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银发青年的嗓音醇厚似酒，低沉而有磁性，每个声调都像钩子挠着心底。

    艾泽知道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可他还是忍不住等待下文。

    “你要做什么，桀斯？”五十岚昴抱着双臂，表情不爽，但也没有针锋相对。

    “我只是很擅长说服别人，所以姑且一试。”桀斯微微一笑，那张宛如冰雪的面孔蓦地生动起来，令人目眩神驰。“你的名字是艾泽？”

    艾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涨红着脸，声如蚊呐道：“……是。”

    “好的，艾泽。”青年点了点头，“开诚布公地说，我和昴、连北都是0.5，但那两个对后面的处女地十分热衷——毕竟，在大家的努力下，柏赫明已经没几个雏儿了。如果让他们得手，结果如何自不必说。但你若是选了我，第一次的话，我可以让你在上面。怎么样？”

    ……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谁、也、不、想、选！”艾泽死命咬着牙，先前的瑟瑟发抖已经演变为愤怒的颤抖。

    他算看透了，这群人就是在耍着他玩！

    “你最好接受现实。”葛兰任由申银赫蹲下身为他勾出跳蛋，长吁一口气，一脸云淡风轻道：“作为社长，我上周接到了学生会的通知，必须在月底前招募到两名新生。连西算一个……加上你，勉勉强强过及格线。”

    宥连南的嘴角抽了抽，“你自己不就是学生会长吗，有什么关系……”

    葛兰眸底掠过一抹严厉神色，坚决道：“我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为任何人开后门。当然，破我个人的后门倒是没关系……”说到这，他意有所指地瞥了艾泽一眼。

    ……根本不需要你有这种原则心好吗！我对破和被破都不感兴趣！

    “没想到，有一天我竟会沦落到和葛兰竞争的地步……”桀斯低声叹气，耸了耸肩。“好吧，我退出。反正，我内心也比较倾向于在上面……”

    这和你刚才哄骗我的话不一样吧？！

    “等等！你们当老子是空气啊？”五十岚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伸手朝宥连西一指，“那小子也是0号，你们搞他去好了！这家伙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说罢他不顾任何人的反应，眼疾手快地将艾泽往自己这边一扯，略微躬背，用力吻住了少年的嘴唇。

    艾泽惊恐万状地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仿佛也逐渐离他远去了……

    五十岚昴如饥饿的野兽般凶狠啃咬着，技巧熟稔老练，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而艾泽作为被强迫的一方，却温顺得有点不同寻常。

    宥连西看见这番场景，急怒道：“喂，你也做得太过了吧？竟然用强的——”

    他边说边欲疾步上前，却被恢复冷静的宥连北制止了。“哥……？”

    黑眸少年蹙眉摇了摇头，示意他看艾泽。

    宥连西的瞳孔微缩。

    不光是他，五十岚亲着亲着也发觉不对劲，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怎么这么湿……咸的，是眼泪？

    五十岚昴脸色大变，松开手后退了一大步，即便如此，还是被猛撞过来的葛兰挤得差点栽倒。棕发青年以一种类似庇护的姿势圈住艾泽，他面色铁青，苍白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好似一根欲断的弦。

    不远处桀斯的神情也不好看，撇开了脸。申银赫走过来，默默将手搭在葛兰肩上，一片沉寂之中，五十岚昴像个做错了事的大孩子，竟有些手足无措。

    “真差劲。”宥连北低骂，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朝艾泽递过去，语气放缓：“喏，擦擦吧。”

    艾泽茫然地望着他，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明明不想这样的。身体也在发着抖……明明不想这样的。

    只是亲一下罢了，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那么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