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工作 (推理 与叔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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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夜晚,留在长鸣的人不多,办公室里人影稀疏。 从玻璃落地窗,能够看见街道的霓虹灯牌以及高楼大厦的灯光,繁华夜景遮住星星的面貌。 郑阙倚靠在座椅上,手持酒杯,里面倒满了奢侈的红酒,他摇晃着杯子,酌饮一口。 年轻英俊的郑阙,唇瓣总是微翘,显得可爱俊俏,深得人们喜欢。只是他现在神色平静得出奇,眼神俱是威胁似的敌意,以及——同他父亲般的冷漠。 被严酷培养出的继承人,骨子里流的是郑家家主的血。 “假设,凶手是父亲不能或不想处置的人。皓袇叔叔是主因,父亲是目击者,”郑阙拨弄桌面形状不一的水晶,将它们竖立在各处,想道:“母亲和她爱人是被害人。” “杀死mama的凶手,可能和李家内部有关系,所以父亲不便出手。一切要等父亲蚕食掉李家后,才好行事,这或许是父亲的想法。” 郑阙在桌面以手指代笔,写下六个人的名字。 ——“李浩然”(郑皓袇)、谢端雅、张若艳、李家家主老夫妇、李家的现任幕后家主。 “除去四位不相关人士,只剩心有愧疚的皓袇,以及最有嫌疑的谢端雅。” “假定谢端雅是凶手,那动机呢?” “谢端雅是位温柔的女性,她的眼里像是装不进人,总是有莫名的疏离感。她知道我是郑家的人,她当然也知道叔叔是李家的人。” “她现任丈夫亦有资本,端雅jiejie喜欢钱权。” “端雅jiejie......是皓袇叔叔的前妻。她见过李家的老人家......而且,牢牢地把控了叔叔的心。叔叔对她百依百顺。叔叔本来也是懦弱的性格,不能怪他。” 验证郑秉秋的说法,叔叔也是害死mama的人。 “可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相互抵消,我可以原谅他。”郑阙将雪白的水晶体推倒。 郑阙考虑母亲死亡的真相,从郑秉秋那里他窥见一部分过去的事,然而很多事情他该自己去查。 “为了让叔叔成为傀儡,生下孩子争夺李家。谢端雅杀了mama?” “李浩然”与谢端雅结婚的时间,远在认识郑阙之前。他们途中离过一次婚,也是那段时间,谢端雅与郑阙相恋,郑阙并不介意,他早就知道谢端雅有位无能丈夫,故意去诱使谢端雅和他恋爱。 只是后来事端败露,郑阙被限制出行,谢端雅又与李浩然复婚。 “可能谢端雅那时候想趁机干掉我,那她怎么不继续?” 假如郑阙的推理无误,那郑秉秋即是在无形之中把他从坏女人手里救了回来。 “保护?父亲也会做这种事?我何不这么想,其实父亲爱我,只是期望大于纵容。”郑阙忍俊不禁:“以他的性情,我若如此想,那我岂不是傻得像叔叔一样。父亲除了被不争气的我惹怒,还有什么事会引得他特地回家等我。” 郑阙抬腿起身,脱掉西装外套挂在手臂,唇瓣翘起。 青年的神情俱是危险,在他心内,谢端雅从他初恋转变为——杀害他母亲李清镜以及别有居心的敌人。 “可还有一些疑问。”郑阙按住冰蓝水晶体,将它绕了一圈又一圈:“希望不要有谁骗我,仇我想报,礼物我也要送。” 仍然是公司社畜的郑皓袇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他拿起啤酒就灌,白净斯文的脸庞变得熏红。 “我不是人......”郑皓袇茫然想道。他曲着腰,右腿伸直摆在阶梯,搭在左膝的手背贴着额头,喝得有些醉茫茫。 “我不是他叔叔.....叔叔不会......不会毫无廉耻,”郑皓袇心痛得淌血,他被酒液呛到,咳嗽得厉害,又看着天台紧锁的门:“我如何配做一位叔叔......我不该......我我不能见他......” 郑皓袇拖着微醺的身,扯动天台门的大锁,铿锵的碰撞声响起。 “为什么......”郑皓袇扯动大锁,他意识朦胧,嗓音由于酒液变得沙哑,眼眶亦是微红:“放我出去,我不活......我帮不到他......那孩子什么都好......我不配在他面前......” “那您抱抱他,道歉认错,再将功赎罪好不好?”一道清晰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好。我我......轻轻地抱他,我认错......那孩子......”郑皓袇睫毛细长的眼眸沾着泪水,转过他文雅的脸庞,鬓角的灰白多了少许。 嗓音刹那停止。 郑阙站的楼梯比郑皓袇的阶梯低,此时仰起脸看他的模样,乖巧又英俊,是貌比潘安的小郑先生。他的顶头上司兼侄子,像检查下属表现那样,手臂挂着西装外套,唇瓣含笑望他。 在公司声名显赫的小笑虎郑阙一不注意郑皓袇,他家叔叔就又要跑到天台哭,要死要活,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娇妻。 他指了指阶梯,要郑皓袇坐下来。那副模样,大有不从,就一脚踢倒郑皓袇,扯开衣服把叔叔就地正法的意思。 男人愣在原地,被郑阙捏住下巴,又被青年白皙的漂亮手指抓住头发,往阶梯按下去。 郑皓袇脚滑,直接叉开腿跌坐在阶级,他手撑在地,年长男人往上仰视郑阙。 背光的郑阙舔了舔唇瓣,皮鞋尖凑近他家叔叔的裆部,圆润眸子和男人对视,他说道:“叔叔,接下来你要诚实回答我,才算将功补过。” “阙仔......”郑皓袇仿佛知道侄子的坏念头,他感到紧张地想往后退。 郑阙的皮鞋尖抵上郑皓袇的裤裆,小力踩顶布料里的软物,他拿着手机做记录:“那么首先,请问您与谢端雅何时相识?” “唔......”年长的郑皓袇额前忍出汗水,他手里的酒瓶摔落,滚到楼梯下,裆部鼓起的部分被踩得生疼:“我......我年纪大了......阙仔你别......” “叔叔您放心,我踩不坏您。”郑阙笑得露出犬牙,他俯身抚摸郑皓袇下巴的胡渣:“不是叫您打理自己吗?您以前可是书法家,这样邋遢,怎么在公司管理人?” “回答问题。郑皓袇,”青年的脚尖轻踢郑皓袇的腿:“还有您不准向父亲告密。” “我怎会做......这等事。”郑皓袇睁大了眼,像是为郑阙不信任自己而惊愕,他皱起眉,捂住发疼的脑袋低喃回道:“阙仔你让叔叔想想......” “我只是让您注意行为举止,别让父亲看出端倪。”郑阙的脚尖徘徊在郑皓袇腿间,顺便注意了下郑秉秋回家的时间。 “我......我像是大学认识的端雅......她小我几岁。”郑皓袇娓娓道来,记忆的片段忽明忽暗,这是他无法记得清晰的过往。 郑阙见郑皓袇的神色不对劲,收回脚,牵着冒冷汗皱起眉头的醉绵羊去他办公室。 途中,郑阙接到一条短讯。 “氏族李家不日将与郑家商洽,针对近期黑道猖狂暗杀商界、政界人士事件,决定相应对策。” 是狐狸柳生鸣发来的消息。 “小郑先生,令尊让我转达,由你处理商洽。” “了解。” 被杀害的人里大部分是李家的助力,少数是郑家的人脉,不怪李家放下面子向郑家提出合作,这是针对氏族的要挟。 黑道有许多势力,有些纯粹要钱,有些是氏族培养起来,有些则是想取代氏族的野心分子。李家现任家主这步棋,走的方向是求和,期望郑家和李家友好合作,不要互相厮杀,被外人趁机渔翁得利。 许多时候,黑道和白道的势力,氏族都握在手心,是真正的八面通吃,也惹得人家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不过多数时候黑道仍是小心翼翼,白道虽然想,但也知道自己吃不下大鱼,安分守己。 何况氏族倒下,场面即刻变会混乱不堪,无人主持大局。 所以,实际上并不是黑道那边搞小动作,而是郑秉秋对李家的野心。 父亲的权力深不可测,他的性情让黑道的人畏惧,身份令白道的人尊敬,他象征的是维稳平衡的天秤,均衡两方势力。 黑道和白道里,都有氏族的人做棋子,盯着他们的动作,甚至政府高官、某黑道盟会首领也可能是氏族的暗棋。所有消息传递,以及深厚的家蕴都由此而来,氏族代表的是忠诚、尊重以及钱权。 氏族的家主并不好做,要握住经济命脉、掌控政治,而且用人唯亲是大忌,所以规矩严格。郑家亲戚之间感情不深,大家只做事,不闲聊,见面也只寒暄几句,旁支的亲戚各有各的事情忙。共通点是家教严格,但是父母也会疼爱子女,宠着他们。 所以像郑秉秋那样,除了虐待,郑阙并不觉得有其他形容词能表现他的家庭生活。 父亲不喜欢除了郑家以外,还有其它氏族妨碍他做事。 在此前,除李家以外,所有的年久氏族都被毁了,成为郑家的垫底石。 自然,郑阙做事妥当,他并不是纸做的老虎,他是父亲培养出的继任者,是郑家的贵公子。 只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郑阙也要查出mama李清镜死去的真相。 郑阙捏郑皓袇的脸,催促道:“叔叔,您快说!不要醉得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