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师侄恢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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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浑身黏腻又酸痛。 “阿易。”顾遥想拍醒莫修易,却发现掌下身体有些发烫。 幸好莫修易这次倒没有昏迷,只是反应有些缓慢地睁开眼:“怎么了?” 两人应了来人才知道,莫修易的师父在后山收到传书,已经出关在议事厅等着了。 莫修易胡乱收拾了一下房间,头晕脑涨,心中又有几分忐忑。 议事厅里,陆延坐在主位右侧,正和顾掌门谈些什么,虽不知陆延到底年岁几许,但看起来甚至比顾掌门还年轻一些。 “师父。”莫修易欠身行礼,陆延点点头,他们师徒二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格外特别,虽然相处了十几年陆延早就把莫修易当亲子看待,但两人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太相熟的模样。 陆延看了顾遥一眼:“就是你碰到了那邪道妖女吗?” 顾遥眼神左右飘忽,看看莫修易又看看师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陆延倒是没有追问,只是盯着顾遥的眼睛像是在沉思什么。 莫修易打破了安静,讲了他找到顾遥时见到的女人,当然隐去了是在哪找到的顾遥。 陆延沉吟半刻,仿佛自言自语:“难道是她……” 莫修易追问:“师父可知道是谁?” “南疆有一外族以女性为尊,族里个个都极擅长巫蛊与催眠之术。听你的描述,倒是让我想起了他们部族的族长。” 顾掌门连忙问道:“那师叔可有破解催眠之法?” “我游历在外时,倒也对此了解一二,那蛮族部落居住地常年盛开一种奇花,以此为引,配制成熏香,催眠时借助此香再稍加引导,便可事半功倍。” “师叔可知道哪有会催眠术的人?哪又能找到熏香呢?”顾掌门继续追问。 “把他带到一间僻静的房间。”陆延一指顾遥,“我去取来熏香。” 莫修易回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顾遥,想说些什么,又未能开口。 ………… “好了。”陆延关上房门,对着守在门口的莫修易说道,“等他下次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 陆延办事极为迅速,半刻便取来了要用的熏香,直接就领着懵懂的顾遥进了房间。 不到半个时辰就又走了出来。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莫修易有些失魂,若是平时他也会疑惑为何师父对南疆催眠之术如此熟练了。 陆延皱着眉,他倒是先看出了自己徒弟的不寻常:“没什么大碍,你想看就看吧。不过你说那女人自称是这……小弟子的娘,你最好离他远点。” 莫修易点了点头,但实际上根本没听进陆延说了什么。 陆延又说道:“我这几天准备去拜访一趟你父亲,你若想跟我一起去,便早做准备。”说罢,便离开了。 莫修易没等师父走远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残留着一股暗香,放下帘子让人昏昏沉沉。顾遥倒是一点也不排斥恢复记忆,等着陆延催眠时,还兴奋地表示能找回和莫修易之前的记忆了。 莫修易心中苦笑,面上却点了点头。 顾遥睡得正香,房间里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莫修易俯下身,耳边长发垂在顾遥脸上,隔着发丝亲到了顾遥脸上。他又在一边盯着顾遥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轻声离去。 ………… “师兄!” 睁开眼,顾遥眼前是众多师弟妹,还有一旁满眼关心的师父。他茫然地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眨巴了几下眼睛,慢慢地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小遥,你还好吧?”众师弟妹给师父让出空位。 “我……我还好,谢谢师父关心。”顾遥强装正常,“师父,我头有点晕,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吗?” “都散了吧,今天晚课都做了吗?” 师父赶着大家去练功,有几位师弟还说待会儿再来看他。 等人都走了后,顾遥默默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满脑子都是之前跟师叔发生的事情。 顾遥把一脑袋本就睡散了的头发揉得乱糟糟,越是想让那些画面离开大脑,脑海中就越浮现出师叔潮红的脸,白皙的腹肌,还有胯下…… 顾遥拿头撞着木枕,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噔噔噔。”门被敲响后几秒,嘎吱一声打开,林悠探头进来。 “师兄,你还记不记得之前……” “闭嘴!” “那……你要不要去找师叔?”林悠毕竟还以为是自己师兄侮辱了师叔。 “闭嘴!”顾遥差点想拿木枕砸她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要是想喝酒解闷的话,随时叫我。以你们现在的交情,莫师叔应该不会惩罚我们吧。” “闭嘴……”顾遥有气无力。 “我先去做晚课了,你多保重。” 顾遥只感觉脑袋疼,说起来一切都怪他亲娘—— 顾遥已经被这个女人缠了三天了,明明看起来跟自己年龄相仿,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生母。 “小幺儿,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吗?”女人在门外笑脸盈盈。 “您就不能放过我吗?”顾遥想着关门,却被她一手拦下。 对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走进屋子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杯子我用过……”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还嫌弃你不成?” 顾遥只感觉太阳xue鼓动,他几次三番都没能从这女人眼皮下溜走,而且对方的武功也高了他不止一成——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是你亲妈,滴血认亲我也跟你试了……虽说,这玩意儿不怎么准确,但是你非要按中原规矩来。”女人倚着桌子,手上绕着一缕青丝,看着顾遥直眨眼,“你身体特征我也能说出来,你怎么被丢的,我也解释过,甚至都给你展示了你小时候包你的布料,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女人倒一副顾遥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对回苗疆当什么族长没兴趣。您都把我丢了,就不能当我没了吗?”顾遥一直对血缘这件事没什么执念,毕竟二十年来无父无母也活得开心自在,他也不在意为什么会被抛弃,所以更没想着去寻找什么生父生母。更何况顾掌门对他如师如父,他在门派里过得轻松自在,突然冒出个邪魔外道的亲妈来,谁接受得了。 “早知道当初把你留在族里,让那群长老把你鸡鸡切了,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顾遥听着下体一凉,这女人解释过,他们一族以女子为尊,特别是族长一脉,传女不传男——更甚者,都不允许有男性后代存在。 他出生后虽然是罕见的双性之体,但也是族里不容存在的。 “依族里那几个老东西的性子,估计要么就弄死你,要么就切掉你的鸡鸡,直接当女孩子养了。”当时女人是这么解释的,“毕竟母子连心,当娘的也不忍心看你少点什么,这不是才把你丢到你亲爹那养着。” “我亲爹……是谁?”虽然当时顾遥还没承认女人是自己亲娘,但还是问道。 “为娘眼光很好,当然是你们那长得最好看的。” 不知为何顾遥脑海里闪过了莫修易的脸,但算算年纪,怎么也不可能。 顾遥和女人就这么纠缠了好几天,终于顾遥先松了口:“好,我认了,我承认你就是我亲妈,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能再生个女娃娃继承什么族长的位置吗?你们以女性为尊的部族要我回去干什么?!” “你以为就是生个孩子这么简单吗?我们这一支血脉,可是以蛊虫来传承的。既然我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就算有他也没有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 “蛊虫?” 女人又解释了一番,她其实是有好几个丈夫的,但体内蛊虫只会允许体质最优良的孩子在她体内发育,而且在怀胎十月时,蛊虫也会同时产下下一代寄生在胎儿体内。所以,顾遥体内其实早就有了他们部族族长的象征。 “那说来说去,到底为什么族长非要有这蛊虫呢?随便在街上拉一个女子去你们那当女皇帝不好吗?” “族里老老少少谁身上不养着几只蛊虫,每年三伏天气最热的几天,总有蛊虫躁动噬主,只有你我母子身上的虫王气息才能压制一番。必要时,可能还需要放血什么的。” “那我就更不想跟你走了。听你这话说的,我岂不是还需要给你们族里生个下一代?” “没错,我都给你挑好族里几个帅气的青年小伙子了。” 顾遥只觉得气血上头,他虽知道自己与常人有些不同,但从小也是三纲五常被当作男人养大的,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您若现在闭嘴,我还能想着您的生育之情。虽不能如何报答,但也认您是个长辈。” “如果我不呢?小幺儿你也打不过我呀。”女人轻笑一声,眼里倒是有几分慈爱,“这样吧,你我打个赌。” “不。” “这可由不得你。”女人出手快如闪电,锁住顾遥双手,把他拉到椅子上坐稳,“你自认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居于人下,但我说这都是你们中原迂腐的礼教带坏了你。我族独有一种催眠之法,我让你忘记三纲五常,只记得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看看你还愿不愿意接受我说的一切。” ………… 顾遥躺倒在床上,思考着人生,他这算赌输了还是赌赢了呢——若说居于人下,这他倒是适应得格外娴熟。 只是,他娘到底图什么,难道他能接受男人就非得跟她回去当什么族长吗? 顾遥努力回忆被催眠后跟白柳在一起的几天,似乎最后对方是有事要离开,刚好被莫修易撞上,才把自己丢给了莫修易。如果按计划来,白柳应该不会丢下他。 可知道这些又有何用,顾遥看着天花板发呆,该发生的倒是都发生了,也算是遂了他娘的心愿。 顾遥既想要白柳出现解释一番,又巴不得她再也不出现。 只是跟莫修易这事…… 虽然顾遥想着要见到莫修易就死不认账,假装对失忆期间的事情全盘皆忘,但莫修易根本没给他装再次失忆的机会,一连三四天都没有出现过。 顾遥本来还提心吊胆着,过了三四天没见到莫修易的人,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偷偷溜出去买了坛酒,约林悠晚上陪他喝酒。 顾遥搬回了自己的卧房,林悠从未进过这间房间,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唉……”顾遥喝一口酒叹一口气。 林悠正研究着角落里的一捆小树枝,不走心地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叫人家十几天相公算什么,不至于哈。” 顾遥小声自言自语道:“这可不只是十几天相公的事啊。” “啊?”林悠举起那捆小树枝,“师兄,这是什么啊?” “小时候我喜欢的小姑娘折给我的桂花枝。”顾遥抬眼看了一眼,慌忙站起来夺过,“你别给我折了。” “师兄你小时候的桂花枝能放到现在?这要断了可真不是我的问题。还有……”林悠话锋一转,“这小姑娘是师叔吧?” “就你废话多,不是陪我喝酒的吗,你在这捣什么乱?” 林悠知道自己猜对了,想给自己倒一杯酒,又被顾遥打开手,给倒了杯茶。她也不知道顾遥这到底是什么习惯,非得让自己陪着喝酒,又不给自己酒喝。 酒过三巡她算是知道了,这可能是在她面前丢脸丢干净了,破罐子破摔吧。