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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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在陆府只待了一天,便按规矩去了赵府。陆家三兄弟担心的不行,但也只能悲伤的目送赵朗竹和陆玉儿甜甜蜜蜜地离去。 哥哥们要哭了! 令陆浩奇怪的是,贺渊留宿陆浩,但是陆将军却没什么动静。他想想陆将军的暴脾气,觉得应该是杨总管没说。 还是杨伯疼他,要不然他又要挨打了! 大理寺。 卷宗摆在桌上,陆浩看似看得专注,实则思绪早都跑远了。这几日他和贺渊相处一如往常,可是有些事一旦明白了,就没法回到从前了。 要不要,告诉他? 陆浩的眼神暗下来,不行,哪怕有一丝一毫被他讨厌的可能,都不能冒险。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说:就算你说喜欢他,洊至也绝对不会讨厌你的。 也许是吧,但就算洊至不会讨厌自己,让他以后凡事都小心翼翼地考虑自己的感受?想想就觉得可怕。 “陆寺正?” 陆浩回了神,见是步韦,装作刚才醉心于工作:“整理好了?” 步韦点点头,把手中的卷宗递上。 步韦不善言辞,陆浩心事重重,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陆浩想起一事,道:“步兄,贺洊至这月十四的生辰,你要有时间可以去。”他从怀里摸出请帖,递给步韦。 步韦默默接过,陆浩也知道他的性子,随手给他倒了杯茶:“暂且没什么事了,你坐下歇歇。”陆浩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事要问问你。” 步韦抬起头,准备洗耳恭听,但陆浩却迟迟没有说话。 步韦只好看着陆浩反复摩挲茶杯,就在步韦觉得陆浩大概是不喜欢杯子的花纹,想把它扣掉的时候,陆浩终于开口了:“那啥,步兄,你有喜欢的人吗?” 刚还老神在在的步韦一口茶咳了出来,脸红到了耳根:“有、有的。” 陆浩本来就像开个话题,没想到还真有,他有点好奇:“哎?哪家的姑娘?”步韦通红着脸摇摇头:“我如何配得上她,我想想就行。” 陆浩又追问了几句,步韦被他逼得没办法,开始转移话题:“今日陆兄的兄长来看你了吗?我刚在青天阁听见一个司务唤一个男子陆少爷,那人和陆兄你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而且看气势很像是是军伍中人。” 陆浩有些意外:“我哥没说要来啊?我去看看好了。”步韦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盛安城的陆少爷好像也就只有他们家了吧,说不定是陆明没事干找他来玩呢。 他便告别步韦去了青天阁,果然在路上碰上了他兄长。只不过不是陆浩猜测中的陆明,而是陆元。 陆元隔了老远看见他,先把手上的东西装进怀里。 陆浩瞧着像是卷宗,虽然陆元明显不想让他知道,但陆浩还是直接问:“大哥,你怎么背着我来大理寺了。” “有点事。” 陆元直接把他后面的话堵死了,陆浩无奈,也不问了:“那去我那喝杯茶?” 陆元摇摇头:“你还要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陆浩殷勤地跟在陆元身后,“那我送送你?” 陆元也没赶他走,只是边走边嘱咐道:“朝堂最近有些事,你谨慎些别再惹祸了。”陆浩轻声问:“是扩兵的事吗?牵扯到我们了?” 陆元显然没想到陆浩还关注政事,诧异地看了陆浩一眼,才说:“你想想看,我和你二哥还有父亲回盛安这么久了,却还赋闲在家。” 陆浩惊了一下,他都没注意到,按理说陆将军回盛安都多久了,却一直无所事事,空有个建威将军的名头手下却只有几十个亲卫,更别说大哥二哥了。 陆元接着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今天碰上了,我就提醒一句。”他压低声音:“太子不稳,四皇子也大了,争着在这事上出风头呢,小心别掺和进去了,况且娘……”陆元猛地停下话头,“总之,你注意点。” 陆浩应下。 皇子倒与他无甚关系,只是他想起之前和贺渊的猜测。 形势紧张啊,那份大礼是不是该到了呢?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浩目送大哥离开。 已经立了秋,但天气还是炎热,太阳光照得陆浩眼花。 大哥手中的卷宗写了什么?和这次的扩兵有关系吗? 他想不透,只能回去接着工作,只是他少见的状态极差,盯着卷宗半天也看不进去。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陆浩快步往外走,路上碰上秦柏虎,两人互相只当没看见。 出了大理寺,阿山候在门外,陆浩上了马车,第一句就问:“可做好了?” 洊至的生辰礼物他没找到合心意的,索性让人定做了。 阿山点点头,“已经好了,放在少爷房里,少爷回去看看是否合意。”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离十四还有三日,少爷急什么。” 陆浩自嘲地笑笑:“是啊,我急什么。” 马车向贺府驶去,陆浩打算和贺渊一起分析分析今日遇见陆元之事,虽然一旦看见洊至,他指不定脑子就更乱了。 贺渊在贺府侧门拿着本医书打发时间,陆浩下了车,好奇地问:“今天怎么还在这等我?” 贺渊合上书:“突发奇想。” 他身后的搬山望天:想见陆少爷就直说,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陆浩没想那么多,迈步进门:“请帖送完了吗?” “完了,本来就不打算大办,都是我的熟人。” 陆浩点点头,二十三岁又不是整岁,随意些就好。 “说来今天爹也在,你可要去见见。” “难得、咳、爹也在,我自是要去。” 陆浩顺带在贺府用了晚膳。 贺夫人嫌陆浩瘦了,一个劲给他喂饭。贺渊吐槽:“明明胖了。”贺夫人瞪他一眼。 贺院使丝毫不受气氛影响,开口就是严肃话题:“浩哥可知道最近圣上扩兵的事?” 当时面圣的事贺陆两人告知了贺院使,贺院使这么关注扩兵,怕是和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陆浩急忙把嘴里的rou咽下去:“知道一些,连我父亲都被叫进宫好几次。” “陆将军向来中立,此时都被圣上拉拢,局势一触即发啊。” 陆将军平民出身,毕竟根基浅,除了手里的兵权,再无长处。 陆浩皱皱眉,有些疑惑:“可我父亲一向不掺和这些事。” 贺院使还是淡定样子,若不是陆浩知晓,还以为此事与他无关:“这次圣上处于不利地位,着急也是正常的。” 贺渊奇怪:“虽说我知道有些兵权并不在圣上手中,可兵部尚书白大人为什么要和圣上对着干?横竖兵权也没再他手里。” 贺院使摇摇头:“那就牵扯的多了,涉及派系,首辅和太傅的争斗还有太子推波助澜,就是一笔糊涂账,白尚书大约也身不由己了。” 陆浩本应该为不可见的前路发愁的,但陆浩看着贺院使、贺夫人和贺渊,觉得仿佛如以往一般,他依旧是贺家人,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贺渊见他心情好,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只是想到贺夫人和贺院使,又赶紧收回了手。 贺夫人无奈,便挥挥手让吃完的两人先出去了,省得在这拘着。 贺渊和陆浩离去后,贺夫人走到贺院使身后轻轻给他揉肩。 贺院使露出些温柔神色:“渺渺,今天那位召我过去,每句话都像是暗示。” 贺夫人笑笑:“又不是什么坏事。”她俯下身,握住贺院使的手,“我一直陪着你呢。” “嗯,我知道。” “小渊也没事的,浩哥是个好孩子。” 贺院使叹口气:“说来要不是那位,我还真没办法轻易同意这两个孩子的事。” 贺夫人笑笑:“你现在后悔了?” “这倒没有。陆浩和贺渊有时候真是太像了,好像多了个儿子。” 贺夫人见贺院使心情好了不少,也轻松起来:“我师父最近给我送信了,说是要来暂住一阵子。” 贺院使见贺夫人很是高兴,点头道:“好久不见昆先生了。昆先生阅历丰富,这朝堂上的事我倒是可以向她请教一番。” 这边陆浩和贺渊出了门。贺渊看看天色:“还早,你陪我聊会再走?” 陆浩犹豫了一下。 贺渊以为他有事:“急着走?” “不是,那啥我能留下来吗?”话一说完,陆浩的脸就红了。 “当然行!”贺渊脸也红了,欲盖弥彰地说:“那个,之前说好的,再说也不能引起别人怀疑。” 两人各怀鬼胎,一时都没说话。 陆浩假装欣赏庭院里的君子兰,刚才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这种时候理应离贺渊远些。 但是,他就是单纯的想跟贺渊多待一会而已,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么想他又放松下来,给贺渊讲了讲今天大理寺的事。 贺渊一直记得他和陆浩的约定,他要尽力去理解陆浩,抱着能多了解阿浩的念头,他听得很认真。 回到贺渊的房间,两人差使搬山去通知阿山。 搬山把屋子收拾好就去了,他可比阿山他们靠谱多了,至少准备了两床被子。 离亥时还早,贺渊在纸上默下今天开的药方,和陆浩讨论。陆浩坐在他旁边,细细想过:“药性也太柔和了。” 贺渊摸摸下巴,点头道:“确实,我下意识避开了药性猛的药材。”他把写着药房的纸扔在一边,叹气:“我还是信心不足啊。” 陆浩摇摇头:“这种事只能慢慢积累经验,谨慎总比莽撞强。”他伸出手腕,朝贺渊挑眉:“来贺大夫,给我号一下脉。” 贺渊曾听陆浩说起原身小时候生过几场大病,虽然长大后身体还算健康,但还是底子差了些。不然陆将军也不可能任由原身不习武,原身也不可能轻易高烧而亡了。 “你自己给自己号去。”嘴上说着,贺渊还是把手搭在陆浩腕上。 贺渊的手很温暖,所接触的皮肤,却升起烫人的热度。 没过一会,贺渊开口:“脉象是虚了些,我见你平日活蹦乱跳的,怎么没跟我提起?” “没什么大碍,就是容易疲乏。我之前还以为是不适应他的身体,只是锻炼了许久成效也不明显,我才想起他身子是弱些。” 贺渊无奈,认命地拿起笔给陆浩开药。 陆浩等了一会,见他还在斟酌,轻轻勾起嘴角。他没打扰贺渊,安静的翻着书等待,虽然目光没怎么落在书上就是了。 贺渊终于写好后递给陆浩:“你看看。”陆浩没看:“抓好药送到陆府就行。” 贺渊无语片刻:“你这都被我惯出毛病了。” 陆少爷瘫在椅子上,装作听不到。 晚上,陆浩躺在床上,悄悄松了一口气,两床被子的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 他也没什么奢求,身旁有洊至的气息就让他很安心了。 陆浩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贺渊大概是翻了个身,陆浩碰到了他的胳膊,贺渊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陆浩犹豫了一下,私心作祟,也没挣开他,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