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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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不是没有见过地下酒吧里yin靡的场景,只是眼前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混乱的群交没有一点感情,弥漫着着纯粹的rou欲和那个戴面具的人恶心的目的!即便光线不强,安果仍看清那些人类的上衣上带着的胸章——是远征部队的标志。 安果捂住嘴忍住强烈的呕吐感,另一只手仍死死拽住阿骁,怕它也会被光点影响而加入它们。 阿骁闭着眼抗拒着光点的吸引和啸声的指令,俊脸上布满了冷汗,额角的青筋绷起,可仍安果呼喊阿骁都没有清醒过来的势头,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一般,想醒醒不来,看得安果好是焦急。 混乱中安果看到了站在树上的人,指示兽人们的啸声就是由他发出来的!只要阻止他,啸声就能停下,阿骁就能醒来。 古树的年岁已久,根茎枝丫粗壮的堪比一只成年异兽身形,整个树腰要十几只异兽环合围抱都不能抱住。安果费力的从树脚顺着往上爬,要护着肚子还要抓牢不让自己往下滑。 安果爬到面具人的身后时,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汗渍黏着他的发丝紧贴在脸颊上,汗水从额角顺着消瘦的脸颊一路淌进衣领。没给安果喘息的机会,发出啸声的人停了下来,转身定定的看着瘫坐着喘气的安果。 他提着权杖朝安果气势汹汹地走来,正当安果心道不好时,那人将权杖插在了树枝间,伸手将安果扶了起来。 他的面具是用动物的骨骼制成,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纹路,还带着各种禽类的彩色羽毛,足足挡住了人的大半张脸,即便如此,安果还是透过眼部的镂空处忘进了一双含着担忧的眼眸。 “恩叔叔,停下吧。这样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加深两族的怨恨,我们一起找别的办法好吗?停下来吧……就算为了舅舅……”安果反扣住荣恩的手臂,用自己的重量压制着他。 荣恩冷笑一声,面具下薄薄的嘴唇依旧弯成熟悉的角度,说话的语气却冷得掉渣:“停?果果,就是为了你舅舅,所以不能停下来呀。” 荣恩将安果强行提了起来,扣着他的肩,带他走向古树的空洞处,走近了安果才看清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想见到的舅舅。 此时的安荣披散着长发,安静的侧卧在被凿出来的木床上,他呼吸平稳绵长,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曾被誉为联邦最贵的手指轻轻的搭在隆起的腹部,如果不是情形不对,安果会真的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舅舅他怎么了……” “他和你一样,怀了宝宝。只是成年人类与核结合后相融性会降低,核对身体的负担也增大,特别是怀了孕,核会和胎儿一起侵蚀母体,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供给,母体就会愈来愈虚弱一直沉睡,直到最后的能量被胎儿吸收,胎儿就能出世,母体彻底死亡……” “这颗树是所有生命树的母体,它需要的养料也是其他生命树的数倍,也只有它的果实能救荣恩了。果果,你说我救不救?” “底下的人类都是当年侵略过我们村庄,杀害了我的亲人,阿骁的亲人,将阿骁带回人类军队,教它厮杀同类。果果,你说我放不放?” 荣恩的每一句话都如尖刀扎入安果的心脏,痛的安果无法呼吸,他跪在安荣的床边,牵着安荣冰凉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看着安荣憔悴的脸庞,泪水又止不住的涌下。他无法接受自小敬仰的舅舅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他的生命力脆弱到自己用力呼吸可能都会吹散。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无声,一站一跪都在审视着自己内心的选择。 “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可是我没法高尚无私,我想让荣恩活,我想要他们付出代价,即便他们死了也是在为他们对我们做过的罪孽偿命,不是吗?” 安果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荣恩,拔起一旁的权杖,用力的向地面砸去,权杖底部与树干相接触的一瞬间,一阵沉闷的声响从脚下的树干传出,安果接着砸出第二下第三下,随着每一次撞击都会有一声闷响传出。 “你听,你明明知道,什么叫做只有它能?它早就命在旦夕,你为何不看清现实!如果地面树结的果实不够,我们就去种一百棵一千棵,总会有够的!你非要用命换命的方式来解决这种事情!你说是爱舅舅,你不过是想用这种借口复仇罢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安果声嘶力竭地朝荣恩咆哮着,每一个字像刀片刮过肺部,穿过喉咙时刮得安果生疼。 “来不及!来不及的!我是想复仇,可我怎么会眼看着因为安荣怀着我的宝宝死去……这颗树是最近的一棵了,只要再一个月,它就能结果,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必须要得到它的果实。果果,如果你不想你肚里的宝宝受到影响就快离开这里吧,”短暂的失态后荣恩立马恢复了平静,用手整理了一下面具,从安果手里拿过权杖,好整以暇的回到原点,用啸声继续命令着兽人们与人类交合。即便人类已经痛苦万分,也被逼迫着用体液浇灌枯萎的树根。 “停下来……恩叔叔,停下来吧。阿骁说过核是兽人的第二个心脏,交付与人后,此生心身都仅此一人。现在你是可以逼迫他们交合,人类是可以作为生育工具为你们繁育后人,可等那些兽人清醒过来后,它们该怎么办?阿骁的父亲就是跟着小爸爸去了,没了拥有自己核的雌兽,雄兽会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 听到安果的话,荣恩明显的身形一顿,他停下了啸声。 “如果异兽和人类的战争能永远终止,为什么不可以从我们开始……” 荣恩转身想说些什么,却见安果缓缓倒向血泊中…… “果果!” 在失去意识前,安果看见荣恩摘下面具朝自己跑来,他看见荣恩的唇齿开合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万籁俱静,所有的意识和力气都在里自己远去。 视野变得模糊,恍惚间他看见阿骁向自己奔来的模样。 舅舅……舅舅好像也睡着了,只要自己一抬手就能触碰到他的手。 爸爸呢?在那群人类中间,没有见到爸爸的身影,他应该是安全的…… 好困啊,只要睡一下,一下就好,阿骁你要记得叫醒我…… 砰砰砰——砰砰砰—— “起床啦!起床啦!果果!” 门一被推开,跟着叫醒声还有一阵纷沓而至的脚步声就涌向卧室,安果想再睡都不行。 “果果老师!你又赖床!”一个个可爱的小团子人还没床沿高,都趴在床边等安果起床,各个声音清脆又整齐划一,比闹铃都好使。 “好了好了,我醒啦。”安果无奈的被团子们拉起身,想要下床穿鞋,懂事的团子又主动把拖鞋提到安果脚边。 “果果老师,我和你说哦,昨天的功课我做的全对哎!”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最喜欢果果老师了,安果一下床就牵着安果的手,主动邀功求表扬。 “南南真棒,一会到教室,我就给你贴上小红花。”安果笑着揉了揉南南的头以示鼓励。 “我我给果果老师挤好牙膏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见小伙伴被表扬了又急忙挤到安果身前,把牙刷塞到安果手里。 “果果老师,水杯!”又一个瘦条条的小孩捧着水杯送到安果手里。 安果无奈的笑了,只得接受团子们的好意:“好好,大家都好棒呀,每个人都有小红花好不好?老师要洗漱穿衣服了,你们去院子等老师好吗?” “好!”被表扬的团子们齐齐应道,又一溜烟地冲出了卧室。 安果叹口气开始洗漱,正低头用毛巾擦脸时,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揽住了他的腰,一股热气喷洒到他的颈肩。 “现在果果老师都不需要我叫醒,也不需要我帮忙刷牙洗脸了,可我给果果老师准备了早餐,我有小红花吗?”身后的人声音里是满满的委屈,不用回头看,安果就知道他一定是撇着眉毛,噘着嘴。 等洗漱完,安果放好毛巾,反手拧住了大捣蛋鬼的耳朵,“要不是你给他们开的门,我至于这么早就醒来吗?还想要小红花?” “啊啊啊,老婆,疼疼疼,松手,我错了我错了。”阿骁忙不迭的道歉,没有一点在外高冷的模样。 “哼,知道就好,”安果笑眯眯地收了手,拍拍他的揽住自己的手:“往返这么久的路程,你辛苦了,舅舅他们还好吧?” “不辛苦,为老婆服务。舅舅他们从南边玩了一圈后回了都城,餐厅生意又好了起来,只是最近又怀了二宝的原因,舅舅脾气不太好的样子,荣恩他只能顺着,半个月都没进过卧室睡觉了。” “那确实有点惨啊……”想到舅舅说一不二的作风,只要他想的,恩叔叔这一个月进不了卧室也是有可能的。 “凌弋说他下个月空了就来看豆豆,顺便给你带了些学习资料。带着孩子们过去游学的事情,他那也安排好了,只要这边和家长们再确认下就能出发。” 阿骁像个敬职敬业的秘书,一一和安果汇报着近期的项目进展情况。 “那咱家宝宝呢?” “我这次过去看它,长得有我腰高了,还宝宝呢?爸爸送他去了公立的学前班,等到暑假再接他回来。”阿骁一想到那个差点要了安果命才生下的小鬼就没点好脾气,恨不得让他常驻爸爸家永远别回来。但安果确是疼他的紧,阿骁嘴里不由掺了点酸味。 主要还是这孩子长得一点不像安果,倒是和阿骁一个模子,父子俩站一起就是大小码的区别,让阿骁看了别提多闹心了。 “哎呀,你怎么还和自己亲儿子吃味呢?”安果笑着拧了拧阿骁委屈的脸,知道他在意自己。因为生宝宝时大出血,自己丢了半条命,阿骁对宝宝的态度一直不好。特别是宝宝和他越长越像,看到自己对宝宝好,他反而吃起了醋。 和曾经担心因为宝宝的存在会让阿骁分去对自己的爱的安果,俩人心态完全调了个。 “都怪他长得不好看……”阿骁把脸埋到安果肩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的撒娇。 “好啦好啦,我要去上课了,孩子们还等着呢……”安果揉揉不老实的大脑袋,就想推开他。 阿骁脾气上来了就抱着不撒手,小声的嘀嘀咕咕。 “说什么呢?别赖皮了,快放开我。” 阿骁猛地托着安果的屁股把他放洗漱台上与自己对视,附在安果的耳边,用蛊惑的语气说道:“这个不好看,那我们再生一个像你的吧。” 没给安果惊呼的机会,阿骁立刻附身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嘴里。 窗外的生命树在暖风的吹拂下,伴着恋人爱语和孩子们的笑声,一颗颗红色的花苞正在努力绽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