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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和女主人独处,虐待穿插回忆(交代章姐的血泪史)

    “汪!汪!汪!”

    花绫是被大金毛的吼声吵醒的,狗爪子机灵地扒拉几下,就打开了她的笼门,凑到她面前大叫:“汪汪汪!”狗嘴里冒的热气都涌上花绫的脸了。

    “干什么啊?”花绫困顿地揉了揉眼睛,委屈地翻了个身,主人凶我就算了,主人养的狗也凶我。

    见花绫还要继续睡,大金毛嗷呜一口叼住她的被子用力扯开,“汪汪汪!”叫声无比急促,似乎恨不得要说人话。

    “好了好了,我陪你玩!”花绫被吵得没法睡,只好出了笼子,大金毛往前跑几步,回过头来甩甩尾巴,示意她跟自己走,花绫跟着它出了房间到客厅,只见满地狼藉,桌椅书柜全被掀倒,瓷盘杯盏、各式小摆件七零八碎散落在地,连墙纸都被撕下来一大片,简直像遭了贼,不由得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章淡烟的房间传来“当啷”一声,“汪汪汪!”大金毛立即吠叫着飞奔而入,花绫跟着它过去,前脚刚踏进房门,就被镜子的碎片扎着脚了,没等她细看,就被章淡烟扑上来一把掐住脖子:“花绫,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她大吼道,她原本漂亮的凤眸里血丝密布,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背,手背不知怎么被磕伤了,手劲却是出奇的大,花绫被她掐得快要断气,挣扎着求饶:“主人,主人不要……咳咳咳!”

    章淡烟自从十年前被花绫曝光裸照后,遭到网暴和人rou,不堪重负,患上了双相情感障碍,近几年有楚唯照顾,病情逐渐稳定,然而楚唯因为背叛被她开除了,导致最近无人督促她吃药,现在她躁狂发作,家里又只有花绫,正好撞她枪口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本来应该继续读书,上一个好大学,做正常的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本来有大好的前程,我本来可以活得很快乐,是你毁了我!”每当躁狂发作,章淡烟便会陷入无止无境的、对花绫的痛恨之中,指甲直嵌进了花绫脖子rou里,薄薄的皮rou被她划破,刺眼的红浸透了她的手指,美目中透出偏执和怨念,瞪视着颤抖的花绫,然而花绫的记忆被那一颗子弹尽数击碎,已经懵懂如白痴,哪里回答得上,水汪汪的一双狗狗眼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章淡烟看她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后悔或歉疚之色,怒得眸子里直烧起两团怨火:“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害得我这么惨,你怎么可以忘记?!”

    “主人别掐狗狗……狗狗错了……”花绫吃力地说,小手努力掰扯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她显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样欺负自己,只是为了求生才道歉。

    “汪汪汪!”大金毛已经见过主人发病许多次,吠叫着试图唤回她的神智,当初章淡烟也是为了治病,才买它作为宠物犬陪伴自己,它早就见识过主人发作的恐怖,自己无力阻止,只好叫来花绫,却害得花绫也遭殃了,它急得直摇头摆尾。

    “不要……”花绫喘息着,掐在她脖子上的一双柔荑越捏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主人美艳无匹却狰狞异常的脸在眼前摇摇晃晃,视线越来越模糊,像老旧的电视机般冒出许多不明的雪花点,狗狗眼里越发暗淡,好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跟大金毛进来,要是一直赖着不起来,就不会被主人欺负了。

    “花绫,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的噩梦才能结束……”章淡烟掐着她柔弱的脖颈哽咽道,像情人的细语,又像恶魔的诅咒,看着这小人儿徒劳地张大嘴,唾液横流却喘不上一口气,眼底眸光逐渐黯淡,推着自己手腕的小手也越发脱力,似乎很快就要把命交在自己手里,她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感觉自己也跟她一样难以喘息,跟她一样在这场无穷无尽的窒息中挣扎。

    从十年前到如今,她一直恨着花绫,恨着这被花绫扭曲的命运,花绫是单亲家庭穷养的小混混,不管是家世还是学习,都远远比不上自己,自己的母亲是校长,父亲在教育局,天之骄女、人中龙凤,若不是被她害了,就不会父离母丧家破人亡,就不会沦落风尘满身污秽,到如今不得不做警方的工具人,连脱身也不能,而这个罪人却能顺顺利利的升学、交友、上班……这口恶气如何能平?她心底里永远有一处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藏着她所有的委屈、愤懑、怨怼,唯有在面对花绫时,她才可以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结束吧,结束吧,我真的累了……”她哽咽着,眼底闪过泪光,双手猛然勒紧了花绫的脖子,力道之重,将她的肌肤掐出了血,这时一股刺鼻的腥臊味传来,臭得她松开了手,失去意识的花绫如破布娃娃般仰面倒下,几道蜿蜒水迹自她下身流向大腿,打湿了地面。

    “汪呜呜……”大金毛挡在花绫和章淡烟之间,摇着尾巴朝主人发出乞怜的呜咽声,章淡烟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花绫,拳头握了又握,最终一拳砸向墙壁,白白崩碎了几片指甲,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愣愣看着自手指崩裂而出的丝丝血迹,失焦的瞳孔里暗潮涌动。

    “咳咳咳……”大金毛不住地舔着花绫的脸颊,她难受地咳了几声才醒转,裆下湿了一大片,凉嗖嗖的,顿时明白自己失禁了,她无暇害臊,撑着身子爬起来就要往外跑,“你去哪里?”却被主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以她挣不脱的力度,说是被勒住也不为过。

    “不要……不要……求求你……”花绫颤着声求饶,主人冰冷的手沿着她睡衣的开口滑入,捏上她绵热的乳rou,断裂的指甲边缘像锐利的匕首,不断扎着她的温软,动作不像爱抚倒像是蹂躏,被她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你要去哪里?”章淡烟在她耳边执拗地问:“你不许走,你还欠着我的,怎么能走呢?”手指捏着她小软糖一样的rutou狠狠地往外揪。

    “啊!”花绫痛呼一声,被她压着往前扑倒,膝盖正好跪在了镜子的碎片上,炸裂般的痛楚传来,被刺穿的皮rou渗出血迹,“放开我啊!”花绫两手扑腾着,拼尽了全身力气摆脱身后人的束缚,心底涌上一阵难言的绝望。

    她们仿佛被困在了一座孤岛里,无法脱身,活着只剩下无止无境地互相博弈,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施以援手,她眼睁睁看着主人像一头陷入泥淖的困兽,挣扎、撕咬、咆哮,她只能陪主人一起沉沦,尽管对方想要掐灭的、痛苦的源头正是自己。

    花绫虽然智力退化,却也知道要自保,她伸手胡乱摸到架子上摆着的小提琴,抓着琴颈当做武器一样地护在自己身前。

    “放下!”章淡烟面色一凝,眼神紧紧牵在她手里的小提琴上,像是被抓到了命门,厉声呵斥:“别碰我的琴!”

    花绫看向手里的小提琴,又抬眼看看她,眼前女人咄咄逼人的面容,渐渐跟那个娇俏的少女重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很久很久以前,她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

    十年前——

    “花绫,你别碰我的琴!”章淡烟一喊,花绫就笑嘻嘻地放下了小提琴:“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她偷溜进后台来找章淡烟,看见这把小提琴,随手就拿起来把玩,没想到正好是她的。

    章淡烟翻开琴谱,没好气地说:“真烦人,你们铁中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舞台?每次都要来蹭我们的。”

    “我们学校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花绫讪讪地挠了挠头。

    铁路中学场地小,资金少,索性把文艺汇演跟对面的女子中学一起办,让两个学校的学生同台演出,章淡烟一向不爱跟这些男孩子气的铁t打交道,心里自然不乐意,可也没办法,作为校长的女儿,她已经被钦点要为这些观众拉小提琴。

    “你快出去,别打扰我练习。”章淡烟拿着琴摆好了架势,眼也不抬地说,待会就要轮到她上台了,趁这时间她还想多练一会。

    花绫却赖着不走:“你要拉什么曲子,让我先听听嘛。”她仰着脸,望着章淡烟的一双狗狗眼里闪闪发亮,仿佛比观众先听到她拉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章淡烟无奈:“那你安静点。”手中琴弓与琴弦相接,绽放出浪漫又激越的旋律,花绫越听越耳熟:“这……这不就是吗?”

    “闭嘴!”乐声戛然而止,章淡烟面色极为不悦,停下演奏:“这是莫扎特G小调第四十交响曲,什么不想长大,你这种只听流行乐的人,不配听我拉琴!”

    “好好我错了,”花绫虽然没听明白,但还是讨好般地给她道歉:“我没听过莫扎特的歌,对不起啊。”

    “这不是歌!”见她什么也不知道,章淡烟烦躁起来,拿琴弓捅她:“你出去!”

    敏感的胸口冷不防地被琴弓捅到,花绫像是被点到了死xue,缩着身子猛地后退,“呃……”虽然隔着束胸,依然隐隐约约传来怪异的触感,身为铁t,胸口是她的禁地,要换个人早被她捶死了,但眼前人是章淡烟。

    她肯定不是有意的,花绫低下头,如果她是呢?大家都是女生,也用不着抵抗吧,可是我才应该是攻……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一溜烟跑出后台,途中还误撞到了几个路过的同学。

    真奇怪,怎么突然就脸红了,章淡烟望着花绫慌张离去的身影,心底浮现出一个疑问:她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长得还算好看,就是太不像个女孩子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章淡烟重新拉琴,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

    文艺汇演无疑是学校里最热闹的时候,小t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都坐在观众席上,见花绫回来了,杜羽和赵冰问:“怎么样?看见章姐了吗?”

    “嗯。”花绫低着头坐下,杜羽捕捉到她脸上不自然的绯红,调笑道:“绫哥还知道害羞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哪有!”花绫两手捂住脸,对她怒目而视:“我有什么可害羞的,一定是你的错觉!”

    赵冰也跟着笑:“你有没有发现,绫哥每次一碰到章姐,就会变得特别娘。”

    “你才娘!”花绫更怒了,一把从椅子上跳下来,几乎想给她一拳,杜羽指指台上:“嘘,她来了。”

    花绫瞬间安静下来,眼勾勾望着台上清丽的少女,章淡烟烫了一头可爱的梨花卷,配上幽蓝色长裙,气质卓越出尘,好似迪士尼在逃公主,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一拉起小提琴,就有人在下面跟着唱:“我不想……我不想长大……”

    花绫立刻纠正:“这不是那首歌,这是莫扎特的曲子!”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问。

    “她亲口告诉我的。”花绫语气中透出几分得意,眼神黏在舞台上专注拉琴的章淡烟身上,尽管对方完全没注意到她,她心中却莫名生出一种满足感。

    只有我知道,她拉的是莫扎特的曲子。

    “别碰我的琴!”章淡烟一把夺过花绫手里的小提琴,颤抖的声线里透出愤懑,这傻子根本就不知道,她拿着的,是自己青春最美好的时刻。

    “莫扎特的曲子,”花绫望着她喃喃道:“主人当时拉的,是莫扎特的曲子。”

    “你想起来了?”章淡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好啊,你这会倒想起来了。”

    “主人……”花绫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身前,这是她第一次不需章淡烟命令就主动下跪,被镜子碎片划破的膝盖还在流血,可她似乎全无痛觉,她双膝跪地,一双狗狗眼里痴痴的装满了虔诚,仿佛章淡烟是她的神:“主人拉的琴是最好听的,狗狗怎么会忘记呢?”

    “哈哈!”章淡烟大笑了两声,熟练地拿着琴拉起来,明明是和当时一样的旋律,和当时一样的人,却又和当时全然不一样了!她笑着,眼角不住地溢出泪水。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

    “拉黑吧,我没有你这种贱货朋友!”这是她的闺蜜看到她裸照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从此她再也没有朋友。

    “小烟,你让我太失望了!”这是她身为校长的mama,在看到她被疯传的裸照之后,气晕了被送医,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从此mama再也不愿跟她说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无辜,你闹出这事来,我还怎么升职?”在教育局工作的爸爸对她这样说,他很快跟mama离婚了,从此她再也没有爸爸。

    紧接着,网上的人开始人rou她,mama也被撤职调查,积郁成疾,却没有一个学生来看望她,直到mama病死的那天夜晚,十五岁的章淡烟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mama的尸体。

    花绫,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拍我裸照发到网上的你,害我被网暴被羞辱的你,害我家破人亡的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

    网上的舆论是那么汹涌那么可怕,她还没有长出翅膀,却过早失去了爸爸mama的庇护,她太害怕了,以至于无法踏出家门半步,舅舅一家人却强行搬进了她家,把她赶了出来:“你mama的葬礼是我们cao办的,花了不少钱,这房子在你mama名下,现在应该由我们继承。”从此她再也没有家。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要是想继续读书,我可以供你读。”自称是她家世交的刘胤收留了她,从那天起,章淡烟改名章逸清,她在踏入高中校园的第一天,就被人认出来了:“这不是网上热传的那个援交女吗?”“婊子也来读书了?”她以为新的地方是安全的,事实却无情地击碎了她的幻想。

    她要彻底摆脱章淡烟这个身份,她要刘胤带她去整容,她在第一次做完手术动弹不得的时候,被刘胤强暴了,“你果然不是处女,我信错了。”对方笑着说。

    她流着泪,想着花绫,想着那个夺去她处女身的贱人,花绫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我就会失去她

    我深爱的她 深爱我的她

    已经变得不像她

    一年又一年,时间非但没有抚平她的伤疤,反而越久,越痛,她做了刘胤的情妇,刘胤为了哄她开心,买了个大学文凭送给她,他知道,她一直很在意,学渣花绫上了大学,可她却没有,他不知道,后来她撕碎了那张没有意义的文凭,因为失去的时光是钱买不回来的。

    警方找上门,告诉她刘胤一直在干的勾当,她没得选,她不想进监狱,就唯有做警方的线人,和卧底不一样,卧底是正道潜伏于黑道,终将回归正道,而线人就是黑道的一部分,一辈子也出不了淤泥。

    她终日失眠,狂躁,抑郁,去医院检查,她得了双相情感障碍,与此同时,刘胤入狱,死在狱中,她继承了他全部的财产,她像当初刘胤收留她一样地收留了楚唯,她发病的时候生不如死,只有楚唯降的住她,她整了许多次容,次数多到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变成了世人眼里的白富美,再也没有人会叫她“章淡烟”,再也没有人记得她就是那个“网上热传的援交女”,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她……但她依然害怕着,害怕着,有一天被人撕下假面,对她说:“这不是章淡烟吗?婊子!”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我就会失去她

    我深爱的她 深爱我的她

    怎么会爱上别个她

    一曲终了,她深深地看向花绫,现在,她再也不用害怕了,因为扭转她命运的罪魁祸首就跪在她面前,傻乎乎地流着口水叫她主人,她再也不必思考,花绫在哪里、在干什么,因为,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在做自己的狗。

    “汪汪汪!”花绫吠叫着朝她爬过来:“狗狗爱主人……主人饶了狗狗吧……”像一条楚楚可怜的幼犬,呢喃着,卑微地趴伏着,湿红的小舌头舔舐主人光洁的脚背,那个意气风发的花绫终于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狗狗。

    “狗狗,”章淡烟抬起脚,踩上她的脑袋:“你臭死了,你身上都是尿,你怎么这么恶心?”

    “狗狗……狗狗去洗澡。”花绫怯怯地说,四肢着地颤巍巍地爬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花声,看着屋子里满眼的残乱,章淡烟忽觉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甚至哼起了小曲,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恢复到平静的状态,或许虐待花绫才是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