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花和吃药

    我转身就打算走。

    “等等...”玉子拽住我胳膊，手心里面又干又暖。

    “干、干嘛？”我缩了缩手臂，男人也顺应着放开手，甚至还有点羞涩地抿了抿唇。

    娘们兮兮的表情。

    我觉得有点燥热。今天日头太晒了，我抬头看了看院子顶上的太阳。

    “我得浇浇花....我们去几天呀...跟你走的话...”玉子一边嘟囔着，一边回过身去找喷壶，“我还可以经常回来吗..那些花儿都可漂亮了，你也跟我看看...”

    他拿起墙角的壶，弓着腰在水瓮里舀水，“真的可漂亮了...”

    单薄的衣服被他的动作牵扯着纵起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背。

    我别过头去，脑子里却还是刚刚的画面。

    白得真像个家里待着的娘们。我又感叹了一句。

    持续的画面并没有因为我的感叹而消失，直到玉子又走过来，“那个...你跟我去瞧瞧花儿啊...”

    我抬起头看他，被头顶的阳光又刺得睁不开眼。

    男人往前凑了凑，高瘦的个子替我挡住了光，“跟我去嘛...”

    我甚至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自己又转回脸看地上，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去去去...”

    玉子弯着腰从下面看我，一副呆呆愣愣的腻歪脸色，“你咋了...”

    “去啊！...”我白了他一眼，急忙先出了门去外院。

    他随后也欢快地跟过来，拿着喷水壶沥沥拉拉溅了一地，“向日葵...这个是月季...木槿...锦带花...百合...龙胆...霞草...”指着菜地旁边的花草跟我介绍。

    满满当当的盛开的花儿，确实跟他说的一样，漂亮的很。

    “这是啥?”我指着那个没被说到的花。

    “那个是鸭跖草..”

    “鸭子草？”我还以为他是没说清楚。

    “鸭跖...跖...”他转过身来认真地跟我拼这个字，嘴角微微扯着漏出一点白牙，眼眉间全是执着的神色。

    我一时有点愣住。

    玉子歪了歪头看我，“是我读错了吗？...鸭子草？..”

    “没有..”我往旁边走了走，假装看着花走远一点。

    他开始浇花，喷水壶里的水从小眼里呲出来，在太阳底下发光似的。

    ...

    我先带玉子回了我家，隔壁大姐给了我一包春药，跟我说让男人吃了就能后边痒痒。

    “你把这吃了。”我把药跟水递给他。

    玉子听话地坐在我床上，跟小孩一样好奇地睁大眼瞧着药。

    “这是啥啊...”他问着，但还是很顺从地把东西都接过去。

    “药。”我简略地回答他，一屁股坐他旁边去。

    “吃这干啥啊...”

    “吃了..你就能天天看见我...我天天都待你好...”我撑着床看他鼻子。

    玉子挤了挤眼睛，清澈的眼看不见了，透明的泪珠都要滴下来，“你还没..待我好呢..”

    “哎，别哭别哭，一个爷们哭啥...”我都快慌神了，连忙跪到床上凑着给他抹眼泪，“我咋不待你好了...”

    “你...你就是不待我好...”他哼哧哼哧地哭着，梨花带雨的样儿突然让我觉得挺可怜的。

    “待你好待你好...”我跪直了点身子搂过他的头，让他靠在我胸上，一下一下呼噜着他的脑袋，“别哭了行不？”

    玉子吸了吸鼻子，脑袋在我怀里蹭了蹭，“吃了你就得一直待我好...”

    “知道知道，...”我的手向下移动，在他耳廓上摸了两下，玉似的，跟名字真配，“肯定一直待你好。”

    我编着没头没脑的瞎话，玉子真就把药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