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睁眼
聂家上下,每个人都噤若寒蝉,论谁也不敢多提聂慎童的精神状况。本以为聂先生的离去已经够让人唏嘘,没想到大少爷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现在唯一能够担起大梁的,竟是一直以来最不被人看好的二少爷。 从聂先生刚离开那会,他已经能够有条不紊的处理家中的琐事。现在大少爷神智不清,他也没有显出慌乱。先跟薛如意说清楚了情况,又按照她的要求去联系心理治疗师,也尽力安抚好了别墅里的其他人。所有人都给了承诺的好处,本意是绝对不可以把大少爷的精神状况传出去。可是才过了一天,在机场的那一番事现在都已经闹的人尽皆知。太多人拍了照片,关系到聂家的新闻,不少记者都写了事情的原委加猜测。尤其是聂慎童精神恍惚,准备去新西兰自杀的行径都成了盖章的事实。这一下,聂家大少爷的精神问题都成了众人讨论的谈资。也不免令人感慨,这次看热闹的人少了,叹他孝顺的人多了起来。子欲养而亲不待,本来就是人间最大的憾事之一。 有医生照料着,聂慎童的身体是好了些,可人还是毫无精神。不能去新西兰,顿时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他没心思上网,所以压根不知道他现在在外人眼里都变成了什么模样。刚开始他醒来还是会大吵大闹,非要出门。可所有人都拦着他,别说去机场,连给他出房门的机会都没有。闹着闹着,他也没了精神,就只能躺在床上,成日的吃着药。这样一日算下来,倒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偏偏看他这样,竟然让所有人都放心。 还有两天,聂之鹤就要动身去住宿,从来没有一次他的离去是可以引起这样的重视。从前聂同泽在,无论这个二少爷是走是留,压根就没人在意,而现在,动荡之后,唯一能做的了主的,只有最被忽视的他。 聂慎童压根不管事,总是醒了睡,睡了醒。东西也吃不下去,人又瘦了不少。他从前灿烂夺目的像一颗明珠,谁站在他身边都会黯然失色,可到了现在,都已经失去了宝珠的光泽,独自呆在角落灰暗。 夜色刚昏沉下来,聂慎童还有睡意,但又觉得心慌的睡不着。那天在机场都仿佛把他所有的力气都释放干净了,他现在也只能被困着,哪里也去不了。如果本来,他还可以放任自己陷在和爸爸的回忆里,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他和爸爸的影子,以往想一想都是甜蜜的,直到爸爸走后,又变成了一次次的锥心。可如此,他也要靠这些回忆来安慰自己。直到,直到……聂慎童顿时就觉得作呕,直到那个野种闯进来,他毁了他和爸爸的记忆。 聂慎童一瞬间又觉得伤神,明明闭着眼,可眼睛里全都是泪,只稍一睁开就会往下掉。他斜靠在枕头上,手指本来正贴着那一块枕头角,可忽然间,手背上却突地覆上一块温度,完全把他的手包在了里面。 聂慎童立刻从回忆中醒来,几乎一时间张嘴就要呼喊,那人就知道他会有此举动,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硬把他正面按在了自己身下。 聂之鹤的脸就出现在他上方,是让他厌恶到极点的脸,怎么看怎么的得意嚣张,透露着像是猎人看好戏的表情。就算这些天实在看够了他的样子,现在突然见到,只让聂慎童觉得心惊rou跳。 这是他和爸爸的房间,别人都不敢进来,却都被他一次次的打破了! 聂慎童张嘴就要咬他,倒惹的聂之鹤一笑,“就知道你不会安静,这才几天,你再开始疯,真不怕我们把你送到医院去吗?” 听到医院两个字,聂慎童终于露出一点疑惑的惧色,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听聂之鹤说出来,他就觉得害怕。 看起来果然是这些天的心理压力起效果了,聂之鹤伏下来,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聂慎童身上,“你不要怕,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后天就要去学校了,以后家里只有你,你是不用再见到我了。” 聂慎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禁不住已经在笑了,他的唇微微一弯。聂之鹤就觉得自己手掌下的皮肤像被羽毛拂动着滑过,那么轻柔的动作,竟像在亲吻他的手心一样。 他就是天生做妖精的料。 聂之鹤的手指滑过他细嫩的脸,“你一定以为自己解脱了,我一走,你自然有办法再把我赶走。你准备怎么做,还是拿钱收买人吗?” 聂慎童冷冷的看着他,就算被人看穿也依然理直气壮。聂之鹤都为他的小心思发笑,“以前或许能,可现在,童童,你就是个精神病人知道吗?” 聂慎童果然就要打他,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他的嘴终于能说话了,一开口就骂人,“放屁,你才是神经病!” “你对着心理咨询师都不开口,不是骂人就是赶人走,你现在让他们重新梳理治疗方案了知道吗?” 什么心理咨询师?聂慎童努力回忆,好像这几天是连续都有陌生人过来。长什么样,不记得了,说了什么,更不记得。可是他发脾气怎么了,擅自闯进来的,难道他不能赶人走吗? 聂之鹤不慌不忙的打开手机,把几条有关聂家的报道都打开了给他看,“不是我这么说,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手机上的照片明晃晃的就是他在机场混乱的那一瞬,聂慎童一把抢过手机,快速的翻看,一张张图文并茂的精彩,充分的写清了那一天机场的全部经过。不止是这一条报道,包括其他的,几乎所有涉及到他聂慎童的新闻,都在猜测他的精神状况。尽管文字已经很委婉,可那字里行间,分析的头头是道,分明的就能让人信服。更别提底下的评论,一片片的都在肯定聂慎童的情况,他绝对不对劲,他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他甚至付诸行动了,他应该要接受专业的治疗…… 聂慎童越看脸色越沉,手抖的几乎拿不动手机,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疯子? 看那条新闻里提到的,都说要他要去新西兰自杀?为什么这么说他? 聂慎童大叫一声,就把手机砸到聂之鹤身上,扑过去要打他,“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聂之鹤只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握,就疼的聂慎童惊叫,他终于受不住大哭,“你才是神经病,你才是!” “童童,看清楚,你现在变成了什么。”聂之鹤面不改色的给他陈述利害,“你不要再想着往外跑,更不要想着躲开我,现在所有人都注意着你,你再大喊大叫,你再失控一次,大家都以为你是在策划自杀了。”他眼底现出贪婪的神色,“你再疯一点,你这样,你想那些股东还怎么放心让你占着董事的位置,他们会把眼光放在真正有能力的人身上,也是聂家人身上。” 聂慎童拒绝去听,他不懂这些,完全不听。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爸爸从来都没有教过给他,一个人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手段? 聂之鹤欣赏着他的慌乱,抓着他的手凑过去,在聂慎童耳边低声,“我出去读书,你也要乖乖呆着不要乱跑,现在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可以。”他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你有办法证明你其实是正常人吗?” 聂慎童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到现在才隐隐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的确太过失常,他只沉浸在失去爸爸的悲伤中,用尽了全力想跟爸爸再近一些。自杀,他有想过自杀吗? 却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在心里,聂之鹤忽地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他膝行上床,动手就去脱聂慎童的衣服,“让你休息了这几天,现在都应该好了。” “滚!”聂慎童才张口就被吻住,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通过唇舌直灌到他的身体里。这味道有点像聂同泽,是属于雄性侵略的荷尔蒙,势必要把猎物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聂慎童发了狂的推他打他,可这具胸膛终于离开,却是聂之鹤直起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少年人的身体健朗欣长,皮肤是麦色的健康,看出来他成长的很不错,露出的身体紧绷壮实,身形也比其他的同龄人更健壮些。同样十八岁的时候,聂慎童跟他比起来是真的天差地别,文弱的似好女,软嫩的毫无攻击力,成天只知道戏弄自己的父亲。 这具身体让他恶心,可聂之鹤就真的在他眼前,经过上一次的经历,他更清楚的知道,他根本逃不过。 果然聂慎童两手才一动,就被睡衣绕住,拉到头顶稳稳的缠上一圈打上结,很快连裤子也被脱掉了,下体暴露在空气中,就冷的他瑟缩的一下。聂之鹤正好打开他的双腿,“你乖一点,这次不会让你受伤。” “野种,你这个死野种!”聂慎童在眼泪中嚎啕,已经被脱了个精光,股缝也被分开了,冰凉的液体被涂抹在股间,揉捏着开始往他的里面探。 他哭的直发抖,从聂之鹤探进来的手指开始,那恶心的感觉直泛到五脏六腑里。他恨的想呕血,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有闭上眼,不听不看,好像受辱的就不是自己。 伴随着聂之鹤情难自控的粗喘,紧接着低沉的一声,却让他连头皮都炸开了,“宝宝。” 低低的声音魅惑着,那么宠溺的声线,就跟男人每次叫自己的时候一样。 “宝宝,睁开眼。”那个声音在耳边,那张唇在轻柔的吻着,“宝宝,你睁开眼看看我。” 聂慎童浑身直颤,也许真的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梦。爸爸怎么会舍得抛下自己,他怎么会被聂之鹤欺负?那一天爸爸就准时回来了,然后他们一起去了新西兰,现在正在新买的房子里,有咸咸的海风吹进来,甜美的玫瑰还摆在桌上,他正跟爸爸在一起,他刚刚还在戏弄爸爸,爸爸终于受不了了,正压着他亲吻。 他只是赌气的不想看爸爸,只是这样而已。 “宝宝,为什么不看我?” 聂慎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能把眼睛睁开,同时间昂扬的阳物就破开了他的身体,在紧致的内壁里横冲直撞。 “滚,滚!”聂慎童厉声尖叫起来,哭的浑身抽搐,“滚,滚!” 聂之鹤肆意的在他身上耸动,“看清楚了,以后跟我上床的时候,要睁着眼。” 爸爸没有回来,一切都照常发生了。 聂慎童的眼眶都干涩了,眼光都透过聂之鹤投到头顶上那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上。他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灵魂飞出去,一脸麻木的俯视着床上两个像蠕虫一样交配的恶心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