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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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即使对大理寺来说,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太平日子。 许敬宗试图把自己手下的秦柏虎交给陆浩管理,因为遭到了秦柏虎的誓死反对,所以失败了。 许大人很伤心,只好把新上任的孟寺正安排给陆浩。虽然昨天被陆浩突然加了一堆工作,但孟寺正还是眼神幽怨地同意了。 陆浩便笑眯眯地把手上的案子全都交给孟寺正。外出查案费时,他担心洊至,今天就辛苦孟寺正了。 孟寺正五大三粗的,大理寺就需要这样的苦力、咳、人才。 陆浩留下核查这月的卷宗,步韦不工作还摸鱼,凑到他旁边问:“阿浩啊,你请假去燕王府了?” 陆浩就差几行就能看完手上的卷宗了,但闻言也只能抬头:“对啊,洊至病了。” 步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委婉,只好直接问:“你们和好了?” 陆浩微微有点诧异:“你知道我离开燕王府了……哦赵朗竹告诉你的?” 步韦摇摇头:“洊至告诉我的。” 陆浩放下手中的卷宗,不解道:“洊至?他会主动提这件事?” 步韦便把他和石和禹去燕王府的经过告诉陆浩。步韦重点描述了贺渊很想他,只是他说不许贺渊找他,贺渊才没见他。 说完,步韦一脸忐忑地看着陆浩。 陆浩笑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了,我要是生气,昨天就不见他了。” 步韦松了口气,美滋滋道:“那我就不cao心你们了,乔老爷同意我和小清的事了,可是,要怎么求亲啊?” 陆浩继续看卷宗:“拿聘礼去齐府呗还用问。” “我肯定要提前知会小清啊,怎么说比较好啊?” 陆浩皱眉看着卷宗上写的进度,这是上个月的案子吧,怎么还没解决。他随口敷衍步韦:“我只有抢亲的经验。” 步韦也觉得自己问错人了,他琢磨了一下,又问:“那种事,到底要怎么做比较好啊?” “啥?” “就是洞房花烛夜嘛。” “你想要理论,自己去看书,你想要实践,我带你去择芝楼。” “那……” “你是不是赵朗竹附体了!最后一个问题!” “行吧,”步韦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和洊至,谁上谁下啊?” “你给我出去!” 因为重活都扔给了孟寺正,所以不到酉时,陆浩就散职了。 陆浩一出大理寺正门,便看见阿金候在一旁。他冲阿金笑笑:“搬山让你来的?” 阿金行了礼,也笑笑:“少爷让我来的。” 有这闲工夫,这家伙看来是病好了,陆浩不自觉道:“那就快点回去。” 搬山说贺渊还是有些烧,正睡着。陆浩推门进去,却见贺渊捧着书坐在床上。 陆浩瞥了一眼,不出所料是医书。贺渊看得专注,没注意他进来了,陆浩静静看了他一会,走过去,把手搭在贺渊的额头上,贺渊吓得一个激灵:“阿浩?” 陆浩趁机把书从他手里抽走:“烧还没退,歇着吧。” 贺渊也不反驳,笑道:“好。”他向陆浩伸出手,陆浩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还是尽量自然的坐在他旁边。 贺渊握住他的手:“今日好像回来的早些?” “唔,恰巧今日没什么事。”陆浩努力忽视手上的热度,但还是浑身不自在,他僵硬地道,“你吃过饭了吗?” “我刚醒来的时候吃了,你饿了?爹今日去了宗人府,娘有个棘手的病人,可以让搬山把饭送进来。” “宗人府?”宗人府总算记起来他们的宗人令了。 “爹说偶尔需要他去盖个印啥的。” 搬山随叫随到,很快送来了饭还有贺渊的药,然后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地狂奔了出去。 贺渊:? 他端起药,可怜兮兮地盯着陆浩碗里的rou,陆浩夹起一块木须rou:“只吃一点也不影响,张嘴。” 贺渊反应极快,啊呜一口把rou叼走了。 后来那碗木须rou贺渊吃了一半,陆浩有点头疼,病人吃这么油腻不太好吧。 他略略走神,贺渊便抓住机会,突然将他拽进在怀里。 陆浩失了重心,载进贺渊胸膛。 他本应挣开的,可是,好温暖。 陆浩把脸埋在贺渊的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半晌,陆浩才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办法,只把你当朋友了。 贺渊把他拉起来,指腹抚上他的下唇,惹得陆浩面红耳赤。贺渊道:“你不需要道歉,全是我的错,我之前还说让你相信我,结果自己食了言。”他摸摸陆浩的脸,“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不理我。” 陆浩心里叹气,我生的一直是我自己的气啊。 他想了想:“先说好,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也不算很清楚。” 陆将军的宴会,就是今晚了吧。 “那这件事就算罚我了?” 陆浩摇摇头:“我不生气,不需要罚你。” 贺渊闻言一笑:“好。” 陆浩并不放过他,一把捏住他的脸,恨恨道:“还有,你还能被病人传染?我五岁时都知道,看诊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贺渊特委屈:“我这不是想你想得。” 陆浩冷笑一声:“上次谁没看好病在我怀里哭,这次还不专心?” “我才没哭!”贺渊见陆浩面色不善,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不专心我就喝鱼腥草泡水!” 陆浩的神情这才柔和下来,他把贺渊额前散乱的黑发撩开:“一头虚汗,还是难受吗?” “看见你我就不……” 陆浩打断他:“你可少贫了,今日既然好些了,擦擦身吧。” 贺渊顺从地点点头。 陆浩起身道:“那我帮你吧,我去叫搬山准备。” 贺渊一把抓住他,吓得都结巴了:“别别别,我好多了,我自己来就行。” 这种时候来个坦诚相见你怕是想要我的命! 陆浩疑惑道:“可是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就是我来的啊?” 嗯?我怎么不知道?不不不,这不一样啊! 贺渊语速飞快:“我现在不是醒着嘛,正好北边的那个汤泉你还没用过,很大很奢侈的,你去泡一下暖身,不然万一我把病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陆浩觉得贺渊的反应怪怪的,不过他可能是害羞吧,而且几天前他们才做了那种事,现在赤裸相见好像不太好。 于是他点点头,去找贺渊说的很大很奢侈的汤泉了。 濯泉园。 触目所及尽是精心修饰过的奇花异草。温泉并不是露天的,这些花草是特意种在室内烘托气氛的。 园里没有火烛,屋顶按星相镶嵌的夜明珠依旧照得整个濯泉园纤毫毕现。 陆浩被水面的金光闪得眼花,他蹲下身,发现整个池壁都用真金雕满了四爪蟒。 陆浩目测了一下整个房间的面积,吞了吞口水。怪不得陆将军老被其他官员嘲讽是土包子,这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皇族们,才是真正地贵不可言。 以前的宁王真会玩啊。 陆浩挥挥手让周围的侍女退下,解了衣服,泡在水里。 真舒服啊。 雾气氤氲满屋都是清淡自然的花香。 夜明珠亮晶晶仿若星空。 周围很安静,陆浩闭上眼,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下次带洊至一起吧。 他想放空大脑,却满脑子都是贺渊。 陆浩担心了一会贺渊的病情,思维渐渐跑偏。他恍惚想起贺渊额头的温度,想起贺渊灼热的呼吸,想起汗水顺着脖颈流向贺渊的锁骨…… 泡久了,有点热啊。 陆浩慌张地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有了微妙的反应。 陆浩还是坐了回去。他不知道是贺渊的身体太清心寡欲,还是陆三少的身体久经花丛。以前的话,他很少这么失控。 他“食素”半年,以原身地糜烂生活来看,确实是个奇迹。 陆浩咬咬唇,本来他忍忍就好,但是那晚……这具身体有点食髓知味啊。 朦胧的雾汽中,陆浩仿佛被什么东西困在原地,无妨逃离。 他想起贺渊的手抚上乳首,滑过腰腹,揉捏大腿内侧,舔舐过每个隐秘之地。 该死,身体热起来了。 冷静冷静。 水气拂面,仿佛贺渊地气息打在耳边,他低声唤:“阿浩?” 陆浩深深叹了口气,手伸向水中,轻轻握住早已兴奋起来的小陆浩。鹤扳指他没舍得取下,坚硬的扳指硌着柱体,他却觉得兴奋。 真是可耻。 陆浩沉默地进行动作,可抵达顶峰之时,他还是没忍住,从唇畔溢出一声喘息:“洊至。” 白浊吐在手中,陆浩无力地闭上眼睛。 他真是,疯了。 陆浩面色如常地回了景泽园,贺渊正拿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见到他,一脸兴奋,就差摇尾巴了。 陆浩俯身摸摸贺渊的额头,又很快收回手:“好多了。” 贺渊笑道:“大约明日就能好了,这个话本特别有意思,讲的是一个剑客,你快看看。” 陆浩站在一旁:“忘记我给你说什么了?我今晚不留在燕王府。” 今晚陆府的宴会,哪里有这么简单呢。 贺渊有些落寞:“我记着呢。”他把手中的书递给陆浩,“给你。” 陆浩下意识接过,书拿到手里他才想到:“你不是还没看完?” “你先看吧。” 陆浩心里一涩,把书递回去,放柔语气:“以后我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贺渊点点头,似乎怕他担忧,露出个笑容:“好,明日见。” “你好好养病。”陆浩向他挥挥手,干脆地离开了,假装他毫不留恋。 大理寺,陆浩点上灯,借着并不明亮的烛光随便打开一份卷宗。 陆府的事梗在心头,他难以安睡。 希望是他多心了,可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甚至有种回陆府看一看的冲动,可就算发生什么,他回去也丝毫帮不上忙。 灯油一点点燃尽,陆浩从繁琐的文字中回过神,才发现夜已深。他合上卷宗,纸张的摩擦声在深夜中格外刺耳。 这个时辰,宴会已经结束了吧。 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焦急地呼喊:“少爷!少爷!” 陆浩听出是阿山的声音,几步走过去开了门,也顾不上旁的,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阿山的脸上带着几分恐慌:“老爷、老爷刚才杀、杀人了,大少爷让我过来找你。” 那宴会上果真有杀害钟芸烟的凶手,以陆将军的性子,杀了他们倒也不奇怪。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便宜老爹,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君子。 陆浩仅仅震惊了一瞬间,便冷静下来:“大哥还说什么了吗?” “大、大少爷让我告诉少爷,老爷在处理当年夫人的事,夫人之死和先帝有关,老爷杀了当年先帝的侍卫,当今可能要震怒,老爷早有准备,少爷务必先照顾好自己。” 陆浩飞快思考。当今肯定要顾及先帝的面子,此事必是要罚陆将军的,但如今扩兵西征在即,陆将军很大几率不会有性命之忧。 最好的情况,就是当今了解事情真相后,对外说陆将军和那些侍卫是私怨,不牵扯到先帝,此事也就过去了。 毕竟只是假想,陆浩不敢大意,他心底涌起想回到陆府看一看的念头,但陆将军和陆元为了保护他早早谋划,他也不能擅自行动:“阿山,你且回府,有事随时通知我,我就在此处。” 阿山还没应下,门外就响起阵阵脚步声,陆浩诧异望去,漆黑一片的大理寺蓦然灯火通明。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回事? 阿山打开门,两列士兵一言不发的站在两侧,几个面熟的人站在门前,是大理寺的同僚,大理寺卿石擎峰一身常服站在正中,目光深沉地看向陆浩。 陆浩眼神凝重起来,不动声色地瞥向士兵,士兵布甲前胸的鹰形图样,守城军吗? 陆将军杀害皇室侍从的事不值得守城军向他出手,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他示意阿山不要说话,向石擎峰行了一礼:“石大人有何见教?” 石擎峰平静道:“陛下口谕,陆府上下,涉嫌谋反,全部捉拿。” 谋反? 怎么可能?父亲不可能谋反!有人在陷害父亲! 石擎峰一眨不眨地看着陆浩的表情从茫然到凝重,淡淡道:“陛下说,念及燕王世子,陆寺丞若是愿意与建威将军断绝关系,便不追究你的责任。” 陆浩慢慢摇摇头。 只可惜了陆将军和大哥一片好意,想保护好他。 陆浩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身为大理寺丞,知道规矩,他只是问:“石大人,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石擎峰背后一个长脸男子向前一步:“陆寺丞不必知道,您还是早些跟我们走吧。” 石擎峰却道:“无妨。陛下说,陆将军因亡妻之事记恨先帝,私藏虎符,意图谋反,陆将军不久前交上去的虎符是假的。” 虎符? 陆浩知道陆将军受封燕王一事影响,把镇关军的虎符交给了皇帝,只是虎符为何是假的?他确信陆将军不会谋反,谁调换了虎符,他要做什么? 石擎峰身后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住他和阿山,石擎峰没有阻止。陆浩知道此时反抗无用,见阿山很是不安,他安抚道:“别害怕,还有你少爷我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押送”着他往前走,陆浩默默抚上手上的鹤扳指:“石大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石擎峰道:“若是私事,我可以答应。” 陆浩将手中扳指递给石擎峰,旁边的士兵不善地盯着他。石擎峰接过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陆浩道:“若是贺洊、燕王世子来大理寺,拜托石大人交给他。”他的目光黏在那枚扳指上,顿了一下才道,“请大人告诉他我无事,叫他冷静。” 石擎峰又看了那扳指一眼,把它揣进怀里,点点头:“好。” 陆浩又对石擎峰叮嘱道:“若是他没来,石大人你要还给我的,别弄丢了啊。” 石擎峰似是觉得十分好笑,很是洪亮地笑了一声:“此番凶险,你就不怕你出不来了。” 陆浩只是对他一笑。 某个家伙曾经把陆府托付给他,所以除非他粉身碎骨,不然陆府不会有失。 士兵们对他还算客气,没有给他套上镣铐,只是簇拥着他,防止他逃跑。而阿山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让几个大理寺的人往别处押送了。 陆浩看着他远去,心想阿山到底不是陆家血脉,虽然被牵连,但离自己远点反而安全,便向阿山点点头,示意他宽心。 众人带他来到了大理寺北南侧的一处牢狱。陆浩皱皱眉,大理寺审理犯人多在北狱,南狱往日只关一些身份特殊和神志不清会暴起伤人的犯人,总之就是不好和别的犯人关在一起,才会押送到南狱。 他没道理在南狱啊。 数十士卒和大理寺众人无一人发出声响,御卒沉默的打开大门,发出金属摩擦的吱吱声。 一进南狱,一股潮湿的气味就扑面而来。御卒将他们往深处带去,等众人停下脚步,陆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面前的牢房空无一人。 陆浩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开口问:“石大人,为何不把我跟陆府其他人关在一处?”声音在狭窄潮湿的空间里回响。 石擎峰却好似没听到,自顾自道:“燕王虽然看似无权,但是身后却站着太后,这尊大佛不倒,谁都得供着燕王一脉。” 陆浩明白石擎峰的暗示,按理来说,会看在燕王的面子上照顾他,还能指挥得动石擎峰的,不就是当今吗?不论当今心里怎么看到燕王,考虑到自己的名声,表面功夫绝对会做足。 况且便是陆府真的谋反了,无论燕王是否有异心,也不可能看着异姓夺了齐家江山。 只是,皇上多疑,或许会猜想陆府和燕王联手,以供燕王上位。陆将军的怒火只针对先帝,联手并非毫无可能。 所以才把和燕王府关系密切的他和陆将军分开吗? 但是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陆浩试探道:“石大人,可否把我和陆府众人一起关在北狱?” 石擎峰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陆寺丞现在尚是嫌犯,可没有提要求的权力,若是陆府清白,陆氏众人在北狱不会有事,陆寺正不用担心。” 陆浩略略有些失望。不过石擎峰故意露出些消息,告诉他陆府其余人没有反抗(也反抗不过),现在已经在北狱了。而且此事还在审察,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不能和陆府众人在一处,很多消息他都不清楚,非常棘手啊。 石擎峰盯着狱卒把陆浩关进牢房,又匆匆离去处理后续了,四周很快安静下来。 陆浩借着月色打量了四周,找了个茅草比较厚的角落坐下。许是燕王的缘故,他还得了不少优待,身上物件虽然都被收走了,但也并未让他换上囚服。 陆浩撑着下巴,仔细把这件事梳理了一遍,据大哥所说,钟芸烟不知为何被先帝的侍卫所杀,陆将军借宴会杀死当年先帝的侍卫,几乎同时当今说虎符是假,陆将军要谋反,所以陆府众人被抓。 首先,陆将军肯定不会谋反,陆将军不是不分黑白之人。 除非钟芸烟之死和当今有关,但当今和先帝是皇家兄弟,估计没好到一起杀人的地步,可能性极小。 而且就算陆将军真要谋反,也不可能毫无计划,这么轻易地被抓。 但还有两个关键问题陆浩并不清楚,所以他很难继续推论。 一、钟芸烟为何被先帝所杀?和当今有无关系? 二、诬陷陆府之人有何目的? 第一条大哥和父亲应当知晓,至于第二条,要么是陆将军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背后之人想借此事混水摸鱼。 毕竟真正的虎符是假,很大可能就在幕后黑手手中,陆将军说不定只是用来背黑锅的。 不过陆将军只有一半镇北军虎符,另一半在皇上手里,背后之人要一半虎符有何用? 联想到之前太子和四皇子莫名其妙一同出事,是否是有人想对齐氏出手? 可若是直接对齐氏下手,为何太子和四皇子只是被废但并无性命之忧呢。又或者是两件事其实并无联系?只是巧合? 而且,陆浩觉得此事还有几处疑点。 一、当今只下令关押陆府众人,没有把谋反的罪名定死,甚至保留了官位,刚才石擎峰还称他陆寺丞,甚至还给他了一个不用被关押的选择。 就算是他这边因为贺渊被格外优待了,但陆府其余人也没有立即被处死,说明当今偏向相信陆府。 也对,他都能看出不对了,当今肯定也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二、陆将军杀人和假虎符之事怎么就这么巧一同发生?虎符是陆将军同意扩兵时就交上去了,为何偏偏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若陆将军没因亡妻杀害先帝侍卫,只是发现了假虎符,那暂且是欺君,不会被扣上谋反。 而现在钟芸烟的事摆在这,给了陆将军一个谋反的动机。 直到朝阳初升,陆浩都在想这件事,但是线索实在太少。 此时他待在此处毫无益处,他得想办法破局。 本来他可以假意和陆府脱离关系,借机脱身,但是此番凶险,他也不能牵连燕王府。 还有那家伙……罢了,他应该不会冲动的。 不知道他病好了吗? 陆浩闭上眼,“大”字型倒在茅草上。好好休息吧,未来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尽管他现在束手无策,但是那背后之人不会一直安分的,静待背后之人出手吧。 他医术尚浅,不能医治未发作之症,但若病症露了端倪,就能连根拔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