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寒月
林凛的剑如同一道迅疾的风,穿过rou体交缠的旷野,忽地远去。 掠过一处水源时,林凛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停住飞剑,掩蔽身形。水源旁半蹲着一个人,衣着整齐,神色如常,全无秘境中其他人那情欲难控的yin态,他轻笑着,将什么东西撒入水中,细长白嫩的手指撩动湖水,白衣墨发,眉眼弯弯。 不是白棋是谁? 林凛慢慢握紧拳,指甲刺入掌心,带来轻轻地疼痛。他敛气屏息,听到白棋清凌凌地笑了一声,喃喃道:“随水而下,随日而升,弥漫各处,这yin毒,无人可逃脱。泄欲是死,禁欲亦死,呵……”他勾起嘴角,声音低哑而暧昧,让林凛周身寒意顿生,“只看你们是愿精元泄尽而亡呢?还是愿爆体而亡?” 白棋并没有发现林凛,只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眼神越来越狂热,“色魔之后,我魔道,终究还是要重回陆界了!”他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想大笑却又强行忍住,姣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倏忽温柔下来,低婉而缠绵地说:“也不知林凛去哪里了,我得去找他。” 说着,他召飞剑欲离开,却见那飞剑大力颤动,竟是不听他的召唤。 白棋冷笑,“到死都不肯听话,是吗?”他挥手,一道劲气弹上剑身,长剑应声而断,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一缕缕黑雾逸散在空气中。 魔族手段。 白棋面上噙笑,眼中露出些许满意之色,也不管碎裂的长剑,干脆利落地转身,踏风而行,飘然远去。 凭虚御风。 至少是元婴修为。 待白棋走远,林凛才长舒一口气,汗湿重衣。 若不是宗门秘传的龟息隐蔽之法,他怕早已被这魔头发现,生死难测。 白棋,竟是魔道jian细! 这样想来,先前张禾死在花街,掌门说他身上有魔族气息,原不是推诿,而是事实。三宗六派已有多人遭受魔族暗算,如今趁着簪花会,白棋混入其中,竟是打着将陆界青年才俊一网打尽的主意! 魔族…… 林凛越想越惊,立刻回身御剑,往树林中掠去。 泄欲亦死,禁欲亦亡,肖寒月怎么办? 还有他,他为何全然不受yin毒的影响? 林凛按下一团乱麻的思绪,找回林中撤下防护,矮身进入隐蔽的树洞,却见肖寒月早已醒来,蠕动着在地上挣扎,身下一片水淋淋的汗迹。 “凛凛……凛凛……你别走……求求你……”他近乎哭着喊,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滑,呜咽不停。他越挣扎,捆妖锁绑得越紧,细细的红绳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勒出青紫的痕迹。 林凛一惊,急忙收回捆妖锁。 他没想到肖寒月醒得这么快,看来那药力比想象中要强得多。 肖寒月神智迷蒙,闭着眼循着味道扑入林凛怀中,满足地叫:“凛凛……凛凛……”他如同小兽一般,鼻尖拱动,蹭开林凛的衣服,湿热地呼吸扑在林凛胸膛上,带来一片酥麻地氧意。 林凛一抖,胯下竟有些起兴,他觉得不妙,想要推开肖寒月。 谁知肖寒月力气甚大,他察觉到林凛的意思,恐慌不已,忙不迭地紧紧抱住林凛,哀求道:“求求你,凛凛……求求你,别推开我。”他攀在林凛身上,蹭吻着他的胸膛,衣衫不整,近乎赤身裸体。 林凛手忙脚乱地勉强按住他,生平第一次无措起来。 他该怎么办? 依白棋的意思,肖寒月是死定了吗? 白棋将毒下在水里,yin毒随水汽弥漫四方,他自己却不受影响,是先服了解药,还是那毒根本对魔族无效? 若是前者,尚可一争;若是后者…… 可能根本就没有解药! 况且白棋实力远强于他,先前的表现仅是藏拙,他又要如何从他口中,逼问出解药呢? 如今历练将将过去五六日,九黎山知道秘境中的情况吗?会准备救援吗? 千头万绪的心思堵在林凛心头,一时分不出长短。 肖寒月却早已等不及,他在林凛怀中挣扎着,深深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胯下yin根如同烧红的铁棒,又热又硬,稀稀落落地滴着yin水,打在地上散发出yin靡的气息。 树洞内气温高了起来,yin欲的气氛逐渐升腾。 林凛也硬了。 除了顾北辰与方千皓,还没有人这般在林凛身上蹭过。肖寒月吐着湿润的气息,如同柔软的白蛇般纠缠磨蹭,口中一直说:“凛凛……求求你……你摸摸我……想……我好想你……我好爱你……” 林凛想要狠心推开他,待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又不忍心。 肖寒月是真的很爱他。 他方才御剑巡查时,众人皆已被yin欲支配,分不清面前是人是狗,只知道扯过来cao弄迎合,全然没有神智。 肖寒月却一直在叫他。 “凛凛……凛凛……我好爱你……求求你,别走……求你了,你弄弄我……就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不求别的,我不与他们争……求求你……你赏我一次……” 他颠三倒四的说着,已经没有神智,可心头眼里却全是林凛。 如果……肖寒月真的要死了,他濒死之际,连满足一次愿望的机会都祈求不到吗? 到死,都要带着遗憾与恐慌吗? 林凛茫然地想。 他怎么忍心……他怎么能这样残忍? 林凛手下的力道轻轻一松。 肖寒月察觉林凛的松动,狂喜,立刻挣脱他的手臂,如获至宝地扑到他身上,扯开他的衣服胡乱亲吻。他嘴唇干燥,起着干皮,口水湿哒哒的黏在林凛的皮肤上,全无章法。 情欲在他身体中堆积,他却无法排解。 哪怕梦中再怎样yin乱,现实中,他终究只是个毫无情爱经验、清心寡欲多年的处男。神智迷蒙时,他连怎样取悦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急躁地贴在林凛身上,与他靠得紧紧地,边舔边哀求,“求求你……凛凛……你赏我一次……就一次就好,你给我个念想……求你了……凛凛……凛凛……” 林凛听得心酸,沉默片刻,终于说:“肖师兄,你起来……我教你。” 肖寒月似是无法明白林凛在说什么,他茫然抬头,看了林凛片刻,又低下头去亲舔他,两腿胡乱地搅在一起,贴在他身上摩擦。 林凛叹一口气,掐住肖寒月肋下,将他抱到自己怀中,一面抚摸着他汗津津的背,一面说:“不要急,慢慢来,不急哦,我教你,凛凛教你……寒月……” 那一声不经意地“寒月”,却让肖寒月整个人都听怔了,他面上一片空白,呆了许久,突然泪流满面,“凛凛……” 他哭着叫他。 凛凛抱住他,一手抬起他的下颚,低头亲到他嘴唇上,一边说:“不要怕,凛凛在这里呢,不要怕……” 肖寒月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的坐在林凛怀中,仰着脸,任林凛亲着他干燥的唇,双眸睁大,瞳仁颤抖。 他忽然打了一个机灵,不确定地伸手抚摸林凛的侧脸,“凛凛……是你吗?凛凛……” “……是我,”林凛低声说,“是我。” 肖寒月抽泣一声,紧紧地环住林凛的脖子,“你来了……你来了……我好怕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很听话的……你说什么都好,你别不要我……” “好好好,”林凛抱住他,“我不会不要你,不会的……” 这般过了许久,肖寒月仿佛终于恢复一点神智,他似乎听进了林凛的话,不再患得患失的惶恐不安,周身的躁动也都平和下来,他安静地伏在林凛怀中,半闭着眼,睫毛轻颤着,仰着下巴与林凛辗转接吻。 他极纯情,连张嘴都不会,只知道闭着唇与林凛的唇瓣厮磨。 这样的反应极挑动人心。顾北辰与方千皓皆久经情欲,林凛一个眼神,他们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会主动大张开腿,把林凛的手牵到他们那水淋淋的xue口,央求林凛插弄,也会跪在地上,大力舔弄林凛的yinjing,频频放松喉管给林凛深喉。 他们甚至可以将喉咙当成xiaoxue,全然不用呼吸,让林凛在其中插弄到射出来。 他们是熟烂的樱桃,果实甜美。肖寒月却是青涩的果实,带着别具一格的韵味,给了林凛无与伦比的新鲜感。 毕竟从一开始,便是顾北辰与方千皓引着林凛往情欲之途上走,告诉林凛要怎么做,这是第一次,林凛去教别人。 告诉他,要如何做,才会更舒服。 会舒服到想哭出来,只知道张开腿呻吟,任由林凛带给他毁天灭地的情欲,带他一刹天堂、一念地狱,身体的一切都被主宰。 将一个新人,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 林凛的心痒了起来,竟有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期待。 “张嘴,寒月,把嘴唇张开。”林凛轻声说。 肖寒月颤抖着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微微张开嘴。 林凛蹭着他的唇瓣,用牙齿轻轻撕咬,肖寒月“嘶”地一声,却不是疼,而像是有些…… 受不住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