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血色婚礼(午夜到访/亲吻与h?/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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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终于渐渐褪去以后,商陆把自己打入沉重的梦境。梦不算安稳,很难说睡眠能让人逃开什么,因为就像很多次来到这里之后的梦境一样,他看见小alpha。现实尚可逃避,但梦属于本能。 柏莎侧身躺在床上搂着他的脖颈,咯咯笑着亲吻他的下巴,腿毫无规矩地搭在他腰上。商陆将她抱进怀里,倦怠而温柔地叹息出声,用手指梳理那头被她滚得乱糟糟的金色长发。 他也许也该感谢还有梦境这东西存在。至少在这时候她不再远在天边。 “我好爱您。” 她把脸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笑了,“真想永远和您待在一起呀。” “可您已经离开我了。” 商陆低声说。然后他感到湿润柔软的吻落在嘴唇上。 那不是梦境。在睁开眼前他先动了动手臂,怀里正抱着温暖的身躯,那头金发披散着,在微弱的光线中依然是抹亮色。他的小alpha正像只树袋熊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用手臂把他缠得很紧。 “我是在做梦吗?” 他低声问。 “显然,您醒着。” 柏莎像只小巧的幼猫一样翻了个身趴在商陆胸前,那份重量告诉商陆她确实在他怀里,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罹患精神失常或者癔症。 “您的发情期又要到了。” 她相当有把握地说。 他的发情期大概每两三个月会有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柏莎一般会和他待在一起,但是现在商陆孤身一人。 “我不知道您还关注着这些。” 商陆说,“我准备了抑制剂,向主管请了假。” 抑制剂并不便宜,对于他现在的收入水平普通的抑制剂也堪称昂贵,更便宜的方式是让人cao他一顿,或者几顿。而相比后者,商陆选择为抑制剂付钱。 “您生我的气了吗?” 柏莎问。她的眼睛看起来在黑夜里闪闪发亮。不像是紧张,倒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好像她已经笃定他无法从她手中逃掉。 “没有。” 商陆轻轻喘息着回答,少女纤细的手正在他腰后暧昧地抚摸着。 “可您又用敬语了。您给我的留言里甚至管我叫阿诺德大人。” 她看起来相当委屈地撅着嘴抱怨。 这太诡异了。现在是小alpha在控诉他,好像被遗弃的人是她一样。她先发制人地抢占了优势,让商陆措手不及。 “我只是……” 商陆低低喘息,这里的隔音只能说平平无奇,“只是不确定以前的称呼是否合适。” “当然合适,请您继续那么叫我吧。” 柏莎笑了,她把手伸进商陆的内裤。他在她的手指间勃起,湿润得一塌糊涂。 商陆任由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温暖的手指时隔几十天再次掠过他的肌肤,让他几乎感到酥麻的电流自肌肤表面流水般淌过。 事实证明无论哪一次商陆都会被她轻而易举地缴械。白茶的气味在房间中弥漫,温水一般浸没着他。柏莎也同样赤裸,窄小的床上她的肌肤紧紧贴着他,身体动来动去,发出轻轻的、心满意足的笑声。她温暖光滑得好似牛奶,轻盈柔软得像是某种鸟儿,因为需要飞上天空而拥有小巧轻盈的骨骼。 直到这一刻商陆才知道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她。比他想象得还要更想念。只需要一个拥抱,他已经向她举手投降。 她的手插在他大腿间摸来摸去,商陆感到小alpha的欲望正在升温,小腹被灼热坚硬的东西抵住,她偏着头,笑着拉住商陆的手按上去。 她的长发蹭在商陆脸颊边,他从她柔软的发间闻到了秋日阳光的味道,让人联想到慵懒的秋日午后茶烟正在袅袅而上,让人感到懒散而放松。 但糟糕的是,他同时想到了些别的东西,想起那颗正处于秋日的星球。在那里的鲜花与祝福声中,她刚刚和人订婚。而她在晚上降临这里,与他zuoai。 这一点认知让他清醒下来,感到像是落入了冷水似的令人浑身激灵了一瞬。 “柏莎,你有未婚夫了。” 商陆说。 这是一个提醒,提醒着柏莎。或者也是提醒他自己。商陆将她从自己身上抱开。柏莎有些不解地盯着他瞧,想知道哪里出错了。 “您怎么了,是这件小事让您不舒服吗?显而易见,我不爱他呀。” 少女面露惊诧,显然不认为这与他们今天的性爱之间存在什么冲突。 中途被打断大概让她相当不舒服,小alpha皱着眉拧了拧身体,但是还是礼貌地停下来,露出期盼的笑容,等待商陆的回应。 她被抱进怀中。omega重新握住她的性器,修长的手指收起包裹着她,让小alpha喘息着红着脸蛋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锁骨轻吮。这是令人满意的安抚,他耐心温柔,一如往常。koujiao太过暧昧,真正的性爱不合时宜。他想拒绝她,却无法无视柏莎的不舒适。 她在他手心里射出来,那张柔软的脸颊红润得像玫瑰的花瓣,带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天真与不解。 “原来您是介意这件事呀。” 柏莎说,伸出手抚摸商陆的脸颊。 这多少显得矫情,商陆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或者资格“介意”柏莎的事,也不应该。对于大人物而言一个情人简直是唾手可得,理所应当,在这当口提起这一点甚至显得可笑。他曾经被不少人cao过,也不应该介意再多一个,再多一次。还能省下一支抑制剂。 可这不一样。商陆几乎也要对自己感到不解了。他惊奇于自己竟然还留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像是发觉千疮百孔的旧瓶中竟尚存酒液。 “如果你还爱我,或者爱过我……” 他低低说,祈求或是别的什么,也许只是种自我保护的哀鸣,“别让我做你的情人——或者其他的名目,,地下恋人,、,出轨对象,,总之就是那些,你明白的。” “如果您拒绝,我绝不会碰您。就像我们刚见面时我说的,没有,非自愿性关系,。” 柏莎说,她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再触摸他的脸,但向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商陆很想向小alpha笑一笑,摸摸她的头发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就像从前那样。 可他感到双手沉重。 “柏莎,谢谢你。” 最终,商陆只是说。 金发的小姑娘看起来像是为那个道谢愣了几秒。她将手按在他肩膀上,偏过头笑起来,“其实关于未婚夫……很快他就不会再是我的未婚夫了。” “确实如此,一个月以后你会和他结婚。” 商陆筋疲力竭地说。 “噢,是呀。” 柏莎像是反应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她一向如此坦荡。大概也是因为如今缺乏隐瞒的必要。 而这样的坦荡让商陆感到一种淡薄的悲哀,像是隔着稀薄遥远的雾气凝望床上赤身裸体的自己。曾经的执政官静默地躺在单人床上,感到自己正在被吞没。 “我不该冒昧地打扰您,也许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要处理的事情可真多!” 她低下头吻了吻商陆的额头,然后穿好衣服轻盈地跳下了床,回眸微笑,“不过请您务必收看我的婚礼转播,我向您保证,那里会是新生活的起点。” “好。” 商陆说。 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该送上祝福吗?爱情中常常这样写,失败者慷慨大方地送上祝愿。然而他毕竟还是凡人,没法做到如此坦荡。 她离开之后他的欲望依旧炽热,好在不是发情期。商陆用不足几分钟前那一次十分之一的耐心简单潦草地自慰,达到一次不算彻底的高潮,然后穿好衣服。身体没什么欲望被满足的感觉,只是温热的空虚,和心理感受相当类似。 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失去她了,原因在他身上。其实当时为什么说这些话连商陆自己都不明白,更像是出于某种本能。阿诺德与三皇子,听起来从身份地位上就是天作之合。柏莎注定不会只为他停留,即使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多半也轮不到他来置喙。 正如主管所说,这事打破了某些人的白日梦。现在商陆意识到也许自己也在做梦,不是关于政治,而是关于爱情。只是之前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疲惫后知后觉地汹涌而来,商陆感到胃部在抽搐,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吃哪怕一丁点东西。但他闭上眼睛,像是被厚重的夜色蒙住眼睛或者头,放任自己睡去。 而这一次他无梦可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商陆几乎怀疑昨天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境。但桌面上放着的几支抑制剂告诉他昨晚的来客绝非幻觉。 是上等货,毫无疑问。柏莎说不定都不知道普通抑制剂该怎么购买。商陆把它们和他原来买的那几支一起收到抽屉,毕竟总会用得到。 他照常上班。发情期在两三天之后如期而至,商陆呆在家里靠抑制剂度过这段日子。柏莎带来的抑制剂几乎没有副作用,顶多是让他感到有些眩晕,相比他经历过的其他事情并不难接受。 C-76区现在同样是隆冬。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一整天雪的融化让天气愈发冷得吓人。他的房间在阳面,但这里不在供暖区,光凭阳光显然无法度过冬天。商陆为此在旧货市场买了一个劣质暖炉,它的塑料外皮老化,用起来味道有些呛人,不过发现这一点让商陆将它的价格又压低了一成半。 即使过去不怎么了解这些事,仅仅一段时间之后,生活已经让商陆对于这些相当熟练。 但温度真正降到需要暖气时商陆才发现他床下的木质地板下隐秘处已经被放置了一套供暖装置。它自作主张地发挥作用,让这间卧室温暖如春。 显然那又是柏莎的手笔,大概就是在她来的那一次安上的。没人能否认她想关心谁时的体贴,这孩子想要谁的爱大概都不会太费力气。 其实这样看生活也还算不错。温暖的房间,一份算是稳定的工作,在发情期能够请假休息,还有抑制剂。饭菜口味一般,但不至于挨饿。 当然,商陆真正的身份永远见不得光。但即便如此相比于疗养中心这里依然简直称得上是天堂了。而作为第三执政官的辉煌往事遥远的像是从不曾降临,他也确实已经遗忘。 就在此时此地,年轻的前执政官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中陌生又熟悉的脸,被温暖的被子包围。抑制剂正在发挥作用,发情期在缓慢褪去,如同潮水回归海洋。在这种时候他偶尔会怀疑过去的一切是一场疯狂的幻想。他是埃迪,安稳、平淡、无波无澜,从来如此。 可事实上他的生命始终缺乏稳定,像木板平放于圆球上,时刻都在流动,随时可能倾倒。如果有命运女神可言,商陆想说,她对他开的玩笑或许有些太多了。 商陆闭上眼睛。他又一次感到疲倦。窗外传来楼下小孩子的响亮歌声,他们在唱古老的歌谣,。他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亚联邦和帝国都有这个节日,商陆还依稀记得他遥远的童年也曾经唱过这首歌,传说中古老的神明,三位一体中的圣子就是在此夜降临人间。 黄色的灯光照亮他的脸庞,让这间小小的卧室显得温暖又安全。商陆注视了一会楼下踩着雪追跑打闹着的小孩,花了一两分钟想他们把头上弄得全是雪是否会引起感冒,毕竟这里可不会有什么治疗仪。 最终商陆还是多管闲事地推开窗提醒了孩子们,然后他又一次闭上眼。 冰冷的天穹星光璀璨,人间响起欢快的颂歌,只不过他的今夜再不会有金发的天使降临。 发情期结束之后商陆注意到路上增加了喜庆氛围,宣传屏幕在广播婚礼的筹备,好像全天下都该为这场显而易见的政治联姻送上祝福似的。不过这毫无疑问是件大事,值得惊动整个帝国。 其实他相当惊讶人们会如此关注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即使是毫无政治看法的人也愿意对这件事插两句话。有天在小商店挑选马铃薯的时候商陆听见老板正对此大声发表意见:“……十六岁?毫无疑问这位大人还太年轻了,我敢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懂怎么干omega!” 他转向商陆,看起来想得到这位老顾客的认同。但他猛然反应过来商陆就是个omega。这让他的表情变成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说实话您可真够高的。” 他嘀咕着,“我都没注意到您是omega。” 商陆解释说他为了夜间出行安全使用了增高鞋垫。埃迪的身高本来在omega中算高的,老板随便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也没什么人会认真关注一个过客的身高,顶多惊讶地多看一眼。 离真正的婚礼还有几周时间,但这事已经发酵得相当厉害。柏莎减少了在媒体上的露面,最初舆论抨击她对过往坚持的背叛,但随后更多的声音开始猜测柏莎的选择是出于被迫。 这类发言起初几无幸免地遭到删除,反而引起更多的反驳。媒体和新闻中依旧是空洞乏味的祝福,像那种千篇一律的流水线产物。但实际上暗流正在汹涌,很显然不同的力量正在就这件事暗中博弈。 这让商陆开始情不自禁地担心柏莎的处境。也许她并不是那么愿意迎接这场联姻,他想。但柏莎看起来又确实对那一天怀有真心实意的期待。 如果她不愿意,有谁能让她在他昏暗的卧室微笑着谈论这件事? 答案是没有人。 所以他知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柏莎确实主动地接受了这场婚礼。 那中间的几周像是被偷走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商陆如他所作出的承诺一样,在那一天成为无数观众中的一员。他用多半个月的工资从一位同事手中购买了一块几乎全新的投影幕布(这东西在C区是稀缺品),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如期待中的那样平静自若。 另一个原因是,这一天商陆只想自己呆一会。 他和无数观众之间唯一的不同是他曾经拥抱过年轻的alpha,亲吻她柔软的唇,那头如今被梳好的金色长发曾经自由散漫地在他手臂上铺开,如同流淌的阳光。 通过终端投影出的转播屏幕,他看见柏莎。年轻的、美丽的金发小alpha面露得体的微笑,手挽在三皇子的臂弯中。她的脸出现在他铺着幕布的卧室墙壁上,让她显得几乎就在他面前。婚礼选择在日暮后举行,因为小alpha提议她喜欢繁星璀璨的夜空。 夜空确实很美。皇帝和皇后出席这场盛大的典礼,阿诺德公爵一家同样出席,同时转播镜头扫过一张又一张尊贵非凡的面容,其中不少曾经在庇护中心出现过。这是贵族与贵族的联姻,权力与权力的加码。红色的艳丽玫瑰装点各处,铺成热烈的海洋。帝国的顶层权贵在今夜云集一处,共赴盛会。 商陆最初在尽力让自己集中心思观看典礼,忽略其中那些曾经cao过他的脸。但几乎是难以自控的,他有些神游天外,在恢弘的奏乐声中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过差的睡眠,梦境混乱又急促,醒过来时几乎像是没有睡着。 他想起伯莎。想起那场流星雨,想起……然后像是一瞬间,商陆听见转播中慢条斯理的主持声中断了。 尖叫声在婚礼现场响起,但没有枪声,因为激光武器是无声的。他花了三秒钟意识到那里在发生什么,全身的血液像在一瞬间被抽干。 他感到口干舌燥,嘴里有血腥味,他感到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