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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听政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完颜烈到了日子还是要出征了。这次柳如是没法出宫去给完颜烈去求平安符,既然去不了庙里,他就只能自己逢。女红柳如是从来都没学过的,为了逢个平安符,他十个手指扎破了十一个,其中有一个还被扎破了两次。柳如是把他那个缝得奇奇怪怪还有点儿像男根的平安符交给完颜烈,完颜烈看了半天,搂着柳如是说:“你的身子要是难受就让福公公用玉势给你捅捅,孤这次要比上次去得还久,你现在身子熟了,要是离不得人,不用拘着。”

    柳如是的眼睛哭得红红的,被说得脸也红红的,他啐完颜烈:“怎么这个时候想起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完颜烈举着那平安符摇了摇,道:“你给孤缝的这个符,长得跟男跟似得,不是这意思嘛?”完颜烈不说柳如是根本没往那边想,这头被完颜烈起了,柳如是也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他羞红着脸趴在完颜烈的心口,手探下去,揉着完颜烈的男跟,羞答答的道:“这事儿你也别忘了我,我心里想你,那个地方也想你!”

    完颜烈出征之前好好的疼爱了柳如是一番,然后带着兵马意气风发的出发了。柳如是则被cao得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不停的抽泣,他两个xue里都插着玉势。完颜烈自己干爽了,又用这些假物什干他,干得他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完颜烈不想让柳如是哭哭啼啼的去送行,干脆就用这个方法把他封印在床上。

    从完颜烈要立后到他出征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福公公紧赶慢赶的,终于把北朝皇后的朝服给柳如是赶制出来了。去上朝前,产公给柳如是按摩了rufang,挤了些奶出来给晓儿备着。福公公为柳如是梳了妇人的发髻,准备好的凤冠也给柳如是戴上。柳如是之前并未正式着过女装,头上也没戴过名贵发饰,现在他只觉头好沉撑不住脖子要断掉了。福公公打去了柳如是想要拔凤钗的手,让他坚持,这么点儿苦都受不住,怎么做皇后!

    柳如是嘟着嘴巴,小声抱怨:“当初做皇帝,戴的皇冠都没这个重!”福公公听了噗嗤就笑了,道:“娘娘可还记得您第一次戴冠冕的时候,不是也觉得沉来着?还让老奴把旒条去掉几个!娘娘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这个凤冠跟皇冕一样,可不是说摘就能摘的!要坚持,皇冠您不是也戴习惯了吗?”

    柳如是没办法,只能支棱着身子撑住了头,乘着步辇去了奉天殿。大殿上隔了纱帘,皇椅的旁边特意给柳如是放了把座椅。这是群臣们时隔两年多再一次见到柳如是,如今从隔着的纱帘和他妇人的装扮,无不说明他如今的身份已经天翻地覆了。群臣行跪礼,齐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柳如是身子一怔,头被压得有些晃动,眼前有跪拜着的群臣,头被压得发颤,这感觉好生熟悉,这不是他登基的时候吗?柳如是恍惚中,竟然觉得那时候已经如前世般久远了。

    夏末初秋,朝上大多都是秋收之事,有了前一年的商告官,今年似乎是平稳得很。下朝之后,柳如是移步南书房,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完颜望背着手就要闯门而入,侍卫见了赶紧拦下,毕恭毕敬的道:“勤王稍后,娘娘正在给太子殿下喂奶!”勤王听了气得脑顶都生了青烟,尴尬得不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左相和右相站在勤王身后,看着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只能憋着不笑了。

    柳如是抱着儿子真的在喂奶,一边喂奶一边还让福公公给他顺顺背,兴许是许久没端坐了,他坐久了背疼。福公公给柳如是揉了揉背,又给他理了理椅子上的软靠,道:“娘娘啊,您现在身子可不比从前了,坐的时候最好靠着软枕,腰和背可都不能跟生养之前比了!”晓儿吃好了奶,福公公给柳如是理好了衣服,腰封和凤冠柳如是戴不住都已经卸下了,他现在宽衣广袖,看不出衣衫不整,头上的妇人发髻也整齐的梳着,看不出杂乱。整理好了凤颜,福公公才命人去开门。

    南书房的门开了,勤王和左相右相一进门就看到柳如是抱着儿子喜笑颜开,母性十足。柳如是给儿子拍着奶嗝,看见勤王进来了,就抱着儿子转身,挥着儿子的小胳膊,对勤王道:“晓儿,叫皇伯父!”勤王一肚子的怒气,被奶娃娃留着口水给堵了回去,憋在心里又难受,他道:“太子年幼应该留在后宫,怎么禁得住如此折腾!”

    “谁让他不吃奶娘的奶水,父皇出征母父还要听政,这么小的孩子,确实是受委屈了,你说是不是?”柳如是很同意勤王,他抱着儿子哄孩对着孩子还自言自语,就像全天下的母亲一样。左相和右相坐在一旁,喝着茶,吃着茶点,看戏!

    “既然听政了,就要有个听政的样子!”勤王声音里含着怒气,这下就把晓儿吓哭了!

    柳如是赶紧又是亲又是抱的哄着晓儿,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腾出时间回勤王道:“即使听政了,本宫也是晓儿的母父!还没断奶的孩子怎么能离开母父,你说是不是?宝宝?宝宝不愿意离开母后,是不是?”

    晓儿还在哭,哭得完颜望心烦,他也不打算跟柳如是在这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说:“春闱榜上仕子们的官位本王已经拟好了,皇后过目后就可以颁旨了!”

    柳如是哄好了儿子,笑得一脸慈祥的问完颜望:“勤王啊,你就这么反对给寒门的仕子一个入仕的机会?”

    “本王不反对,也给他们派了官!”

    “都派给别处了,他们就这么入不得勤王的法眼?本宫还是觉得,勤王要给寒门个机会!”柳如是假意的好心劝说,谁不知道,完颜烈提拔寒门这是动了勤王的根基。

    “世家出身的,都禁不住诱惑被粮商给告了,这些寒门出身的,入仕无非就是为了钱,更是不能按在粮道上!”

    “勤王自己都说了,世家的没禁住诱惑贪腐了。那就说明钱这个东西呢,多多益善,你有的越多,贪念就越大。寒门没见过钱,也没那么大的贪念,本宫倒觉得寒门正适合粮道。”说到此,柳如是温柔的拍着儿子的小屁股,转向右相,问道:“右相,这些北方的仕子都是您的门生,您可有告诫他们为官之道?”

    瓜尔右相突然被点名,差点被茶水呛到,咳了两声,道:“都告诫过了!”

    柳如是满意的笑了笑,又转回身,面向完颜望,认真的说:“正好试试告诫是否有用,若是有用,将来所有官员都要到右相这边接受训诫!”

    完颜望要的是任免官员的权利,这是他的根基。现在之所以还有大部分北朝官吏听命于他,无非就是任免谁做什么官,还是他说了算。而完颜烈现在动摇的就是他的根基。完颜望跟柳如是在这避重就轻的来来回回毫无进展,加上柳如是抱着孩子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烦,完颜望见谈判无望,最后撂下句:“本王为官多年,看人自有章法。再怎么不济,也比喜好投降,爬床,奶孩子的人强!”说完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