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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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浩把乔楚清的信甩在步韦面前,步韦看完,瞬间慌了神。 陆浩问:“乔姑娘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生你的气,你明白了没?” 步韦呆呆道:“我想她不想嫁给武公子。” 陆浩气得差点动手,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换了个直白的说法:“乔姑娘日日来大理寺,能见到我几次?那她为什么要天天来,想见我不如直接约我。” 步韦愣了愣:“是没见到几次……嗯?她她她……”陆浩见步韦总算开窍了,松了一口气。 步韦结巴了半天,又纠结起来:“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 陆浩笑道:“可你究竟给不了她什么呢?” 步韦怔了片刻,猛然站起身冲了出去。 陆浩无奈,你倒是请个假啊! 他看着步韦的背影消失,忍不住有点羡慕。 陆浩低头来回拨弄了一会手上的扳指,也对,步韦和乔楚清是互相喜欢的啊,与他和洊至不同。 过了片刻,又有司务送来一张请柬,陆浩皱皱眉,乔家的动作这么快吗?他仔细一看,却是赵朗竹邀请他今晚去陆府别居,也就是赵朗竹和陆玉儿的现在的住处一行。 陆浩微微有些诧异,赵朗竹竟仅仅邀请了他,没有邀请贺渊。 而且也没说为何事邀请他。 陆浩轻轻合上请柬,注意到了不对:赵朗竹没有把请柬送到燕王府,而是送到了大理寺。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住在燕王府?还是巧合? 多想无益,陆浩把请柬揣进怀里收好,既然赵朗竹邀请他,他自是要去赴约的。 陆府别居位于城东,是之前皇帝赏给陆将军的,本就是赏景用,格外精致。陆浩借用了大理寺的马车,甫一下车,便见赵朗竹一脸谄媚的凑过来。 陆浩抬手让大理寺的车夫离开,也不和他废话:“怎么今日想起我来了?” 赵朗竹挠挠头:“那啥,就是好久没见你,想和你喝个酒。” 哟,学会绕弯子了。 陆浩打量他一眼,笑道:“好啊,玉儿呢?” “玉儿不是和周家那个姑娘关系好,今日去周家玩了。” 赵朗竹带陆浩到了水边的飞燕亭,唤侍从上菜。虽是鸿门宴,菜色倒未曾亏待他,陆浩大致扫了一眼:“你还按我的喜好来的。” “没啊,就是按洊、咳、巧合巧合,我也喜欢这些。” 赵朗竹让侍从下去,两人碰了杯。 陆浩喝了一口:“这是军中的酒?” “军中的旌酒,特意给你带出来了几坛,够劲吧!” 陆浩点点头,他也有些饿了,两人便边吃便聊。赵朗竹也不提贺渊,只是漫无边际的说些琐事。 赵朗竹自己没怎么喝,只是不停地给他倒酒。他还是贺渊的时候,赵朗竹经常这么给他灌酒,陆浩也就干脆地都喝了。 他正觉得有些醉意,赵朗竹突然贼眉鼠眼地问:“阿浩,你这几日没见洊至?” 果然是因为洊至才叫他来的,这是想把他灌醉套他的话啊。 陆浩笑笑:“是没见,我也许久不见你了。” “呸,贺洊至和我能一样吗,你俩一直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陆浩歪头想了想:“倒也没有这么夸张,”他见赵朗竹面色焦急,似是果真察觉了什么,正色道:“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我自己观察出来的。这不重要,你为何不见洊至?” 陆浩不信他自己能观察出来,也不深究,他道:“相当于吵架了吧。” “你这避重就轻啊!”赵朗竹抓狂道。 陆浩笑着看向赵朗竹,他这个幼时的好友,如今也成家立业了。这家伙,即使他现在不再是贺渊,也依旧对他掏心掏肺。他不告诉赵朗竹,不过不想让他担心罢了,既然他知道了,也没必要瞒着他了。 陆浩轻轻抿了一口酒:“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很抱歉。” 赵朗竹愣了愣:“和这次吵架有关?” 陆浩嗯了一声,道:“我和贺洊至,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赵朗竹愣了一下,开始飞快地眨眼,似是不明白。陆浩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等他接受。 许久,赵朗竹才艰难道:“你们只是朋友?” 陆浩点点头,苦涩地重复:“对,只是朋友。” “哈?”赵朗竹拍案而起,“你、你们俩天天如胶似漆,现在告诉我只是朋友!” 陆浩晃晃酒杯:“那是你先入为主。” 赵朗竹也不吃了,站起身,绕着他转圈圈,把陆浩瞧得眼晕,半晌赵朗竹才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让皇上放心,作了假。” “倒是不笨嘛。” 赵朗竹一张脸皱在一起:“可你们便准备这么一直装下去?” 陆浩道:“如今此事只有你知道真相,我们原本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 赵朗竹喝了口酒冷静了一下,他细细想了想,道:“当时你若不这么做,洊至就要入赘季府了。只是阿浩,你为何为洊至做到这个地步?” 陆浩忍不住一笑:“不是说过吗,我与贺洊至,一见如故。” 赵朗竹叹了口气:“我都不能为洊至做到这一步,如此想来,难怪洊至与你更亲密。” 陆浩心底一软,柔声道:“不是他不信任你,只是若说他喜欢你,连燕王和燕王妃都骗不过。” 赵朗竹连着闷了三四杯酒,碎碎念道:“反正我是真信了,你们倒也确实相配。等等,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啊?”他猜测道:“是不是你不想假装下去了?” 夜色已经降临,陆浩轻轻抬手,鹤扳指在月华中闪着温润的光。 他并不擅长向旁人吐露心事,只是若是他这位老朋友,他也可以勉强一试。 “我和洊至认识多久了?” “嗯?我想想,不到半年吧。” 区区半年啊,怎么就喜欢他喜欢到了这个地步啊。 赵朗竹不明所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啊?” 陆浩的目光在手上的鹤扳指上停留片刻,心脏跳得极快,带来些令人窒息地痛楚,语气却及其温柔:“你猜对了,我不想假装下去了,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赵朗竹目瞪口呆,喃喃道:“这什么剧情……” 说出口的瞬间,陆浩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重物钳制,每次跳动都阵阵钝痛。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只有兴致高时才饮酒,他最厌恶苦酒。哪怕无能为力,一醉方休又有何用呢。 赵朗竹结结巴巴地问:“他他他洊至知道吗?” “不知道。” 赵朗竹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陆浩告白贺渊拒绝了,所以两人才吵架了。 “那你为什么离开燕王府?” 陆浩苦笑一声:“我不知道,于他,我到底算什么。” 赵朗竹无有类似经历,他和陆玉儿的感情一路顺遂,他想破头皮也只能安慰道:“就算洊至只把你当朋友,你在他心里也非常重要……我怎么觉得比我重要呢。”陆浩低头不语,洊至觉得自己特别重要,以他们两人的联系来说,只能是理所应当。 赵朗竹知道自己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好问:“那你怎么办?不回燕王府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洊至罢了,你不是情场老手吗?” 陆浩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输不起。”那天晚上,贺渊都没说什么,大约是真的对他没有别的想法,他何必开口自取其辱呢。 赵朗竹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栽得彻底。你就没想过,你不说出来的话,你是准备一直做他的朋友?要是他遇到喜欢的姑娘了怎么办。” 道理陆浩知晓,只是,那晚贺渊的态度真的伤他至深。 赵朗竹看他不说话,吐槽道:“我看就算洊至成亲了,以他对你的态度,我是那个姑娘我都受不了。你确定真的有人能插足你们?” 陆浩道:“对朋友的喜欢和对挚爱的喜欢还是不一样吧。” 许是憋了太久,陆浩本不喜欢吐露心事,此时却也忍不住道:“有时候我觉得一直和他做朋友就不错,要是和他表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 赵朗竹问:“你有多喜欢他?” 陆浩怔了一下:“大概,和你喜欢玉儿一样喜欢吧。” 赵朗竹认真道:“阿浩,这么喜欢的人,是没办法做朋友的,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 陆浩想起那晚他意乱情迷中吻在贺渊唇上,青年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向他心里。 是啊,能在身边就想拥有你,能拥有你就想独占你,能独占你就想一辈子,不可能知足的。 他在骗自己,他已经没办法和贺渐至做朋友了。 既然这样,那么他早晚是要要告诉贺渊的。等到,他坚韧到能承受贺渊的拒绝,能笑着道不喜欢自己也无妨时,便告诉他吧。 陆浩并不多说,轻轻一笑:“朗竹,谢了。” 赵朗竹豪爽道:“谢什么,我若不插手,还能看着贺洊至一脸死人相……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陆浩微微抬眼,又很快垂下眼睑:“他这几日还好吗?” 赵朗竹小心翼翼地道:“面上是没什么异常,不过这本身已经很异常了好吗,反正搬山是急得求到我头上了。” 陆浩盯着眼前翡翠色的盘子发呆。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洊至才难受的,其实他也没立场去关心他。 赵朗竹不知道如何说才说委婉,只能硬着头皮问:“那你何时和他和好啊?” 陆浩自己也不知晓,有一事却是明白的:“我总是想要见他的。只是,再等些日子吧。”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离洊至太近,他根本无法思考。 陆浩主意已定,便不在提此事扫兴,转移了话题,问赵朗竹玉儿的情况。赵朗竹不敢再多提贺渊,怕陆浩难受,便滔滔不绝地讲起陆玉儿的近况。 等两人吃完,赵朗竹让陆浩留下住,陆浩拒绝了,他不想和陆玉儿碰面,玉儿心细,指不定能看出什么,惹她伤心就不好了。 走的时候,陆浩嘱咐赵朗竹:“别告诉青龙他们,我和洊至的事,别让他们担忧了。” 赵朗竹应下,心道自然,那几个急性子,哪有自己沉稳。 等陆浩走了,赵朗竹一拍脑袋,他习惯性的把贺陆两人当成了一对,现在才想明白,贺洊至一旦真把某个人当成朋友,就会非常尊重那个人的想法。 如果他和洊至吵架(虽然可能性不大),即使不是洊至的错,洊至也不会硬生生晾着他的。 所以要是洊至那边要是真的只是把阿浩当朋友,以洊至的性子,冷静之后肯定会把阿浩找回来和好的,不会任由陆浩离开的! 而现在这么别扭的情况,完犊子! 啧啧啧,贺洊至啊贺洊至,你怎么说弯就弯了呢? 怎么跟阿浩说呢? 算了,既然是两情相悦,他不用插手也无妨了。 那么,玉儿什么时候回来啊?他想他夫人了!要不是为了阿浩,他才不让夫人去周家呢! 景泽园,贺渊刚从城北回来,趁晚膳还没开始,又拿出本医书。这本是好事,搬山却觉得心里别扭,劝道:“少爷,您这些日子尽埋头看书了,还是出去转转吧,肃王送来了几匹宝马,少爷可要去看看?” 贺渊头也不抬地道:“不了。” 搬山蔫蔫地保持安静,过了半刻,王烛通报说步韦和石和禹来访。贺渊稍稍一愣,总算把书合上:“他俩怎么凑到一起了?” 搬山也不知,却想到另一件事:“这、陆少爷不在的事如何向这两位公子解释啊?” 贺渊并不在意道:“既然来了,也没必要瞒着他们了。” 他们是他和阿浩的朋友啊。 只是他私心作祟,和阿浩只是假装一对这件事,他不打算说出来。阿浩大概也不想让他们费心。 贺渊走到景泽园正厅,步韦和石和禹笑容满面地坐在那里等他。石和禹一见贺渊便问:“洊至,你怎么眼圈发黑?纵欲过度?” 贺渊并不理会他:“没睡好。” 石和禹还想再问,步韦抢先道:“洊至,今日贸然来访,实是失礼。”石和禹小声嘟囔他拜访阿浩从来不递拜帖。 步韦没听清,继续道:“前些日子我错怪阿浩了,虽然他不介意,还帮了我的大忙,但是我觉得我需要正式道歉,今日还是想登门道歉。” 石和禹补充道:“韦兄说自己笨嘴拙舌,特意找我来帮他。” 步韦严肃道:“石兄,我姓步。” “那是昵称啦。” 贺渊笑道:“韦兄怎么不去找景泰和百年?” 步韦道:“我等不及找他俩,石大人就在大理寺,我就近托石府的人传个话就能找到和禹……等等,我姓步!” 石和禹知道自己是图方便才被找过来的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四处张望:“阿浩呢?” 步韦也道:“阿浩今日的工作完成了,应当是回来了啊?” 听起来他尚且无事,贺渊默默想,心里抽痛得厉害,声音却平稳:“劳你们今日来了,他近日不在。” 步韦下意识问:“不在你这?”石和禹却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 “我和他……算是吵架了吧。” 步韦愣了愣:“为何?” 贺渊正待解释,石和禹打断他:“那阿浩现在在哪?” 贺渊顿了顿:“我不知道。” 石和禹不爽道:“你小子倒是去找找啊,阿浩的脾气,万一出了什么事。” 贺渊沉默片刻:“若是你愿意,你去找吧……” 向来好脾气的石和禹瞬间怒了,一把揪起贺渊的衣襟:“贺洊至!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他?” 陆浩近来因为贺渊,变化太大了,他一头栽进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贺洊至迷恋到什么地步,石和禹说不担心他受伤是假的。 贺渊没有挣扎。 步韦和搬山废了好大劲才把石和禹拉开,步韦急道:“和禹,你且冷静,洊至对阿浩如何我们都清楚,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步韦不敢松手,牢牢按着石和禹,语速飞快:“洊至你为何不去寻阿浩?” 贺渊疲惫道:“他说不让我去找他。” 石和禹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咳了一声:“我刚刚太冲动了,不过,你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他目光不善地看着贺渊。 步韦心道还不是你刚才打断了洊至的解释,他怕石和禹又生气,连忙附和道:“是啊,我都不能想象你们竟然还会吵架。” 贺渊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道:“因为我吃醋了。” 步韦&石和禹&搬山:笨蛋情侣! 步韦突然想起那日陆浩突兀的请假,难得反应快了一回:“不会是因为小清吧?” 一提起这个名字,贺渊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他僵硬地点点头。步韦气得都想上去捶他:“难怪阿浩生气,阿浩知道我喜欢小清,你把他当什么人了!” 石和禹也听说过这个步韦的心上人,只是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抓住了重点:“只是这样?那你去给阿浩道个歉他肯定能原谅你。” 贺渊蔫蔫道:“我那日过分了,无颜见他。”石和禹和步韦没多想,只当是说得过分了。 步韦连忙给贺渊解释,说是小清和旁人定了亲,离家出走,阿浩去帮忙了。他昨日向小清表明了心意,小清也答应了。而且小清爱好独特,喜欢龙阳才格外亲近陆浩。 原来如此,所以那桃花木雕是送给阿浩和我的啊,其实他早就说要跟我解释的。 贺渊更是自责,又忍不住问:“那吻痕是?” 步韦挠挠头,愧疚道:“那时我在场说了些胡话,小清是为了气我。” 石和禹恍然大悟:“吻痕?怪不得你吃味。” 贺渊却高兴不起来,如今知道这些,他那晚岂不是更混账了…… 步韦见他不说话,小心问:“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不管阿浩吧。” 贺渊自嘲道:“他离我远些也好。” 石和禹想了想,问步韦:“阿浩这几日如何?” 这下贺渊来了精神,直直看着步韦。 步韦想了想:“我没看出异常。只是说来,我还奇怪阿浩这几日怎么到的这么早,想来是这些天一直住在大理寺。” 贺渊看着手上鹿扳指,心里叹了一声。 石和禹不满道:“要我说,你直接去和阿浩道歉。”步韦附和:“是啊,你赶紧去道歉。” 贺渊又叹口气:“他不想见我。” 步韦见贺渊还是想不通,认真道:“前些日子,阿浩劝我去找小清,我问他,和洊至在一起你后悔吗,他说不后悔。” 贺渊怔了片刻,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的阿浩怎么舍得对他生气呢?那家伙现在,大约也不好受啊。 石和禹问:“那你想好了吗?” 贺渊扶上左手的鹿扳指,轻轻点头。他对搬山道:“搬山,你替我偷偷去看看阿浩吧?哦,还有,之前阿浩画的画需要好好裱起来,阿浩好像说不喜欢宫里发下来的茶,再重新寻些,近日阿浩估计是没空考虑梁夫人了,去替阿浩送些礼物……” 还有钟芸烟的事情需要搞清楚,也许他可以去找二哥问问? 他不该放弃。 他既然能喜欢上阿浩,那么阿浩也是有可能喜欢上他的。 如果,他再对阿浩好一些,阿浩会不会喜欢上他呢。 步韦懵逼地看向石和禹:这货是个话痨? 石和禹耸肩:只有涉及到阿浩的事会话很多。他见贺渊似是想通了,跃跃欲试:“那咱们现在就去找阿浩吧。” 贺渊却摇摇头:“在他原谅我之前,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步韦还想说什么,石和禹拦住他。 贺渊嘱咐道:“别告诉青龙他们了,若让你们担忧,阿浩知道了定会自责。” 石和禹叹口气,点点头。 步石两人刚出了燕王府,步韦就忍不住问:“就这么顺其自然真的好吗?” 石和禹笑道:“你这木头,阿浩多重视洊至你不知道吗?他不会一直晾着洊至的。” 步韦有点郁闷:“本来还想问问洊至要是我和小清私奔了,他能不能收留一下我们,这下看他这么烦恼,也问不出口了。” 石和禹震惊:“私奔?” 步韦这种老实孩子还能想出这种办法? 步韦很担忧地说:“小清说要是我不娶她她就死给我看,我只好想了个后路。” 石和禹:……明显是骗你的好吗,已经看到韦兄夫纲不振的婚后生活了。 他大方道:“那住我府上呗,为啥非要问洊至?” 步韦鄙夷地看着他:“我不放心你!你说些sao话吓到小清了怎么办。” “我对人妻没兴趣!咱俩的兄弟情呢!重色轻友!你们一个个都重色轻友!” 接下来的一路,石和禹揪着他的头发向他讲授“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问题。 次日,贺渊收到了乔楚清送来的信。 贺渊皱了皱眉,想来乔楚清和步韦的事乔家没那么容易同意,她怎么有时间给自己写信? “世子: 知晓世子与陆公子因我起了争执,十分愧疚。 陆公子与我相谈,向来只言世子之事。 乔楚清” 贺渊静静看着手中的信,连乔楚清都开始担心他们了,真是给旁人添了不少麻烦啊。 但贺渊也不得不承认,乔楚清说阿浩只说他的事,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 暂且,安静地等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