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兄弟,指环和项圈(滴蜡/扮演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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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安今天不高兴,尤里乌斯也在不高兴,虽然为的事情不同,但真不愧为一对亲兄弟。 尤利安爬起来绕道尤里乌斯身后,虽然尤利安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但不妨碍他敏锐的感知到暴君的情绪。安身立命全靠这本事。 尤里乌斯感觉到那双手按摩过他的肩颈和脊椎。他哥哥从背后抱住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尤里乌斯淡淡带过了不安分的元老院 ,尤利安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很明显尤里乌斯不想跟他细说,所以他也不该继续追问。 他对尤利安有些别的指派,整理一堆资料,调查塔奎尼拉紫衣贵族的人际关系,他是指——最隐秘的那种。有哪些部落应该被划为奴隶,有哪些部落可以归为自由民,这件事也交给了尤利安。还有一些得罪人的麻烦事儿,为尤里乌斯那急剧膨胀的军队人口征粮;复查旧案,这倒是做好了就是一个快速施恩且立威的手段。 战争接近尾声了,这个新建立的超级帝国开始需要中兴稳定。征战和讨伐可以扩张国家,但不能统治国家。 尤里乌斯不擅长怀柔,不过没关系,他擅长用人就够了。 “之后这段时间会很忙。”他把哥哥抱到床上,温柔的吻遍哥哥全身,刻下一个个属于他的标记。 他抚摸着尤利安精致的锁骨,他的手下移,放在尤利安的心房上,感受着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为他而跳动。 尤里乌斯很清楚自己哥哥的敏感点在哪里,他有技巧的刺激着尤利安的全部感官。在他进入哥哥的时候,他们的十指紧紧相扣。 他是在践行那句今晚我将属于你吗?可是今晚的他也并不全部属于自己。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都是一团虚假的繁荣。 快乐是快乐的,尤利安的思绪仍很跳跃,他一会儿想着晚餐时盘子里那被碾碎的,腐败的花的尸体。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他的老师,被带回首都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流亡时认识的人。儿时的朋友,尤里乌斯也在尽量规避他们见面。虽然他从来不说。 他没像平时一样梦呓般迷乱的闭着眼睛,而是望着鸟笼——里面有裹着头巾的那群人送来的一只羽毛异常斑斓的大型鹦鹉。那禽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这对交缠在一起的rou体。 zuoai的时候都不认真。尤里乌斯到底还是忍不住: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高兴?哥哥。” 你真的不明白吗?尤利安眼里的神色很复杂: “尤里乌斯,我对你的爱于你的名声有碍。” 暴君知道,尤利安毕竟不是禁娈,在尤里乌斯的后宫里他可以表现的没有尊严,他确实也一贯是那么表现的,但在外面不行,当着一个有着职事衔的内廷官上他,确实有点太过了。这唤醒了尤利安久违的羞耻感。 之前尤里乌斯封了尤利安一个“显贵”头衔。这是一个相当高的爵位。 他不想当弄臣,如果他和皇帝的关系被传出宫外…他甚至不敢想。尤利安曾经的朋友没有泄露出他们隐秘的关系,这可能是尤里乌斯的功劳或是说yin威。但另一些人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尤里乌斯。想到这些尤利安就觉得自己像被剥的赤裸裸的送去游街。 “原来就是这事儿,至于你惦记这么久?你不想被人知道,杀了他就是了。” 尤里乌斯是真的不会懂他,不屑懂他。 他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那样的,他杀人还会找借口吗,尤利安早就知道了,尤里乌斯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不是真的就不能对你太温柔?”尤里乌斯踱到尤利安一直看向的地方,鸟笼边上有高高的金台架,“你在床上都能走神。”他拿过一支燃烧的红烛,倾斜着让融化的蜡油滴在哥哥的躯干上,他进行的规律、轻缓,像巫师的芳疗仪式一样:他的rutou和腰腹需要更多的刺激。将凝未凝的蜡是他在兄长身上制造的伤口和吻痕,让尤利安看起来像一颗被剖开的石榴。 痛苦让尤利安只能看向他。 疼痛和暴力早已和尤利安的快感联系在一起,此时的爱抚会被衬托的更温柔,就好像他真的爱他那样。 这几天尤利安被派去处理政务,果然很忙,他以为尤里乌斯也是。他不再有时间时刻跟在尤里乌斯身后。他应该感激尤里乌斯的信任和放权吗,明知是不智的他仍不由自住的想这是不是个支开他的借口。 尤利安为了尤里乌斯离开了他本应踏上的道路,他一无所有,只能期盼着暴君的爱。 当他看到瓦莱琉斯时,好像时光倒转的母亲的故事,她们的身世背景和遭遇如此相似,什么都抓不到的无力让他感到恐惧,宿命的轮回,历史惊人的相似,尤里乌斯会像他父亲一样吗? 过了几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回鲁邸塞的尤利安第一时间去找他的皇帝。他远远的看到尤里乌斯在“遛狗”。 那是瓦莱琉斯。 他做了很多在曾经的自己看来不可理喻的事,他变成了弟弟的一条狗,是对尤里乌斯的渴求驱使着他那样做,爱可以使他放弃尊严做下贱的事啊。可尤利安的爱是占有,他们不平等的关系在尤里乌斯无止境的欲望中持续消磨。他是得到过很多爱,充盈使他不吝啬于付出,但无止境的消磨? 直到他意识到尤里乌斯得到了一个真正高贵的王子时才当头棒喝般清醒过来。他真的是重要的吗?对尤里乌斯这种人来说,爱重要吗。所谓他们的感情基础,那些少年时的相爱早就已经成为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模糊影子了吧。尤里乌斯和性奴交媾的时候,尤利安能真的不在乎吗。 尤利安再清楚不过,尤里乌斯是传统的穆都男人,他根本就不认为奴隶是人:他们形同奴隶用的词字面意义是“长着人脚的动物”,词根和牲畜与禽类一致。 可他不是啊,他和老师一直认为奴隶也是作为人存在着的啊。天平的那端有那么重,让他连信奉的真理一并抛弃吗。 他曾以为尤里乌斯即使再和那些性奴耳鬓厮磨,也仅仅是身体上的。他以为自己有所不同。他是不是错了,作为一个奴隶的孩子,在尤里乌斯的眼里真的会有不同吗。 他有好多话想问尤里乌斯,但最后还是不发一言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