题啊?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 “嗯,那大概是累着了。” 他们的确是离得太近了,那姑娘被气走了。 这办法屡试不爽。那姑娘日日来,陆浩只要看见她,就拉着洊至做些亲密的动作。 贺渊在感情方面并不算迟钝,但却完全没意识到那个南邑姑娘喜欢他,他对不感兴趣的事总是有点不上心。 陆浩倒是很喜欢他这一点,洊至只需要看着他就够了。 说实话,他和洊至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不像当初那样对任何靠近洊至的人都怀着敌意了,陆浩很信任贺渊,那个南邑姑娘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放着不管也无伤大雅。 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东西罢了。 过了几日,那姑娘又扒着窗户往里瞧,正巧现在也没有病人,陆浩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递给贺渊:“送你的。” 是一个镂空雕刻的“鹤鹿同春”腰佩。 贺渊受宠若惊地接过:“怎么突然送我东西?平日在无咎坊也不好带这些饰物。” “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了,不贵。”陆浩见贺渊很惊喜的样子,有点心酸,不就是个礼物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因为洊至什么都不缺,燕王府里的东西也比陆浩能弄到的稀奇,他自己也不喜欢洊至给他买些无用的东西,所以陆浩真的很少特意给洊至买什么。 可能是他太粗心了,既然洊至喜欢,每天送他一个什么还是可以的。 贺渊不知道陆少爷已经冒出来败家的念头,头疼道:“陆少爷,你哪来的钱?”在鸡蛋大小的透亮玉石上立体雕刻出栩栩如生的动物,怎么可能不贵。 “大哥给我的。” “好吧好吧。”贺渊小心地把腰佩收好。 陆浩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窗外,那姑娘果然已经离开了。 晚上,贺陆两人回到燕王府,因为贺渊懒得重新起名字,两人现在所住的院子还唤做景泽园。 贺渊看了一会医书,非要抱着陆浩。陆浩只当他是要自己陪着他看书,贺渊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阿浩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陆浩已经习惯他的变态发言了,他轻抚着贺渊的背发了一会呆,莫名想起那个南邑姑娘艳丽的脸。 陆浩突然觉得不高兴了,他问:“洊至,要做吗?” 贺渊觉得有诈,迟疑地抬起头:“你要睡我?” 陆浩摇摇头:“都可以。” 贺渊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吻完问:“怎么了?”阿浩很少有主动说要做的时候。 陆浩笑了一声:“突然觉得寂寞了。” 贺渊果然被他糊弄过去了:“不怕,我在呢。” 陆浩展开双臂,让贺渊解开他的衣服。 他只是偶尔想让洊至高兴一下,绝对不是因为他在吃醋。 半个月过去了,那姑娘都没气馁,还日日来送点心,虽然点心都让搬山吃了。 陆浩想着不如直接骗她说洊至只喜欢男人,只是这几日无咎坊的病人突然变多了,陆浩也顾不上那个姑娘了。 某日,陆浩陪着巡抚喝酒扯皮到了晚上,这巡抚没有什么大不了,主要是这位巡抚的岳父现在掌管南征的粮草,陆浩不好坑爹。 说来也离谱,贺院使来到阳州之后,都没什么人打扰贺院使这个闲王,反倒是陆浩因为陆将军的缘故,还有些应酬。 陆浩怕贺渊担心他,匆匆赶回燕王府。路过无咎坊附近的道路时,陆浩隐隐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你们做什么!” 这女子的中原话说得十分生涩,陆浩不由得联想到那个南邑姑娘。 他皱皱眉,让阿金停了车,循声望了一眼,一条窄巷隐没在夜色中,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陆浩对阿金道:“我去看看,你见势不对就叫人。” 陆浩没等阿金劝他,翻身下了马车,阿山赶紧跟在他身后。 陆浩没有犹豫,径直走进小巷深处。听到他的脚步声,有三四个男子回头看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陆浩认出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女子就是那个一直来无咎坊的南邑姑娘。 他没有废话,猛地按住一个男子的肩把他推开。那男子没站稳,撞到了旁边的人。 趁着混乱,陆浩一把把那个姑娘从几人中间拉了出来。 她的衣衫都被人扯烂了,脸上肿了一片。陆浩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阿山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是四对一。陆浩把那南邑姑娘拉在他身后,压了压火,抱拳道:“几位大哥,这是我家里的侍女,多有得罪,无事我就把她带走了。” 那几个男子看起来不过是泼皮无赖,刚被陆浩几下就抢了人,面子上过不去,冷哼道:“南邑人可杀我们汉人呢,她一个下贱的南邑人,才打了几拳,哪里够她受的。” 说完有个人就撸起袖子,看起来是想把那个南邑姑娘再抢回去。 他们既然没有善了的意思,陆浩也没必要装下去了,他冷笑一声:“想要对敌就去从军对抗南邑军队,你们只会在这里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那几个男子似乎喝了些酒,高声道:“公子哥了不起啊?你们就两个人,还能打我们四个不成?” 陆浩并不慌张,这四个人看起来都被酒色掏空了,哪怕阿金不叫人他都有万全的把握带着那南邑姑娘一起跑路。陆浩的手已经按在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上:“在下陆浩,家父建威将军,领教各位高招了。” 小巷中他们人多施展不开,而且他们四个人是空手,无论是先伤到其中一个人吓住他们,还是转身把他们引到外面再让阿金帮忙都不难。 但这四个人已经被建威将军的名头吓住了,一个人战战兢兢道:“少、少将军?” 另一个人壮着胆子道:“便是你说的是真的,你爹还杀这些南邑人呢,我们打几下怎么了?” 陆浩嗤笑一声:“我父亲可从没屠杀过平民。” 那四个人只是欺软怕硬的地痞,犹豫一下,转身就向相反的方向溜了,嘴上倒是还说着狠话。 陆浩没有拦他们,他已经记住这些人的脸了,这种人渣,陆三少的记忆里有的是折腾他们的法子。 刚才一直在小声抽噎的南邑姑娘这下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陆浩是真的不喜欢她,勉强准备把她扶起来,那姑娘见他靠近,脸红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一个劲往墙根缩。 陆浩:?我好歹也是救美的英雄吧? 南邑姑娘吓得都结巴了:“你、你是那个大妖魔的儿子!” 大妖魔陆耀祖!所过之处家破人亡尸横遍野,在南蛮连小孩子都知道大妖魔三头六臂无恶不作。 陆浩无语,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南邑姑娘眼泪鼻涕一把地掉,拼命摇头,就是不说话。 陆浩一把把她拎起来:“别哭了,我不吃人,你叫什么?” “苗、苗儿……” 陆浩不耐烦道:“我送你回去。” 苗儿还在哭。陆浩被吵得头疼,恐吓道:“闭嘴!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一个人出门,你就是找死!要是没我,你一个南邑人,他们把你先jian后杀都没人管你!” 苗儿抽噎道:“我只是……想来看看贺大夫。” 陆浩:……早知道小爷就让你自生自灭了。 “你别想了,贺洊至他喜欢男人。” 苗儿哭得更大声了。 陆浩气得青筋直冒:“你到底喜欢他哪点?” “我、我是南邑人,被很凶的军队抓回来了,大家都不跟我们说话,我也回不去家里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苗儿没有说她为什么喜欢洊至,不过陆浩也明白了。她哪里是喜欢洊至呢?只是喜欢一个对她好的人罢了。 大乹的南征是胜利了,但因为战争痛苦的人不会因此变得幸福。 陆浩又不是圣人,他只是让阿山去把马车上给他备用的衣服拿过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苗儿:“你应该是被人买回来做侍女的,你这脑子估计也做不了得宠的侍妾。趁你还小,去贿赂贿赂府上的总管做个厨娘吧,你做的点心很好吃。” 他见苗儿盯着银子发愣,安抚道:“反正都活着了,那就活得好一点吧。” 苗儿抬起头,盯着他发愣。 陆浩凶她:“拿着!” 苗儿这才慌张地把银子收好,陆浩见她呆呆的,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走。陆浩走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这姑娘还惦记洊至呢。 陆浩停住脚步,指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苗儿茫然道:“大妖魔……啊不、陆耀祖的儿子。” “那你知道贺洊至是谁吗?” “不、不知道。” “他是燕王世子,就是你讨厌的大乹的王爷的儿子。” 苗儿结结巴巴道:“贺、贺大夫不一样,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陆浩:…… 他决定抹黑洊至。 “你不是觉得我缠着他吗?我一个将军的儿子,凭什么缠着一个世子?” 苗儿小声道:“贺大夫那么温柔,肯定是他不好拒绝你。” “是他强迫我的。” “嗯?” 陆浩不遗余力地诬陷贺渊:“他借着世子的身份逼迫我和他在一起,他的温柔只是表象。” 苗儿懵了。 陆浩见把她忽悠成功了,给她披上衣服,再把她塞进马车,让阿金给她找个大夫再送她回府,自个和阿山快乐地走回去。 马车上,苗儿想到陆浩所说的贺渊的“真面目”,心碎了一地。 陆小妖魔、啊不陆大夫刚才救了她,没道理骗她吧。 她扯了扯身上陆浩的外衫,想起那时青年从那些打他的坏人中间把她拉出来,她对上了青年的眼睛。 那时她的心砰砰直跳。 那个青年像是桑坎拉的水,时而冰凉狂暴,时而迷人多情。青年确实有张英俊的脸,连对她发怒时冷硬的眉宇,都特别好看。 而且她总觉得,贺大夫和陆大夫一旦对人温柔起来的话,就看起来特别像。 苗儿突然觉得的脸开始发烫。 她、她要变成同时喜欢两个人的坏女人了呜呜呜呜。 不、不对,她是喜欢贺大夫的! 虽然她没有奢望贺大夫喜欢她,但是贺大夫原来不是温柔的人啊,好破灭。 而且他还在欺负陆大夫。 苗儿在部落里也见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下面的人似乎很疼的样子,还会哭。 要是陆大夫哭了怎么办啊! 奇怪,她怎么感觉,好像……也不错? 苗儿的伤只是外伤,抹了药过了几日便好了。她思来想去,觉得贺大夫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陆浩也许是误会了贺渊,便下定决心准备去问问贺渊。 苗儿在无咎坊的门口观察了许久,等无咎坊没有病人了,她才小心地走进去。 陆大夫不知道去哪了,只有贺大夫在。贺渊看见她,让她坐下:“你是之前送点心来的那个姑娘吧。” 苗儿通红着脸把今日份的点心送上,不停地感谢贺渊前些日子为她治伤。 贺大夫安静地听她说,苗儿被贺大夫的目光看得晕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想起陆浩,把陆浩给她的那件外衫递给贺渊,紧张得又结巴了:“贺大夫,这、这是陆大夫的衣服,我已经洗过了,请贺大夫替我谢谢他。” 贺渊:?阿浩又给我英雄救美去了? 贺渊微笑:“谢谢你,你怎么有他的衣服?” 苗儿忙把那日陆浩救下自己的事告诉贺渊,只是省略了她其实喜欢贺渊的部分。 贺渊:很好。 苗儿没有忘记她今日来的目的,小心地问:“贺大夫,陆大夫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什么事?” “就是,陆大夫和你的关系……” 你借势逼迫陆大夫和你在一起什么的。 贺渊不知道陆浩还诽谤他,只以为阿浩对这姑娘说了喜欢自己,算阿浩识相。贺渊干脆地点点头:“是真的。” 苗儿深受打击:“贺大夫,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他家阿浩就是喜欢他! 苗儿:呜呜呜呜呜做坏事还这么理直气壮,果然大乹人都好可怕。 这时,只是没忍住诱惑去外面买了几个rou包子的陆浩回来了,他看到苗儿,又看见贺渊手上那件熟悉的外衫。 陆浩:好家伙,这憨憨就不能偷着把衣服还我吗? 苗儿看到他,脸又红了,小声道:“谢、谢谢你,我、我已经当上厨娘了。” 说完就跑了。 陆浩和贺渊对视片刻,陆浩咳了一声:“给你吃包子。” 于是贺渊吃掉了两人份的,没有给他留。 陆浩:小气鬼……等等人家姑娘喜欢的是你我心虚个什么劲啊! 把包子给我吐出来! 陆浩花了一些时间把贺渊哄好。之后苗儿也不再来了,无咎坊也总是没什么病人上门,陆浩乐得清闲,在院子里研究那棵大槐树。 阳州这边迷信槐树是鬼树,不吉利,所以这个院子当时卖得特别便宜。 但陆浩觉得,他变成陆三少的事已经够奇异了,真有个妖魔鬼怪的,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陆浩围着槐树转了一圈,这槐树不知长了多久,他一个人都抱不住。陆浩无意中看见脚下的草里露出一点白色的东西,他以为是蘑菇,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鸟蛋。 陆浩把鸟蛋小心地捡起来,里面的小生命运气很好,没有摔碎。陆浩抬头看了看,枝叶掩映间隐约能看见一个鸟巢,应该是那上面掉下来的。 陆浩目测了一下高度,差不多有两个他。只是这么粗的老树自己是爬不上去了,再说往上爬的话鸟蛋也不知道能放在哪里,放在口袋里估计会碎。 贺渊许久没见陆浩出现,出来找他。搬山跟着贺渊后面,见了那个鸟蛋,道:“陆少爷你踩着我,我把你托上去。” 贺渊把他推开:“边玩去。” 搬山并不意外,他家少爷这个没事不让旁人碰到陆少爷的毛病看来依旧没治好。 于是搬山去旁边和阿山玩了。 贺渊蹲下身:“来。” 陆浩把自己的衣摆别在腰上:“坐你肩上的话目测够不着,我踩了啊。” “嗯,你小心点。” 陆浩先坐在了他的肩上往上看了一眼,果然差得远,他便试图站在贺渊肩上,他练武也不是白练的,一手握着鸟蛋都站稳了。 反而是贺渊扶着他的腿起来的时候,很难维持平衡。 贺渊:“阿浩,你重了。” 陆浩:“你可闭嘴省点劲吧。” 两人颤颤巍巍站好,陆浩终于能够到鸟巢了,小心翼翼地准备把鸟蛋放进去。 苗儿已经不奢求贺大夫能喜欢她了,但她想了几天,决定还是去劝劝陆大夫。要是陆大夫真的不喜欢贺大夫,还是想办法摆脱贺大夫吧,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走到无咎坊,正看见陆大夫踩在贺大夫身上“掏鸟巢”。 苗儿:?你们多大了? 陆浩余光猛然看到一个陌生的黑影,吓了一跳,脚下一滑。 他下意识先护住鸟蛋,贺渊下意识先护住他。 于是两人都摔得很惨。 苗儿:…… 两个帅哥这下只剩两个笨蛋了。 这和话本里写的不一样!把我的少女心还回来啊! 蹲在门口吃李子的阿山见她一脸生无可恋,忍不住安慰她:“我家这两位少爷确实有点静若处子,动若那啥。” 苗儿的中原话不好,她想了想:“动若……疯、疯狗?” 搬山:为你鼓掌。 陆浩摔得骨头都散架了,瘫在地上道:“不过,我最后一瞬间还是把鸟蛋放上去了,成功了。” 贺渊在他身下给他当人rou垫子,闻言奄奄一息地伸出一只手和陆浩击掌。 搬山和阿山看不下去了,过去把两人扶起来。 陆浩赶紧对着贺渊又看又摸,运气不错,洊至没受什么伤,只是小臂擦伤了。 陆浩心疼道:“都怪我没站稳,你也是,才这么高一点,这么紧张做什么” 贺渊把陆浩护得严实,知道阿浩没事,不在意道:“你没伤着就好,这才多浅的伤口,放着不管自己就好了。” 陆浩觉得还是需要仔细上药,他握着贺渊的手往医馆走,随口问阿山:“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来了,病人吗?” 阿山:“哦,没事,不是病人,就是有一个姑娘失恋了。” 贺陆:莫非是喜欢上不靠谱的男人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